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上前一步回话:“回世子爷,少夫人在隔壁房里抄经书呢!”
“嗯,你们少夫人最近过得好吗?”郑宏涛本想马上去隔壁见*,却又有点害怕再次被*赶出去,只好问下*的近况,以便想好等会要怎么开口。
“少夫人前段时间的情绪很不好,不过这些天已经好了许多,能吃能睡,也不再莫名地掉眼泪了。”
“那就好。那,我去看看你们少夫人。”郑宏涛转身就想往隔壁房间走去。
却不想红叶的动作更快:“世子爷,奴婢先去向少夫人禀告一下,请世子爷稍等。”说完,便飞快地跑到隔壁向*禀告了起来。
郑宏涛有些不悦,但比起前几次总是还没有进到院子就被*赶了出去的情况总算好了许多,不就是禀告一下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本世子不跟一个奴婢计较。
*此刻正拿着一本话本看得津津有味,却听得红叶跑过来说郑宏涛要过来了,*看了看手里的话本,自己正看到最好看的地方呢!好你个郑宏涛,早不来晚不来,偏在这故事发展得最精彩的时候来!没办法,*只好恋恋不舍地把话本放进了抽屉里,再从书架上拿下一本法华经放到桌子上。之前画花鸟画时研的墨还未干,*只好拿起一支毛笔蘸了墨汁抄起经书来。忽然,*想起了些什么,只见她停下笔,从书架下面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大叠抄好的经书放到桌子的一边,这下总算没有破绽了吧!
“红叶,叫他进来吧!”
“是,少夫人。”
红叶正想转身却发现郑宏涛早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了,红叶吓出一身冷汗,只得硬着头皮道:“世子爷,少夫人请您进去。”
其实郑宏涛也是刚到而已,之前*做的那些动作他都没有看见。只是他已经太久没有见到*了,她与之前好像有些不同,只是有什么不一样了呢?郑宏涛想不明白,但是他知道今天过后,谁也不知道明天会遇到什么事,他现在只想好好地看看十一娘,他的妻子,这个嫁给他四年以来,他从来没有真心待过的妻子。
而本应该在一旁服侍的红叶却早已经悄悄地退了下去,书房里,只有夫妻两个。
郑宏涛定定地望着*,只见*穿着一身素白交领儒裙,头上没戴什么饰品,只有一根白色发带把头发扎起,脊背挺得直直地坐在一张杌子上,手里正拿着一杯香茶放到嘴边,那气质,就像误入凡尘的仙子。郑宏涛大半年没有见过*,此时见到此景,却不由得想起一句话“要想俏,一身孝”。郑宏涛只觉得喉咙有些发干,便走上前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就这样喝了下去。
“世子爷,你没事吧?”*大惊,这茶可是刚泡的,水还烫得很,他居然就这样喝了下去!
郑宏涛喝了一杯茶后,才发现舌头被烫得快失去了感觉,喉咙也被烫伤了,刺痛得厉害,不过身上的火倒是灭了。郑宏涛强忍着嘴里的不适,在*的对面坐了下来。
“十一娘,你总算肯见我了。”郑宏涛的喉咙被烫伤,声音显得有些嘶哑,但他脸上的神情却是那样的平静,是的,是平静。大概是他已经习惯了板着一张脸对着*吧,此刻的他明明是想好好地与*相处的,可是他却做不出那种深情款款的样子来。
*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些鄙夷又觉得有些好笑,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啊!大半年来都没有来登过门,今天怎么就想起自己来了?想必是有事相求吧?*似笑非笑地看着郑宏涛,却没有接话。
郑宏涛见*没有接话,顿时觉得有点恼怒与难堪,亏自己之前还觉得愧对她!
郑宏涛决定直接把话说清楚:“这大半年来,十一娘你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为岳父岳母抄经祈福,父母亲觉得你孝心可嘉,便跟净慈寺的住持打了招呼,让你明天去净慈寺为岳父岳母上上香,顺便散散心。”
“如此,十一娘谢过父亲母亲体恤。”
*不知道郑宏涛的想法,但也明白郑宏涛一来就让她去净慈寺,想必是有原因的,但这个原因决不可能是因为自己不出院门地在家守孝,否则他怎么早前不来,偏到等到过了大半年才来?
*拿起杯盖拨了拨茶水,又把香茶放在嘴边轻茗了一下,嗯,这温度可以了,便喝了两口香茶。放下茶杯,*这才抬起头看着郑宏涛的眼睛道:“世子爷,妾身明天一早便会去净慈寺,还请世子爷为妾身准备好车马。”
郑宏涛见目的达成,心中的郁气尽散,便拉过*的手轻声道:“十一娘,都是一家人,你无须这样多礼。明天一早,我会陪你一起去。说起来做夫妻那么久,为夫还从来没有好好地陪过十一娘呢!这一切都是为夫的错。”
*把自己的手从郑宏涛的手里抽了出来轻笑道:“世子爷事务繁忙,妾身岂敢耽搁了世子爷的公事?”
“我已经向上司请了假。十一娘,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为岳父岳母祈福之后,你可不要再把自己困在这个小院子里了,你可是我的夫人,是侯府的未来女主人,怎么可以一直呆在这个小院子里?”
“是,世子爷。”
“那我先去准备明天出门的事情。”
看着郑宏涛走出了院门,*这才回到桌前坐了下来。郑宏涛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净慈寺为父亲母亲祈福?难道真是是因为关心我?*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把红叶叫了进来。
“明天世子要陪我去一趟净慈寺为父亲母亲祈福。你出去问下,最近府里可是有出什么事?为什么他突然要陪我去祈福?”
红叶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叫少夫人去净慈寺?罢了,管他是真的关心还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到了明天,一切都清楚了。
第二十九章 开始
*一大早起床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努力地暗示自己不过是去净慈寺祈福罢了,自己又不是没有去过,有什么好担心的。但她的心却始终无法平静,总感觉今天要出事一般。
*无奈,忽然想起白姨曾经说过,心里不安时,她总会把自己最看重的东西带在身上,这样再乱的心也会平静下来。白姨是商家女子,最看重的莫过于钱财了,甚至连白大舅白二舅他们都笑话白姨的财迷程度。后来白姨做了父亲的小妾,贺家是书香世家,不许轻易把钱财挂在嘴边,白姨这才把这个习惯慢慢地改了。
*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小铜锁,又从一个大柜子里小心地拿出一个小匣子放到桌子上,拿出铜锁打开了匣子,*从里面拿出自己的私章和几张大面额的银票和几两小碎银放到自己的怀里,这才把匣子锁好放到大柜子里面去。做完这些后,*那不安的心总算平静了下来。原来我与白姨一样,都是财迷来的呢!*暗笑自己受白姨影响得多,觉得钱财才是生活的保障。
安阳侯府大门口,两辆大马车在众护卫的守护下平稳快速地驶了出来。
*一身素白地坐在马车里,那种恬淡婉约的气质让红叶等人的目光久久痴缠在她的身上。
郑宏涛今天也不骑马,而是跟*一起挤在马车里面,生生把马车里面的气氛搞得有点僵!众人见世子在马车里面,又哪敢随意说笑?*觉得有点无趣。
郑宏涛一路上都是安安静静地坐在*的身旁,马车走了半个时辰之后,郑宏涛叹了下气,接着伸出手把*拥到了自己的怀里。
*一开始有些手足无措,这人今天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会当着下人的面做出这样亲热的举动?
郑宏涛却觉得有点心酸,今天过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这样抱着十一娘。曾经自己从来没有珍惜过她,娶了她后,把她扔在侯府里自生自灭,从来不过问。可是她却依然小心地侍奉着自己的双亲,善待自己的孩儿,她,总是那样温柔贤惠,好像从来没有脾气一般。
也是从去年夏天起,她开始有所改变,不再像从前那样隐忍,而是会时不时地发一下小脾气。也是从那时起,他才发现自己是喜欢她的这种改变的。她的改变在他的眼里,是她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这才使的小手段。
*从十岁那年,见到郑宏涛与九姐姐回门时那种恩爱情深的时候,自己就十分羡慕九姐姐能找到一个如此爱她的人,并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也要嫁一个自己爱并深爱自己的男子!可是谁能想到五年后,自己就嫁给了郑宏涛?嫁给一个深情的男人是一种幸福,但前提是对自己深情。要是自己的丈夫只对别人深情而把自己当成空气,那就是一种悲哀了!这种悲哀的日子自己已经过了四年多,如今她已经二十岁,她不想再过这种被算计的生活!这四年的婚姻生活,从一开始就是一种算计、一个笑话、一种悲剧!受伤的人注定是认真的自己!
*的目光飘忽,今天太不寻常了!郑宏涛居然派了这么多的护卫!曾几何时自己这样重要了?*深深地觉得自己又被算计了,进入了另一场未知的阴谋当中。
*苦笑了一下,没想到自己都决定要跟他好好地过下去了,为何又成为了郑宏涛的棋子?难道是自己前生欠了他的?*的心开始慢慢地变冷,觉得自己以后一定要离郑宏涛远远的,决不让他再算计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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