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言点头,拿出一块帕子,把玉玺包了起来,揣进怀里。
“这些金砖呢?怎么处理?要不要告诉皇上,让他派人来运走?”沐瑶没想着要占为己有,故有此一问。
凌言摇摇头:“先放着吧,这么多金砖,我们也拿不动,等回去了,再想想应该怎么处理,横竖这个宝藏已经藏了这么多年了,都没有人来拿,我们不用着急。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师兄该等急了。”
沐瑶点点头,跟着凌言一起,往洞口走去。
两人走出洞口,已经日落西山了,凌言看了看纷乱的石头,轻声道:“小瑶等我一下,我在这里从新布个阵,到时候就算有人来了,也轻易发现不了这个洞门。”
沐瑶点点头,静静站在凌言身边,等着他布阵,凌言盘腿坐下来,运气隔空搬弄着那些石头,不多时,那些纷乱的石头,被从新排了位置,只不过,那些石头的位置,全部变换了地方,已经移到离宝藏远了几十丈的地方,摆放的形状,还是和先前一样。到时候,就算有人来找,也寻不到宝藏了,因为,凌言已经在藏宝的地方,布了阵法,把洞门掩盖了。
凌言布阵,用了半个时辰左右,等他站起来时,天已经黑了,不过,雪云山上都是白雪,入目都是白色,所以,看起来还是亮堂的,等到他们下了山,离开雪云山,就是黑漆漆一片了。
两人使用轻功,来到原先他们托管马匹的镇子上,取了马匹,快马加鞭,往清水县奔去。
等着客栈的苏静安等人,眼看着这么晚,凌言他们还不回来,都不由得有些着急了,风影似乎有些坐不住了,他刚想出门去寻找,就看到凌言和沐瑶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他欢喜道:“公子,主母,你们可算回来了。”
凌言点点头,轻声道:“嗯,我师兄怎么样了?”
“苏先生用了晚膳,在房间里面等着你们。”风影恭敬道,“公子,你们寻到草药了么?”
凌言颔首,淡淡地道:“你去让人把饭菜端到我房间去,我先去跟师兄说一声。”
“是,公子。”
两人匆匆去把寻到草药的消息告诉了苏静安,才回到他们的房间用膳,出去了一天,除了在路上啃了少许的干粮,他们都没有好好吃一顿饭,这时都已经饿了,两人匆匆用了饭,再次来到苏静安的房间。
苏静安显得有些激动,毕竟,一个瘫痪了二十几年的人,突然知道自己可以站起来行走了,无论是多冷静自持的人,都会忍不住激动的吧。
凌言拿出从雪云山采回来的连筋草,摆在苏静安面前,轻声道:“师兄,这个就是师父说过的连筋草,我给你试试,如果真如师父所说,你的脚筋是有希望可以从新连起来的,现在,我给你敷上去吧。”
苏静安点点头:“劳烦师弟了。”
凌言拿研钵把草药捣碎,然后再敷在苏静安的膝盖上,然后用布条包起来,凌言为苏静安敷好药,才站起身道:“师兄,由于你的筋脉断了太多年了,可能要多敷几次,横竖咱们也不赶时间,就在这里住下来,等你的腿好了,我们再回京。”
苏静安点点头,感激地道:“有劳师弟了。”
三日后,苏静安的腿忽然有了知觉,他震惊地发现自己腿部的变化,激动地道:“师弟,我的腿能动了。”
凌言和沐瑶也觉得欢喜,没想到,那个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草药,竟然有那么大的功效,凌言为苏静安查看了腿,再细细把了脉,点头道:“师兄的腿,确实好转了不少,不过,你现在还不宜站起来,还得多敷几天药,相信过几天,就能康复了。”
苏静安点头:“嗯,我听师弟的。”随后,他沉声道,“等我好了,立刻回京城,找周良宇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报仇。”
凌言轻声道:“师兄,周良宇被别人救走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苏静安原本以为周良宇在天牢,正准备回去告发他的恶行,没想到,他竟然被救走了。
“师兄放心,他跑不远,我派人跟着他了,我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找出他跟叶霜儿勾结的证据。”原来,叶霜儿派人救周良宇的那一个晚上,跟着他们后面的人,是凌言派去的。
苏静安佩服地看着凌言,想着自己这个师弟,真不愧是紫微星下凡,虽然远离京城数千里,还把京城的一切掌控在手里,于是,他也不着急了,轻声道:“嗯,善恶到头终有报,相信周良宇那个欺师灭祖的畜生,也活不了多久了。”
于是,几人又逗留了几日,待到苏静安的腿能正常行走了,才启程回京。
这一日,又是早朝时间,群臣再次掀起从新立储的*,拥护上官煜的刑部尚书站出来道:“皇上,臣认为,周良宇假冒国师,说大皇子天带煞星,对大皇子实为不公,还请皇上,给大皇子一个交代。”
“臣附议。”
“臣附议……”支持上官煜的大臣纷纷出列,赞同刑部尚书的说法。
然而,支持上官武的大臣却说:“皇上,谁知道周良宇假冒国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也许,说大皇子命带煞星的,是以前的国师也说不定,这事关系到国家的存亡,不可草率而行啊皇上。”
支持上官武的大臣听了,纷纷上前表示赞同,一时之间,群臣争论激烈。上官然看了看争论不休的众人,还有那两个被人当事人,上官煜和上官武,并不急着发表意见。
良久,待殿内的争论之声渐渐弱了下来,上官然才看着上官煜道:“大皇子,你对这件事情,有何看法?”
上官煜神色淡淡地道:“禀父皇,儿臣并无看法,无论儿臣身居何职,儿臣都是琅月的臣子,定当尽心尽力,为国尽忠。”
上官然点点头,然后看着上官武道:“太子有何要说的?”
上官武赶紧上前,拱手道:“父皇,儿臣请父皇废了儿臣的太子之位,让皇兄当太子。”
群臣听了上官武的话,都发出一声惊呼,他们没想到,上官武会主动提出来不当太子,这让人有些出乎意料。
支持上官武的臣子马上站出来道:“皇上,太子殿下这一年来,为琅月鞠躬尽瘁,臣等看在眼里,在没有确定国师的预言是真是假之前,万万不可冒险呀。”
“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
“……”
支持上官武的臣子齐齐跪了下来。
上官煜眼里闪过一丝冷笑,好一招以退为进。
上官然看着下面的百官,一大半站着,一小半跪着,对比很是鲜明,哪个儿子在朝中占优势,一目了然。
上官然沉声道:“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今日早朝就到这里,退朝。”
上官武看着率先离开的上官然,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上官煜神色淡淡,看不出悲喜,群臣散去后,上官武还没有走,他来到上官然的御书房,请求面见上官然。
“武儿来找朕,有何时?”上官然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这个主动要求废掉自己的太子之位的儿子,一时想不出,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上官武看到上官然,马上跪了下来,对着上官然恭敬道:“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
“起来说吧。”上官然淡淡地道。
“儿臣不敢起来,儿臣要求的事,可能会令父皇为难,所以,儿臣还是跪着说吧。”上官武态度诚恳。
“说来听听。”
“儿臣请求父皇把母妃放出来,儿臣愿意用自己的太子之位,换取母妃的自由。”上官武一字一句地道。
上官然眼皮跳了跳,他没想到上官武为了叶霜儿,竟然可以做到这样,他心思一动,不动声色地道:“你母妃犯了大错,如何是能讨价还价的?”
“父皇,母妃固然有错,但是那是事出有因,儿臣愿意为母亲担责,只求父皇,不要再惩罚母妃了,前两日儿臣去看母妃,她都瘦了,她跟儿臣说:‘她很好,就是想父皇’。”上官武声音越说越低,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上官然心中一颤,因为上官武的那句‘她说她很好,就是想父皇’,他突然想起自己跟叶霜儿往日的深情缠绵,忽然觉得自己确实有些残忍。
他叹了口气,道:“好了,你起来吧,朕放她出来就是,至于废太子之事,你暂时还是先不要提了。”
上官武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他颤着声音道:“父皇,你答应了?”
“嗯,朕答应了,你回去吧,朕待会亲自去接她出来。”
“谢父皇。”上官武欣喜若狂,连忙叩谢。
“好了,你先回去吧。”
“是,父皇,儿臣告退。”
上官武离开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容,不过,他隐藏得很好,没有人看见。
上官武离开后,上官然再无心处理朝政,他叹了口气,站起身,往叶霜儿所住的冷宫走去。
当上官然走到叶霜儿住的地方的时候,叶霜儿正在绣一个香囊,她的眼角,撇到远处一抹明黄色,她假装没看见,平静地对着秋菊道:“秋菊,本宫住在这里的这些日子,觉得整个人心境仿佛平和了,以前啊,我整日就想着跟皇上在一起。如今才发现,我为皇上做的事情太少了,跟皇上在一起二十多年了,我都没有亲手给他绣过一个香囊,如今想来,还真是失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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