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有明教中人前来寻事,来人不少,家中仆妇也被他们下药迷倒。惠儿是内应,咳咳,老爷夫人已被制住,属下抵挡不住,还请少主速去。”薛大龙擦掉嘴角可出的鲜血,抬头看向李秋水,眼中满是焦急。
“不要惊慌,你速去联络崔景,叫他前来接应,你这内伤自己仔细了。”李秋水说罢便要往主院奔去。
“少主且慢,来人好手不少,又有人质在手,当以智取!万事且待崔管事到来!”薛大龙急道!
“今日之事我承你情,日后必当重谢!你去叫崔景速来接应,并派人找来师兄,他惹的祸自是要他来处理!!”说罢再不言语,跃上屋顶,急往主院而去。
薛大龙看着李秋水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转身便往角门掠去。
急往父母院中跑去。可惜力不从心,心中越来越害怕!!周围一片黑暗,走廊的灯笼在夜色中显得诡异,死寂,远远传来街上笑闹的声音,似有似无。快到主院时,隐隐看见有两人在门口把守,李秋水急忙俯身,轻轻绕到左面,乘其不注意,反身跃过围墙。似是解毒丸起效了,不然只怕连呼吸都控制不了,未进主院便被人发现了吧。只是仍旧不能运功。轻跃下,只见正房中有少不少人影晃动。忙屏住呼吸向西跨院掠去。
李秋水悄无声息贴近右侧墙壁,这里是小弟卧房,听声响似乎有不少人,呼吸沉重,不似习武之人,门口的守卫正在说话,完全没注意到周围动静。李秋水翻开窗户跳了进去,只见弟弟房内全是人,一个个东倒西歪,正是家中仆从,忙走近内室,只见小弟与母亲正在床上。李秋水心中一紧,急忙走到床边查探。见他们只是中了普通迷药,稍稍放心,拿出解毒丸给母亲弟弟服用。少顷,林氏幽幽转醒。睁眼看见女儿,欢喜道:
“秋儿,快去……”李秋水忙捂住母亲嘴,将其按倒在床上,自己跳下床躲在帘子后面。火光电石间,房门猛得被推开,两个男子持刀走进,四周查看一番,又往内室走来,见无不妥,便嘟囔着悻悻转出去,
“明明没事的,就你疑神疑鬼”
“我是听见有人说话的!”
“我看是你见人家娘子貌美忍不住了吧,想着想着就能听见她唤你?嘻嘻”
“混账,我是那样人吗,那女娘都快成老太婆了,我看上谁也不能看上这般年纪的…..”
两人嘀嘀咕咕说了不少不堪入耳的话,李秋水心中恼怒,又不能出手教训他们,极力忍住。待听的外面音渐远。忙从帘子后出来,拉着母亲手写道:
“可有受伤?”
林氏摇头作答,眼中欢喜莫名,又急忙拉过女儿的手写道:
“你父在正房,可有办法相救?”写完又似想起何事,急忙写道:
“你无事否?沧海呢?”
李秋水压住心中不耐,写道:
“均安,他们有多少人”
林氏写道:
“初时见十人闯入正院,其他无所知”
“何时晕倒?”
“见你后半刻。”
李秋水心中了然,只怕正是自己昏迷时,明教中人便来劫持了父母,他们还真是神通广大呢,这一家子仆妇最少也有四十多个,竟然全都迷倒关起来。此事棘手,只盼崔景和师兄能快些赶来。正思索间,只听得有人往西厢房来了。
“你,去把那娘子和小子带来,那李道岸滑头得紧,耽误不少时候,叫他看着妻子受罪,看还是不是嘴硬。”
“是!”李秋水忙躲在床帏后面的空格中。
屋内有不少人,那两名看守本就武功低微,自是听不出还有一人藏在其中。众人被拘在一起多时,又失去意识,此时空气中也有些怪味了,两人嫌弃的拿手在鼻子前煽动。林氏也听到外面所说,忙帮女儿藏好,自己又复往床上躺好,双眼紧闭。两人走到床边,将小粒药丸塞进林氏和李栖梧嘴里。少顷,李栖梧悠悠转醒,林氏也忙装作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一堪垂泪
屋内有不少人,那两名看守本就武功低微,自是听不出还有一人藏在其中。众人被拘在一起多时,又失去意识,此时空气中也有些怪味了,两人嫌弃的拿手在鼻子前煽动。林氏也听到外面所说,忙帮女儿藏好,自己又复往床上躺好,双眼紧闭。两人走到床边,将小粒药丸塞进林氏和李栖梧嘴里。少顷,李栖梧悠悠转醒,林氏也忙装作醒来。
只听那看守说道:
“李家娘子,你自己带着孩子跟我走吧,我们也不为难你。”
“还请带路….”林氏的声音微微发颤。
“娘亲,我怕……”
“乖,咱们去找爹爹”
听到关门声,李秋水这才从帘后出来,心中愤懑不已,自己何时变得这般无用,连家人都保护不了。还要这样畏首畏尾,这迷药真是邪门,到现在也不能完全清除。思及此处,很是沮丧。又不能硬闯,悄悄从窗户翻出去,冒险跃上正房屋顶。倒垂身形挂在后侧窗边。里面静悄悄的,竟是无人。似是连门口的守卫也不见了。轻轻跃下,从屋后悬窗翻进去,果然空无一人,悄悄走向内室,只见里面有个插屏倒地。
后面墙上开了一个小门,李秋水心中一沉,父亲房中还有这等暗格,却是用来作甚。突听你面隐隐传来说话声,忙凝神细听。只听有个男子说道:
“李道岸,你带着我们东翻西翻,就是不肯将东西拿出来,你娘子公子,都在这里,莫要再耍花招。”似是个男子的声音。
只听得传来父亲沙哑的声音:
“好汉饶命,那东西在哪里我真不知道,这里都是先父遗物,你们尽管找,方才以为各位好汉只是求财,这才想破财免灾的。误会误会。”
“哼,李道岸,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啊!”耳中听的小孩痛苦尖叫。
“住手!为难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教主吩咐你都忘了?这家女儿与那门派有莫大联系,不到万不得已,万万不能结仇!”
“呸,方白,少拿教主压我,你怕那女娘我可不怕,这都多久了老贼还是不开口,不来点真格的,何时才能拿到,少在这里婆婆妈妈!不要以为你是方左使的女儿我就怕了你,让开!”说罢似是又要上前,李秋水此时惊怒交加,正要豁出命冲进去。突听:
“好汉饶命,好汉,我说,我说,只要你放了我娘子和孩子,我这就说!”
“哼,算你识相。”
“那东西自先父去世后便再没见过,许是还在李家老宅,若是诸位好汉放了我家人,我这带随众位去拿。”
“李道岸,你可是又要耍花样,啊?”一声凄惨的女声响起来,李秋水再也忍不住,脚下一动,就要往里面冲,只听有一个男子道:
“不好,有人来了,把他们带走!”
李秋水此时哪里顾得上等援手,急忙出招。企图堵在门口,拖延时间。只见里面冲出四五个人来,当先四人欺上身来合围李秋水,身法诡异,打左击右,配合的很是默契。竟是毫无突围可能。李秋水内力尚未恢复,想乘机扣住某人运转北冥神功,可这几人一个比一个滑溜,一时被他们绕的团团转。自己有没多少内力撑着,且四人攻势极猛,又都有兵器,只能以凌波微步躲闪。心急如焚,担心父母弟弟,眼光不时瞟向小门,只见又有几人出来,有两人压着捆绑严实的父亲出来,蓬头垢面,衣服上血迹斑斑。随后便是母亲抱着弟弟,两人都是满头满脸鲜血。
丫头惠儿最后出来,望向李秋水,脸上略有愧疚之色。李秋水心中大急,手上便落了下乘,一时不察便被身后那戴面纱的女子击中背心。一口鲜血便喷出来,顿时被制住,跌倒在地,再无力气起身。
李道岸见大女儿也被这制住一下慌了神:
“好汉,好汉,我这就随你们走,只求别伤我妻儿性命,求求你们,高抬贵手啊!”七尺男儿,竟是涕泪横流,挣扎着跪下磕头不已,林氏见女儿受伤倒地,那还顾得上自己,忙上前来查看,被惠儿拉住。挣扎不已,李秋水这才看清,母亲脸上被人划了一刀,伤口可怖,竟是肌肉也外翻出来,弟弟此时被母亲抱在怀里却没哭声,大半个脑袋都是鲜血,似是右耳不在。李秋水只觉眼前发黑,怒极攻心,喉中又是甜腻一片。摇摇欲坠。
“哈哈哈,这女娘是要晕过去吗?”一身刺耳的男声传来,正是在自己院中听到的声音。李秋水奋力调匀呼吸,抬眼望去,只见屋中十人,其中两个女子,一人便是刚才与自己动手的那人,此时正冷冷在一旁。另一个便是拉住母亲的惠儿。其他八个男子,有三人方才与自己交过手,功夫不弱,怕是与自己内力恢复时该是能胜,眼下却是毫无办法。另有三人走向门外。说话的却是一个面容猥琐的青衣男子,他身边有一黑衣男子,二十五六岁年纪,似是对那说话的人有些不耐:
“好了,教主交代我等办事,你这般胡作非为我自会禀报教主,不要以为投靠右使就能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