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又不缺银子,他也……”本想说他也不是那个人,会抠这些银子,只得转道,“他喜欢就由着他呗。养个格格也是养得起的,最多不过嫁去蒙古,出笔嫁妆,又能得到政治利益。皇上的格格还是少了些,养了和亲王的女儿,这还是不够。”
“主子,那咱们就什么也不做?”若素问。
“他不待见我,我还不想见他呢。每日看到些莺莺燕燕在我眼前晃悠,就觉得无聊。偶尔那边令妃撒娇变着法着说我的不是,我都懒得去理会。左右一个格格,更和我没关系。最多一个私生女,又不会教养在我名下。我着什么急。难不成还想封个固伦公主出嫁?”景娴说道。
这一世,似乎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这在四爷眼皮子底下,弘历还能够跑去济南那边的时候,搞出女儿,简直是匪夷所思。
“是。”若素应了。
景娴满意看着她,上一世容嬷嬷陪着自己,一直到死。可是她性格耿直,不适合在这皇宫,这宫里有粘杆处的人,放心用。这若素和若安,也是能说得上话的姑姑了。再加上拥有诸多技能的培训,用得很顺手。
“您是一宫之主,这总要个表示吧?”若素请示。
“听说她是被射中了一箭就送过去的,就送些人参之类的直接到御医那。”景娴看着书,准备结束这个话题,“我总不可能屈尊到一个妃子的宫殿,去看一个不知道是否真的是格格的人吧。”
“是。”若素答。
至于后来那边传来什么格格封号为还珠,格格被赐住淑芳斋,格格干出的鸡飞狗跳之事,没了景娴找茬,还有贵妃在,景娴不过一笑而过,只要不出大乱子,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就让弘历自己看着办。一个格格都对付不了,怎么可能。
放任的结果就是,还珠格格已然成为宫内一霸。
“打听下,乾隆在养心殿吧,没人求见吧?”景娴问旁边的人,她私下里,都是直接叫那人的号,也没表示过任何尊敬的意思。
“回主子,先下没人。皇上在用午膳。”若素回答。
“那正好,我把这些秀女名单和画像给送过去。让他自己个看。在养心殿,可省了不少麻烦,”景娴伸了个懒腰,“哎,若是令妃在那就好了,咱也恶心一下她。”
若素看着她嘴角弯弯勾着,“主子,您……”
“本宫可贤惠大方了,留下的都是温柔可人,一个比一个美的人儿。看来最近这段时间,这令妃该头疼一下新人,要不总过来找麻烦,烦都烦死了。”景娴穿起严肃宫装,脸色也开始变到严肃认真的样子,“来,姐姐们给我一个比一个端庄肃穆。走。”
“是。”若素若安齐声应道。
养心殿。
乾隆正打算用午膳,先听到温柔可人的令妃过来,心下大慰,急急宣过来,两人刚用了几口,又听到报说皇后求见。
乾隆皱眉,这不想见,可皇后难道主动找自己一次,若是没事,她也就缩在她宫殿里,并且刚宣了令妃进来,也不好拒绝,只能吩咐道,“让她进来吧。”
“嗻”
一旁的令妃看到乾隆变了又变的脸色,趁着皇后还没进来,就娇柔地说,“臣妾来得不是时候,打扰皇上和皇后娘娘了。”
乾隆听到这句话,明明是皇后打扰了自己和令妃,就冷哼一声,“你别管她。”
景娴过来时候,心里想,这真好,说曹操,还怕曹操不来呢,端着一副样子,“臣妾参见皇上。”
“起吧。”乾隆道。
等令妃也见了礼,乾隆立即把令妃拖下来坐,也没让景娴坐下,景娴无所谓,心里邪恶想着,你就坐吧,待会我让你哭。
“皇上,这是本次秀女名单和入选画像,臣妾……”景娴话还没说完,乾隆脸色好了些,那边令妃脸色就已经变了,赶紧送了一个丸子到乾隆嘴边,乾隆下意识低头接过爱妃的爱心丸子,咬成二。
就被外面咋呼声给吓了,“皇阿玛,皇阿玛……”
乾隆正想怒斥,却不小心被丸子卡住了。这令妃和景娴都往外头看着,只见还珠格格冲过来,没看清楚状况,就直接摇着乾隆,“皇阿玛,皇阿玛……”
乾隆被那丸子卡得脸色发紫,可小燕子没感觉,自顾说道,“皇阿玛答应我要去南巡,您就应了让我带紫薇去嘛……”
景娴只是觉得被摇着的乾隆脸色有些怪,联想到刚才似乎他吃了个丸子,难不成被噎着了?刚想出这个念头,立即上前,而令妃更近,平日惯看乾隆脸色,也觉得不太对,正转着声音,想开口。
“让开。”景娴快步走到乾隆身边,一把扯开小燕子。
“你……”没防备的小燕子被扯开,这入宫后横行惯了的人,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正想扑上去,就被若素给架住了。景娴身边这些人,虽然不知道为何他们的皇后娘娘这样做,可是主子既然这样做,那下属就挡住麻烦。
被丸子卡住的乾隆似乎看到救星来了,第一次发觉皇后如此关心朕,把小燕子扯开已经帮了很大的忙。
“被卡住了?”景娴开口。
令妃一听到这话,立刻想表现关心样,“皇上……”
令妃话没说完,乾隆对着景娴点头,景娴立即采取急救方式,把乾隆扯起来,站在他背后,双臂环抱,一手握拳,用拇指顶住乾隆腹部脐上不,另一只手手掌压在拳头上,连续快速向内上推压冲击。
“啊……”令妃看到平日严肃的皇后这样做,居然敢冒犯龙体,虽然旁边的人都傻了,可反应过来的还是景娴带来的人,拦住还珠格格的拦着,也有人闪身到令妃前面,防止他们干扰皇后。看着皇后的样子,应该是知道如何做的,否则她不会出手。这是几年来培养的信任。
“咳咳……”乾隆吐出了半个丸子,终于撑不过,晕了过去。
景娴不知道他噎下的是两个半个丸子,本来就不是医学出身,看到乾隆吐出了丸子,却晕了过去,就吩咐道,“找太医来。要他惯用的太医。”然后又吩咐,“扶他到床上躺着。”
“嗻。”底下的人应道。
“你这个老巫婆!你把皇阿玛怎么样了……”小燕子虽然近不得身,但是那大嗓门魔音却穿透过来。
本来极爱静的景娴听到后皱眉,“你让你皇阿玛噎着了,还怪本宫?就算如此,谁给你胆子在本宫面前咆哮?”然后吩咐,“来人,给我押回她寝殿,哦,淑芳斋,着人看守。任何人不得入内。待皇上醒了再行处置。”
景娴下完命令,一旁惊魂未定的令妃在乾隆旁边扯着帕子挤泪水,一边说,“皇后娘娘,这格格好歹是皇上亲封的,您怎么……”
景娴不耐烦了,瞟了她一眼,淡然说,“难道还要你教本宫怎么做么?等你当了皇后,执掌了凤印再说。”
令妃被那一眼给冻住了,以前从来以为皇后只是个闷葫芦,随意欺负,现在看着她的眼神,那命令下得果决,根本不理会。而皇上身边的吴书来等近侍都不吭声。
吴书来是粘杆处接替苏培盛的人,皇后娘娘就是他老大,这哪可能会吭声,再者,他一直敬若神明的师父苏公公早就交代他要对皇后娘娘尽心,这更让他对皇后的话惟命是从。
“来人,请令妃娘娘到偏殿,待皇上醒了再说。”景娴看到她那样,这虽然知道正史上弘历活到八十九岁,可现在发生了那么多事。谁也不敢担保如何。况且看到这令妃这种小家子样的梨花带雨,看着就烦躁。就更加不会留在眼前添堵。至于弘历醒来会如何,再说。
他最多不过夺了凤印,难不成这事他就敢废后?反正废后就废后,粘杆处血滴子在手,他又能把自己怎样。
这时候,太医也被拎到了,正替乾隆把脉,景娴看着,嘀咕了一声,“真是,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若素一直跟在她身边,听到这话,无奈看着主子。
那边来的太医也是粘杆处的,景娴在屏风后,也不废话,“孙太医,皇上怎么了?”
“异物入喉,入的气少,故而气不通,这脉搏微弱。”孙太医回复。
“可是本宫刚才让他吐出了半个丸子啊,”景娴说道,“难道还有半个丸子?”
“恐怕是的。由于另外半个弄了出来,这半个并没有完全堵住,才有微弱进气。”孙太医回道。
“那再把那半个丸子弄出来不就成了?”景娴问。
“主子您有所不知,这就算另外半个丸子弄出来了,这皇上……”孙太医犹豫道。
“直说吧。怎样?”景娴问。
“由于刚才皇上久未进气,现在气少,看脉象,恐怕……未必能够醒来。”孙太医拱手跪着道,“娘娘恕罪。”
景娴心思转了转,“你就直说,皇上醒来几率有几成?”
“回主子,两成……恐怕不到。”孙太医回复。
“你……先把丸子弄出来再说,要什么药,都尽管。再禀报,至于其余的事情,本宫有安排。”景娴道。
景娴微微阖上眼睛,今儿这真是来巧了,于是默默反省,自己到底是不是柯南,难得主动找他,他居然就悲剧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