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为夫离开一段时日,你先住进竹林里,对外宣病,不必去徐府。”晟王在安琪耳边轻声说着,含笑亲了一下安琪的脸。
安琪紧蹙眉头,不是这厮又趁势偷亲自己,而是莫名的伤感,一段时间?要多久?她还真是不习惯他不在身边闹她。
晟王打横抱起安琪,往竹林走,安琪并未言语,只是沉默。她抬头看着这个男子,总是能有一种让她安心的感觉,这,就是安全感吗?安琪将头靠在他怀里,从未感觉如此安静过。
晟王嘴角一扬,温柔在她额上留下一个吻,安慰她说:“很快就会回来,好好养着,不要劳累,还有,不要出竹园。”
“怎么这么罗嗦?还要不要离开?”安琪闭上眼睛,闷闷道。她不喜欢离别,感觉很伤感。以前和战友离别,可没有这么难受。那时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们抱头痛哭,那么依依不舍,就算离开,网络那么发达,交通工具也不懒,见个面多容易,她不会感觉她们真的分开,因为她感觉地球很小,小的就像一个家,从一个房间走向另一个房间。可是这古代,却让她感觉,这个世界好大,她好渺小。
晟王轻咳一声,是的,他好像罗嗦了,他从来不会罗嗦的。不过他是关心她,她居然要赶自己走?晟王无奈摇头笑看安琪,安琪依然闭着眼睛,可是她的难过却写在秀眉上。
“等我回来,我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晟王温柔将安琪轻放在床上,伸手抚平安琪的眉,眼里的柔情那么明显。
“什么时候回来?”安琪最后没有忍住,还是问了她很想知道问题。
“娘子是迫不及待要嫁给为夫?为夫会因为这句话,早些回来。”晟王有些激动说着,他知道她希望他早点回来。
“不用,晚点回来就好,我好清静一段时日。”安琪闷闷道,若是早点回来,只怕这厮要不眠不休,把身体弄垮不可。倒不如不要让他那么急着回来。
“真是伤为夫的心,好好照顾自己。”晟王轻叹一口气,说着,站起来拿了些必备的东西,换上一身隐卫的衣服,带上面具,欲出门。
“药,没带。”安琪微微蹙眉,冷声道。
晟王嘴角一扬,这个女人,嘴硬,还懂得关心他。晟王打开药箱,拿一瓶药,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安琪。淡淡道:“保护好自己,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等我回来,娶你。”
“谁要等你回来?谁要嫁给你了?”安琪扭过头,有些闷闷道,她的心很难受,她才不要像古代女子那么乖乖守在家里等着丈夫归来。
晟王揉揉额,无奈道:“保护好自己,我会很快回来。”
安琪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她的心就更加难受。
一阵风吹过,晟王消失在竹林里。安琪有种窒息的痛,可是她现在不能乱动,好好养伤。
“王妃,您别下床,好好休息。”青莲走进来,急忙道。
安琪郁闷地看了一眼门口,紧蹙秀眉,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多看一眼。思念,就是从分开的这一刻开始。前世也未有过这样的感觉,这厮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几日后,徐公的人再次前来请安琪去为徐讯诊治。安琪刚出晟王府,就遇到玄墨,玄墨嬉皮笑脸,靠在马车旁。
“一听说徐公请你,我就来当你的,护什么?你说的那个,哦,护花使者,嘻嘻…”玄墨不好意思笑道。
“嗯。走吧。”安琪微微点头,说道。
玄墨见这次没有晟王跟着,心情爽了很多,笑得更加耀眼。正当得意的时候,看到一个一身月牙白的身影,骑着白马,策马过来,后面还带着十几个侍卫。玄墨脸色立马黑下来,看了一眼冥王,嘟嘴低声道:“还真是被睿王说中了,今天一定会见到冥王。”
安琪没有理会,上了马车,她知道冥王的情,她不想接受,也不想理会,冥王,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个知遇之恩的人。
玄墨见安琪的反应,很满意,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翻身骑马,跟着马车离开,冥王微微蹙眉,策马到马车旁,并未言语。
“小丫头,听说徐公子前几天宠幸了上官飞燕,不是说不举吗?”玄墨说着挠挠头,偏头看了看车内。
“徐公子的病症,安王也和我说了一二。他可以用药物控制,不过,这样做,后果更加惨重。”安琪淡淡道,她知道徐讯定然服用了药物,否者不可能和女子交欢。徐公的人看了看车帘,有些咬牙切齿,她怎么猜到?徐公说此事和她有关,她自然知道,她还说是安王和她说的,真狡猾。
“哦?后果多惨重?”玄墨好奇地掘开车帘,看安琪依然冷淡的容颜,可是眼里却多了一丝笑意。玄墨一怔,这笑意他记得,在整治秦媚儿和兰红玉时,她就是这样笑的。
“可尝试过尿憋,又尿不出来?”安琪淡淡道。
玄墨立马红了脸,低声道:“小丫头,你,还是不是女人啊?这种事情你也敢问?”
“尿血。”安琪无语翻了几个白眼,知道玄墨没办法接受这样的问题,她也没必要卖关子,冷声道。
“啊?哟哟…这下是惨了。”玄墨惊呼,似乎很同情,可是眼里全是幸灾乐祸。
“听闻上官飞燕自称是和璃王生米煮成熟饭,可是她却在徐讯的床上,你说这是怎么回事?”玄墨再次问道。
“我又不是神。”安琪郁闷看了一眼玄墨,说道,意思是不是我干的,别什么事情都以为是她做的啊。
“嘿嘿…知道你不是神,我是护花使者,那么你就是花朵,美丽的花朵,呃…带刺的蔷薇。”玄墨嬉笑着说,拉开车帘看到安琪冷眼怒瞪她,他立马变脸。
“说醉仙楼,璃王和上官飞燕一同进去,第二天,秦媚儿在璃王床上,而上官飞燕在徐讯床上,你说会不会是秦媚儿调包?”玄墨又再次问起。
安琪觉得很奇怪,上官飞燕突然来晟王府,之后和璃王一同离开,之后醉仙楼,再次徐府。真是一个大疑团。
“上官飞燕有喜了。”冥王淡淡道。
“什么?”玄墨张大嘴巴,大叫道。
“安王把脉时,确定是喜脉,安王的医术,自然不用怀疑,不需要等到一个月,他就可以知道结果。”冥王淡淡道,看着前方。
“那,孩子是谁的?”玄墨低声问道,一只手还挡一下,像在说什么大秘密。
“上官飞燕一口咬定是璃王的。”冥王意味深长看来一眼玄墨,淡淡道。
“徐公定然不会这么认为,因为这个孩子极有可能是徐讯的,因为那是他唯一的希望。”安琪淡淡说着,嘴角一扬。徐讯,日后是否有子嗣都是一个大大的未知数,徐公的血脉也就是到这里,若上官飞燕肚子不是徐讯的孩子,那么,徐公就测底没了希望。徐公为了这小小的可能性,一定不会放走上官飞燕。冥王嘴角一扬,看了看车帘内的安琪。
玄墨再次拉开帘子,弯着腰,把脑袋伸进车内,问:“小丫头,你怎么知道?”
安琪靠了靠车壁,懒洋洋看着玄墨,似乎在嘲笑玄墨,淡淡道:“不是说了吗?徐讯得了一种类似花柳病的怪病,徐讯服下了一些不该用的药,和上官飞燕,咳咳…你懂的。这下神仙也未必能救得了徐讯。也就是说,若上官飞燕肚子里的是徐讯的孩子,那徐公的血脉就有了,最好是个男孩。否者,徐公,只怕是…不说了。”
“哦,我明白了,那么徐家不是还有徐德邦嘛,他那支的男丁可不少。说来也真是奇怪,徐宗伟就这么一个儿子,连女儿都没有,可是徐德邦却有五个儿子,还有一个十岁的小女娃,呵呵…”玄墨笑道,似乎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可是这番话,都是睿王之前就教了他。
安琪看了看玄墨,在想玄墨这是故意的吗?还是知道她的心思?徐公的人,一脸怒气,身上的萧杀之气那么明显。
“这些不是你我能议论的,徐家的事情,只有徐公最清楚,我们不必多言。”安琪冷冷道,拿起车内的一个小饰品,拍了一下玄墨的脑袋,玄墨立马直起身子,却开心地摸摸脑袋。
“听小丫头的,不说,嘻嘻…”玄墨嬉皮笑脸,笑道。
“到了。”冥王冷声道,余光扫了一眼玄墨。
走进徐府,安琪微微蹙眉,什么叫徐家才是大理国幕后的主人,这徐府,比皇宫还要富丽堂皇,奢靡之风,随处可见,金色的大门,柱子,都是黄金。
玄墨撇撇嘴看着这一切,目光落到安琪脸上,看着安琪,他心情好多了,什么都不用管,只要有她在身边,都哪里都是一样的。
安琪看着玉石地板,眉头紧蹙,看来大理国的国库,都被徐公搬来徐府了。
冥王面无表情,任由那一身月牙白在风中飘荡,墨发在风中吹起,显得那么孤独落寞。
三人跟着带路的人进去,不一会儿遇到徐德邦。
“冥王,晟王府,墨世子,微臣恭候多时。”徐德邦行礼道,冥王只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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