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渐渐柔和,如那温柔的月光倾泻,深深将她笼罩,禁锢在他的世界里。大手狠狠扣住她的腰她的背,将她紧紧拥在怀中,那呼吸声似乎一搓即碎,带着难以言喻的苦楚,越拥越紧,心中某种情绪在叫嚣,他将脸埋进她的锁骨边,那馨香的体香,温暖而柔软的触感,让他贪恋。
原来他的眷恋已经渐渐化作一种蚀骨的迷恋,他冰冷的唇轻轻落在她的玉脖上,他想放任自己,他想不顾一切沉沦一次,他想给他的生命里留下一些美好的东西。
冰冷的唇沿着白皙的玉脖渐渐上移,吻过她的脸庞,留在她的唇边,那么温柔,仿佛要用尽一生去记住这个吻,又那么小心翼翼,每一个动作都不带一丝丝掠夺。
却吻得那么绝望,越是甜美,他的心就越显得凄凉。
他艰难地松开她,石阑却已经沉迷在他的吻之中,她随着薄唇的离开微微一愣,她居然又被这个男人色诱了?不对,他都没有色,如何诱?石阑暗自懊恼自己的沉沦,却没有推开他,靠在他怀中,紧紧抱着他冰冷的身子,有些赌气地嘟囔着:“不许再吻我!不许再轻薄我!”
他带着宠溺一笑,冰冷的下颚在她额头上轻轻摩挲着,他眷恋这种感觉,可是,却不敢深入,“好,丫头,记得给我暖床。”
他没有再说‘本宫’,只是说‘我’,这是他第二次对她说‘我’。第一次,他说‘上来,我背你!’第二次,他说,‘好,丫头记得给我暖床。’
石阑笑了笑,身子往前送了一下,紧紧贴在他怀中,小手紧紧抱着他的腰,“还冷吗?”
他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石阑的青丝,摩挲着她的脑后,动作总是那般入骨的温柔,声音很轻很轻,也着静谧的夜,夜风叩打窗前的声音,“不冷。”
有她在,他不冷,他不想再去想自己还能活多久,不去想自己还能陪着她走多长,不去想,‘一心只为一人生’这个预言中的那个人是谁!他只想放纵自己,静静享受着这一夜,他静静看着曼陀紫心,一切都是因它而起,它又一次让她抛下所有,随心随性。
“不许摸那里。”他的手划过她的背,刚抵达她腰间,她立马警告。
“嗯。”他带着长长的鼻音,他何时听过别人的命令?又有谁能命令他?大手却还是落入她纤细的腰间。
石阑的呼吸瞬间屏住,只感觉他嘴上是答应着,可是手却微微用力,将她紧紧按进他怀中,仿佛不允许有任何缝隙。
“不许……”她的话没有说完,他又应了一个‘嗯’直接打断她的不许,仿佛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石阑随之扬起一个浅笑,垂下眼帘,紧紧贴在他冰冷的怀中。
莲花苑外,一个黑影望着那阁楼,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便大胆起来,悄然下了楼,悄悄潜入庞王妃的院落。
夜深人静,庞王妃却一直等着,她相信他一定会来,因为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欲望,他握着她的手在暗示着,她一定会来,可是她又有些疑惑,孝王怎么可能会那样做?今天的他像中了邪,正当她有些疑惑的时候,姬森像做贼一样悄悄潜入房中。
他将石阑给他的禁欲汤药吐了出去,就是为了今夜,为了这一刻。
“王爷。”庞王妃一看到孝王顿时脸一热,将刚才的疑惑都抛之脑后,却不知,这个人是姬森。
“让爱妃久等了,可怨本王?”姬森一看到打扮得十分妖娆妩媚的庞王妃,心中早已经起了邪念,恨不得现在就将她摆到床榻上狠狠地办了!却只能隐忍着,深怕暴露。
庞王妃早已经心潮澎湃,恨不得给他多灌几杯含有媚药的酒,他已经十几年没有碰过她,十几年,她等得都快年老珠黄,他终于肯再踏入她的房门,她岂会放过?
“王爷……”她叫得一阵酥麻,令姬森再也把持不住,大手一挥,房内灯火瞬间熄灭。
两个人瞬间滚入那红帐之中,随时传来丝绸崩裂的声响,每一声伴随着她娇媚的声音,仿佛那土地千年未浇水,早已经龟裂,饥渴无比。
她在迷失中依然有些怀疑,为什么这个人身上的气味不对?没有孝王身上那纯正的阳刚之气,反而有一种臭男人的味道?她的身子一震,低声唤了一句:“王爷,你怎么……”
姬森担心她看出他的不对劲,克制着自己拿如野兽般的念头,依然模仿着孝王的声音,“爱妃不满意?”
庞王妃的手划过他的背,那凹凸不平的触感让她的疑心更重,却已经晚了,一阵阵无情地激情想要击碎了她的理智,不允许她再思考一分。
身体上的愉悦,心里的疑惑不断交织着她的头脑,她忍不住伸手去摸那张脸,脸上的肌肤和身上的截然不同,光洁如玉,而身上却如那树皮一般皱褶而令人泛起一阵恶心。
“王爷?”她在迷失中又换了一声,难道是岁月让他变了?可是,堂堂一个王爷,怎么可能用这样的肌肤?他才四十啊,养尊处优的他如何会一下子老了这么多?
姬森不回答,因为他再也无法装出孝王的声音,他的身体已经被内心咆哮的念头控制着,身下的女人居然还残留理智?这让他有种挫败感。
红帐摇晃的越发厉害,仿佛在宣誓着他的怒气,雕花木床几乎崩塌,陌生的声响传到房门外,明月郡主在自己院落等着庞王妃,大半夜她都没有来,她心中有些发堵,就自己过来找庞王妃,却听到里面的声音传来,那似痛苦似快乐的声音,那肉体相撞的拍打声,那床脚嘎吱嘎吱的声音,对她而言那么陌生,可是,她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她不明白,她的父王怎么突然性情大变,来了她母妃的院落?
从她记事以来,她的父王从未来过,今晚这是怎么了?
庞王妃只感觉头晕目眩,哪里不对?她无法再想,沉迷于其中,直到昏睡过去。
明月郡主狠狠咬牙,难怪她的母妃没有来找她,原来是因为父王来了,她很不高兴地转身离开,却听到门‘吱’的一声打开,“父王。”
姬森一看到明月郡主,心中一惊,连忙合上衣衫,狐疑地盯着明月郡主,没想到这个小妮子居然听墙根?刚才的那些声音她应该也听到了,看来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被主子发现,他头也不回,没理会明月郡主,径直往外走!
明月郡主眼睛尖锐,看到他衣衫不整,露出胸前的肌肤,那一个个触目惊心的刀疤还有皱褶苍老的腹部,她站了起来,“父王为何不留在母妃这里,而是大半夜就离去?”
姬森的脚步一怔,回眸盯着明月郡主,“明月还是回自己屋里,别管大人的事情!”
明月郡主的眼眸闪过一抹危险,她走到他面前,却不露痕迹一笑,“父王,你有十几年没到母妃院中了吧?”
姬森盯着明月郡主,总感觉这个女子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柔弱,警惕地看着她,“明月连父王想做什么都管吗?”
“明月不敢,只是,父王胸口的刀疤是从何而来?”
姬森一听,刚才草草了事只想快点逃离,没有整理衣衫就出来,没想到还是被这个丫头给看到了。他脚底一滑,身子突然腾空而起,想溜之大吉!
明月手中一道乌黑的巫术蓦然冲出袖口,黑色的迷雾瞬间将姬森包裹着。
姬森脸色大变,“邪巫?”
明月郡主嗜血冷笑,“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不过,已经晚了!知道我是邪巫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死!”
姬森拼住内力要挣脱,却越挣扎越紧。
明月郡主的手一收,姬森被拉扯冲回房中,他腰带散乱,猛吐一口鲜血,恶狠狠盯着这个小女娃子,“小小年纪,居然学邪巫,你可知这是至毒的巫术?会害人害己!”
明月郡主大手一挥,房内的烛火瞬间点亮,她笑得阴狠,“你不是我父王,没有资格教训我,我倒是要看看你是谁?”
庞王妃迷迷糊糊之中听到这句话,她的脑袋瞬间炸开,什么?不是孝王?他刚才……她的心瞬间几乎被什么捏碎,痛,恶心,她吃力爬了起来,拿起一件衣衫遮住自己的身子,“你到底是谁?!”
她恨不得将他直接杀了!手指划过,耳后不平的一扯,一张人皮面具滑落,刚才那俊美的男子瞬间变了一个狰狞猥琐的老脸,眼中的邪恶毫不掩饰,盯着庞王妃,“爱妃刚才不是很舒服吗?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账了?”
“你!我要杀了你!”庞王妃伸出手,可是刚才太过激情,她根本没有力气一掌打死他,反而一个不稳再次跌进他怀中,那干皱的肌肤,没有弹性的肌肉,令庞王妃发狂尖叫,“啊……杀了他!”
明月郡主两手一划,一道黑雾化作一把利刃。姬森一看形势不妙,一个机灵,一把抱住庞王妃挡在前面。
庞王妃发狂地挣扎,一把打开他,自己也噗通躺在地上,姬森连忙往后退,看着明月郡主是未出阁的女子,顿时出了一个下三滥的手段,裤子一脱。
明月郡主急冲而来的步伐顿时一停,本能地把脸移开,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姬森已经破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