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她聪慧温柔,又体贴自己,学了小无相功,两人能有共同话题,也会支持他,现在看来希望渺茫啊。自从学了武艺,李沧海更加热衷于名利,可惜的是如今在这个地方,没办法接触到厉害的大人物,想必她也因为这个很不满意吧。
无崖子没心情猜测妻子打算今后跟哪个了不起的大人物接触,甚至也不想知道这些事情。自己返回湖底,潜心钻研武学,再也没出来过。李沧海也察觉出丈夫的疏离,可他又不明说,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李沧海气不过,便赌气不去找他。自己仗着身有武艺,成天出入茶坊酒肆,打算用手上的家当,盘下个铺面经营,顺便能跟大理贵族有些联系。她人长得美,又惯会察言观色,似乎谈成了几个。一家绸缎庄,一家酒楼,还有个经营不错的客栈。已经开业了,只是合伙人是谁,尚未查明,这人也是神出鬼没的,巫行云的人监视好多天都没见他露面。
巫行云对着李秋水咬耳朵:“听说李沧海最近有些担心,怕无崖子就此不要她了,毕竟无崖子那一身本事就是她最大的资本了,要是在自己羽翼未丰时得罪无崖子,只怕会前功尽弃,这几日天天派人去请无崖子过来,无崖子掉在书堆里了,很是不情愿,推三阻四的,咱们去瞧瞧热闹去。”
李秋水有些恹恹,不太想去,可巫行云为得就是拉她去,哪里容她逃脱,就算找来刀香罕顶替也是无用,因为这家伙一来就叛变,帮着巫行云强拽着李秋水。无奈,只好陪着他们胡闹。
三人观察几天,听说李沧海那边送吃送穿打动了无崖子,诉说相思之苦,表现的无比乖巧,很符合无崖子贤妻良母的要求,这才把他从书堆里拽了出来。虽然没说要去,不过三日后就是李沧海生日,想必无崖子晚上会过去的。
巫行云和刀香罕计划就在无崖子回去的那个晚上跟他们捣乱,具体怎么做,就听巫行云安排。李秋水浑不在意,默默想心事。
时间过得很快,李沧海生日那天,三人已经到了别院,李沧海打扮的很是靓丽,美艳非常,又显得可亲,此地风俗开放,女子也有不少当家做主的,故此没人觉得她逾矩。李沧海作为主家招呼来客一点也不显拘束,真正一副江湖女侠的做派,同时又身兼特殊的迷人风味,引得众人为之倾倒。
观察来往的各色人等,都是李沧海来此地之后结交的,还真是三教九流什么样的都有,众人不外乎夸赞她才貌双全,实乃女中豪杰,令人佩服等等。李秋水很惊讶在这些人里面发现熟人,慕容湛!人多怕露了形迹,故此站的比较远,只是他们似乎很熟悉的样子。
傍晚,无崖子尚未到达,听府中仆从回报李沧海说,无崖子派手下人前来送礼物,说是过一会等客人都走了就来给她庆生。李沧海很高兴,尽快将前来祝寿的客人送走,再派人将整个院落收拾的温馨,自己往主屋而去。天色暗了下来,似乎是要下雨。
三人潜伏在主院李沧海卧室之外,只见李沧海沐浴之后将丫鬟婆子都遣了出去了,自己穿上一件精致的肚兜,外罩淡绿薄纱,淡淡妆容,更显得似仙似妖,柔媚入骨。
在场的除了刀香罕就是两个未嫁女,李秋水还好些,巫行云就有些脸红,暗骂一声贱人,悄悄在李秋水耳边叮嘱几句:“她面前那个水壶里我放了不少的药粉,喝了动都动不了,更不能出声,不过意识却是清醒的,一会你进去把她脸划花了,也算是报了仇。”
李秋水惊愕,师姐不是一向担心骨肉亲情,所以从来不提报仇的事情吗?今天这是怎么了?何况虽然自己很恨她,可这种亲自下手的事情还是有些不忍。巫行云看师妹好不容易出现除了冷冰冰之外的另一张脸,觉得很有趣,憋笑半天,这才说道:
“给你,拿好这把刀,这里有一瓶颜料,是刀香罕自己研制的,拿刀沾着颜料画花她的脸,保证三个月内洗不掉,嘿嘿,到时候看她怎么出门,我们这就去截住无崖子,你等她喝了茶水再进去!记住了啊,一定要让她看见是你,不然不好玩了,要是这两个贱人被吓得马上离开这里就最好了。”
李秋水很无奈,看着飞身离去同时笑意盈盈的师姐真是有点哭笑不得,刀香罕临走给她一个“你保重”的眼神。李秋水很鄙视他,早这样就别陪师姐玩啊,现在使眼色有什么用?手中拿着闪闪发亮的小刀把玩,无意间手指覆上那闪着寒光的刀刃,柔软!!这哪里是刀啊,明明就是毛笔!!只是外面罩着个薄皮做的刀刃样的笔套,上面还刷着银粉。李秋水哪有不明白的,不由莞尔,师姐总是这么调皮,这个时候还不忘戏耍我!
屋内的李沧海站了起来,喝了些茶水,又点起香炉,不多时就躺倒在软榻之上,胸前的肚兜半遮半掩,露出嫩白酥胸一片,唇若涂丹,眉若远山,微翘起的嘴角,更添无限风情。只是她眼睛半睁半咪,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喝醉了酒。
窗外的李秋水默默地看着屋内的妹妹,看着那熟悉的脸庞,想起两人一起度过的岁月,以及家人的惨剧,到现在都是那么清晰。我的好妹妹,若今日师姐给我是一把真刀,我该怎样对你?前世今生你欠我们的实在太多,可有想过你也会有这一天.…也不知站了多久,李秋水移动脚步,往屋内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并没有刻意掩盖脚步声,屋内的人明显听到了,可惜除了脸上神情有些焦躁之外,做不了任何其他动作。一点声音都没有。
突然,李秋水出声到“谁,出来!”
屋内的李沧海似乎有些愣住,紧接着就是震惊和恐慌,显然,她听到外面有人,而且她还知道这人是谁。李沧海眼神惊恐,精致的肚兜裹着的胸膛也因着呼吸而剧烈起伏。
李秋水出声的同时飞身而起,往院外一棵老树而去,出手如电,只听得树叶哗哗作响,有个黑影瞬间便跳出来飞上屋顶。若是此时别院内的有人抬头望天,便隐隐可见两条黑影在别院屋顶上跳跃,似乎是在互相追逐着以极快的速度往无量山而去。
方才李秋水站立的院落此时很安静,除了各种植物在微风下散发清香,如果忽视有个黑影躲躲闪闪的走进别院,而丫鬟仆妇此时却似乎是睡死过去的话,一切都还算正常。
那黑影似乎很熟悉这里的布局,不多时便来到主院,见主屋灯光未灭,似乎有些踟蹰,停顿一会。又渐渐往主院那边去了。
此时,别院安静的过分,似乎连守夜的婆子都不见了。来人有些诧异,脚步有些急切的进了主屋,顺手关上房门,灯光下只见他一身夜行装扮,只露出两只眼睛。小心翼翼的四处查探,没发现端倪,再悄悄走进卧室,似乎很惊讶,几步上前查看软榻上的美人,抱着她晃一晃,又说了几句话,见美人还是欲说还休的样子,担心她身上有伤,忙将她抱起来平放在床上,上下其手。见美人惊恐地看着他,急忙将自己的面罩拿下来。
美人一副惊讶至极的表情,隐隐含泪的双眼在灯下闪烁着,似乎在诉说天大的的委屈,又似乎在欲拒还迎。于是黑衣人顺应美人的目光指示,自己伸手脱了全身行头,也替动弹不得美人解了最后的束缚,不过两人都忘了要将床帏放下。
急切的抚摸,粗重的喘息,摇晃的床帏,晃动的刺眼的同心结,似乎连屋内的烛光也摇摇晃晃,处处都是意乱迷情的味道,若是此时门外有守夜的丫鬟,只怕早就羞红了脸,屋内的人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各种声音,时起时落,犹如海浪一般,前仆后继,久久不停…
若是,忽略屋内那别致的香炉上冒着青烟的香,和床上那位动弹不得,满身红痕的美人时而迷醉享受,时而欲哭无泪的眼神,以及她身上那位赤红着双眼的男子,只怕一切就很完美了。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才渐渐停了下来,这一夜还真是安静!
等再有声音时,窗外天色已经发白,却是那男子惊讶的吸气声,不过很快就没了声音。再看时,男子已经装束好了,意犹未尽的看着床上昏死过去的女子,拉过被褥覆盖她斑驳的身体,转身打开房门。
若是昨天的客人在这里,一定很惊讶,怎么他会在这里?!还跟她在一起!
☆、98风和闻马嘶
却说巫行云把师妹留下,自己带着跟班去了无量山,在一片树林边缘遇上了无崖子和他的两个徒弟。
无崖子很惊讶,十年没见,眼前这个拦住自己去路的窈窕的美女居然跟师姐那么相似,只是更成熟妖娆。难道师姐发身长大?
他也很诚实的把自己的心声说了出来,就听见巫行云冷哼一声,道:
“无崖子师弟,你那是什么表情?见鬼了不成?你们夫妻二人只怕盼着我挫一辈子吧,最好永远都长不大。”
无崖子忙收敛自己的惊讶,温和的说道:“师姐莫怪,我是见着师姐身体康健,一时欣喜就忘了形,沧海若是知道自然也很开心。”
“哼,就她还能开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亲姐姐都能谋害,何况是我这个不相干的人,她能想得起我都不错,你也是一样冷心冷情,少在那里假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