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必担心我和炎王旧情复燃!他只相信眼前所见到的,放弃了石阑,将石阑打入地狱!石阑不会再和他有所纠缠!他已经真正失去了石阑!所以,王爷不必在绞尽脑汁为石阑做这些!”石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也撕破了这一层一直不愿意撕破的纱!
冥王的脸色却并不是很好看!也没有解释,对于她毫无考虑的拒绝,他不知为何,这么不适!明明只是利用关系!两个人心知肚明,可是他却忍不住想对她再好点!
“冥王!玉兰郡主,帝师传召玉兰郡主!”风雷恭敬站在院门口,这一语打破了着窒息的沉默。
石阑一听那个妖孽要传她,就牙痒痒!她的手还痒着,伤口因为在长肉,弄得她痒,却咬牙忍着不去挠!这下,他又叫她去做什么?肯定没有好事!
东宫依旧鸦雀无声,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她不明白这个妖孽为什么这么喜欢安静!
“叮叮……”两声清脆的响声,悦耳的回声在盘旋!
谁这么大胆?既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个妖物帝师不是最爱静吗?看来要看一场好戏咯,不对!是听!汗,只能是听!
一想到自己是个失明,石阑的脸色渐渐消沉。
“叮叮……”又传来两声,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拿着一个奇怪的铃铛,像稻草编制的球,可是那纹路却精致无比,十分好看,它不是稻草做的,而是一种奇怪的金属所致,里面有一个小金球在滚动。
他又轻轻晃动了一下,依然如最初的模样,坐在石桌旁,身上威严的气场总是在无意间就将四周渲染,金色的铃铛球在空中轻轻晃动了几下。
风雷抽走了剑鞘,无声退下,花园中,多了两盆曼陀紫心。
石阑想了半日,见这个摇铃铛的人似乎只是为了娱乐而随意摇动的,并没有任何规律,难道是帝师?他性情大变,要玩铃铛?
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突然冲上大脑,难道帝师是女人?才会喜欢这种女儿家玩耍的东西?石阑的嘴角忍不住轻笑了几声,可是很快否立马否定了。
那个声音明明是男人的声音,而且那个好听的声音,仿佛充满磁性,勾魂而撩人,也许,他还是一个绝世美男呢,反正她现在是瞎子,声控一下也无妨!而且,这么好听的声音,就算声控,她也乐意!
不对!别忘记了,她是妖物,妖孽!别放松警惕,谁知道他有耍什么花招!是不是在东宫太无聊,故意玩弄她一个瞎子啊?
“继续走!”他漫不经心淡淡开口,那淡紫色的双眸妖魅而勾魂,却沉寂如水!
“叮叮……”他轻轻晃动了一下铃铛。
石阑整个人瞬间一炸,他当她是小狗吗?居然用铃铛来使唤她?她狠狠磨牙,刚往前一步,脚心一阵疼,踩到一排小钉子,疼等得她惊呼一声,“啊……疼!你变态呀你?干嘛在我脚边放暗器?还让我往前走!”
这一声惊呼,吓走了院内的几只小鸟,胡乱拍打翅膀,四处逃窜!
风雷和云霆抿嘴轻笑,目光落在那曼陀紫心片刻,果然是好东西!让人放松警惕!
帝师蹙眉,再次轻轻摇动了一下铃铛,目光落在不远处那个冰蓝色衣裙的女子,淡紫色的眼眸如湖面一样平静,看着那女子一步步走向他设下的阵中,每一步都是血光剑影,稍有不慎,死无葬身之地!
☆、013姐跟你没完!
他目光冷漠,只是轻轻晃动铃铛。
石阑狠狠磨牙!丫的,他当她是宠物?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狗?可怜了她的脚心,那钉子不长,只是扎进肉里,没有伤到骨头,却还是疼,心有余悸,她知道前面不会那么,她只感觉头皮发麻,这该死的妖孽是不是觉得她能安全活过这一个月,打破了他的妖言,他觉得没面子,就要设计弄死她?
“我干嘛要听你的?”石阑只感觉头皮发麻,却故作镇定,极力克制自己的恐惧,输人也不能输了气场!
“那你就等着身后的弓箭射过来!只有一炷香,香火一旦烧毁绳索,万箭穿心,你一定成为本宫这宫中一只刺猬!”帝师淡淡道。
果然是帝师,视人命如草芥?可怜了她的小命,怎么就遇到这种妖物?石阑啊石阑,你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
“叮叮……”他漫不经心轻轻晃动了一下铃铛,回音,清脆的回音,在她脑海中不断勾画着身边坏境的建构,前方尖锐的东西是什么?对着她的眉心!
剑?石阑整个人发毛,该死的帝师!前面是一把利刃,他居然叫她继续走?让她自己往刀口上撞,他就不存在杀人的罪刑了吗?然后说,玉兰郡主是自己撞刀口上,自杀身亡,与他无关?
无关你妹的!丫的,怎么有这么恶劣的人!
“叮叮……”悦耳的铃铛再次响起,如魔音传入她耳边,脑海中模糊的结构渐渐清晰了一分。
她弯了一下身子,绕过指在眉心的利刃,弓着身子又绕过了一把,可恶!
他是要她行大礼吗?怎么兵刃越来越多,她能活动的空间越来越狭小,最关键的,是越来越低!难道要她爬过去?
一想到自己要趴着走到这个该死的妖孽面前,她就恨的牙痒痒,真想咬人!
跪?还是不跪?
爬?还是不爬?
当然跪!当然爬!尊严可贵!生命亦可贵!这里是古代,是分三六九等制度的帝王时代,她都要给皇帝下跪,而面前这个人,是一个连皇帝见到都要下跪的人,她咬牙,跪!就当做是行礼了!只要姐爬过去,姐一定要你好看!你,妖孽,给姐等着!
石阑整个人气得捏紧拳头,咯咯作响,咬牙跪下,前面,通过了,到了,一个人坐在她面前,手还拿着那该死的铃铛,她要想小狗一样对他摇尾乞怜?
狗屁!他也想得太美了!
石阑一脸怒气,以闪电的速度直接扑了过去,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一愣,这样惊人的速度,让他想起了一个人,淡紫色的眼眸一沉,没有躲开她的扑捉。
“丫的,你让姐给你跪了这么久,心里很爽,是吧?姐让你也爽爽!”
石阑像一只发了狂的猫咪,扑过去就咬,一只大手卡住她的小脸,他的虎口就在嘴边,却偏偏只差那么一点就能咬到。
气得她整个人都几乎炸裂,像吃了耗子药一样发狂,伸手挠,抓,可是指尖一碰到他的肌肤,她猛然一僵!
光滑细腻,冰肌玉洁,却冰凉刺骨,如千年寒冰,妖孽,绝对是妖孽。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完美的肌肤,她既然有些爱不释手?那指腹的触碰,那如触电的感觉,随着指尖,直窜心头。
不对!他刚才戏弄她,让她跪着爬到他面前,这笔账不能这么算了,不能因为他完美而超出常人的肌肤而原谅他!
她的手指一勾,‘嘶’一声轻响,撕开了他胸前的丝绸,她光洁的手背在瞬间触碰到那细腻冰凉的肌肤。
“唔……”他竟然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似乎是诧异她狡猾的举动,还是在怒,怒她毁了他的衣衫?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在暴动!
他的手心是温热的,为什么身体是冰凉的?石阑狠狠甩掉这多余的念头,这个不是她该关心的!
立马将她该死的咸猪手收了回来,手背上的清凉却挥之不去,深深烙在那里,又像在心尖刻下了什么印记。
脸上那只钳住自己的大手猛然退去,将她摔在地上。
“路,是你自己选的!往前走就是跪着爬到本宫面前,若你往后走,转一圈,你就是站着走到本宫面前!怨不得本宫!”他带着一丝微微的怒气,冷觑她。
石阑一听,头皮一炸,怒吼声冲破云霄,连东宫外的鸟儿都被吓得四处乱窜,赶紧迁移,“是你让我继续走的——”
“本宫没说往前走。”他语气淡淡,漫不经心将铃铛丢到她面前,抬脚离开。
“玉兰郡主,其实,你身后没有万箭穿心。”风雷压低声音偷偷告诉她。
这无疑是火上浇油,石阑气得鼓鼓的,破口怒吼,“妖孽!黑心!小气鬼!恶魔!混蛋——姐跟你没完——”
长长的尾音震得云霆和风雷的耳膜几乎破裂,两人看了看曼陀紫心花,抿嘴偷笑,看来,这花香能让人原形毕露。
石阑恼怒不止,突然碰到那个铃铛,姐跪也跪了,这铃铛,就算是你给姐的精神损失费!石阑拿起铃铛,轻轻摇晃,回音似魔音一般回到她耳边。
那神奇的铃铛成了她的双眼,经历了这一场该死的浩劫,她也不算一无所获,至少,找到了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指引着她往前走。
石阑能活着从东宫出来,别人都以为是炎王的功劳,不足为奇,可是帝师召见石阑,这成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帝师从不见任何人,就连皇上,他也只是见过一次,那次,太后还被吓得病倒三年!
很快,很多人走挤在东宫外看热闹,想看看玉兰郡主是如何横着出来,或者,永远都出不来。
幸灾乐祸的人们,正在议论着。
“我看她一定是被帝师拿去炼丹了。”一个女子满是嫉妒,笑得得意,她,真是林大将军的千金林月如,一心倾慕炎王而不得,对石阑早已经是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