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自己始终没放弃,很高兴能走这么远,也感谢默默相伴的人。
正文、【59】为何是我
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陆玉惊愕,嗓子里如同吞了苍蝇一般难受,脸上的神色变幻格外精彩,但最终,一切归于平静,只余他那招牌式的冷脸。
一双冰寒的眸子冷意无限,淡漠清冷的目视前方,似在看幽兰若,又似透过她看向虚无。
幽兰若顶着冰川寒气凑到陆玉面前一寸处,鼻尖挨着他鼻尖,两双眸子相对,一双清丽明亮,一双暗云涌动。转瞬,幽兰若的红唇已经覆上陆玉紧抿的薄唇。
四周是能冻死人的冷气压,幽兰若赤身靠在陆玉的怀中,摆出不要命的姿态,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她灵舌探出,轻巧的在紧抿的薄唇上舔舐,轻咬。放在他肩上的小手早已失了规矩,上下点着火。
幽兰若自问,在男女情事上她算得上是博学的,陆玉正值青春年少,血气方刚,怎耐得住自己的撩拨?
但一刻钟后,幽兰若不由泄气,面对木头般无动于衷的某人,禁不住反思若非自己的技巧有问题,那就是自己的姿色有问题!否则她顶着随时毙命的危险,在长达一刻钟的时间,正常情况已历经半场*,她挑逗的男子却丝毫不为所动,这真是想不通啊想不通!
“你是不是介意我身上的伤痕?”幽兰若脑袋退开半尺距离,“恢复的势态很好,大约两个月后就能消失无踪,你要等到那时吗?”
陆玉冷冷的看着她,不说话。
幽兰若眨了眨眼睛,清梅居的灯火不甚亮堂,陆玉背光的俊脸上,神色幽暗叫她看不清。
她不死心的再次缠上他,摆出一副“本小姐今晚就要强了你”的姿势。魅惑的声音一丝丝蔓延开,“玉郎,风轻云淡夜,正是情浓寻欢时。”
只是,任她使尽浑身解数,他依然无动于衷,眸中神色一丝波动也无,仿佛亘古矗立的寂静。
幽兰若颓然的松开他,颓然的向一边倒去。陆玉脱了她的束缚,从容的整了整被她弄乱的衣衫。她愕然的望着他行云流水般的自然,再看着他平静的转身,举步,离去。
想也没想,幽兰若抓起身前的绣花枕头向陆玉砸去。在枕头距离陆玉脊背一寸处,她才陡然惊醒自己做了什么,但已来不及,心下又是悔恨又是担忧。
绣花枕头不偏不倚的砸在陆玉毫无防备的脊背上,只听得一声闷哼,脚步却未曾停留,转眼踏出卧室。
徒留未着寸缕的女子独守寂寞。
冷风自窗缝灌进来,幽兰若打了个哆嗦,随即鼻头一酸,伏身将脑袋埋起来,低低的呜咽清晰的在深夜响起。
哭了一阵,幽兰若感觉脑袋微微眩晕,身上的力气也渐渐枯竭,不由更感悲戚。
她悲从中来,哭得兴起,不知何时面前一暗,却是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微弱的烛光。幽兰若愣愣的望着去而复返的男子,一时忘了抽噎,只泪珠儿还挂着小脸上。
“幽月,你的眼泪就这么廉价?”男子不咸不淡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语气清冷淡漠。
听着他一连两次连名带姓的称呼,幽兰若突然怒了,她强撑起乏力的身体,吼道:“怎么不兴人求欢,还不兴人哭吗?陆公子的清梅居本小姐玷污不起,这就离开可好?”
听着毫无道理近似撒泼的言语,陆玉脸色变了变,上前握按住她套衣服的手,软了语气:“别哭好不好?我只是想将所有的事都料理好,再将自己完整的交给你。十日,就十日,等我好吗?”
“谁稀罕了!本小姐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你爱娶谁取谁!本小姐不嫁了!”幽兰若好似没有见到陆玉放低的姿态,摔开他的手,扯了衣服胡乱套在身上。
陆玉清淡的眸子陡然眯起,闪烁着危险的幽光,他冰寒的声音挟着冻彻骨髓的冷意,“你再说一遍!”
“我说,”幽兰若昂着小脑袋,不怕死的对上锐利的眸子,仿佛已盛满了视死如归的勇气,一字一句道:“你爱娶谁娶谁,本小姐不嫁了!”
话落,细弱的烛光巍巍颤抖了几下,巨大的黑用来回晃动,狭窄的卧室大半的面积笼罩在暗影中,与光明角逐。
陆玉突然笑了,“真听话!乖,将刚才那两句话忘了。”所有的冰寒如同来时的气势汹汹,退时一干二净,那双堪与日月争辉的眸子里只留下宠溺。
幽兰若霎时气血上涌,差点没喷出一口血来。
“陆玉!”她恨恨的目光仿佛要在陆玉身上射出个窟窿,咬牙切齿仿佛想将他生吞活剥了。
“嗯!”陆玉自一副风轻云淡,清冷的眸底甚至生出一抹笑意。
幽兰若双手无力的垂下,她真是被他打败了!陆玉揽过她的肩,帮她整理好穿得歪歪斜斜的里衣,又将自己的外裳脱去,将她抱在怀中,缓缓躺下。一番动作,较之前的行云流水更甚。
显然今夜陆玉是不打算对她如何,幽兰若暗自佩服陆玉的定性,同时也没了再闹的兴致。
靠在陆玉怀中,她闭着眼睛假寐许久,在她以为自己真睡着了时,一双幽静的眸子突然睁开来,幽兰若翻转身子,正对上陆玉幽深的瞳眸。
两人四目相对,幽兰若静谧的目光幽幽:“为何是我?”
这个问题方皓问过她,彼时她觉得不好奇,毕竟每个人的审美都不同,对心底不由自主的欢喜可以有很多种理由,而每一种理由,不论好坏,她都能包容。此刻,她突然想问一句。问一声,陆玉为何喜欢她。
陆玉怔了一瞬,深夜的直白的问题,突兀的问出,更显凌厉。
盯着幽兰若严肃的小脸看了好一会儿,陆玉好听的嗓音如流水般缓缓响起:“陆家,需要一个你这样的主母,而我,需要一个你这样的妻子。”
需要?幽兰若眼底划过一抹了然,了然底下隐了一抹失望。
“除了富可敌国的金银,我似乎也别无长物,陆玉,你们家现在缺银子使吗?”
将前后想了一遍,幽兰若不禁疑惑了。诚然她攒了很多资产,但将来花费的可更多,她还有闲钱资助陆家吗?她可以带给陆家多于公主出嫁的嫁妆的十倍不止,但不能将身家全部奉献吧?
不行!男人诚可贵,银子更好使。
不自觉的,幽兰若向后移了一分,退开一点点距离。
陆玉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看着女子下意识的小动作,额头的青筋更是欢快的跳动起来。
“月儿,你觉得你拥有的只有金银俗物吗?”陆玉几乎用尽所有的克制,才勉强压住爆涌的怒气,但声音还是带出一丝沉怒的危险。
幽兰若又退了一分,眼底满是“撞破秘密,将被灭口”的隐忧。
她拥有的多了去了,譬如姓氏,譬如源于父亲的血脉,譬如父亲宠惯出的一身凌云傲气,以及教导的睥睨傲岸。但父亲最重要的庭训是,金钱是我们家族最大的资本。
一切的脾性,一切的骄傲,一切的道德涵养素养,都基于不愁吃穿的闲来无事。
所以幽兰若很坦荡的认定,她拥有的最过人之处就是比别人多了几块银子。陆玉看上她的钱,她不会觉得陆玉别有居心,相反,她会引以为傲的,赞同方皓的话,陆玉真是有眼光!
要知道,以她刻入骨髓的商人天赋融入血脉的敛财手段,十年之后,东陆绝对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比她有钱。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所需的,不过时间耳。
陆玉揉了揉额头,看着快缩到墙角的女子,伸手道:“过来。”
幽兰若头摇得跟拨浪似的。
大手一捞,陆玉将幽兰若强行拽入怀中,将她的肩膀固定在身前一尺处,接着欺身而上,薄唇重重的覆在柔软的红唇上,两厢厮磨。
直到将幽兰若吻到快窒息时,陆玉才不舍的离开芳香馥蜜的唇瓣。幽兰若呆呆的被动承受突如其来的热情,她的脑袋还处在将要被未来的丈夫夺去全部财产的难以置信中。
“月儿,你听清楚,我不介意你脸上和身上的瑕疵,我喜欢你,喜欢的是你,不是你有的没的财物,而是你这个人,喜欢你眷恋你,欣赏你的好,也包容你的不好,你所有的一切,优点,缺点,你的过往,你的身世,我全盘接收!听清楚了吗?”
陆玉目光灼灼的盯着呆愣中的女子,她错愕张开嘴,怔怔的望着他。
半晌,女子开口:“真的吗?”
陆玉肯定的点点头,“嗯!”
“虚惊一场!”幽兰若心有余悸的捂着小胸脯,“不是觊觎我的财物就好,要知道,东洛国的婚姻法完全就没有,男家光明正大的占有女方的嫁妆,完了还能义正言辞。”身处这样的社会环境,不怪她没有安全感。
女子的嘀咕声一字不漏的传进男子的耳中,他脸色微微变了变,却未言语。
幽兰若搂过陆玉的脖子,讨好的笑了笑,“你放心,不管有没有聘礼,我的嫁妆一定是全东洛国女子之最!”
陆玉鄙夷的瞥了她一眼,活像在看一个财奴。
同时心中思量,这个女子是什么时候对自己上心的,似乎是在胁迫莫让将莫府压箱底的稀世奇珍往续香阁搬的时候!
正文、【60】为何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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