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痛恨到极点的宫闱,因为绮云,真正到了离别时也有了怅然的不舍。蓦然回首间,仿佛还能看见绮云静静立于君王身侧,隐隐听见她轻轻哼起我们最熟悉的那阙曲子。
第一百零一章 七七四十九重难之隐僧的欲望
那时,君王手中应该抱着新生的孩子,满脸喜气,可他还要求绮云永远留在宫中守护他和他的孩子,他许她成为他的*妃。
君王眼中无上的厚爱与荣耀,于我于绮云皆是一场悲剧。
我不想终老故乡,四处流浪至此处,捻了悲欢谱作琴曲,端坐土堆悠然弹起,弦声绕梁间轻轻一叹,才知何谓身不由己。
君恩无常,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宫闱往事皆如浮生一梦,醒来时除却手头这把桐木琴,什么也没有了。卧病时再没有谁会喂我一勺热粥,下雨时再没有谁会冒冒失失闯进我的房间抱住我,只能由岁月依旧如流光无声淌过。
若为此弦声寄入一段情,北星遥远与之呼应,再为绮云取出这把桐木琴,我又弹到如此用心,琴声中仿佛还夹杂着她低沉的抽泣。所以,你们凭什么在我这个伤心人面前出双入对,平白刺激我的痛处?”琴师眼中泛着悲伤的柔情。
“公子口中的绮云姑娘,现在何处?”瑾瑜一脸的同情。
“她已是君王的妃子,君王赐她住在朝露宫里,美丽的囚笼生生隔断离人的情思,而我是放回水中的鱼,长长的路途是怎么也走不完的诗句,这回忆就完结在那里。”琴师眼中满是泪滴。
“好,我现在就去问她,是愿意长伴君王左右,还是愿意同你浪迹天涯。在我回来之前,还请公子信守承诺,若再伤及无辜。”瑾瑜抱拳道。
“真的?”琴师面露喜色,将信将疑道。
瑾瑜顾不着回答他,一个筋斗,翻飞而去。
“公子放心,二哥说到做到,绮云姑娘若真对你有情,定会随他回来见你。”璎琪劝道。
“好吧!那我们就边吃边等。”琴师见天色不早,备下酒食,款待璎琪、小乌龟等人。几人席地而坐,大快朵颐,无拘无束。
初升的月亮又大又亮,伴着那皎洁的月光,琴师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钟鸣,我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不曾想,还能有人将我带出那个不见天日的鬼地方。”
是绮云的声音,钟鸣周身激动,似有电流闪过,蓦地起身,呆呆地看着瑾瑜身边的宫装美人。
绮云再也按捺不住,狂奔而来,紧紧地抱住钟鸣。
“你竟为我入魔?真是傻瓜呀!娘亲已不在了,家中也无其他亲人,我没什么好顾忌的,从今往后,与你隐姓埋名,做一对贫贱夫妻,好不好?”绮云吻着钟鸣的脸,激动到语无伦次。
钟鸣不住地点头。
“呵呵,就凭着琴师的绝技,怎么着你们也能有个不错的生活,去江南吧,那里文人雅士云集,必有琴师的用武之地。”瑾瑜笑道。
“多谢!”说着,钟鸣拉着绮云就要对着瑾瑜跪地拜谢,被瑾瑜一把拉起。
双方各自话别,踏上各自路程。
走过了黄土高坡,迎面而来的是一座残破的寺院。
璎琪不假思索道:“今夜就在这里歇脚吧!”众人皆颔首。
寺院的庭前植了几棵高大的古柏,重重绿荫环抱,可以遥想当年的肃穆,只是如今败落了。
“这庙里好像没人了,和尚都跑光了吗?”小乌龟自言自语道。
“年久失修,想来也留不住人了,只怕今夜肚子又要唱空城计喽。”璎琪自嘲道。
“佛罗舍利。罚沙罚参。佛罗舍耶。呼嚧呼嚧摩罗。呼嚧呼嚧醯利。
娑罗娑罗,悉唎悉唎。苏嚧苏嚧。菩提夜菩提夜。
菩驮夜菩驮夜。弥帝唎夜。那罗谨墀。地利瑟尼那。波夜摩那。娑婆诃。
悉陀夜。娑婆诃。
摩诃悉陀夜。娑婆诃”
进入主殿,几人听见有人念经的声音。
“大悲咒?”璎琪惊道。
几人抬头一看,一个身披破旧袈裟、僧侣模样的人坐在布满蜘蛛网的大梁上闭目念经。
“师父,这庙中就你一个人吗?打扰了,我们途经贵地,想借宝刹歇息一宿。”瑾瑜双手合十道。
“来了还要走,何必要来?既来之,则安之,留下来陪我吧!”僧人闭目道。
“什么意思?”几人惊问。
“我总是做着同样的梦。你们听说过萼华公主吗?”僧人莫名其妙地问。
“他在说什么啊?”夭夭一头的雾水。
“鬼才知道!”白若影小声回她。
“她的哥哥杀死了亲兄弟,登上皇位,何惜再杀死一个恋上罪臣的妹妹?”僧人缓缓睁开眼睛,有些激动道。
“师父说的好象是前朝旧事了,师父今年贵庚几何?”瑾瑜突然觉得坐在房梁上的僧人不简单。
“那日,萼华长发抖落,然后挽成一个松松的髻,她先用手轻轻匀开掌心的胭脂,涂在脸颊,美如桃花。画眉用的是烟墨的枝条,浓黑。与贴在两颊眉间的花钿,青红皂白,煞是分明。再以细簪子挑一点儿玫瑰膏饰唇。我从来没有见过女人在自己面前装扮,仔细端详她盛装的样子,宛如一幅美人图,画中人款款如云出岫。我至今仍记住萼华当时的样子,她的发髻半盘半散,竟承受不住一支不步自摇的金步摇。她说一个人不会永远都好看的,让我记住她最好看的模样,她是在为我装扮,我心动了,印象极深极深。”僧人似乎忘记了他是一个出家人。
“天啊,他到底是不是一个和尚?”小乌龟忍不住提醒那僧人。
“师父说,总是做着同样的梦,究竟是什么样的梦呢?”瑾瑜想岔开话题,问道。
和尚若有所思,半晌道:“哦!午夜梦回,总能看见丝罗襦裙,雪肤红唇的萼华。她是我的魔咒!”他说起他的梦。
……
不管我如何无情地闭目静修,她总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驱之不去。
一只轻软玉手,抚摸我的手、臂、肩。还有我的下面……
她抚摸我光秃秃的头颅,舒适如三春暖阳。
我知道魔随人自心所生,想奋力摇首却又舍不得她。
“此处又没有旁人,何必当那柳下惠?”她假装生气道,“我只想取暖而已。”
我狠着心,不想答应她。
萼华兀自接近。妩媚地笑道:“我来了!你忘记了吗?可怜我是为你而死的!””
只要她说这句话,我就彻底沦陷了,刀子每次都这样说。
蒲团在蠕动,我无法安坐。蒲团一如柔软柔体,是我渴想已久的。萼华的一只手,伸入我的袈裟。原来我也冷。
带着面具的脸佯装不屈服的样子,我坚持闭目不动。
她又向我耳边嘘气,香气自耳道侵入,直透五脏六腑,如一匹急驰的快马,毫无秩序。我越挣扎,越是心乱如麻,乱了章法。
她的玉手忽地一抓。
她抓住我的下面不肯放手。
我面红耳赤,表情复杂,如遭雷击,罪恶的享受。于是,赶忙拼尽力气,欲一弹而起,可又舍不得离了她。
蒲团不知廉耻地包裹住我和她。
萼华妖艳的眸子早看穿了我,按住我,不准动。
“你何需怕我?我本该追随你,做你的女人。”
她的身体温暖芳香,宛如一*装着好被。
我只觉受用,身下蠢蠢欲动。那里陡地胀大,不顾一切地要觅去处。
夜深人静,树欲静而风不止。
寺内昏黑,如墨怒泼,一触而动,一发而不可收拾。
我大着胆子,看着她双眸透着水晶般的亮色,泛着湖水那样的光芒。
空中墨云层叠漫卷,寺内一灯如豆。
“我不过想让你、让我自己都舒服点罢了,你就依了我吧。”
她的话暖意融融。
心下一阵酥软温存,身下似有千军万马在闹腾,只等候一声号令就要开拔。
我思绪飘漾,如万灯摇晃。
迷惑!*?
素无佛心,却入了空门,为什么色不是色,色即是空?想不通。还不如先色了再空,好歹也……”面对如此顺遂心意的可爱色相。如何把持?
我不停地流汗。
她用舌头舐干我的汗水。一滴,一滴。如血。
女子的舌头如那美女蛇吐出的信子。
萼华那纯真的脸忽由冷傲转化成风情万种的笑靥,与真实的她判若两人。她用小簪子挑胭脂点在唇上,雪白的脸上有那么一点如樱桃红般诱人的唇。
我躺下,她分腿坐在我身上,作骑状。
我体内兴奋到无穷挣扎,不假思索地就挺进她那里去,然后扯动。奔腾如汹涌大河,怒气冲天地一往直前,没有退路,积累太久的*。
镜花水月都震荡。
她上半身向后仰,不住地迎合着我。不知谁在驾驭着谁。
我原来如此地强壮而*。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只想先喝了再说。先喝了再说。我在她的身体里头奋力攻击。我腰间胯下的火舌乱窜乱舐,浴火往上烧,一直烧到天空中的星云,浓烟升腾。我手足无措,任由那火,不断地摧枯拉朽,我看见萼华半张半闭着眼睛,里面有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