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刚才说的那女子是被你义父玷污的?”
“呃…”白璞一时语塞,半晌才道:“那是事急从权!”
“哼,男子汉大丈夫做了就是做了,推三阻四的算是什么?”
“你有完没完,别以为咱们合作了,你就可以这么污辱我义父,告诉你,我义父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为了这一次的误会,我义父终身未娶,他做得还不够么?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夫人,只是因为中了毒,中了该死的春药,所以才神智不清的与那夫人有了夫妻之实,为了这个错误,他惩罚了自己十几年,这十几年他清心寡欲,要不是为了延续血脉,他也不会领养我!”
晨兮一阵默然,不得不说一开始她很不齿那个义父的为人,可是听到白璞这么说,她突然觉得这个义父还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不管怎么说一个男人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能做到守身如玉十几年,这男人的人品还是值得钦佩的。
于是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是我没弄清事实,可是不管怎么说,这人海茫茫,你找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不是等同于大海里捞针么?”
“也不是毫无线索”
“噢,你有什么线索?”
“义父说他就是在这大西北碰上这位夫人的,当年这夫人应该是十六七岁的样子,现在算来也就二十七八岁,所以你只要在这年龄段中寻找就行了。”
晨兮一愕:“你开玩笑么?难道你让我看到了个二十七八岁的夫人就问你曾被一个威武高大英俊神明的男子当过解药么?”
白璞一头黑线的瞪了她一眼。
她耸了耸肩,迎上他的目光。
“哼”他别过了目光,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递给了晨兮:“你看看这个荷包,看看这绣工,如果看到有相似的绣工,那么这个女子不是那位夫人,也一定熟悉那位夫人了。”
晨兮接过了荷包仔细的看了看:“这是苏杭的双面绣啊,绣得真是精致”
“你见过?”白璞欣喜不已地看着晨兮。
晨兮摇了摇头:“有此眼熟,可是想不出在哪见过了。”
白璞失望地叹了声气,然后将荷包收入了怀中,叮嘱道:“那你以后多留意些吧。多谢了。”
晨兮诧异地抬起了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白璞。
白璞怪异道:“怎么了?”
“其实我觉得你也不是象你表现出来的那么不通人情,没有人性。”
白璞眼一缩,犀利如刀,王者霸气跃然而出冷冷道:“你这是赞美么?”
晨兮不动声色的退了数步,轻笑:“算是吧!”
“不要以为我们合作了我就能放任你随意取笑我!”
“好吧,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晨兮也懊恼非凡,她怎么能因为渐渐地熟悉把白璞当成了一个能随意调侃的人呢?
白璞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唇:“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问一下,看你气度非凡加上刚才的问题,我可以认为你一定是身世显赫,可是听你刚才一言我更知道你所有的荣华富贵应该跟你的义父脱不了解干系,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找到了那个女子,而那女子生下了你义父的子嗣,那么你将如何对待那个孩子呢?”
白璞微微一愣,他只是一心想帮义父找到那个女子,倒没有想得那以深远。不过义父要是有后,他也是很高兴的,但是,真的要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而放弃本该是他该得的东西么?
一时间他有些困惑。
看到他眼中的困惑,晨兮却放下心来,还好,这个男人果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无情冷酷,对于自己的亲人还是很温柔的,如果真有那个孩子的话…。
不能怪她不防患于未然,她可不想成为杀害那个可怜女子的间接凶手,这皇室之中也好,这勋贵家中也好,多的是亲兄弟阋墙之说,更别说是什么义兄义弟了,所以她一定要明确了白璞的心思才能决定该不该找那个女人。
这时白璞冷冷地声音打断了她的深思:“这个你不用管了,这是我与义父之间的事。”
“怎么不要管呢?如果你有心这个位置,那么你就不要去打扰那个可怜的女人,因为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她一定过得很平静,如果她真因此而生了一个孩子,那么她定然希望她的孩子也过得平安幸福,所以就让她永远默默无闻地过着她的日子,而你依然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如果我说我愿意为了义父让出这个位置呢?”
晨兮的眼一缩:“你愿意么?”
他眼里现出了迷茫,轻叹道:“说实话,说愿意肯定是假的,可是我看着义父日日在悔恨中度过,我怎么也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本不该属于我的一切,没有义父也许我早就死了,我又怎么能忍心抢走本该属于义父孩子的幸福呢?”
晨兮试探道:“你不是为了永绝后患才要找到那女人的吧?”
白璞勃然大怒:“我是这样的人么?”
“我只知道无毒不丈夫!”
“哈哈哈…”白璞大笑起来,笑得眼底一片冰冷,笑罢,他寒声道:“勇士的尖刀是对着敌人砍去,智者的计谋是对对手施展,哪有真丈夫把黑手下到自己亲人身上的?”
晨兮一阵动容,轻叹道:“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你们中原人总是这么疑神疑鬼!”
晨兮一阵汗颜,不禁又试探道:“可是你就算找到了那夫人又能怎么办?也许她的夫君并不知道她的往事,她过得很好,那你岂不是破坏了她的幸福?”
“如果她幸福,那么我也会将这事告诉义父,这样义父也不会再为此而纠结了,也许就能娶个王…呃。妻子,说不定还能给我生个弟弟或妹妹。可是如果她不幸福呢?”
“不幸福?”晨兮一阵心烦,不禁想起了林氏:母亲可不就是那不幸福的,可是不幸福又能怎么样呢?
心中想着,嘴里不禁说了出来:“不幸福又能怎么样?我们中原的女子就得从一而终,除了老死后院还能怎么样?”
话音刚落就看到了白璞讥诮的眼神看着她,她不禁脸一红:“你看什么?”
“我在想,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好笑,你会从一而终么?”
晨兮勃然大怒,咬牙切齿道:“你什么意思?”
“你误会了,我只是说如果你嫁得不好,不幸福,你会从一而终么?如果你真是这么认命的人,你要权力做什么?你还不是为了将来做打算么?”
晨兮一窒,不得不说这个白璞真是看穿着了她,她要权就是为了自己不受摆布!
她叹了口气道:“我是我,可是别人怎么会和我一样呢?”
“那没事。”白璞傲然一笑“如果她真的不幸福,那么我就把她掳了去,直接掳到我们的国家,我义父会给她幸福。”
晨兮的唇狠狠的抽了抽:“你们是野蛮人么?难道你不问问她的意愿么?”
白璞奇怪道:“她过得不幸福,难道还不愿意离开么?”
晨兮对天翻了个白眼,这个白璞怎么精得时候比贼还精,蠢得时候比猪还蠢?这种话都能问得出来?他难道不知道中原的女人饿死事小,失节是大么?怎么可能背夫私逃?
不过跟他讲估计也讲不清,于是换一个角度道:“那女人已然是别人的夫人了,难道你义父不介意么?”
白璞看了眼晨兮,不悦道:“亏你还是个女孩,竟然也被世俗所束缚了,我们那的男儿喜欢的是女人这颗心,不是喜欢的那层膜,只要喜欢她,就算她嫁过千百次又如何?我们照样宠着她,爱着她,疼她一辈子,做她一辈子的依靠!”
本来晨兮听到白璞开始的话脸红得快滴血,可是听到后来越来越感动了,她以为这世她都不会去爱了,可是听到了白璞的话,她竟然有了爱人的冲动。
她的眼中现出了迷离:“真的有这么好的男人么?”
白璞看了她一眼,突然道:“你是不是思春了?”
晨兮眼底陡然清明,对白璞怒目而视,白璞大笑,对她道:“关上窗,好好睡觉吧,我走了,如果要找我,你知道怎么找我的。”
说完飘然而去。
直到他走得无影无踪,晨兮才将窗狠狠的关上。
本以为白璞就是一个冷面面瘫男,没想到接触后发现原来他冷漠的面具下面全有一颗真诚的心。
不过这男人极为聪明,又极为冷情,就算有一腔热血也是给他亲人的,绝不会是给她的,所以她与他之间只是合作关系,以后说话做事还得掌握其中的尺度才是。
她叹了口气,顾自走到床上慢慢地睡着了。
一觉好眠,她睡到了自然醒,春儿早就准备好了洗梳用品,在外间等着她。
待一切装扮停当后,春儿道:“小姐,这就去夫人那里么?”
“嗯。”
带着春儿往林氏的主屋而去,经过如琳的院落时,听到从院落里传来凄厉的哭喊声。
她的脚微微一顿,唇间勾起了冷笑。
春儿听到那叫声后,脸色微变:“小姐,好象是风儿的声音。”
“嗯。”
春儿愤愤道:“二小姐太过份了,风儿都是我们兮园的人了,她怎么可以想打就打,想罚就罚呢?”
“这不很好么?用她主子的手惩罚她昨日的行为,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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