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这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啊。”走到玄关处,信子转头看向在院子里陪着蓝波一起玩的泽田奈奈和三浦春,忍不住发出了这样的感叹。她们毫无阴霾的大笑着,让人的嘴角也忍不住翘起来。对于即将陷入黑暗的众人,她们就像是光芒一般的存在。
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道修长的背影,信子摹地上前一步凝眸看向左侧的围墙,却只捕捉到了那个人模糊的侧影,他就这样消失在空气里了。
“尾道……”不可能,那个人已经死了,为了保护她。就算真的是他,以时间推算,他现在也和纲吉差不对大而已,身高不对。被和故人极其相似的神秘人牵扯出了关于过去的回忆,信子的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信子,怎么了?”被信子突然的动作惊了一下,夏马尔下意识地警惕起来。怀里的一平也瞪大了眼睛散发出杀气。
“……没什么。”信子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地方,摇了摇头。她坐到木制的地板上,“我眼花了。”
夏马尔将信将疑地看着她,最后还是收回了探究的表情。他又重新表现出不正经的样子,嘟着嘴巴向信子扑过去。“来,信子酱,用你甜蜜的吻作为这次的报酬吧~~”
他的头和飞过来的蓝波的头重重撞到一起,俩个人眼冒金星地倒了下去。
“哈哈,抱歉抱歉,一时手滑了~~”刚才和蓝波玩着飞高高的妈妈大人歉意地笑了出来。
我受够了,这个充满鬼畜,天然黑的地方!夏马尔流下两行泪水,除非是卡哇伊的信子酱用约会来交换,我再也不要来泽田宅了!
☆、强势加入大部队
“你们没有生存机会,放弃希望吧。”一击就将山本武打倒,强壮的男人盯着狱寺隼人和碧洋琪,脸上的表情淡然而傲慢,一副完全没有把他们放进眼里的样子。
“te me……”捂着不合时宜地疼痛起来的伤口,狱寺隼人的眼睛像是孤狼一般充满了冰冷的战意。
“喂喂,你们等一下,我还没输呢。”被重重击倒的山本武从地上爬起来,揽住自己的“山本的球棒”呼出一口气,笑嘻嘻地开口:“幸好用这个挡着,不然就糟糕了,哈哈。”
看到他还是这么有精神,大家都或明或暗地松了一口气。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有了些许的缓和。
虽然山本武并没有受伤,但是如果不揭开“六道骸”的钢球之谜的话,他们仍是身处险境的。“六道骸”闭上眼睛,拉起钢球。“千蛇烈霸!”
看到了,钢球的四周……气流从钢球表面的蛇形凹槽流入,经过高速的运动汇聚成强劲的烈风。黑色的头发被剧烈的气流吹得向后倒去,山本武握着球棒,目光明亮而坚定。这样的话,只要避开气流直接打回去就好了,像是他熟练的棒球一样!巨大的钢球越来越近,山本武正欲躲避,却发现球的轨迹突然变了,“六道骸”将手上的钢链一拉一抖,“暴蛇烈霸!”欺近的钢球旋转起来,由旋转产生了更为强劲的气流,将山本武和钢球之间的空气全部都化作了蛇形的烈风,在大气压的作用下,山本武动弹不得地飞速靠近迎面而来的钢球。
糟了!
“两倍炸弹!”在千钧一发之际,数枚炸弹在山本和钢球之间爆炸了,爆炸产生的气流打乱了“六道骸”的招数,山本武被炸弹的余威击飞了好几步,暂时脱离了钢球的威胁。他回过头看向手握炸弹的狱寺隼人,“哈哈,thank you,狱寺。”
“切,你以为我很想救你吗?”上前一步站到山本的旁边,狱寺隼人一脸不屑,“你这个家伙弱得根本不配做十代目的左右手!”
关键时刻就不要再计较这种事情了好吗,忠犬君!
“哈哈,伤口不要紧吧?”山本武已经习惯了狱寺隼人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和十代目的左右手挂钩的思维,并没有在意他的口是心非。他知道狱寺隼人受了不轻的伤,发现他的动作有些僵硬,他想大概是救他的时候扯到了伤口。
“就算受伤了,我也还是十代目的左右手!”狱寺显然是误会了什么,他狠狠瞪了山本武一眼。“这种程度的家伙,可不是你这个笨蛋一个人能解决的。”
“那么,这是要并肩作战的意思吗?”山本紧紧盯着“六道骸”的动作,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狱寺隼人恼火地轻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现场静得几乎可以听见风儿刮过树叶的声音,在一片叶子翩翩地从枝头飞落,掉到地上的那一瞬间,三人动了!
“双倍炸弹!”
“钢蛇烈霸!”
“唔,我好像没有招数……”紧握着球棒冲上去,山本武听见俩人都喊出了自己招数的名称,觉得自己似乎和他们有点格格不入。
“闭嘴,战斗的时候不要搞笑你这个白痴!”狱寺隼人气急败坏地吼了出来。
“这俩个家伙……”碧洋琪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这俩个人联手的话……
“不要太乐观了,碧洋琪。对方不是小角色。”虽然有些意外这俩个一向不对盘(某人单方面)的人联手迎敌,但是,这俩个孩子的战斗经验终是不够的,如果给他们一段时间让他们自己成长起来的话,他们倒是未必打不过这个“六道骸”。看来,这次事件结束以后,山本和狱寺的训练计划也得更加严格才行。尽职尽责地履行着家庭教师的义务,里包恩掏出笔记本记上一笔,淡定地看着俩人被“六道骸”击倒在地。
无法坐视自家弟弟在自己面前受到伤害,碧洋琪拿出有毒料理挡在了扑街的俩人面前,“绝对不会让你通过这里的,有毒料理!”
“钢蛇烈霸!”
纲吉迷迷糊糊地从山坡上滚下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混蛋,你在做什么!”头脑一热,他大喊了出来。
*
“啊,对了。”夏马尔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纸袋,“我忘了把云雀的药交给隼人了!”
“咦,云雀君生病了吗?”妈妈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心。“可是狱寺君已经和纲君他们郊游去了。”
“没有办法了,信子,能拜托你帮我送过去吗?”夏马尔把药塞到信子手上,对信子眨了眨眼睛。
“不行哟,夏马尔医生。”妈妈拉住正欲起身的信子,把她轻柔地按到椅子上坐好。“信子需要好好静养,药什么的,我来帮你去送好不好?”
“可是大家去的地方是我们的秘密基地,妈妈找不到啦。”信子把药揣进口袋里,看着妈妈嘟起嘴巴。妈妈一向对她的撒娇没有抵抗力。
“可是……”
“没关系的,泽田夫人。信子酱的感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以医生的名义担保。”
夏马尔虽然人品不怎么样(喂),但医术医德还是过得去的,他的话让泽田奈奈放心了不少。她弯腰试了试信子额头的温度,发现已经不像今天早上那么滚烫了。她又捧着信子的脸仔仔细细地瞧了,看到她可爱的小脸蛋不再苍白,而是像往常一样粉扑扑的带着自然的红晕,这才同意了信子出门的要求。
“要早去早回哦,信子酱。”不放心地给信子又裹上一圈围巾,泽田奈奈把她送出了家门。
“那我也告辞了,泽田夫人。”夏马尔和信子一起走出了门。
“谢谢你,夏马尔。”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邋里邋遢的,但并不是个粗心大意的人。这种事情,他是不可能忘记的。唯一的解释是,他在给她一个溜出门的机会。
“跪求奖励~~”夏马尔向信子凑过去,把嘴唇嘟成香肠状。
“……去死吧!”信子冷着脸一脚将他的脸踢歪。
“真是的,女孩子不要这么暴力嘛~”夏马尔可怜兮兮地揉着印上小脚印的脸颊,“比起专断独行的里包恩,我对信子酱可是超级好哦!对了,我给隼人那家伙用了安杰拉的毒,虽然能让他活动起来,但是副作用剧痛会时不时地发生,你看着他点儿,别让他死了。”
“难怪他能这么快就动起来。”信子恍然大悟,然后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期待地看着夏马尔。
这可真是……无法言说的萌之诱惑。夏马尔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很好,没有流鼻血。他笑眯眯地摸了摸信子毛茸茸的脑袋。“不行哦,信子酱,你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了这种烈性的毒药了。”
“……是吗?”信子闻言,可怜的表情一收,立刻又重新变成了面无表情的冷脸。夏马尔仿佛可以看见她头顶上俩个软软的雪白兔耳朵沮丧地垂了下去。
“那么,要好好加油哦,信子酱~~”对着背对着他渐行渐远的信子,夏马尔夸张地挥舞着手臂。轻浮从他的眉宇间消失,这个男人严肃起来的样子也是乱帅一把的。“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了。”他声音低沉地开口。
*
信子到达黑曜乐园的时候,正是被阿纲他们误以为是“六道骸”的兰奇亚中了千种的毒针,闭上眼睛的那一刻。
在茂密的树丛中迷失了方向,她突然听见了纲吉带着哭腔的呐喊。“兰奇亚先生!”
出了什么事?她顺着泽田纲吉的声音一路飞奔,对着隐蔽在暗处的彭格列成员们视而不见。那些负责驱逐普通人的黑手党也认出了信子,出于黑手党的规则,他们是不能给予信子任何提示的。但是,谁都不忍心看着这么小的孩子找不到自己的哥哥是不是?他们将树枝弄着一个个箭头形状的路牌,把通往泽田纲吉一行人的道路加上了标记,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给信子指出了正确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