冷言诺不理会这恶心的老怪物,而是看向之前那封闭而现在开启的石门,之前红衣就躲在这里面?
再闻其呼吸微喘,刚才的打斗是有多激烈。
难怪这圣堂只用两名守卫,这里面有这老怪物就够了。
难道这就是这圣蓝真正存在的目的。
红衣顺手将冷言诺搂得更紧,没有任何狎呢的情感而是单纯的想要保护的姿态,然后冲老怪物道,“你休想。”
“嘿嘿…。”老怪物一笑,身子一起,手直接对着冷言诺而来。
而在老怪物身子跳起那一刻,冷言诺清楚的看到,那属于某种人体生物器官在空中竖立如柱。
冷言诺可不脸红,反而觉得恶心,感觉到那手掌下的千钧之势,冷言诺反手拉着红衣一躲想要躲进那石门之后。
可是身子刚有动作,身旁,一块石壁飞过,抬头一看,正是那老怪物用脚踢起的。
这老怪物竟也不笨。
红衣公子此时突然松开冷言诺,双手一运力,而后,一手突然不知从哪来拔出一把盈光闪闪的剑直朝向老怪物某坚起处。
冷言诺自不能坐视不理任其单打独斗,手掌用力,直接拦下那即将落下的魔爪,再一个翻转,一脚直踢向老怪物小腹。
同一时间,冷言诺的脚与红衣的剑直逼向老怪物。
老怪物低头一看,那动作明明极快速,却又像是极缓慢,冷言诺分明看到对方那不规则面上闪过的毫不在意。
然后,下一刻。
“砰。”红衣的剑应声而碎。
冷言诺伸出去的脚连忙收回。
“噗。”本是全力所发,又及时收回,又要应对那即将落下一掌,冷言诺一口鲜血吐出。
红衣见剑碎,面色微变,然后,掌中用力,另一只手一把拉过冷方诺,一掌凌烈而朝老怪物而去。
老怪物似乎累了,就那样站在那儿,竟似等着红衣拍掌而去。
冷言诺看着这诡异一幕,自然不会觉得是红衣要找死,下一秒,她脑中电光一闪,却似懂了,在老怪物即将出手那一刻,拉着红衣一搡,直往那石门处奔。
脚步一动,寻老怪物醒悟过来,伸手不抓红衣,却一把抓住冷言诺。
那手感冰冷滑腻,恶心连连,挣脱不得。
于是出现此等情况。
红衣站在石门口拉着冷言诺右臂,老怪物拉着冷言诺左臂。
拔河比寒?冷方诺心惊,不要啊,我会死。
不过这一瞬间表情苦涩,冷言诺便见老怪物那晶亮的眼眸似乎松动一下,心中一计,冷言诺朝红衣一眨眼睛,然后偏头道,“怪物,你再这样拉下去,本公子如何脱衣裳。”
一声话落,老怪物一松手。
“唰。”红衣几乎是将冷言诺吸过来般,同时另一手掷出某一绿色物体,那老怪物一惊,头微偏。
这一偏,石门落下。
冷言诺倒在石门边上,这老怪物不得不说是个高手中的高手,不过几招,冷言诺又是吐血,又是喘息不顺。
脑中突然闪过刚才红衣丢出去的物什,冷言诺眸子一亮,看向身后同样跌坐在地的虽然狼狈,可是看去却依旧尊贵华丽的红衣,“你刚扔的什么?”
“灵活草。”红衣答得坦然。
“什么。”冷言诺凑进红衣,“你说什么,还有吗?你弄到了灵活草,到底还有没有。”说着,就去扒拉红衣的衣裳。
“没有,就一株,之前本来有几株全部被打斗时毁掉了。”红衣看着在自己身上扒拉的冷言诺,声音有些低哑。
冷言诺一幅不信的看着红衣,紧紧看着,“真没?”
“你扒光我也没。”
“那你刚才那么大方丢出去?”冷言诺语声有些怒。
“不丢出去,你就等着做她的禁脔,等着慕容晟睿来给你收尸。”红衣似乎也怒了。
冷言诺身子一松,随即又怒,“那你怎么不说你定王楚浴染也会无人知晓的死在这儿。”
“冷言诺,是我救了你。”
“没必要欠你人情。”冷言诺从红衣身上移开,从怀里丢出去几本书,直砸在红衣身上,“诺,拿去你的烂书,定王府还缺这么几本烂书。”
红衣抬头看了眼冷言诺,似乎第一次见到冷言诺在他面前发脾气,一直以来他所见的是她的伪装,冷情,三分虚伪温婉的笑,如今的她才是真的她,她是不是在慕容晟睿面前也是这般,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闹就闹…。
“诶,想什么呢。”冷言诺靠在石壁上,在这短暂的安全之处,看着对面的红衣,准确来说是楚浴染。
红衣摘下面具,冷言诺见那面容没有半丝惊讶。
“你怎么知道是我?”楚浴染问。
冷言诺头一偏,“就你那浑身异香的,我可没从别人身上闻见过。”
“能让你记得我的香也是好事,值得我救你。”楚浴染随手将手臂上一血口子用撕下的碎布一扎。
冷方诺看着楚浴染的动作,眉宇微凝,有些事她不是不知道,如刚才,他明明可以在遇到老怪物后将对方引进自己那条通道,他从另一条通道逃离,那…。
哎,轻叹一口气,冷方诺起身,上前几步,扫了眼楚浴染,相较于之前在天慕京城他的喜怒无常,深测莫明,与凌然杀意,此时的他的确救了他,况且…。
冷言诺轻轻抬起楚浴染的手臂,将那碎布解下,重新包扎。
“你…。那个…。真的…。”冷言诺突然有些尴尬有此结巴。
“我没有被侮辱。”楚浴染直接答道。
“那就好。”冷言诺轻轻舒了一口气,不过觉得为啥“侮辱”二字从楚浴染口中出来怪怪的。
见着冷言诺舒口气的模样,楚浴染面色却瞬间微升一抹繁花朝开之感。
此时,她离他如此近,从未的如此近,在天慕京郊别院里她看到了他一些秘密,他原本应该杀她的,也必须杀她,可是他没有,他甚至于几次梦中见那张在佳香楼前恬然而笑的脸。
她虚伪,她狡诈,她冷情,她鲜活…。可是他永远只得一见她的表面,那内心汩汩而动的温泉却永远涉足不去。
她大放异彩,一曲传唱天慕那一晚,他在,他本已驾马离开,却偏偏就想再看看她还能生出什么事?
他看到了,看到了眼中那虚伪女子真正的冠盖天慕,同时也看到了自己的心。
万千浮华旖旎柔,十仗红尘软情深。
是风过了云,还是云过了风,是苍天碧海群岗间一株新绿,是深山沟壑中一条清泉小道,远远的近近的铺入了人的心。
此时此刻,那独属于她的女子体香直扑鼻端,这一刻,很狼狈,心却极度饱满。
如果没有此生肩负的责任,多好。
那精致雪白的耳垂如一抹巧然天工的玉片儿,明明处于狼狈之境,却依然光影迷人。
楚浴染身子微微一动,头微倾,在即将捉向那片芳香时,一道声音突然打断。
“不想死,就给我放老实点。”冷言诺偏头恶狠狠的看着楚浴染,别以为你救了我,就能占本姑娘的便宜,本姑娘的便宜可是要留给……留给谁来着。
楚浴染本来见那可爱表情面色一暖,随即见她陷入思绪中似想到某事,某人,头微偏,刚才那暖然的气氛,倾刻,荡然无存。
“如果你不是璃王妃,会不会愿意…。”
“不愿意,这辈子我只能是璃王妃。”
“现在没了灵活草,他也多活不了几年。”楚浴染有些挖苦之意。
冷言诺看了眼自己包扎的伤口,然后,狠狠一拍,“挺好。”
楚浴染忍住痛,苦笑一声,闭上了眼睛。
“我喜欢他,喜欢慕容晟睿,别人夺舍不去的喜欢,这种喜欢只限于他。”良久,空气中,冷言诺看了眼闭眸休息的楚浴染方才轻声道。
有些事明知不可能,那就在最初相解明白,才最好。
楚浴染心有些疼,可是疼过之后,又有些木,半响,才道,“不过喜欢而已。”
“喜欢于我已是不易。”冷言诺话落不再说话,捣弄捣弄自己的衣袖后,开始盘膝自我疗伤。
其实她的内力连她自己也有些摸不透,会莫名其妙消失,又莫明其妙恢复,完全没有常人的规律。
天慕京中她弹曲那一晚,她也是在半个时辰前,突觉体内力量薄大,体态轻盈。
眼下,刚才那老怪物一击…。先试试看,这石门指不定能撑到什么时候。
楚浴染也不再说话,同样闭眸调息。
半柱香时间过去,冷言诺突然睁开眼,看着楚浴染,“之前那卷宗上所说的供俸?”
“应该就是指刚才之事。”
“男女通吃?”
冷言诺突然心神一凝,是啊,之前走了几层,亦走了这么久,这些蓝家历代掌门人的墓穴在哪儿?不是说一直安放在蓝家圣堂吗。
那就是死了之后,还要被……。
这蓝家当真是宣传古武精神,仗义侠言的蓝家。
“那老怪物,活了到底有多久?”冷言诺全身一个冰凉。
“这…。”
“轰…。”石门突然晃动。
“不好,那老怪物看来要硬来了。”冷言诺扶着晃动的石壁,楚浴染此时拿起一旁的面具带上,走了过来。
二人在晃动中站立片刻,然后,相视一点头,楚浴染按开了石门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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