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不错。”然夕言抬了眸,眼中一片芳华,“不过演戏只需要一个主角。”
炎亦云愣了愣,然夕言的视线已经转移到遗约身上,笑得甚是温暖、甚是可人。
遗约很会挑时机的低下了头,若无其事的翻阅书籍。
然夕言那么神秘而深情的注视着遗约,导致于众人也不自觉的含着希冀望着遗约,盯了半晌,遗约终于不耐烦将手中的书扔了,小孩子长了一双大而水灵的眼睛,很是剔透,原是想恶狠狠地看着然夕言,但因为这可爱的摸样,气势大打折扣,圆润的脸蛋做出严肃冷漠的样子,异样的惹人爱。
瞪着然夕言和他神似的眼睛半晌,遗约用甜甜的奶音说出不耐烦的话来:“让炎亦云再将她拖在森林里两天。”
然夕言莞尔一笑,遗约更加抓狂:“烦。”
小孩模样的他,眼里竟有冰冷融化的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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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本来是想说明遗约对何尛和然夕言的感情就像饲主和宠物,多一分无奈、多一分依赖,又更像亲情,当何尛和然夕言正处优处的时候他绝对不会看一眼,但若两人身陷危险,他绝对会解救他们然后狠狠鄙视一遍。遗约已经从对生命视若无睹变了很多。
本来是想那么说,但感觉越描越黑是什么况……
总觉得不如承认遗约和然夕言有奸情更爽。
遗约:……
入林
谷玉手握匕首在树枝上一划,一串野果落入她手中。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她指尖灵巧一转,匕首的刀刃换了个方向,稳当收进腰间。她将野果一颗一颗摘下送入口中,抬眼看向山尖的浓雾。
犹豫了会,从怀里掏出一瓶小药瓶,从里边倒出一颗药丸,配着野果送入口中。
已经三天了,怎么会走不出这里?
谷玉攥着药瓶的手收紧,表情凝重得可怕。若是再走不出这里……没了解毒的药丸,没了能供她饱腹的野果,她恐怕要和那些妄图来登山的人一样葬身在这里,化作白骨。
谷玉边走,边看着自己标记的记号,刻意绕了一段路,不走那些已经标记了记号的路。她用匕首将身前的荆棘斩断,开始回忆从前是怎么找到炎家殿的路的?
她那时似乎没有费什么劲。她那时在想如何才能将晨曳为自己所用,顶替何尤繁的位置。当时的她哪里知道炎亦云的神通广大,她只想着找机会将晨曳的眼睛毁了,找人学口技,后半生顶着何尤繁的声音过日子。
不过她运气很好,她在宜都打听能人异士的时候,知晓了炎亦云的存在。
年轻的她不知好歹,盲目闯进森林,却意外顺利的看到了炎家殿,甚至做成了交易。
……难不成,是真的无缘了?
正当谷玉心烦意乱之时,从她身后传来极轻一声“嘶”,声音已经近在咫尺。
谷玉脸色有些苍白,这是蛇吐蛇信子的声音。转了身,匕首已经被她握在手中,在蛇口还未完全张开的时候,就已经被她劈成两半。谷玉很谨慎的躲开蛇身上溅出来的血液,这山中毒物甚多,谁晓得这蛇的血液有没有毒。
这十年没有动刀,身子反应比起以前迟缓了许多,抬了手,那已经沾了灰色的白裘衣袖顺着手臂下滑,手上有青色藤蔓似的东西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缓慢上沿。
谷玉的心忧又多了一层。
这是美人妆……
晨曳不是说已经解过了吗?怎么这几天不在烨鸢,这美人妆又开始猖狂起来?……原来,晨曳一直在骗她!
一直蛰伏的美人妆,隔了十年再出现,像是被压抑许久,终于等到时机的模样,以原来三倍的速度缓慢蔓延,谷玉看着那蜿蜒有姿的美人妆,似乎看到了何尤繁在对她冷然微笑,恶意的看着她的狼狈。
谷玉的呼吸蓦地沉重起来,猛地将袖子拉上,不愿再看美人妆。
没有时间了。
如果不快点找到炎家殿,要没有时间了。
谷玉边想,边将匕首收回腰间,望着自己标记的记号,表情凝重。
她不曾走过重复的路,即使这样,也没有找到一条通往炎家殿的正确路途。
别说找到路,现在的她抬了头,望着山顶,连炎家殿都不见。
谷玉再低下头,仍按没有标记记号的地方走去,浓雾渐深,她已没入浓雾中。四处张望了下,这处地方是先前没见过的宽阔,雾浓郁得看不到前方的路,谷玉心中有些不安,若是在这里碰上毒蛇猛兽,她又看不到,那该如何是好?
这时一阵寒风吹过,雾稍稍淡了些,谷玉看到一些树影。还听到了水波轻轻晃荡的琐细声音。
她有几分怔忪,向前走去几步,果真看到了一片湖泊。
虽然时辰接近破晓,但这天色还是昏暗得很,没有一点月色星光,湖水像面镜子,将黑暗完整的反映出来,深得可怕。
正当谷玉犹豫着要不要在这里喝口水的时候,湖泊的对面传来什么东西在水中移动的声音,湖泊上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这片湖泊在黑夜中又显得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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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妈的,这女人,怎么死才好,好烦啊!!!
何尛:淡定……
你怎么会是何杳
谷玉疑心是什么要人命的猛兽,重新将匕首握在手中,冷冷的注视着她看不到的对面。
随着时间的递进,湖泊间的雾色少了些许,正当谷玉以为对面的不明生物早已消失的时候,水波又荡漾起涟漪,水珠与水珠相互碰撞的声音异常清晰。
谷玉心中一凛,透过薄雾,一串如银铃一般的笑声从湖泊的那旁传来,轻得婉转,是少女的音色。这让谷玉心中的杀意更具体了一层,无论对面是什么人,这个时候出现的,定不是平流之辈,更不是可以让她忽略的角色。
“谁?”谷玉低声问,眼里透着冷光。
“你不记得我了?”对岸的人笑得很愉悦,音如银铃,好听而清冷,却故意含了笑意,重复问一句:“谷玉,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少女的话音刚落,这雾渐渐淡起来,谷玉看清对岸的少女,一身几乎和雪融为一体的白色,乌黑的长发披散着,散落一旁,眉目是淡的,和晨曳有些相似的一双眼睛微微上挑,眼中的黑色如墨。
谷玉狠狠一怔,匕首几欲要握不稳,狼狈的向后退了一步。
见谷玉是想起来却不愿深思的样子,少女微微笑了,几欲抿成一条线的唇扬成冷漠的弧度,“何杳。杳无音信的杳。”说罢,头微微一偏,深如潭水的眼反映着谷玉慌张的模样,少女嘴角弧度更是明显,“夫人还记得我?”
“胡说!”谷玉终于挤出两个字,脸色难看得不像样,“你怎么会是何杳!你怎么可能会是何杳!呵,你到底是谁,别在我面前装神弄鬼!”
“我是何杳。”少女固执重复,一点都不顾忌的直视谷玉的眼睛,“我生在捻都,最后死在宜都炎家山上,我是这个何杳。”
谷玉的眼里燃烧起疯狂,几欲崩溃:“你怎么会是何杳,你的眼睛甚至不是金色!”
“十七年前你代替何尤繁的位置,鸠占鹊巢。”少女没有对谷玉的话进行反驳,语气平淡,冷静的叙述。
“住口!住口!这本就是我的位置!”谷玉捂住耳朵,不想再听,睁大瞪着少女的眼睛红得可怖。
“十七年前你暗算何尤繁,让她几乎濒死。十七年前你霸占晨曳对何尤繁的爱。十五年前你怀了孕,小产了便派人夺了宜都一家难得来的孩子。十年前你故意中毒,让晨曳对何尤繁恨不欲生。十年前你杀了我,你派人下了毒,你杀了我。”
纵使谷玉捂了耳朵,少女冷清的音色、冰冷的话语还是一字不漏的落入谷玉的耳里,每一个字都触动了谷玉的死穴,让她抓狂:“你在胡说什么!晨曳爱的本就是我。是我救了他,是我将他救了,鸠占鹊巢的是何尤繁,不要脸的是何尤繁!”
“那是谁伤了晨曳,是谁让晨曳不得不待在小茅屋,十七年前是谁站在这炎家的山上?”少女异常的冷静与谷玉的疯狂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冷静的,看着谷玉一点一点的疯狂,“你是谁?你是谷玉,还是何尤繁?我是何杳,那么你是谁?”
“何尤繁……”谷玉轻声呢喃这个名字,看着少女,眼中又含了恨意,将匕首猛地扔向那少女,厉声喊出:“我是谷玉,从头到尾,我都是谷玉,晨曳爱的只有谷玉。”
匕首却在离少女半寸的时候凝在空中,无力的落下。
少女白皙的脚踝裸着泡在水中,双腿轻轻晃了晃,水上又泛了涟漪,“你杀了我,谷玉。”
“我没有!”谷玉的表情看起来是恨不得掐死对面自称何杳的人,“你根本不是何杳!你到底是谁!”
“你杀了我。”少女麻木的重复,蓦地在水面上站起来,长发曳至脚踝,水倒映出她冷漠的面孔。少女从水面上走向谷玉,穿过薄雾,面容清晰起来,谷玉亲眼看着她的眼睛的墨色缓慢褪去,反而代之的是剔透尊贵的金黄,漂亮得将谷玉疯狂的影子反映得清清楚楚。少女终于走到谷玉身前,金黄的眼睛离谷玉极近,“而我是何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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