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释哪里肯听:“福欣有乳母宫女一帮人伺候呢,若是害怕就多留几个人陪她哄她,你留下陪朕。”
“哎,娘娘瞧皇上也忒可怜了,您还是留下吧,公主那里奴才这就派几名大宫女去侍奉。”穆书榆还要再劝,只是于忠与小亮子再加上长宣殿一堆宫人半是架着半是簇拥着就将两人送进了内室,竟是再无人理会还站在门口的乌乐双。
乌乐双垂头苦笑,站在原地又想了一会儿,才带着宫女回和静殿去了。
秦承释如愿以偿地躺在床榻之上,却仍是拉着穆书榆的手笑:“你还是心疼朕的吧,不然不会一听于忠说朕病了就赶了过来。”
“这是臣妾的本份,既是有人这样说了,臣妾自然也不能装作不知道,皇上快些睡吧。”
“那你上来搂着朕吧。”秦承释坐起来要拉穆书榆也躺到榻上。
穆书榆赶紧拦着他:“刚脱了衣裳就别再折腾了,我自己来。”说完见秦承释没再挪动,穆书榆只好自己脱衣裳半靠在他旁边躺着。
秦承释立即偎了过来,双手改搂着穆书榆腰,将头枕在她胸、前,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朕就愿意这么着和你一块儿呆着,就是什么也不说都觉得舒服。书榆,朕后悔不该听皇后的话将福欣交给你抚养了,自打福欣去了你那儿,你越发冷落朕了,你今儿个必须答应朕,以后凡事都要先想着朕才行。”
将福欣交给自己照顾看来还真是皇后的主意,就是不知其用意到底为何,是想要害自己呢还是真的另有隐情。
“你想什么呢,朕和你说话你也不理,你到底答不答应?”秦承释胳膊一收,却是将穆书榆搂得更紧了。
穆书榆难受地动了动,也没听见秦承释让自己答应什么,只当他在胡言乱语:“是,臣妾答应了,皇上快些睡吧。”
“你穿这么些衣裳做什么,朕都摸不着。”秦承释半闭着眼,抬起一只手胡乱地扯着穆书榆的里衣,好容易逮到个空隙顿时就麻利地钻了进去。
“皇上,您还病着,可别乱来。”穆书榆不自在地去拉秦承释的手。
“朕没力气乱来,就是想稀罕稀罕你也不行么?你把衣裳脱了,朕难受就想搂着你。”秦承释说完又要继续去扯穆书榆的衣裳。
穆书榆左挡右拦也敌不过秦承释的力气,又怕他本就一身汗再受了风加重病情,于是只好顺了他的意将衣裳全脱了。
秦承释喜得立时将衣裳全脱了,然后将被往两人身上一盖,整个人都环抱住了穆书榆,两人之间一点缝隙不留,人在背后偷偷亲吻着穆书榆。
“别闹了。”穆书榆被秦承释戏弄得心直烦,不禁开口说了他。
“皇贵妃也一定是想朕了吧,让朕亲亲吧。”
穆书榆立即闪躲,不让秦承释的手得逞,秦承释却是直接将身子往下挪了挪,又将穆书榆翻转过来,让她微侧着身子面朝自己。
“朕什么也不做,朕自病了那天起就想着让你过来陪朕,但又怕你心里不乐意,也又怕将病过给你,如今总算是如了愿,你就不能顺着朕一些么?你那么喜欢福欣,可别忘了福欣是朕的女儿,你可得哄着朕高兴,朕才能将福欣送给你,这回你可是听话了么?”秦承释的话音止于穆书榆的怀里,搂着她已是睡着了。
穆书榆听了这话哭笑不得,等秦承释睡得熟了才敢挪动身子,谁知刚动一下儿秦承释便皱眉更是紧、贴住了自己,怕他好不容易睡着了,万一惊醒了又再闹,于是也只好就着这个姿势睡下了。
穆书榆僵着身子睡了一宿,醒来时只觉腰酸背痛,手脚冰凉发麻,胸闷气短气不够喘的,又乏又累地睁开眼,却发现原来秦承释正半趴在自己身上,难怪自己这么难受,没被压得背过气去已经算是不错了。
活动了几下儿僵硬的胳膊,穆书榆伸手去推秦承释,想将他推到一边儿自己好起来,没想到这人睡得死沉死沉的,自己根本推不动,于是只好改推为掐。
秦承释吃痛也睁开了眼,眯着眼盯着穆书榆看,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两人的状况,不禁吃吃笑道:“朕这不是做梦吧,皇贵妃居然与朕同榻而眠。”
“看来皇上昨儿真是病得糊涂了,您快上起来吧,臣妾身上又、痛又、麻的。”穆书榆没好气地白了秦承释一眼。
秦承释笑眯眯地搂着穆书榆直接翻了个身,将两人的位置调换过来,穆书榆胳膊疼得直喊:“我身上都让你压麻了,你还这样弄,疼死了!”
“是朕不好,朕给你揉、揉活活血就好了。”说完便去帮穆书榆揉胳膊。
“这种事儿只管让如意她们去做就好,臣妾还是先起来吧。”
秦承释立即按住了穆书榆不让她从自己身上下去,又将手伸到两人中间笑:“朕也被皇贵妃压得又麻又痛的,朕也要活活血才行呢。”
穆书榆还没等反应过来,只觉身子一痛,顿时恨得咬牙切齿:“你要不要脸!”
“朕在皇贵妃面前是不讲脸面的,只求皇贵妃恩典让朕能快活快活,可好”秦承释吸着气说笑。
“宫里的女人还少吗,别在我面前演戏,何苦找不自在!”穆书榆皱眉感觉很不舒服。
“谁也比不了朕的书榆,朕已经忍了三个多月了,你说过一个月为期,那今儿三次是跑不掉的。”秦承释也知穆书不舒服,只是动作轻柔帮她缓解。
“皇上龙体未愈,不宜过于放纵,昨晚上乌淑仪还一心想照顾皇上呢。”穆书榆不想与秦承释再耗下去了,而且这时也适应许多,又知逃不过去也就想认了。
秦承释喜得不行,看着妖妖娆娆一脸娇媚的穆书榆兴不行,嘴里还说着:“朕谁都不记得,朕只记得皇贵妃搂着朕哄着朕,还说往后凡事都只想着朕,以朕为先,至于其他的朕一概都不知道。”
穆书榆倒愣住了,回想自己何时答应过这种事,这一走神儿秦承释哪里可就不肯甘休了,再次将穆书直弄得穆书榆昏昏沉沉才肯罢手,然后又搂着她直喘:“朕能得了你这个宝贝心肝儿,真是都舒坦到骨头缝儿里去了。”
“皇上不可再乱来了,伤了身子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快别闹了。”穆书榆察觉秦承释手脚又不老实,连忙劝阻他。
“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却又不甘心,皇贵妃再陪朕歇息一会儿吧,等会儿咱们再一块儿起来,不然朕这么悬着也不好受。”秦承释哼哼唧唧缠着穆书榆就是不松手。
穆书榆见秦承释一副死乞白赖地模样,到底还是心软了,禁不住还是又用心服侍了他一回才让他罢手。
“皇贵妃好真是手段,朕差点儿就死过去了。”秦承释窝在穆书榆颈侧轻轻笑着。
“快起来吧,这都什么时辰了,不用上早朝了吗?”穆书榆伸手掀开缦帐往外面看了看,隐约间只见外面已经是大亮了。
“急什么,今儿又不用见人说事儿,先这么腻歪着呆会儿,让朕再舒坦一会儿,等会儿一块儿洗洗再歇着,听话。”秦承释确实是折腾累了,人缠在穆书榆身上又睡了过去。
穆书榆也知道自己有这个吃软不吃硬的毛病,虽是心里早已决定冷心冷情地对待这个男人,只是面对这样病弱的秦承释到底还是暂时退让了。
☆、第74章
“瞧见没有,皇上有多爱重皇贵妃?”于忠笑嘻嘻地对小亮子说道。
小亮子脸上也是高兴得直放光儿:“要不怎么说于总管您是圣上跟前的第一红人呢,奴才要不有您提拔,哪会有今日风光。不过,这都晌午了,皇上龙体抱恙不好太过折腾吧?”
“这个皇贵妃自有分寸,刚才我开了道门缝儿听了听,里面儿都打着小呼噜儿呢,必是皇上有皇贵妃陪着才睡得实了,皇上今儿不用理事,由着去吧。”
小亮子冲于忠竖着大拇指:“还是总管您会办事儿,奴才要学的东西多着呢。”
“你小子机灵本总管才肯教教你,现在宫里除了皇上就是皇贵妃,记住了无论什么时候护好主子自己才能出头,其他的都小事儿。”
小亮子听了连连点头称是。
直到过了午膳的时辰,秦承释才在穆书榆的催促下起了身,洗漱之后一听穆书榆要回去看福欣便又不干了,非要同穆书榆一起回去,然后再让她和自己一同回来。
穆书榆知道福欣对秦承释本就有惧意,若是有他在又如何能自在,于是只好再三劝阻,又连连承诺自己看过福欣之后再回来。
“朕也不怕你不回来,你若不回来朕便不喝药就是了。”秦承释满脸不在意,只是语气却不是很好。
穆书榆任如意几个服侍自己穿戴也没回话。
“你听到没有,你不回来朕可不喝药。”
“听见了,皇上还应保重龙体才是,臣妾已是说过会回来的。”
“外面怪冷的,于忠你去将那件白狐坎肩儿拿来。”秦承释看外面还在飘雪花儿,怕穆书榆冻着了便吩咐于忠去取坎肩儿。
等于忠将东西拿来了,秦承释亲自给穆书榆系上:“这白狐难得,你长得白净穿上这个既暖和又显尊重,朕瞧着也欢喜。对了,还有顶貂缎小帽儿朕也应让人给你拿来戴上,于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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