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会像你这般满口谎话”柳桓不满嘟囔了声,没有在说什么。
我满口谎话吗?墨玉峦心中不解,她除了名字告诉他的不全是真的外,她还说过其他的假话吗?明显没有嘛,方才那般诈他也是性子使然,常年行军在外,面对任何问题她注意到的只是解决办法,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软的还不行就用计谋,能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好方法,不是吗?
“开始吧”没有理会柳桓的小小不满,墨玉峦重新躺在地上开口命令道。
“你求人办事都喜欢用这般命令的口吻吗?”柳桓看着地上的人半天不动作。
“请柳桓大哥帮人家把头上这个该死的面具劈开好不好?”墨玉峦翻了个白眼甜丝丝说道,那声音腻的柳桓差点把手中的斧子抖出去。
“算了,你还是叫的柳桓或者小桓吧”柳桓紧了紧手上的斧子妥协道。
“哼,算你识相,快点开始吧。”墨玉峦瞥了柳桓一眼恢复原样。
柳桓心中叹息,他这是怎么了,居然认为她这样同他说话会更亲切一些。
“你还是闭上眼睛吧”柳桓缓缓扬起斧子劝墨玉峦道。
“不需要”墨玉峦开口拒绝。
“好吧”柳桓无奈应声,手中的斧子扬了半天还是没有落下的意思。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错手杀了你,我会自杀谢罪的,阎罗殿上我陪着你,你别担心。”柳桓咽了口吐沫诚恳保证道。
“你看到我有一丝的担心吗?”听某人的安慰,墨玉峦抚了抚衣领处一脸不领情,明显担心的是他而不是她,不过那句“阎罗殿上我陪着你”,倒是听起来挺感动。
“你放心,就算你失手,也不必自杀谢罪,你在这院子里随便挖个坑把我埋了,别人根本不知道你杀过人,你还是可以继续当你的夫子哟!”墨玉峦笑嘻嘻开口为柳桓出谋划策,那语气就好像他们讨论被杀的人是别人一般。
“不会的”柳桓一脸坚定,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方才练习的要领,斧子急速落下。
“啪……”斧头和金属相撞产生刺耳的声音。
“唔……”墨玉峦一时没忍住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声,虽然她躺下来努力让自己的脸面离开面具一些,可那强烈的撞击传来,她还是忍不住那疼痛的挤压。
“你还好吗?”柳桓看着那面具上仅留下的浅痕有些担心问道。
“没事,你照着原来的地方继续再劈一次。”墨玉峦忍下痛苦开口吩咐道。
“嗯”柳桓轻轻应声继续抬起手上的斧子。
“嘭……”又是一阵撞击声传来,这次的声音和原来的撞击声不太一样,柳桓仔细一看,却发现那斧子已经嵌在面具中,奈何因为面具较厚还是没能将其劈开。
“玉峦,你还好吗?”柳桓拿开斧子担心问道。
“还好”墨玉峦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方才那一幕太过惊险,她甚至感觉到面具凹下去一块顶在自己的鼻尖处,那变凉的触感让呼吸一滞。
“再来”墨玉峦深呼吸一口气继续开口。
柳桓面带难色,第三次在砍下去的话,会不会伤到她。
“快点”耳边传来墨玉峦不满的催促声,柳桓再次扬起手中的斧子。
“嘭”一阵闷闷的撞击声传来,柳桓看着地上不动的人满脸恐慌,只那面具裂开一道缝隙,而那缝隙中源源不断流出的是鲜血。
“玉峦,玉峦……你怎么了?”柳桓急忙将地上的人抱在怀中,感觉怀中人的呼吸声,柳桓眼眶湿润。
“我没事”墨玉峦深深呼吸一口气应声道,没有事是假的,方才斧子落下,那被劈开的面具边缘沿着斧子下落的方向朝脸部凹去,那锋利的边缘割的脸部发疼,伤口不深却是很痛。
没死就好,接下来她只需要沿着缝隙将面具掰开些,她就能将头拿出来了,想到这里,墨玉峦挣扎着从柳桓的怀中坐起来。
“你要做什么?”柳桓看着才恢复一些的人满是担心道,那面具上不断涌出的鲜血让他心里发疼。
“等一下就好”没理会柳桓的阻挠,墨玉峦坚持坐起身。
柳桓见她这般坚持,只得跪坐在她身旁静静等待着。
缓缓抬起手臂,墨玉峦将左右手分别放在被砍开缝隙的两边,感觉到手中的厚重感,墨玉峦自嘲一笑,竟是用最厚的头盔来困住她,真是看得起她。
“唔……”手腕渐渐用力,墨玉峦脸色越加惨白。
柳桓看着眼前渐渐展开的面具满是恐慌,恐慌于墨玉峦的力量,更恐慌于那张渐渐露出一部分满是血水的小脸。
鼻梁左右两边是两道鲜红的血痕,那两道血痕上还在不断流出血水,沾满整个脸颊还有衣领。
“你还要继续看下去吗?”缓缓松开双手,墨玉峦的声音有些冷。
眼前的人只看了鼻梁周围的一部分便已是一脸恐慌,他若是看到她额头曾被烙过的痕迹,会不会直接被吓晕过去呢?
“对……对不起”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柳桓满是歉意低下脑袋。
“帮我打盆水过来”缓缓开口,墨玉峦淡淡道。
“好”柳桓低低应了一声朝院内的水井边走去。
见柳桓离去,墨玉峦缓缓站起身走回睡房将门关上,她不想他看到自己狼藉的样子,她怕吓到他,那书生本就胆小,若是被吓出什么病,岂不是她的罪孽?她不傻,她不想背负任何人的罪孽。
“玉峦?”门外传来柳桓的喊声。
“你将水放在门边,然后为我找一块猪皮来。”墨玉峦轻轻应了声,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哦”柳桓纠结许久妥协道,他担心她,不忍心在这种时刻丢下她一个人,可是,她既然要求,他便不能能勉强她。
柳桓离去后,墨玉峦才缓缓打开房门将门口的水盆端进去,将水盆放置在木桌上,墨玉峦抬起双手缓缓将头上的头盔拿开。
看着水中的倒影,墨玉峦自嘲一笑,原本光滑的额头早已经被皱在一起的疤痕取代,鼻梁两侧的血痕还在泊泊流着血,估计好了也会留下疤痕,这张脸看起来还真是糟糕透顶呢!可是,殇无泪以为这点伤疤就想打败她吗?
当初他烙了她的额头给她套上头盔时便算准了,即便她有可能逃出黑山也不会独活吧,更何况没有人能逃得掉黑山的束缚。
可是,他还是算错了,她墨玉峦绝不是那种孬种,有仇不报非君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没骗你们,女主果然彪悍吧【偷笑】
☆、18 易容
柳桓拿着猪皮回到小院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这猪皮是他在张屠夫家买来的,本来张屠夫不愿意要钱,可是他总归不好意思白拿,便硬塞了他十文钱。
“玉峦,我回来了。”站在房门处,柳桓轻敲木门缓缓开口。
“我要的东西你拿来没?”房内传来墨玉峦凉凉的问话。
“拿来了,你现在要吗?”柳桓连忙问道,墨玉峦没开口让他进去他也不好意进房内去,只得拿着一张猪皮傻傻呆站着。
“啪”房间的木门突然打开,柳桓看着面前的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因此刻,墨玉峦的头上包着一块布,那潜青色的布料看着有些熟悉。
“这是……”柳桓指了指墨玉峦头上包着的布疑问出声。
“借你件衣服而已”墨玉峦声音淡淡,抬手便将柳桓手中的猪皮夺了过来。
看着手中几乎整张的猪皮,墨玉峦几不可见嘴角抽搐,给脸易个容而已,柳桓还真是高估她脸的面积。
“我晚上在书房睡”扔下这句话,墨玉峦转身钻进隔壁房间,“嘭”的一声将房门关上。
“玉峦……”柳桓看着消失在眼前的人喊了声,奈何墨玉峦根本就没理睬他。
“哎”无奈叹息一声,柳桓只得转身回了房间。
此刻,隔壁书房。
墨玉峦看着整张皮选取了最柔软的猪背部开始揉搓起来,没有人知道她会易容,连殇无泪那家伙也不曾知道。
这易容之术是她在古河战场旁一个小山村的婆婆那学来的,那时候她独身回京恰巧路过那里,敌军退去的小山村几乎没有人烟,那个婆婆便是唯一的幸存者。
而好笑的是,这易容术只值一个馒头,因那婆婆冲过来拦住她的马时,大喊着:给我一个馒头,我教你易容术。
她当时对那婆婆口中所说的易容术不感兴趣,可是看着那婆婆满是祈求的眼神她却不忍拒绝,她能隐隐感觉,婆婆真正需要并不是一个馒头而已。
手中的力道渐渐加重加快,那不断揉搓的部分渐渐与原本整张的皮脱离开来。
“一副什么样的面貌才能不引起人的注意呢?”手上的动作不停,墨玉峦看着窗外的明月呢喃自语。
——*——
第二日,柳桓在一阵“嘭嘭”声中醒来的,揉着眼睛柳桓急忙走出门外。
只见阳光下,男子一袭青衣正在菜园旁边的空地埋着土,男子背对着柳桓,所以他看不见他的模样。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柳桓一脸疑问,朝“青衣男子”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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