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错了一点。”紫玉曜淡然轻笑,“无法无天是需要资本的。我的无法无天倒霉的是别人,而对于你来说只会让你丧命!”
连这点都分不清楚,还有什么好狂妄的?
南宫芯钰也不过是一个认不清形势,仗着家中势力的纨绔子弟罢了。
这样的人可以消失了,看着好酒的份上,他可以让她死的痛快一些。
手掌下移,手指加力看着那本就白皙的肌肤失去血色,发出病态的苍白。
纤细的脖颈在他的掌下是如此的脆弱,只要再稍稍用一点力,这个生命就可以在他的手中消失。
他可以感觉到随着他手掌的收缩,掌下血脉剧烈的跳动,已经忍不了了吗?
戏谑的抬头,想要去嘲讽南宫芯钰的无能。
这样的人,也敢随意的去捻虎须吗?
难道就不知道得罪他的人,从来就没有好下场吗?
他想看到那漆黑乳液的眼眸中出现让他兴奋的惶恐,这样的感觉只会让他兴奋。
只这一眼,紫玉曜所有的动作全都僵住了。
他看到了什么?
淡然而嘲讽的笑,在不自然潮红的脸上是那样的刺眼,漆黑的眼眸依旧如同黑夜一般深邃宁静,根本就感觉不到死亡的威胁,没有一丝波动。
不知道怎么了,手竟然微微一松,看着脸色慢慢恢复正常的南宫芯钰,紫玉曜冷冷的笑:“自不量力的家伙。”
“有本事就杀了我。”南宫芯钰根本一点都没有害怕,反倒笑容愈大,满脸的不在乎,“你也就只能杀人,只剩下杀人。”
一句话好像是一柄钢针,深深的刺入紫玉曜的心里,尖锐的痛直接扎入神经,痛入骨髓。
“南宫芯钰,不要得寸进尺。你信不信我折磨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信。”南宫芯钰轻蔑的笑,不是看透生死的笑,而是她根本就不在意生死,“活着和死有什么区别?至少我还有痛,你呢?”
话音未落,紫玉曜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等到他意识到自己示弱的后退反应,脸色涌上一股浓郁的阴霾,终年没有情绪的眼眸正阴晴不定的打量着南宫芯钰,激烈挣扎的情绪毫不掩饰的呈现在她的面前。
虽然仅仅是一瞬,但是对于南宫芯钰已经足够了。
“可恶,以后别让我再碰见你!”紫玉曜冷冰冰的抛下一句,匆匆离开,脊背依旧挺得笔直,奈何在南宫芯钰的眼中多少都有了一些狼狈。
慢慢的将酒壶剩余的酒水倒入杯中,仰头饮尽杯中美酒,起身,悠然而走。
才回到在秋月阁中的房间,一进门,立刻被人大力一扯压到墙上,一双灿亮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她,好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只是那好看的薄唇却紧紧的抿着,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照,这样很痛。”南宫芯钰只是轻叹一声,那个气势汹汹的人儿立刻手足无措的松开。
伸手,轻轻的揉捏着刚才被他压痛的地方,心疼取代了眼中的复杂情绪。
“你生气了。”南宫芯钰看着南宫照的双眼,肯定的说道。
“没有。”南宫照微微的错开眼眸,并不去看南宫芯钰,只是放柔了动作,生怕再弄痛她。
“照,担心我吗?”南宫芯钰一手勾住南宫照的脖颈,将他的脸扳正,与她直视。
“我不懂。”见避无可避,南宫照只好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要对付冰玉门的门主有很多的方法,甚至可以动用我们隐藏的实力,为什么要去冒险?”
“你所谓的办法是什么?”南宫芯钰轻轻的笑,“杀了冰玉门门主,还是让他永远的消失?”
南宫照没有回答,但是他的表情已经给了南宫芯钰答案。
“你可知道如此一来,我们会损失多少吗?”南宫芯钰用目光紧紧的锁住南宫照的眼眸,不许他逃避,“你的意思是让我用自己人的性命去换一个紫玉曜的死?”
“小姐。”南宫照一时无语,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么多年,小姐表面玩世不恭,骨子里却是比任何人都疼他们。
“况且我也不想紫玉曜死,他将是我最好的同盟。”南宫芯钰促狭的眨眼,见到的是瞬间呆立的南宫照。
冰玉门的门主会与人结盟吗?
这个几率似乎比太阳从西边升起来还要。
第五十章:谁威胁谁
“你觉得我像在说笑?”南宫芯钰轻轻一笑,“我很认真的。”
南宫照对着南宫芯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世人都知道冰玉门门主行事诡异,全凭自己喜好。
就这样一个让人无法捉摸到想法的人,小姐竟然要跟他结盟。
难不成小姐想要自杀?
看着南宫照阴晴不定的脸色,南宫芯钰无声哂笑,拍了拍南宫照的肩膀:“放心,我是这个世上最了解紫玉曜的人,恐怕比他还要了解他自己。”
“小姐以前认识他?”南宫照想都不想的说出这个唯一的可能,不然的话,又怎么敢说最了解紫玉曜?
“冰玉门十五年前横空出世,门主紫玉曜却只有十五岁,杀戮无情双手染满鲜血。杀人、行事全无章:法,依心情而定。这样的冰玉门成了全江湖十分头痛的人物。”
南宫芯钰并没有回答南宫照的话,反倒是开始说起紫玉曜的生平。
南宫照微微的皱眉,这跟小姐要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他以前的事情可知道?”南宫芯钰笑着扔给南宫照一道考题。
“一十四岁的紫玉曜血洗本家,上至自己父母下至鸡犬一个都没留。”南宫照平静的述说着,这样的消息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江湖中人都知道。
这也是为什么江湖中人对紫玉曜头痛的原因之一。
连自己亲身父母乃至兄弟姐妹都毫不留情斩杀的人,会对旁人手下留情吗?
“以前呢?”南宫芯钰突然问道。
“以前?”南宫照一愣,“什么以前?”
“就是紫玉曜还没有成为冰玉门门主时候的事情,又有谁知道?”南宫芯钰离开南宫照的身边走到窗前,望着漆黑夜空中分外明亮的月亮,轻叹一声。
“有些事情并不是不说,没有人知道就会永远的消失。”
能让紫玉曜成为如今这样,必然有绝对的原因,而她就是在赌,赌紫玉曜曾经会与她有相似的心情。
她觉得自己赌对了。
与紫玉曜短短的相处,她看到了他的孤寂与挣扎。
这样的心情,绝对不会出现在一个无视世间法则之人的眼中。
南宫照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却到了嘴边硬生生的改了口:“小姐,休息。”
“好。”南宫芯钰倒隔壁去洗漱,看着南宫芯钰离开的背影,南宫照的眼眸如同夜色一般深沉下来。
他只想知道,为什么小姐可以看出来紫玉曜的心思,听小姐的意思,她十分理解紫玉曜。
小姐知道紫玉曜这个过去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小姐可以体会到紫玉曜的过去。
为什么小姐可以体会到?
他不是笨蛋,自然可以想到紫玉曜变成今天这样必然是经历了很复杂甚至是痛苦。
小姐,为何能体会到如此复杂的心境。
除了亲人的去世,小姐应该没有吃过什么苦啊。
南宫芯钰不说,南宫照自然也不会去问,只是怀揣着这个疑问入睡。
次日清晨,南宫芯钰惊讶的盯着眼前的南宫家下人,不可思议的掏了掏耳朵:“你再说一遍?”
“小姐,老王爷请您回去。”下人恭恭敬敬的躬身重复着刚才的话。
南宫芯钰往下人身后看了看,指着那八个孔武有力的侍卫:“你们把这个叫做请?”
这样叫押解好?
“老王爷吩咐,务必一定要把小姐请回去。”小人抬头,“小姐还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南宫芯钰轻轻的勾起了唇角,看起来是那样的天真,其他人还没有反应,南宫照心里暗呼一声“糟!”小姐又打什么主意?
“他们不是血卫。”南宫芯钰慢悠悠的抬手轻轻的抚了抚散落在鬓边的碎发。
“当然。”下人应着,血卫又岂是可以随便出门的。
“那、真是太好了。”南宫芯钰笑意加深,素手滑过脖颈,就像是要拂去上面的发丝似的,只不过眉毛一挑,无辜的笑着,“我不回去。”
“小姐,那我们只好……小姐,你要干什么?”下人惊慌的盯着南宫芯钰的脖颈,那里正有一支小巧的匕首顶在上面,锋利的匕首闪过冰冷的光,只要往前一送,立刻就可以让她毙命。
“回去告诉爷爷,若是连最后的自由都没有,那么我不介意自己结束自己的性命。”南宫芯钰轻轻的笑,说的是那样的云淡风轻。
可是那天真的笑容在众人眼中是那么的恐怖。
下人轻叹一声,拱了拱手:“如此,小人就去向老王爷回禀了。”
看着那些人离开,南宫照立刻眉头紧皱:“小姐,放下,别胡闹。”真的要伤到自己可怎么办?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颇有本门主的风范啊。”清脆的声音在房间内突兀的响起,紫玉曜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两人面前。
南宫照想都不想,身体一闪挡在了南宫芯钰面前,全身戒备的盯着紫玉曜。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不知道门主是如何保持身材的?”南宫芯钰也故意的学着紫玉曜的强调在说话。
“你在说什么胡话?”紫玉曜好看的眉毛拧紧,怎么每次跟南宫芯钰说话都这么费劲?
关身材什么事?
“食言而肥。”
“什么食言而肥?”紫玉曜不满的眯起眼眸,他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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