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又道:“我看听下人说师妹带了一个人回来,不知道是何人?”
李秋水笑道:“这是我大恩人的母亲,被奸人所害,故此带来疗伤的,师兄你是掌门人,我自当前来禀报,劳烦师兄问起。”
无崖子笑道:“师妹严重,既然与师妹有恩,自当好好救治,只是师妹又要劳累,还要注意饮身体才好。”神情很是关切,有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突然李沧海扑通跪下,哭道:“姐姐,妹妹知道错了,你原谅妹妹。这些日子来妹妹吃不下睡不好,无不担心姐姐。如今父亲母亲都不在,就只有你我,还请姐姐不要这么绝情…..”
李秋水笑道:“快快起来吧,你如今跟着师兄,说不得以后我还要称你做师嫂,再不可叫我姐姐。你我从今往后还是要守礼才好,别动不动就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
说着起身扶起李沧海,见她因为听到自己一声“师嫂”神情窃喜,心中冷笑不已。
李沧海缠缠巍巍的顺着李秋水的手坐在椅子上。又带着哭腔说道:“姐姐还是不肯原谅我吗?我与师兄在一起并不是要抢你的…..我知道姐姐你喜欢师兄,可我也是…..”
李秋水冷声打断:“李小姐多虑,我与师兄多年来一同长大,清清白白,如今你既然跟了师兄就不要胡思乱想,不要以为有师兄撑腰就能为所欲为。”
“师兄请回,我要去看看师姐,实在不便招待你们,以后不要再带李小姐来我这里。”
无崖子初时见李秋水出言相劝,还颇有些高兴,又听到李沧海说李秋水心中有他,不由得有些脸红,轻轻看一眼李秋水,幻想着齐人之福。不曾想李秋水下一刻就变脸,还赶人走,顿时心中不悦,却也实在说不出什么话来,总觉得是没冷清不少,自己两人诚心诚意前来赔罪,怎么到最后变成这样,师妹实在是有些无理取闹。看着李沧海委屈的小脸,很是怜惜。
板着脸说道:“既然师妹不欢迎我们,自是不会打扰,不过五日后,我跟沧海行礼成亲,希望师妹到时能来。”李沧海听罢顿时喜笑颜开,连之前流出的眼泪都顾不上擦,看着无崖子。无崖子宠溺的替她擦干眼泪,两人携手离去,看的李秋水气闷不已,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接下来的几天,李秋水忙着替巫行云疗伤,又要照顾黄老太太,忙得不可开交。还好巫行云再两天之后醒来,又有李秋水从旁相助,总算渡过危机,只是身材却停留在十四岁的模样,据李秋水查探,只怕又是走了上辈子的老路,每过几十年便要返老还童一次,期间还要生饮鲜血。不过好在不是□岁的女童,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自巫行云醒来,便将那日发生的事情全盘托出,原来巫行云本来练功有成,再过几日便可如正常人一般,谁知那一日正在练功的紧要关头,突然听得有人在耳边说些她与无崖子相处的点点滴滴,又将巫行云贬低挖苦,直说这些话都是无崖子说给她听的,巫行云本就对无崖子尚未忘情,何况此时还是紧要关头,就算有人在旁边都会有影响,何况还是这种故意激怒的话。一听之下,怒气上涌,体内真气乱走,吐出一口血,昏了过去。
李秋水听罢只有冷笑,又将自己家里的遭遇说了一遍,巫行云听得连连咒骂,只说这多狗男女怎么不立刻去死?骂了一盏茶的功夫,见师妹在一旁默默不语。不由得心中怜惜,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那里看不出来她的心思,只怕已经在自责难过了。
伸手拉住李秋水,温言安慰,李秋水心中温暖,与师姐说了不少。只是有些疑问,按照师姐的受的伤以及后醒来之后的结果,不应该昏迷这么久,可惜巫行云对这个问题支支吾吾的并不愿意说。她也只好作罢,又说无崖子这般不知轻重,实在不配做逍遥派掌门人,残害同门可是大罪,就算不能将他逐出师门,这灵鹫宫,他也是不能待了,师父临走时要姐妹二人做长老,就是为了牵制他,此时再不出手就是辜负师傅的信任了。
巫行云自然赞成,按照她的意思就该将这两人千刀万剐才好,只是又想到不过自己现在内伤未好,师妹一个人只怕对付不了,估计师父也不愿见到灵鹫宫内斗。何况无崖子虽然恼人,毕竟也是一起长大的,这么些年的情意,不是说没就能没得,又不想看到李沧海,故此,师妹想法最可取。只是要如何才能将这两人赶出去,确实要费些功夫。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我已经无力解释,各位要是觉得我写的这个颠覆了你们心中李秋水英明神武的形象,你可以果断点x,默默走开。别临走还要恶心我一下,好歹不要毁了我,你的评论在我来说是很重要的,绝对很重要,我努力的按照大家的要求来,可是发现越是妥协,就越是有人不满意。
没办法了,在此谢谢支持我的人。
☆、84遥认行如缀
李秋水与师姐说了不少,除了互相安慰便是感叹师父在时的美好时光,再想想眼下,都觉得人事多变,短短几个月竟是跟过了几十年一样,李秋水有些诧异,师姐平日最是不喜欢伤春悲秋的,这是怎么了?正说得兴起,突然窗外窜进来一黑一白两道影子。
巫行云笑出来,伸手接住,原来是两只猴子,笑道:“可是重了不少了,自师父走后,你们就再不见踪影,这时回来可是来看师妹的?真没良心,枉我对你们那么好!”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看着李秋水。
李秋水伸手摸着白云黑云,替它们顺毛,大笑出声:“师姐,小妹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还会赌气?这个样子看着可真是稀奇!”
“敢笑话师姐!”巫行云不依,就要揪她,两人打闹不休,李秋水怕她牵动伤势,遂主动凑过来,巫行云自然也不好真动手,拉师妹坐在身边,又帮她整理散落的碎发,将其别在耳后,感叹道:
“我这次昏迷也算是因祸得福,不然哪里能看出人心不古,还好我有师妹,也算是不亏了!”
李秋水看她一眼,轻轻问道:“师姐可是有心事不成?”
巫行云长叹一声,“往日里我总是放不下师弟,还与你闹个不休,多得师妹不嫌弃,仍旧拿我当师姐看。”
“师姐你想多了,我对师兄从来只有兄妹之间的情谊,全不是师姐想的那样,师姐从小看护着我,便是亲姐姐也比不上,小妹又不是那有眼无珠之人,怎么会乱想。”
“是啊,是师姐身在局中看不清呐!也多亏这次才让师姐看清不少事,既然师弟从来都不在意我,这些年又何必惺惺作态,唉 ”神情没落,看的李秋水也黯然。
“师姐莫要心伤,这世间多的是俊秀男儿,师兄就算再出众,也不是天下仅有的,师姐这般人品,何必糟蹋在这里,自是有*惜之人。。。。”
话未说完,就被巫行云怪异的眼神打断,不敢再说下去。只见她奸笑着捏着李秋水脸颊,质问道:“小妮子,你给我从实招来,可是有了心上人?居然能说出这么一番大道理来?”
李秋水很是羞赧,总觉得自己一把年纪还有心上人实在是匪夷所思,可是想到黄裳又觉得有些不舍,虽说谈不上*,然还有人心里记挂着自己,也算是个安慰。遂将自己与黄裳之间的事情说了七七八八。
巫行云先是生气李秋水居然跟人家认识这么些年都从来不提,实在是狡猾的紧,后又感叹李秋水实在命苦,坏事都被她遇上了,心上人至今还是下落不明。说完才觉得不对,又怕李秋水多想,不住的安慰,连连说等自己内伤稳定之后便陪她一起去寻找。
李秋水有些哭笑不得,师姐突然间就跟小孩一样,热情的有些招架不住,实在是无法。见天色已晚,便传了饭一起用。期间无崖子遣人来说三日后成亲的事情,被巫行云摔了一碗饭赶出去,之后两人都没了兴致,便即散了。
李秋水走在花园中,此时夕阳正好,照的水中点点金光,坐在以前观鱼的回廊里,思绪万千。这回廊精致,看了这些年也不觉得厌,多想细细的观赏一番,可眼前那缓缓走来的人儿,却让人心生厌恶,正是李沧海。
李秋水有些愣神,师兄已经被这眼前的事情迷花了眼,哪里会顾及自己姐妹。有沧海在,以后只怕会有更多的事故。若是此时师父在,自然好办,如今却只能靠自己了。想来两辈子加起来自己都没能了解这个妹妹。上辈子,妹妹做着她的官家夫人,与丈夫琴瑟和鸣,如鱼得水,儿孙满堂,好不自在;与自己也是姐妹情深,甚至还帮着自己安置阿箩,从未表现出不安于室的样子;却能在自己不知不觉中引得师兄神魂颠倒,终身不忘。这辈子竟然也能在师兄求娶自己的时候将其拉拢过去,要不是父母早亡,是不是也跟上辈子一样,一边过着荣华富贵的日子,一边又让师兄对她一往情深?
李沧海已经走到她跟前,身边跟着两个侍女,看样子是无崖子新配给她的。见李秋水并未出声,只是愣愣得看着她。微微一笑,端的是倾国倾城,说实话,少了李秋水的英气冷清,多了温柔妩媚,很是符合男人的胃口,一笑之下百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