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娴见止住血,便把手放下了,低着头转身向放药盒,却被常青一把抱在怀里。
“别这样……”谢娴拼命挣扎着,在谢家这样,不远处又是自己的阿爹和老太太,她在心里无论如何难以接受。
常青由着她挣扎,坐在床上,两手宛如铁箍,把谢娴紧紧圈在里面,谢娴却不肯妥协,又咬又抓,低声呵骂,拼命想从这里脱出来,却想尽办法也不行,最终气喘吁吁地瘫在常青怀里,闭上眼,眼泪哗啦流了下来,恨恨道:“常青,你想逼死我是不是?”
常青听了这话,心中反而越发欣喜,紧紧抱住道:“我想你了。”
“我爹不会同意的。”谢娴挣扎不动了,闭上眼,声音却含着几丝绝望,道:“我们不可能的,常青,你别逼我了。”
常青“哼”了一声,想说什么,终于没说,最后只道:“这种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安排的。”
“怎么安排?”谢娴想起父亲的神色,浑身发抖道:“跟我爹说我们……我们……那我还不如死了呢。”说着,又想起了妹子,柳眉倒竖道:“都是你不好,让我们姐妹生分了。”
常青剑眉一拧,斥道:“跟你妹子什么关系,谢娴你这是吃错了什么?”
“她……她对你的心,你又不是不知道。”谢娴忽然结结巴巴道。
常青“嗤”了一声道:“她喜欢谁我不管,老子只爱你。”
谢娴咬着嘴唇,也不知什么滋味,眼泪蜿蜒而下
“又哭。”常青想掏出帕子,却怕手一动,她跑掉了就再也不让自己抱了,迟疑了下,轻轻轻吻着她的睫毛与眼泪,慢慢滑到了嘴边,触摸着那潋滟的红唇,再也忍不住,堵了过去,本想长驱直入,却觉得她紧紧咬着牙,似乎怕自己进去似得,气得把她双颊一捏,终于让她开了口,这才咂住了她的舌头,只觉得绵软多汁,便是天下最好吃的滋味,便狠狠地扎了进去……
谢娴被吻得头昏眼花,正飘飘荡荡,忽然睁开眼,望着自己熟悉的屋顶横梁,迅疾清醒过来,挣扎道:“放开,常青,你放开,我有话说……”
“什么?”常青也吻得冲动了,怕自己脑袋一热把她就地正法,吓得把怀抱松了开来。
谢娴终于挣脱开来,“蹬蹬”后退,离常青远些,道:“你走吧。”
常青听了这话,沉了脸,道:“你不是有事要说?”
“就是这事。”谢娴慢慢移动脚步,让自己离常青再远些,再远些……
常青也不去追,只冷笑道:“你最好赶紧走出去,让你的丫头婆子看看你房间里是谁……”
谢娴浑身一震,终于不敢再走,又逡巡着走了回来,想着自己往日沉着冷静,谋算过人,从来没这么被动失措过,如今竟跟傻了似得,恨道:“你走吧,我求你了,常青。”
常青不答,方才激动过分,也有些不好意思,只怔怔望着那床幔,又低头望着那枕头,上面绣着鸳鸯戏水,鎏金花边的锦被被掀开,枕头上还缠着几根发丝,散发着闺阁独有的幽香,中人欲醉,沁人心魄……
“你走不走?”谢娴冷着脸望着这无赖。
常青哼了一声道:“那日我来的时候,怎么不见是这种颜色?”说着,打着那床穗子,道:“你什么时候换了?”
谢娴不答。
月色飘洒进来,扑撒在两人身上,一个站在床对面的墙边,一个坐在床上,默默相对。
“请滚。”谢娴冷冷开口。
常青低头不语。
“常大人……”谢娴颤声里含着怒气道:“我乃未出阁的女子,您半夜到访,这是毁人名节,我跟你何愁何怨,你要如此相逼?难不成只有一尺白绫吊死了,你才甘心?你就是存心想逼死我,是不是?”
常青见她又说这种伤人的话,心里寒凉,抬起头来,苦笑道:“谢娴,我有时候真想扒开你的皮,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谢娴仿佛要说什么,却终于没有说,闭上眼沉了口气道:“我不是你,常青,我不是你,我没有你的福气,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的亲事不是自己做主的,你别枉费心机了。”
常青拧着眉咬了咬牙道:“你不信我?”
谢娴低头不答。
“你们什么时候回乡下?”常青忽然转了话头。
谢娴抿了抿嘴道:“待妹子与表哥成亲之后。”
“哦?你妹子要成亲了?”常青似乎有些意外,道:“那你呢?说亲了?”说着,站了起来,走了过来。
谢娴见他眼角突突直跳逼过来,有些害怕,道:“你发什么疯,是我妹子,太子殿下与父亲决定的。”
常青听了这话,仿佛吁了口气道:“要成亲的话,赶紧做,很快京城会戒严,你们再不出城怕是出不去了。”
“难不成太子登基要屠城?”谢娴蹙眉道:“这样子,他江山能坐稳吗?”
常青见她说起这话的时候,警惕的神情已经放松下来,忽然一下把她打横抱起。
作者有话要说:放糖放得是不是有点多了?=。=
☆、第94章 翻云
“你……”谢娴见好端端说话,常青又动手,气得挠了他一抓,常青的脸上顿时多了个血痕。
“好狠!”常青抱着她在床上坐下,伸手摸了摸脸颊的血痕道:“这么狠的角色,锦衣卫不要收你都可惜……”说着,把她双手摁住道:”别闹了,我有正经话跟你说。”
谢娴见常青神色郑重,停止了挣扎,却觉得这么坐在他膝盖上十分不雅,道:“你放我下来再说。”
“说完再放。”常青哼了一声道:“闺阁小姐就是矫情,该摸的都摸过,即使没摸过也看过了的,还给我装……”
“你说什么?”谢娴眼眸里闪出可怖的神情,嘴唇发抖。
“太子也不是要屠城。”常青见她这种神情,不敢再逼近,转了话头道:“而是要防备靖毅将军他们。”
“什么?”谢娴果然被转移了注意,道:“义父他……”
常青沉吟道:“这个你不懂吗?更迭之中,文臣只不过动动嘴巴,武将却是可以动手的。”
谢娴脸色大变,想起瑞王的种种手段,颤声道:“靖毅将军当初可是护着四皇子的。”
“我只是说防备。”常青见谢娴老老实实坐在自己的怀里,一只手甚至还紧攥着他的胳膊,心中暗喜,面上淡淡道:“没有说除掉。”
谢娴低下头,沉吟片刻,抬头道:“义父是不是跟我爹一样,觉得太子殿下……不肯投靠,很多武将看在靖毅将军的面上,也观望不前?“
常青见她瞬息之间,便把情形料个十之七八,仿佛那个沉着机智的谢娴又回来了,抱怨道:“你在这些事情倒是明白,怎么在自个儿事情上就跟疯子一般,时时发癫……”
谢娴听了这话,鼻子都气歪了,抬头冷冷道:“我跟常大人完全不是一类人,在常大人眼里,自然象疯子……”
常青立时住口,反手把谢娴抱得紧了些,吻了吻她的发髻边的耳坠道:“疯子我也喜欢,娴儿我想要你,快想死了……我……”
“好了!”谢娴被常青说得头皮发麻,觉得常青的气息就在咫尺,想要推开却挂心义父,拧过身子来撑开他道:“常青,太子殿下想怎么办?”
常青方才没亲到谢娴的嘴,心里晦气,冷着脸道:“不知道。”
“快说啊。”谢娴想到瑞王的手段,那颗心哗啦啦提了起来,瑞王可不会跟你讲什么旧情,若是不可用,自然会杀掉,何况义父不比阿爹,手握天下重兵,瑞王绝对不会……想到这里,每个毛孔都竖了起来,道:“太子……殿下不会吩咐你去暗杀义父吧?”
“还没到那个程度。”常青淡淡道。
谢娴忽地抬起头直视着常青,常青也直视着她,一瞬间,他们又不再是缠绵爱憎的小儿女,而是……
“可不可以象阿爹那样?”谢娴的语气里含着劝诫道:“靖毅将军名垂天下,比父亲的名誉只高不低,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怕军心不安,何不杯酒释兵权?”
常青“嗤”地一声,道:“谢娴,想救他就直说,别跟我玩心计。”说着,手忽然放在她的袍子上,道:“我从来没见过袍子还可以这么穿,这是什么衣服?”说着,摸了摸。
谢娴摁住那首道:“常大人娶了妻妾,自然知道是什么衣服了?”顿了顿,正色道:“常大人,你是锦衣卫,掌握天下暗道,在军中怕是也有许多眼线,太子一定要用你牵制那些武将,所以这话只有你来说更好。”眼见常青嘴角讥讽之意越来越浓,干脆直说道:“没错,我这么说就是为了救义父。”
常青见她坦然相见,也不好再讽刺,道:“太子的手段,我们都见识过,我也不知他如何打算,靖毅虽然并没有投靠,却也没有明确反对,毕竟皇族嫡系已经无人,不抬举他能抬举谁?只是他这样的犹豫,未免不得君心,现在太子忌惮他还罢了,一旦大权在握,他这样手握重兵的便是第一个祭品。”
谢娴被他说得打了个寒战,抓住常青的衣襟道;“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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