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小厮,手里拿了一封信,交给了阿姊就走了,我看了看,点点头,倒是个妥帖的人。
“是徐图的信。”
“徐图?”她不说,我还真的快忘了这个人了,“说什么了?”
“说了一些地方上的事情,据说留言很多,他虽是个男子,在地方上也是个军官,对这种事情的洞察力很是敏锐啊!”
“阿姊的意思是,地方上已经有了动作?”
“只怕不是小动作,你看看徐图用的落款,颜色可是橙色的,根据我们的约定,这种情况只怕是已经有所计划了。经历的事情,你可是有了什么准备吗?”
“从计划走到现实,还是有很多步的,我让谷公子名下财产的所有盈利都变现存在一个妥帖的地方,一切表面上还是好的,但是只怕是暗流涌动了。我们该庆幸还不过是暗流,要是现在就明着来,我们还是太弱小了。”
“地方势力太大,大有喧宾夺主的意味,母皇的心那么大,自然希望毕其功于一役,直接给后人一个安稳江山了。”阿姊说道,表情很是凝重。
“只怕不易。”我皱了皱眉,说道。
“说的就是这个啊,不管怎样,还有些时间,你还是先准备大婚的事吧,说起大婚,我那天可被人灌得很惨,你还是先备好了解酒药吧。”
“恩,阿姊,只怕这战事一两年还是打不起来的,阿姊,你和姊夫之间也不能一直如此,嫡女一定要出自正室,这是大家约定俗成的事情,这么拖下去,卢歌那里也不好交代。卢氏为了我们也算是鞠躬尽瘁了,不能不顾及他的感受,我们现在已经禁不起一点被判了。”对于阿姊的家事,我是不愿意理的,但是现在,自己也不得不说了。
“我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那个性子,哪是个听话的主儿,你总不能逼我用强吧?我还真没那么饥渴。不情不愿的,又是何必呢?”
“因着胡慈正室的一句话,就把苹果给我留着,这般为你着想,也不是个说不通的人,只是那般骄傲的性子,怕是不会低头,你好好哄着,也没那么难的。”
“你倒是会说风凉话啊!认定了自己个儿只宠着一个人,倒是什么都敢说了,你就没有我这个烦恼。”阿姊打趣道,“过了明天,后天就要大婚了吧,只怕这几天你也没有好觉可以睡了,这府里今天下午就该布置了。”
“这倒无碍,大婚之前,横竖我晚上也是睡不着的。看了你的大婚,才知道是那么复杂的事情,我如何还敢掉以轻心,只怕自己到时候会出丑呢!”
“哎,你倒是不必怕丢脸,你阿姊我的脸都被丢尽了,没事的,脸皮也该磨磨,不然就太薄了。你要的药我可送来了,虽说这种药副作用小些,也不能一直用着,你听见没?给你做了丸剂,没有做汤药,怕他起疑。这东西是事前服的,还是要多考虑考虑,心疼夫君也没有你这样的。而且这里的剖腹产很成熟的。”她拍了拍桌上的药说道。
我愣愣的听着阿姊这话,还真是没有办法开口,要怎么说呢?本来应该是安慰我的话,为什么我现在觉得更紧张了呢?我万一真的失礼了,自己倒是还好,只是拖累了诺,就不好了,他是个爱面子的人,又是个大家公子,应该会很希望婚礼是完美的吧?完了,我更紧张了,这个阿姊!
“我先走了,还要哄着家里那个呢!你还是继续你的不眠之夜吧!你看你的黑眼圈,啧啧啧,真丫的难看。”
有吗?难看?怎么办啊?
阿姊走了,我一个人呆在院子里郁闷着。画扇问了我这字放哪里,我顺口说了句,放我卧室吧。
大婚之前,宫里还来了个老婢女,说是教习婢子,我想着这是要教习什么啊?让她进来她行了礼,我也客客气气的让她做了,还让画扇上了茶。
然后,她和我说了一个时辰的大婚的洞房注意事项…谁跟我说的,古代人都比较含蓄,给我一本书就完了的?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我实在是不争气的红了脸,她说的口干舌燥之后,终于结束了,我轻轻地送的口气,然后听她说道:“公主啊,你可是老奴见到的主子里面最羞涩的一个了,老奴伺候了两代人,可是没有一个会像公主一样这么红这个脸的!”
“什么意思?”
“公主之前可是没有过这种事?”
“难道其他人有过?不是说大婚之前,不能…”
“我的公主啊,皇室只说长女要出自正室,可没说初次也在正室啊,只要保证其他的人不会有子嗣就可以了。外面传言说公主很是疼爱自己的未来夫君,原是以为是个谣传呢!没想到公主还真是一往情深呢!”
她这么说我更是不好意思了,眼看着她要走,立刻让画扇赏了不少钱给她,她一直在谢恩,又有些推辞,虽然明明知道这推辞不过是做做样子,但还是好声好气的说:“不过是请您沾沾喜气,又何必推辞呢?”
她也就谢了恩,走了。
我总算放下心来,阿姊怎么没告诉过我,会有人来府里上这种生理卫生课啊?整的我这么尴尬。
明天要大婚了呢,诺,还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你妻主我,都苍老了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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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们的吉时定的很晚,是未时,订的晚的结果是诺可以吃个午饭,不会太饿,但是我要正午去迎亲。虽然说天气转凉,但是正午还是很遭罪的事情,为了今天,我可是提前好几个月生生逼着自己学会了骑马,要不怎么迎亲啊?
前些日子我和谷公子学会了轻功,这个谷公子很有意思,他和我说,我可以不回武功,但是要会轻功,打不过人家就罢了,总不能也跑不掉吧?自从认识他,我不但学会了基本的气功,还学了缩骨功,现在又学了轻功,再和他多混几年,我就是武林高手了。
且说我的大婚排场比阿姊小很多,我希望我的一切都低调一些。
我下了马,踹了轿门,扶了诺下轿,又带着他进门,感觉得到他手心里的汗,我握了握他的手,希望可以给他安慰。我看着他跨了火盆,又走到正厅里面行礼,这一切都和阿姊的大婚一样,等长辈们给了“红包”,诺也就回了新房。
我的大婚行完了礼,又客套了一番,时辰就不早了,也没什么晚宴之说,大臣们也都识相,没留的太久,我勉强喝一点小酒,也就应付过去了,所以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阿姊在大婚上会被灌得那么惨。
我回了新房,一堆人跟着我进去了,然后一拨一拨的跪下。
先是有人拿了个玉秤杆给我,这是称心如意,我接了,也挑开了诺的盖头,看到诺很不好意思的看着我,又有些人拿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撒床,说着什么早生贵子、和和美美、鹣鲽情深之类的,又把衣摆系在一起,说是永结同心,还取了剪刀,在每个人的发尾取了一小撮儿头发,用红绳系在一起,说是结发夫妻,我点了点头,一切结束之后,我让画扇给了打赏,大家都欢天喜地的下去了,只剩我和诺。
这里没有闹洞房之说,真好。
我看了看他,又拉起他的手,说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他有些不好意思,却也只是看着我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是鼓起了很大勇气,和我说:“我服侍你就寝吧。”
“你倒不肯叫声妻主来听听?”
“额…妻主,我服侍你就寝,可好?”
我笑着拥他入怀,说道:“好,哪里不好呢?真好,夫君,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他笑着为我宽衣,又把床上的撒帐的东西包好,这个撒帐是有讲究的,在喜床上,用着红布,在表面先铺上一层,专门用来撒帐,撒帐之后,要用这红布把里面的东西收好,大婚当晚要放在床尾,等三日回门的时候,要把这些东西带回诺的母家,以示对夫君的恩宠和对夫君母家的尊重。
至于送回母家之后怎么处理,我就不得而知了。
诺红着脸为我宽了衣,自己却迟迟不肯动,我笑着拉过他,说道:“还不肯宽衣,可是要为妻亲自来?”
“这怎么可以?”
“又有什么不行的?只许你为我宽衣,倒不许我来了?”
“还是算了吧?我自己来就是。那个…我们还是先吹蜡烛吧。”
我笑了笑,诺,你还真是害羞呢。我刚想说好,就听见他说:“不行不行,不能吹蜡烛的。”
“可是有什么讲究?成婚当晚要红烛高照吗?”
“倒不是这个,只是…只是要验身的。”诺回答道。
“验身?有什么好验的,我自己的夫君,难道我会不认识吗?”我笑笑回答道。
“不是这个,是守宫砂。”
什么?守宫砂?这是在开玩笑吧?就算是女尊,男的还用点守宫砂?天啊,这到底是什么朝代啊?我本就没见过守宫砂,更没见过男子的,很是好奇,于是我就往诺那里凑说道:“那便给我看看吧,要不我自己来?总是要给我看看的,我还没见过守宫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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