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子,你是不是太过看低那个孩子了呢,他为了救你,可是干劲十足。你没办到的事情,他说不定真的可以成功哦。”
不要……我不要!上一次差点让纲吉死在那个世界,这种糟糕的经历已经够了!
信子身上冒出耀眼的橙色火炎,紫色的绳索被火炎吞噬,她挣脱开枷锁。少女的拳头击中伽卡菲斯的腹部,无形的震荡波从伽卡菲斯被击中的地方扩散开,他的脊背弯曲成一只虾米,向后急速飞出。在空中灵敏地调整了姿势,伽卡菲斯单手撑地做了数个后空翻,单膝落到地上,太过强大的力量让他又向后滑行了好久,烟尘沿着他滑行的轨迹从他的脚底升起。
信子面无表情地看向没事人一样站起来的伽卡菲斯,金红色的眼眸杀气四溢。这里是她的梦境,那么……我说,要有光!银色的刀光一闪,她的手上重新出现了她的挚友——偃月。脚尖点击地面,留下一道深深的足印,信子猛地从地上跃起扑向伽卡菲斯,她的手臂曲折向后方,为即将挥出的一击积蓄力量。橙色的大空之炎在刀尖处凝聚,就像是烟火一样,几簇火苗点燃了无形的引线,偃月的刀尖凝聚出巨大的火炎,形成一束看不到边际的巨型火柱,辽阔无际的空间被划分为两半,熊熊燃烧的冲天火炎将狂乱飞舞的发丝也染成鲜亮的颜色,她使出足以劈开星辰的一击。
整个空间被一片刺目的白光笼罩,发出沉重的轰鸣声。
天地破碎……
“以炽热耀眼的空之火炎贯穿天地,将一切化为虚无,真不愧是传说中的炎之女王呢,信子。差一点,就要被你杀掉了哦。”伽卡菲斯略显狼狈地出现在火炎中,他取下焦灼的帽子轻轻地吹了口气,除了帽檐,整个帽子灰飞烟灭,只留下一个空环。
天空四分五裂,整个大地都碎裂了,天地之外是一片像是岩浆一样流淌着的红流。无数熊熊燃烧的火炎从天空中掉落,这是致命的流星雨。灼热的赤流在脚底翻滚,信子和伽卡菲斯站立于漂浮在红流上的大地碎片上遥遥相望。紫色的火炎从指尖升起,帽子恢复了原状,伽卡菲斯施施然地重新戴上帽子,露出赞扬的笑容。“如果是你拥有‘气运’,整个世界都会因为你改变的,信子。”
“废话少说!还没完呢!”火炎顺着手臂流淌向刀身,她的双臂全被大空之炎覆盖,炎压更高的火炎柱在刀尖凝聚生长。这是在被吞噬火焰的时候想出来的招数,因为身体一直处于虚弱状态,无法承受攻击的反向作用力,她还从未使用过。这一次,正好拿伽卡菲斯开刀!
“死吧!”
在全身点燃七种颜色的火焰,伽卡菲斯活动了一下手腕。“难得遇见可以与我一战的强者,嘛,稍微陪你玩一下吧。”
在信子的梦境里,俩个世界级的强者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
在信子还徘徊在死亡与生的三途川河边的时候,尾道已经瞒着她将那个救她的方法告诉了少年们,对前路毫无畏惧的少年们全都坚定地踏上了那条荆棘道。
对前路一无所知的少年们像是往常一样吵吵闹闹地大略商量了一下变强的方法,顺带打了几架,最后还是没有弄出个结果。天色已晚,约定好明天继续,大家都回到自己家里去了。里包恩的婴儿睡眠时间早到了,他连睡衣也没换,站在床沿便睡着了。泽田纲吉把他抱上床,犹豫了半天,他终是无法放心信子,悄悄跑向信子的房间。
*
砾石从天空掉落,巴吉尔一手抓着大厦的边缘,在空中摇摇欲坠,他看向手上的照片——那是泽田一家的合影,他将目光放在信子和泽田纲吉相似的温和面容上,神色一肃,他额头上的火炎增强了。
“我怎么可以……死在这种地方!”少年一跃而起。
*
她被那个男人打败了……心脏被击穿的剧痛似乎还停留在身体上,信子捂住胸口眉心紧皱。伽卡菲斯究竟想要得到什么?他为什么想要纲吉去到死者的世界?那群冲动的家伙,一旦答应了尾道,无形的契约就已经达成了啊。就算是她现在再如何不愿意,也容不得她拒绝了。一旦违反了契约,他们所糟受的反噬将会是致命的。不能再犹豫下去了,不能在短时间内让他们变强的话,他们会死!
在漆黑的房间内,脸色苍白的女孩睁开眼睛,像是一只永生只为天空低头的鹰隼,棕色的眸子凝刻着从远古世纪便流传下来的狠戾。她将一直伴随在她身边的长刀举到胸前,低头轻抚它光亮的刀身,“偃月,接下来的日子,也请多多关照了。”
既然避无可避,那么便——战!
刀通人性地发出了清亮的龙吟之声,像是在回应信子的话。
“不要这么迫不及待啊,我们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呢。”她笑起来。
这永不休止的厮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呢?什么时候,我的世界才能出现晴空呢?什么时候,大家才能不再困守围城,出现在旷野中呢?什么时候,小孩子们才不用拿起武器,去参加残酷的斗争呢?
我没有创造的奇迹,你们能够做到吗?我拭目以待哦,彭格列的第十代们。
光线从微启的门缝中透出一缕,然后快速的放大,一道背着光的黑影站立在突然出现的亮光中。
信子用一只手挡住刺目的灯光,眯着眼睛看过去。
“纲吉?”
那个人悄无声息地靠近,并没有回答。
信子觉得有点奇怪,便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可是他还是没有回应。门在他的身后闭合,将光明全都隔绝在他的身后。信子的眼睛此时已经适应了光差,泽田纲吉的样子映照入她明亮的眸子中,她露出惊讶的表情。
“信子……你在干什么?”他浑身颤抖,眼睛里雾气迷蒙,确实掩不住眼眸深处的愤怒。
啊咧?信子这才注意到,她在和自己武器交流的时候,拿着它放在胸前,刀尖直指自己。(=口=)等一下,纲吉不会误会了吧!
“纲吉,你听我说……”
泽田纲吉以平时绝对拿不出的速度扑到信子床前,一把打飞信子手上的刀。别看信子在精神世界里表现得各种彪悍,其实她的身体还是很糟糕的,彩虹之子的奶嘴只是暂时缓解了她身体的衰退,她要想彻底恢复,必须得把奶嘴挂在脖子上佩戴上相当长一段时间才行。她在濒死的时候被救回,又和几乎可以说是神的伽卡菲斯打了一架,身体早就虚弱不堪了,这才轻而易举地被泽田纲吉得了手。
理智在他的眼中破碎,泽田纲吉紧掐着信子的双肩把她按倒在床上。
☆、56逼急的兔子会咬人
“你在……干什么啊,信子?”阴影遮住了眼睛,泽田纲吉的神色晦涩难辨,他缓慢地向信子走过来。房门渐渐闭合,光线被隔离在他的背后。
轻慢的足音一点一点接近,每一步都像是踩碎了什么。某种大型野兽的利爪透心而出,鲜血飞溅。巨大的黑影冒出头,露出狰狞的面貌。
泽田纲吉猛地上前将哭泣的小女孩按倒在床上,她柔软的头发在空中凌乱地飘扬。深棕色的眼睛在夜色的感染下变成幽暗的墨色,他按着信子的双肩,风暴在眼底酝酿。“你就这么想死吗!就算是濒死的时候也瞒着我,什么也不说!现在好不容易活过来,你又用刀指着自己!信子,你觉得我会很高兴是不是!”
“纲吉……”信子被这样的泽田纲吉吓到了,她蠕动着苍白的嘴唇,“不要答应尾道……我……”
“不要又把‘会有危险’这种说辞拿出来,信子,你真的明白吗,我的想法!”泽田纲吉一只脚站在地板上,一只腿跪在床上,他拱起脊背俯下|身牢牢地锁定信子,“难道就只有你一个人会担心别人吗!你只想到你会因为我受伤而难过,信子,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会拥有什么样的心情!”
一直一直以来被瞒在鼓里的愤怒,无能无力的不甘都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在裂了一个大口的心脏里拼了命地往外钻,引起剧烈的疼痛。他已经气疯了。棕色的眼眸透出疯狂的神色,他低下头狠狠吻住身下小女孩的嘴唇。
唇上传来被撕咬的疼痛感,信子看着泽田纲吉近在咫尺的野兽一般的眼睛,挣扎着想要推开他。用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把小女孩绵软无力的双手扣在她的头顶,泽田纲吉用膝盖压制住她不断乱蹬的双腿,吻得更加凶猛。男性天生就有的侵略本能使他无师自通地强行打开了泽田信子闭合的唇瓣,闯入那无人涉足的领域。小女孩稚嫩的赤|裸双足不住地在凌乱的床单上乱踢,却毫无杀伤力。他更深地吻住她,逮住她柔软的舌头,像是要把她吞下去一般用力吸允。触电一样酥麻的感觉绵延到心底,信子喉咙里发出又娇又软的呜咽。
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小女孩尖细的下巴缓落,她胸口被刀刺破的衣服裂痕也在她挣扎的时候越扯越大,露出了奶白色的肌肤。在裂痕的尽头,一抹樱粉若隐若现。
一只手强硬地抬高信子的后颈,泽田纲吉吻得更加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