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今天高芳茹说她来做,那北雪也就不好赖在厨房了。
回自己屋子的同时,心里就琢磨着刚刚薛氏的一番话。虽然没听全,但大至意思她倒是听明白了。薛氏的意思无非就是让自己晚几年生孩子,目地自然就是为了轩儿。
夏昱为自己说的那几句话,她听着倒是心里暖暖的。可是薛氏要用什么办法使自己不要孩子呢?
由此一想,北雪的心里不由得疑影重重。
这夏家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家?全家人加在一起就那么十亩地,都没有自己的陪嫁一半多,那他们家来三河镇之前到底是住在哪里的?又以什么为生?
再者夏承恩不会种田,却喜欢舞枪弄棒,而且面上还时时带着练武之人脸上的严肃,难不成他之前是个从军的。而薛氏就更让人可疑了,过日子过分节俭,看似是穷苦人家,可箱子底下却有步摇那样的珍贵东西,这可是一般人家的妇人都没有的。还有就是那个夏贞,虽然长得超尘脱俗,可穷人家的爹娘也没有这么富养女儿的,十指不沾阳春水。身居简出,薛氏对她的管教倒是和大家闺秀无异了。
思来想去疑点重重,但却没有一个说得过去的、能让自己满意的结果。看来想要知道这些,还得从夏昱嘴里套一套话才行。而且不管怎么样。北雪绝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就这么整天浑浑噩噩下去。天上不会掉馅饼,要想过上好日子,总要想个办法,大家一起努力才行吧!
吃过早饭,薛氏把夏昱和北雪叫住了,“明天就是你们三天回娘家归宁的日子了,例来新媳妇回娘家都要带礼的,你们觉得按照这镇上的规矩办可好?”
其实镇上是什么规矩北雪并不知道,不过既然大家都这样,那么自己效仿当然是没什么错处吧。她没有异议地看向夏昱。夏昱忙道:“娘,怎么着都行,我们听您的。”
“嗯!”薛氏点点头,“家里虽然不宽裕,但该有的规矩。该重的礼节都还是要有的。一会儿我就让老二和老三上街给你们备礼,你们今天也好好准备着。”说着看向夏昱,“昱儿把那套七八成新的衣服找出来,好好浆洗一下,压烫工整。你去了岳家可不能给我们夏家丢了颜面,见到舅兄什么的,要知身份。懂礼节。”
“知道了,娘!”夏昱点头答应。
二人回了房间,北雪一边给夏昱洗衣服,一边问他,“娘还挺重规矩的,看着也和一般的农家妇人不同。是不是出自什么大户人家啊?”
夏昱摇头,“我没有去过外祖家,因为娘说外祖家的人都在逃荒的时候死了。”
既然是逃荒,那就应该不是什么大户了。北雪有些惊愕。
夏昱又道:“不过娘年轻的时候,好像在什么大户人家做过丫鬟。她说她箱子底的宝贝。有一些就是大户人家的太太们看她腿脚勤快,做事有模样,所以赏了一些东西。”
“这样啊!”北雪看了夏昱一眼,他似乎并没有对此起疑,又问:“那你们一家没搬来三河镇之前住在哪?靠什么生活?”
夏昱不假思索便答,“没来之前住在京城。那会儿母亲给人家绣花洗衣,爹爹在外做些脚力。后来房子越来越破四下漏雨,再加上京城不太安宁,总有兵马进进出出,人们总传言说皇上若是将皇位传给皇长孙,那么五皇子萧王就要发动兵变了。爹就说要带我们一家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所以就搬到三河镇来了。”他想了想又说,“当时就是觉得这个地方离京城远一点,又是穷乡僻壤之地,不管是谁兵变应该都涉及不到这里。不过现在一想还真是来对了,若是不来,哪能讨你当媳妇。”满脸的幸福神色。
“讨我当媳妇有什么好的?我可是人家都不敢娶的扫把星。”
夏昱却不以为然,“在别人眼里是扫把星,在我眼里却是福星。若是别人都抢着娶,可就没有我的机会了。”
北雪虽然被他说得开心一笑,不过仔细回味,倒还真是实话。
若是没有这一连串的事情,恐怕这会儿自己的夫君就不是夏昱,而是白卓谦了。
若是如此,那自己的生活又会是怎么样的一番光景。北雪摇摇头,有点不敢想这些。思虑间北雪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大郎,家里还有其它的床吗?”北雪头也不抬地问他。
“啥?”夏昱猛地抬头,瞪着眼睛就道:“你要床干啥?刚成亲就要分床睡?”说着话语间就有些支吾,“雪娘我昨晚是有点控制不住了,我本想再温柔一点的,可是……”说着脸就涨得通红。
北雪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想到这件事上了。又好气又好笑地一甩袖子,“什么呀,我是说找一张床进来给轩儿住。孩子终归是要长大的,总不能一直和大人挤在一起吧,这样不好!”
夏昱顿时松了一口气,点头如捣蒜,“对,对!这样不好,确实该分床睡。”
想到昨晚的事儿,夏昱就有点飘飘然的感觉。
娶第一任妻子的时候,那时候自己虽然年龄不小,不过对这个事儿好像没什么需求。虽是少年夫妻,在一起的时间却不多,不然也不会好几年才有了轩儿。而且轩儿的亲娘是个私垫先生的女儿,平时三从四德的观念深入骨髓,在这件事情上也一直保持着矜持。那个时候的夏昱对于这件事,一般都是望着轩儿娘的痛苦表情草草了事,谈不上什么享受。
而第二任妻子的时候,虽然刘氏是一个比轩儿亲娘放荡的女子,床上的事也主动一些。但是由于夏昱不喜刘氏的做人标准,嫁入夏家之后更是翻江起浪的多次挑起事端,本来不好的印象就更磨没了几分。对人都没好感,做这事自然也就没什么感觉。哪怕是关了灯,漆黑一片的时候,也挑不起那种激情。
那时候他经常听大杂院的毛爷爷说,做那事儿比吃肉还有味。可是在他的观念里,吃肉可比做那事儿有味多了。
直到昨天晚上,他把北雪搂进怀里之时,这才深刻地领略到了毛爷爷那话的正确。做这事儿的确比吃肉有味!
阴阳交泰,天地和谐。两个灵魂融为一体,化成一丝青烟,冉冉上升,飞向九天。
夏昱把全部的热情、雄壮的力量、腾腾的欲火、奔涌的热情,男人整个儿的一切,全部都交给北雪,交给这块软若无骨的温香软玉。他令北雪生而复死,死而复生,一夜之间 经历了一个女人全部的痛苦和快乐。
在夏昱眼中,北雪是一个奇特的女人,可是奇特在哪,一时又说不清楚。
“你傻了?问你床的事儿呢?”北雪望着双眼发呆的夏昱,笑嗔着问他。
“哦,对,对,床的事。”夏昱想了想,脸色黯然,“三弟的床掉了一个腿,还是用砖角搭的,家里没有闲床,若是要用不如用几块木板搭一个吧!”
“木板?那能结实吗?”不用问北雪都可以想象到夏昱所说的木板会有多破,脱口而出,“该不会就像后院修猪舍那样的木板吧?踩上去一脚都不知道会不会当场折断。”
夏昱一见被她说中,脸色微微泛红,支吾道:“其实弄几块木板倒是不难,就是咱们这离山上较远,不然就去砍两棵大树,然后拿到木匠铺去修理一下。”
北雪可没有心思听她展望这些,还是实际一些的比较重要,“睡觉用的床,用木板随便一搭也不知道平不平整,最重要的是也不知道安不安全,若是不稳定摔到了轩儿可怎么办?”
“那,那怎么办?”夏昱双手一甩,“反正不能让他一直睡在咱俩的床上。”
虽然北雪没有夏昱的私心,可一个孩子总是和大人挤在一张床上,对身体健康和形成独立的人格都是没好处的。所以分床而睡之事势在必行。
“要不我们明天回娘家的时候到木匠铺子去走一趟,看一看有没有专门给孩子做的那种四下都有挡头的床,若是有就买回来,若是没有,就让他们给做一个。”
北雪的提议自然是好,可这面临着用钱的问题。
夏昱想了想,就翻开柜子找了一通。过了好一会儿才翻出一个黑漆漆的,看着有些许年头的匣子。打开后又从里面拿出一个布包,说道:“媳妇,这些铜板是我平时打猎,卖兽皮存的。有的时候给娘一些后自己就留几个,存了几年也就这么一点儿。”
北雪一笑,“哟!你这是想交财政大权吗?”
第084节:财政
“虽然不多,但钱财之事自然是该归媳妇管着。”夏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
北雪也笑,这算不算孺子可教?
不过那钱真的不多,据北雪目测也就一百多个大钱,怎么可能够买一张小床的。按她对这里的银钱标准的估计,一张孩子用的小床少则五六百大钱,多则需要一两才是。
好在自己手里有一些积存,别的用处虽然舍不得花,但是给轩儿买床也就不得不拿出来了。于是她大大方方地接过夏昱的钱袋子,笑道:“好吧,以后你当钱耙子,我当钱匣子。要是运气好,咱们也弄成一对地主婆当一当,那咱们的轩儿就是个富二代。”
“富二代?”夏昱不解。
“就是有钱人家的儿子。”
夏昱一听很是高兴,抓起北雪洗好的衣服,拿到外面晾晒去了。但是回来时,那脸上就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吞吞吐吐道:“雪娘,恐怕我这钱耙子耙不来多少钱,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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