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越双手插在女儿的胳膊下,将人举得高高的,兴奋的某个丫头口水留了好多,滴答在褚越的身上。
他们家的闺女是爹爹的小棉袄,对涟漪却没有这么浓的感情。
要是将她小时候的窘态给画下来,等她长大了再拿给她看,想必是美得很吧。
自己这画画水平仅仅限于小学水平,简笔画啥的还能来两笔,这丹青画人物啥的,实在是拿不出手。
“褚越,你会画画吧?”
褚越正在逗闺女逗得正欢乐,一点没意识到涟漪说的什么,看看,果真是自己地位直线下降啊。
涟漪又重复了一遍,褚越这才施舍一般将视线扭向涟漪。
“嗯?”
“你会画画吗?”
褚越点点头,看着涟漪的视线投在女儿身上,眼睛亮了亮道:“你是说?”
涟漪点点头。
孩儿她爹是个行动派,很快就从涟漪的话语中联系出来了蛛丝马迹,叫下人将案子,笔墨纸砚准备好,又从屋子里拿出一个美人椅出来,火盆子点上,身后是怒放的梅花,挥毫准备作画。
涟漪摆出一个端庄的姿势,初宝被她搂在怀中,孩子爹先是深深看了娘俩一眼,这才拿起笔开始作画,画一会再抬眼看看,周围的下人走动都不敢大声喧哗,就怕破坏了几人的静谧。
涟漪第一次被当模特,虽然是占了孩子的光,但是被她沾光的小模特,一点都不知道配合,坐在厚厚的垫在上,整个身子被涟漪包成了球,就连脑袋上都带着厚厚火红的帽子,一个劲的伸手想要要褚越抱抱。
褚越为难的放下笔,脚步动了动,却在涟漪的轻声咳嗽下停住了脚步,继续拿起毛笔开始作画,只不过,那动作快了许多。
等到半个时辰后,涟漪笑的都僵硬了,那人放下毛笔,吹了吹未干的墨迹。
“画好了?”涟漪起身,拳头捶捶自己的后背,即使有厚厚的垫子在垫着,怎么还是那般累的慌啊,捏了捏腰,视线对上褚越**的眼神后,轻轻的呸了他一口。
抱上初宝在案子前,最先看见的是自己怀里的那个肉嘟嘟的小女娃,笔条细腻,就连她身上的纹络都看的一清二楚,凭心而论,自己也不错,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像是冬日的一抹阳光。
饶是这样,涟漪还是没事找事道:“看看,你果真对我不上心了,画的都没有初宝有神韵”
褚越摸摸鼻子,尴尬道:“娘子必定是看错了,为夫心里满满的可都是你啊”
说罢在女儿嫩滑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得来了一个明媚的笑容,后来又伸手进女儿的袖子里,摸得小手热乎乎的,这才放下心来,“咱们回去吧,女儿也该吃奶了”
一项黏着褚越的闺女只有在急切的表达她饿了,想要吃奶的时候,才会挣扎的往涟漪怀里凑,这会依旧是这样的情况。
褚越笑着将孩子送回去。
“将这画好好安置下来,送去让人装裱,随后送回我屋子里去”
管家应声而去。
涟漪被褚越揽着肩膀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她之所以提起要画画的想法完全是因为要记录下这小东西的丢人时刻,好在她长大了有调戏她的笑柄。
可是刚才那副画,哪里有她流口水的迹象?
分明就是一个人见人爱的肉团子。
夜里榭淳过来了,因为现在业务比较多,又因为是个女大夫,所以广受闺阁中小姐府里太太们的喜爱,现在这会,毫不夸张的说,这会要是想找人家看病,都得开始挂号了,小病小灾的她都能看了,就是碰上些疑难杂症,才会请师父出来。
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次请来了妹妹,是为了给婆婆看身孕的,毕竟现在她年纪不小了,算的上是高龄产妇,照着褚越的意思是,最好是开些补药,多养养身子。
涟漪却不这么认为,是药三分毒,能不喝最好不喝,她认为还是食疗比较好,但是这话又不能说。
婆婆有些不好意思,在屋子里扭捏了半天都不肯出来。
最后还是好几个人在外面等着,只让涟漪姐妹进去。
初宝吃饱喝足,又恰逢晚上,所以表现出了对涟漪无限的眷恋,伸手指着涟漪,意思是说:“娘,你去哪里呀,怎么不带上我呢?”
这个惯会耍心眼的小丫头!
就在屋外祖孙三代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得之际,那门栓终于响动了,最先出来的是脸上表情有些纠结的涟漪,其次是没啥情绪的榭淳,最后是脸上阴晴不定的褚越娘亲。
“你没事吧?”公公率先走到前面去,小心的扶着媳妇的胳膊。
“扶啥扶啊,我又没事!”婆婆一脸羞恼。
“怎么没事呢,你都这把年纪了,这可受不得孩子的折腾,榭淳丫头有没有说要你静养?还是吃点什么对身子好?”
褚越走近涟漪,眼神询问怎么回事。
涟漪忍住笑道:“没事没事,一场乌龙,咱娘没事”
这个孩子,根本没有好伐!
☆、第二百一十七章 心慌
榭淳说,婆婆并没有啥要紧的,只是这几日作息时间不稳,又加上心情变化的缘故,所以那啥有些不稳当。
恰逢心情越是紧张,越是害怕,压力越是大,压力越大,那月事越不来,于是,这乌龙事就这么弄出来了。
现在公婆脸上表情各异,婆婆是羞得,公公则是小意的安慰着她,不过,那神色多少带着点失落。
“算了算了,都忙活了一天也都累了,快去歇歇吧”
人都散去的时候,涟漪拉住小妹的手,还想询问些什么,不过碍着褚越在这,啥也没说。
褚越自然是了解涟漪眼神是啥意思,抱着闺女,咯吱窝里夹着那画好的画,慢慢离去。
“到底是没事了吧?”涟漪拉着妹妹的手坐下,担忧的问。
榭淳稳稳当当的坐在凳子上,抿了口热茶,“真是没事,不过你要是担心的话,我给她开些调理的药,这样你也能放心”
涟漪点头。
后来又想起刚才公公脸上那稍带着些的委屈,又情不自禁的想要笑出来。
榭淳过两日要去别的地方看病,原来这不是本县的地方她一个人是不去的,但是姚老头这几日身子骨难受,榭淳舍不得老头遭罪,于是只得自己过去。
涟漪不放心,拉着她的手道:“看看你这小手,还是姑娘家的手吗?平日也不知道多擦擦抹抹。看看你二姐,出门的时候恨不得熏晕一条街的人,看看你。手都皴成这样,也不见你擦擦”
抱怨完这之后,又想起她要出远门的事情,这又放不下心来。
这要是别的时候还好,偏偏选在这年根,也不知道那病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要是回不来过年。娘那边就又该着急了。
“大姐,这你就别操心了。大姐夫和二姐夫都说要找人送我过去,后来娘还是不放心,所以二姐夫说打算亲自送我过去,等事情了解后他再回来”
榭雅二妹的脾气和自己、榭淳都不一样。用南辕北辙这句话来说一点不错,这自从嫁人后,三天两头回家哭诉,说是丛涛欺负了她,第一次第二次杜氏还是相信的,虽然找遍她全身也没找到个细微的伤口。
但是姑娘哭成这样哪里是瞎说?
所以带着田嫂以及大嫂,气势汹汹的要去找人家的事儿,好在当初榭雅长了个心眼,将自己家的新房子买在了杜氏的身边。这没走半柱香的时间呢,就已经到了女婿的家里。
在质问女婿的过程中,不论她如何指责。这小子永远是一句,‘娘,是我的不对,是我的错“
这就话杜氏最熟悉了,想要拍他脑袋一下作为警告,那手还没伸出去那。那泼出去的一盆水就开始抱上她胳膊开始扭捏了,还没等收拾女婿一趟就已经开始嚷嚷着后悔了。
弄的杜氏里外不是人。后来杜氏也长了心眼,她再说什么愣是不相信,先前就该知道的,这丛涛性子那么木讷,怎么会欺负聪明的要只猴一样的榭雅。
这完全是人家小两口的闺房乐趣,她信才是真的傻。
过年前又下了一场飘飘洒洒的大雪,画画画上瘾的褚越这会摆上台子要给初宝画画。
可是涟漪说天气太冷就算了吧。
其实是前些日子无意说一句话麻烦事找上身,这会人家沉醉其中,空闲下来就要给母女俩作画。
这小的自然不配合了,褚越也就由着她去了,可是自己就不行了,每次被他画上一次,那就跟被他的眼神调戏一次,更何况,每次都坐上好长时间,她的腰也受不了。
褚越听完涟漪的推辞后,略带些失望的看了看窗棂外明晃晃的雪景。
“那咱们就别出去了”
涟漪松了口气。
“现在屋子的景色看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要不咱们就在屋子里作画吧”
…………
得,还是没逃过一“劫”
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反正自己闺女的形象是一点没受损。个个憨厚小女儿姿态毕露,也许只有在父母眼中,才能看出孩子真的可爱的一面吧。
这是嫁进褚家的第二个年头,别的都还好说,相比于去年到来时候过年手忙脚乱的模样,今年处理起府中的大小事就显得沉稳的多。
回年礼,给下人发红包,购买过年要用的物品,还要请裁缝来给家里所有人量身子,说是要做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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