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这位老先生是谁?”教主见他问的憨直,微微一笑,开口道:
“这位是李先生,此次能找到圣物,多亏他了,今后还有不少地方要仰仗他!”
钱勇又问:“总说圣物圣物,也不知道是什么,教主可知道?”
教主哈哈大笑:“就知道你要问,也罢,今日就与你解惑好了,明教自创始师祖之后,便流传有圣物,一是本教创始之地,历来便是我们的圣地,只是年代久远,少有人知罢了;二是本教历年来积攒的财宝和各类书籍古册;据说为了躲避朝廷历年来的追杀,先辈们将这些东西都藏了起来,只有找到一幅地图才能解惑,而此次”说着看了李道岸一眼,接着道:
“此次你师兄找到的就是那副地图,若是我猜得不错,地图应该就是明教圣地所在,而那些宝贝自是藏在圣地,若是我们找到圣地所在,自是可以躲避朝廷追捕,有了那些宝物,东山再起,指日可待!”雄心壮志,尽在着寥寥数语中。李道岸观察教主神情,开口道:
“属下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教主允诺!”
教主看着他道:“李公不必客气,此次全凭李公,但说无妨!”
“我那小儿已是多日未见,不知教主可否开恩,让我见上一见?”
教主脸色一变,随即恢复常态,道:“李公所言甚是,只是贵公子那日受了重伤,也是我手下没个轻重,唉,小孩子家家的,如今尚在休养,此前李公身体也是不好,所以才没敢跟你提,如今李公若是非要见,也无不可,只是还要有些准备才好!”
李道岸扑通跪倒,颤声说道:“教主大恩属下不敢忘,还请教主开恩,属下只有这一个孩子,如今已是将死之人,就算是死前见上一面,也算是偿心愿!教主开恩!”
教主连忙扶起李道岸,开口道:“李公严重,快快请起,我这就派人带你去见贵公子!”
“来,将李公带去密室见小公子!”
话音未落,从门外进来两人上前扶着李道岸,李道岸挣扎着向教主行礼,之后便急忙走出门去。教主看着李道岸的背影神情复杂,见几人出去,也有些兴趣缺缺,对钱勇几人道:“本想问问你们今日玩的可还畅快,只是我这里还有些事情,你们几位先下去吧,你留下陪我说说话。”前几句是对李秋水几人说的,后面一句是对钱勇说的。钱勇看看崔景,示意安心,自己会好好记住回来报告的,崔景眨眨眼。几人行礼后退下,大门关上之后,便有一个守卫上来带几人回去。
守卫这几天见了他们几次,自然觉得这些人受教主青睐,再加上钟散人的关系,态度也热烈不少。
崔景不动声色,只用羡慕的口气说总坛真大,居然还有密室。又用一副羡慕口气说,刚才带那老头去的必定是教主的心腹吧,不然怎么能知道密室呢!那带路的守卫很不服气,什么心腹,能做守卫的都是有关系的,他们算哪门子心腹,那密室也不算啥秘密了,教中不少人知道,我也知道,就在教主寝宫后面再拐那么几个弯罢了,只不过开门的时候有些麻烦,要从方左使那里取来星盘布置图才能打开,不然就会发出警报,这密室跟钟散人那里是联通的,所以说钟散人才是真正的心腹,这次钟散人有立了大功,以后要仰仗各位在钟散人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啊,不拉不拉一大堆,这就把秘密说了出来。
以表示自己不见得就不是心腹,那两人不见得就是心腹的意思,崔景与李秋水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意思,到底是年轻啊!
李秋水听的心中一动,给崔景一个眼色,崔景笑嘻嘻的对那守卫说:
“这位小哥对我们几人真是关心,我们自当领情,来了总坛也有不少时日了,认得路的,实在不用送到门口,这么客气,改天一定要请您喝酒才行。”
守卫满脸堆笑,连说不敢,也就不再送了,自回去复命站岗。明教教主本来就有些怀疑李秋水几人,这次召见他们也是为了试探,若是他们几个看到李道岸时露出马脚,那可以肯定,几人都是死到临头,见他们始终无动于衷,脸上神色也很是漠然,虽然心中还是疑惑却也少了几分。又派人送他们回房,目的就是监视他们,看他们会不会铤而走险,去找那密室。
若真去了,自然是要到处打探的,这样自己就可以发令,凡是见到这几人在总坛闲逛就格杀勿论,哪里想到守卫把老底全说了,就为了显示自己也是心腹,回去之后更是只字未提没把人送到门口,半路就回来了,为了不被他发现,那守卫还在外面晃荡了一会才回去的!教主见几人没什么异样,也就丢开手,殊不知自己功亏一篑,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就是这个意思啊。
李秋水几人以最快速度回到住处,李秋水与崔景化妆之后急忙按照守卫所说的路线前去,以他二人的身手,自是不会被人发现,,不多时便到了那个密室门口,只见李道岸站在那里,却是坐立不安的样子,不停的搓着两手,神情焦躁。身边只有一个守卫,另一个不知去向,只稳稳地站在那里,对李道岸的急躁视若无睹。李道岸一边原地转圈,一边焦急的看着另一个方向,李秋水与崔景收敛呼吸,藏好身形,只默默观察。
在看到李道岸那一刻起,李秋水心中酸楚,此时更胜。只是尽力克制,仔细看去,父亲两鬓似雪,满脸皱纹,身形佝偻,看起来竟然比在家时苍老二十几岁不止,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崔景轻轻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李秋水这才稳住心神,那个守卫虽然年轻,却也不可轻视。只见密室门口也有个跟火行旗密室前差不多的一个石台,想来就是这里的星盘了。看来另一个守卫当是去方左使那里取那星盘布置图,也不知去了多久,一会还需靠近一些才好查看。想到父亲被掳来也有几个月了,尚能安然无恙,必是有什么缘故,是了,他对着明教教主口称属下,看来是又入了明教,那教主为了名声也不会公然杀害,何况要靠他找回地图,只是如今地图找到,只怕父亲的用处也就完了。身在虎穴,以后都将是凶多吉少!必要想法子将父亲尽快救出才好。
不管李道岸如何焦急,也不管李秋水如何悄莫声息的移动,远处传来脚步声,李道岸大喜,神情也好看了不少,不再是那般愁苦,待看到那守卫时,就只差上前行礼了。再看到他后面跟来的方白,李道岸脸上一僵,止步不前。要说李道岸对明教众人是恨,那么对方白则是恨之入骨了,当初要不是自己因着面子纳了小妾,何至于引狼入室,李家何至于此?夫人那夜只怕早就…..秋水更是被他们害的动弹不得,如今也不知道怎样了;沧海,唉,这孩子真是蠢得厉害,被这方白利用;可怜自己那小儿子,这么小就要受罪,如今更是生死不明。想想就觉得愤恨不已,明教于己实在是不共戴天之仇!若是有幸得上天垂怜,必要将其彻底毁灭才好。
方白见李道岸初时欢天喜地,看到自己后脸上马上变色,心中自然明白是何缘故,只是这次跟来也是为了这件事,她做事向来是不要亏欠别人,所以要来帮李公子看看伤势,初时方左使一力不许,只说那李道岸快死的人了,何必在意,方白只说李家之事自己有责任,小孩子何其无辜,何况李家对自己不薄,就算教主要杀了他们,那我把李公子救回来也算是偿还了李家的人情,之后是死是活我便不再插手,否则我日夜心中不定。方左使无法,知道女儿执拗,若是她决定的事情轻易不好改变,只好同意,又想这是在明教总坛,李道岸又是个文弱老头,便放心让她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花径暗香流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要留言啊,不能天天潜水哒,会被淹死的,好歹上来换换气啊
方左使无法,知道女儿执拗,若是她决定的事情轻易不好改变,只好同意,又想这是在明教总坛,李道岸又是个文弱老头,便放心让她来了。
李道岸自从看见方白就没个好脸色,本来还想上前说几句感激的话,现在也不需要了,黑着脸站在一旁,心中全是妻子和女儿那可怜的样子,更有儿子血流满面的影像,又加上连日来提心吊胆,身体早就垮了,眼前一黑,差点摔倒,旁边的守卫眼疾手快,捞了他一把,这才站稳。方白也不以为意,上前拿出星盘图,由着那守卫照着布局。只听扎扎数声,石门缓缓打开,显出一条走廊,守卫甲当先走了进去,李道岸也顾不上方白,急忙跟进去。几人走进去之后,石门缓缓关闭,里面还有关门的机关,李秋水查觉周围并无其他人,这才招呼崔景走了出来。
两人仔细查看那个星盘,只见其布局已经恢复原样,想来这门关上之后便是这样的,还好两人方才离得近,看得仔细,已经记住了开门的布局,只是此时却不是进去查探的时候,这里正是明教教主的寝宫后面,看所在位置,应该就是明教圣坛,只是之前查看时并无入口,现在却有个大门在这里,实在是诡异,李秋水跟崔景仔细回忆来路,似乎是在某个之前从未注意的放杂物小库房那里开始便有些不同了,李秋水心中明白,这应该就是按照五行八卦布局而来,看似走到绝路,谁知那么一个拐弯便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之前查探时只是想着这里是普通的房屋,并未想得太多,所以才错过,看来这明教还真是藏龙卧虎啊。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回到藏身之处,只等着那几人出来,等了许久,只听得石门扎扎响起,缓缓打开,当先走出的便是方白,随后是两个守卫,却不见李道岸出来。李秋水心中一紧,只听那方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