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妤淡然笑着:“祖母太真会说笑!我哪有什么本事让陛下收留我?一切只是托爹爹的福,冒昧凑个数罢了!”
老太妃听她说话规规矩矩,一身闺秀的气质,颇为喜欢:“这张嘴呀真是会说话!一看就是受过教养的孩子!”转而又问:“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可曾读过书没有?”
“回祖母的话,民女叫晚妤,夜晚的‘晚’,婕妤的‘妤’,今年十六岁,读过《论语》,《诗经》,还有一些杂书,略认得了几个字!”晚妤规矩作答,看起来很是端庄。
“你们听听!多懂事呀!”老太妃向小侯爷、下人们面前炫耀,想到自家的孙女又叹息:“谦虚什么?咱们家的那些女孩就单单《论语》都看不下去,每日里说是上学,其实也不过是混日子罢了,你居然一下子读了那么多的书,咱们这里的女孩子都被比下去了!”
小侯爷一笑:“瞧母妃说的,好像咱们大楚的女孩都登不得台面一样!”
老太妃接话说:“你还别说,咱们大楚的女儿个个都太娇气,哀家可是一个儿都看不上,有朝一日,哀家娶小儿媳妇,定要找模样品行像她这样的!”小侯爷就是她最小的儿子,说娶小儿媳就是在说他。
小侯爷收敛笑意,脸色一窘,有点不悦了:“母妃说话就说话,这又扯到哪去了!”
老太妃每次一提到这事,他总是推脱,这次又是这样,由不得说:“哀家说的是正经事,你说你今年都多大了,都二十三了,怎么还不急着找夫人呢?哀家为了你心都愁碎了,你看你的哥哥们,还有当今的陛下,哪个不是一家一家的呀,可怜你到现在还孤家寡人!哀家看了就难过,都不知道有生之年看不见得到见小儿媳妇!”
“母后是真心为孩儿着想吗?”
“你是哀家最小的儿子,哀家的心当然真心想着你!”
“那好!请母妃以后不要在说这些话了!”生硬的撂下一句话,面无表情。
看着儿子态度,老太妃当即不悦了:“你看看,你这到底是什么脾气?什么态度,母妃提这事也是关心你,你怎么好歹不分呢?真是气死哀家了!”
“母妃何必要强迫孩儿呢?”小侯爷痛苦说:“孩儿是个残废之人,像我这样残废之人是不配娶妻生子的,因为孩儿照顾不了那个女孩,更不能给她应有的幸福,母妃以后还是不要担心这事了!”
老太妃怒眼看他,如刀削般发来:“宫里有奴才有婢女,万事都不需要你来操心,你在担心什么?逃避什么呢?赶快选个女孩成家吧,哀家求你。”
“奴才婢女虽能替代孩儿照顾她,但是他们能代替孩儿吗?孩儿不能与她像正常夫妻一样相处,既然不能,为何要伤害她?爱一个人就应该让她幸福!”
“振乔!生活有时候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富有诗意,不过是纳个夫人,你应该更加现实一点!”
“母妃的话孩儿明白,可是为什么孩儿的话母妃却不明白,孩儿说得难道不够明白吗?孩儿不是担心这个,孩儿但心女孩子跟了我会不幸福!”
老太妃越说越激动:“堂堂侯爷,锦衣玉食,又怎么会不幸福?”
小侯爷开口,似乎还要说些什么,晚妤忙扶着老太妃,圆场说:“祖母奶奶,这种事情急不得,我看还是等着他日后慢慢的选吧!”
老太妃平静了下来:“也好,等到他选好了,即使那个女孩做了皇后,哀家也把她给拉下来配你!”
小侯爷听了一句话也不发表,只是有冷漠代替想法。
可怜天下父母心,晚妤暗暗感叹,这个老太妃对小侯爷简直是太无私了。老太妃对小侯爷因为终身之事分歧,并没有说太多话就散去了,晚妤也散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青楼迷情
晚妤炸了公子轸的信笺,公子轸对此耿耿于怀,他日日寻求报复,他布局请她吃饭,意图向修理赵将军一样修理她,结果她婉拒没去,公子轸纳闷至极,心里不爽得很。
这天,公子轸躺在藤椅上小憩,叫小锯子去探秘,小锯子回来说晚妤正在阁子里弹琴,他听了,嘴角往上一勾,冷魅对小锯子道:“听我的旨意,晚上潜伏‘怡秋阁’,我让她知道得罪我是她一辈子最大的错误!”
“是!”小锯子领命下去。
夜晚,一轮圆月当空,‘怡秋阁’里静谧无声,一群黑衣高手潜墙进来,一个连着一个,犹如过街的老鼠般。长廊外,晚妤从里面缓步走过,浑然没发现异常,她走着走着,半路上居然迎面撞见手持宝剑的赵将军,只见他一身青衣着身,秀目正低,两人擦肩而过。
“赵将军——”走了两步,晚妤发觉心有疑问,竟忽然间喊住他。
赵威廉回身问:“这么晚了,公主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晚妤眼波流转,似是思考道:“我只是想问你,陛下与你舅舅哪个重要?是不是为了你舅舅,你什么都可以做?”从他解决事物方式可以看出,他是很明显偏向文丞相的,那天他要杀她,动作几乎是不假思索的。
“为何公主忽然间问这个?”赵威廉语气半为疑问、半为警惕,分不出到底是哪个。
“我想听听你的真实想法!”
赵威廉不置可否一笑:“舅舅与陛下不是对立的,舅舅为国,陛下也为国,他们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的,既然站在一条线上,又何必把两者放在一起?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为什么到现在了你还在骗自己?你舅舅根本就是个伪君子,你这样包庇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弄不好还会身败名裂,赵将军英明盖世,不会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赵威廉冷笑一下,沉静反问:“公主凭什么说我包庇?”
闻言,晚妤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是啊,她凭什么说他包庇,难道就单凭那个车夫吗?除了车夫的话,其实她更多的是凭感觉,凭感觉?她怎么能单单凭感觉?若说是凭感觉,不笑掉人大牙才怪。
“所以嘛!”赵威廉似乎看出晚妤的心事,故作轻松:“连你也不知道,既然不知道就不要乱出言,免得让别人听见笑话!”前半句是笑,后半句带着几分警示。
晚妤哑口无言,周围空气一片冷冷,廊子顶上宫灯摇曳,拉长了人影,又晃回去了,光线一直摇摇晃晃,就像摇荡的秋千一样。
“若没什么事,我下去了!”赵威廉倒不多言,抱了下拳,径自走了。
晚妤还要说些什么,赵威廉已经走了,她无奈叹了口气,只得摇头罢了。
长廊里的灯摇摇晃晃,看起来风似乎有点大,晚妤走在廊子里衣袂飘飘,明显有点怯寒,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谁知才走到廊子的拐弯处,忽然一个木棒从头上打了下来,接着她眼睛一黑,全然没有了知觉。
待清醒之时,发觉自己竟然置身于浴桶之中,浴桶上来飘着一层花瓣,香味悠然,她轻轻抬起手,发觉一身的宫服已经不见了,她一吓,慌忙抱身,这时候冷不着防一只手伸了过来,一看,木桶四面围了一圈丫鬟给她洗澡。
晚妤一怔,问道:“这是哪里?你们是谁?”
“真好笑,人都来了,居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其中一个丫鬟说:“这里是‘怡红院’,男人寻乐子的地方,今晚你已经被一位公子给定了,洗好等会就要侍寝了!”
什么?晚妤脑子有点懵掉了,记得自己明明在宫里,怎么一转眼到‘怡红院’了,这是怎么回事?谁那么大胆子居然敢把她送到这里来,正想着,一个老鸨走了过来,兴味的看着晚妤,左看看,又看看,最后还勾起她的下巴说:“这姿色确实不错,难怪那位公子看上,这小脸真是精致,相信不久就会变成邺城第一头牌!”
晚妤恶心极了,这已经是第二次被勾起下巴了,第一次是韩王,第二次是她,简直是一次比一次耻辱,好好地看不到吗?为什么要勾起来?可恶!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我是病猫?想到这里,晚妤心里有点恼,挥起巴掌‘啪’一下拍过,老鸨的手从她的下巴掉了下来,因为动作太快,不巧闪了臂骨,老鸨大叫一声,怒道:“脾气倒是挺倔强的,别理她,给我洗,洗好了送出去!”
“是!”几个丫鬟抓过她,继续帮她清洗。
面对此境,晚妤不怕那是假的,可是她更好奇,到底是谁那么大的胆子可以把她从宫里送出来,难道此人长了三头六臂?算了,姑且配合着她们洗澡,等会一切自会分晓,现在想多也是白想。
洗好了澡,晚妤被换上一身极艳的水袖束腰纱裙,几个丫鬟上来帮她施粉梳头,费了好半天,才完毕,那梳头的丫鬟满意看了看自己的杰作道:“恩,不错,把镜子拿来给她看看!”
晚妤接过镜子,一照,吓了一跳,斜斜的流云髻上簪了个大大的牡丹花,眼影淡粉,两腮涂得绯红,最不能忍受的她一向薄润的嘴唇,此时完全变成了樱桃。镜里的人是何方妖孽?为何看起来如此陌生?她们怎么能把她画成这样?妆容太浓了,正要说话,这时候丫鬟夺掉她的铜镜,对丫鬟道:“带下去吧,别让客人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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