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嫁侯门之三夫人 (溪水流暗涌泉)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溪水流暗涌泉
- 入库:04.10
项詅瞪他,这哪里是几天就能好的,待他进了浴桶里,项詅拿了帕子帮他清洗伤口,“怎么伤的,只你一人回来吗,跟着去的人呢?”
“文尚几个都回来了,不想惊动人,所以才从窗户进来”转脸看项詅,“别说,许多年没有爬窗户了,有些手生,若是当年进项府的时候,即便进来了你也不晓得的,定然会给你一个惊喜。”
竟然还有心说笑,“我看三爷这是惊吓,皮外伤更要小心,这明显是烫伤,怎会伤在背后?”
徐三爷满不在乎,“一把火烧了晋玮的老巢,没想到老狐狸也是个狠的,宁愿自己烧死也要拖累我们几个,没想着他有后手,这才挨了暗算,不过日后他也蹦达不了了,他的人都被扣下,我提前回来,旁人还不知呢,京里还有他的内应,紧着回来抓现行。”
“三爷不是去邝洲府吗?”,徐三爷转身看她,笑道,“好丫头,我才去三天邝洲府,柳管事派去的人跟着就到了,你鼻子这样灵敏。”
抬手湿漉漉的捏项詅的鼻尖,项詅挥手拍开,“还不是三爷你,一去十来天,连个信都没有,人家还不是担心你?”
徐三爷示意她拿来干帕子,起身朝身下一围出浴桶,项詅剪了烛芯,靠近些看伤口,再仔细看,越加心惊,小心沾了洗过的伤口,“屋里有没有伤药?”
徐三爷回她,“都是金创药或是解毒的药膏药丸,烧伤的倒是没有”,自己起身在琳琅阁架上取了几颗药丸服下,背身穿了里裤就要拉着项詅去睡,项詅心想,不擦药怎么行,这夜里也是若是感染了,明儿即便有药也加重了,可要摸什么药呢?
两人出后罩房,项詅看着窗户没关,上前要去关,手碰上窗扇真巧瞧见窗台上原先用来给嫃儿制作消疤痕的芦荟,项詅眼睛一亮,治疗烫伤烧伤,芦荟可是良药,回身拿了干净的茶碗来,采了好几片,这才关上窗扇,徐三爷见她端了东西过来,竟是芦荟。
“这东西能做什么用?”项詅回他,“刘太医给嫃儿治伤时送了几盆过来,说是时常擦了,会消疤,还是除热治伤,我给你抹上,先消炎,你也舒服些,明儿再叫太医来看。”
徐三爷虽不是很了解,但看她说得认真,便答应下,转身趴在软塌上,项詅将采来的芦荟挤压出汁全装进茶碗里,用干净的棉絮沾了小心给徐三爷涂上,一开始是*辣的疼,忍者过一会儿便开始生出凉意,伤口也不再火辣辣的,待碗底的芦荟汁涂抹完了,两人都眼涩困乏,徐三爷只能趴着睡,项詅睡里面隔着孩子们以防乱动碰着徐三爷。
第二日晨时,嫃儿醒来要下床,揭开薄被,转身,咦,母亲还在,旁边的人好像是父亲,项詅被她一动也醒来,睁眼看嫃儿正看着身边的徐三爷发呆,也起身,悄声哄她,“是父亲呢,莫要吵他”。
嫃儿好多天都没瞧见父亲,这会子突然在眼前,心里高兴,与项詅两人悄悄从床尾避开徐三爷下床去。
徐三爷在项詅母女起来时已经醒了,只是近日在外面没个消停,回到家看着妻子儿女,心里生了闲适来,转脸看着睡里面的睿哥儿,小小的一团在被子里面弓起,又是撅着屁股趴在他的小药枕上熟睡。
徐三爷心里满满都是怜爱,往床里面挪,挨着睿哥儿,听他小声呼吸声,嘟着嘴,白嫩嫩的看着恨不能亲一口。
自己笑了一下,帮他掖了被子,父子两都趴着睡过去。
待项詅与嫃儿收拾用过早膳早来看,就看见徐三爷与睿哥儿相同的睡姿,母女两好笑,转身出去给老太君请安。
睿哥儿自己醒了,翻身脚一踢正要嚎两声给母亲听见,咦,踢到东西,自己匍匐着起来,看着睡在一旁的徐三爷,此时徐三爷背上挨了儿子一脚也疼醒了,睁眼看儿子愣愣的看着自己呆住,心里好笑起来,也坐起来看儿子,睿哥儿先是抬头看,怎么这个人有点眼熟,他是瞌睡还没醒的,徐三爷起来坐着,他又爬近些,怎么有点像父亲,徐三爷看他这激动可爱无比,笑出声来,睿哥儿这才确定,真的是父亲。
咧嘴笑咯咯,往父亲身上扑,徐三爷接住他,哄他,“睿哥儿认不出父亲呢,父亲要打屁股。”
睿哥儿抬头看父亲扬手,说是要打屁股,忙伸手去捂住,抬头朝父亲讨好的笑。
父子两在床上闹了一会儿,门外有给老太君请安的声音,徐三爷起身穿了上衣外袍,又系上腰封,拿了睿哥儿的衣裳给他穿上,这才抱着,父子两去后罩房洗脸。
项詅进屋,见床榻上每人,后罩房里面有水声,进去帮着打理。
老太君在前厅喝茶,没一会儿见徐三爷出来,项詅抱着睿哥儿走后面。
“回来也不说一声,伤得怎么样?”一早项詅去请安便说昨儿晚上徐三爷回来了,受了点小伤,终归今儿是要请太医的,家里人都会知道。
徐三爷倒了茶给老太君,自己捧了喝一碗。
“没事,一点皮外伤,待太医看过,上些药就好。”
老太君看他神色间也没什么不一样,只想着等太医来再看看情形。
没多大会儿家里人都来看,一大早的西苑都是进进出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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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三章、故事
请来的还是张太医,迎进房里隔着屏风,徐三爷解衣查看伤势,有些地方开始干水,肩膀处是稍严重些,又把了脉象,确定没有内伤,取了原先准备治烧伤的药膏抹了,煎药了服了,又交代常日里需要忌口的吃食,这便出来与老太君侯爷夫人告辞,世子与徐二爷送他出门。
待套了件宽松的外袍出来,老太君便开始责怪,“昨儿回来就应该叫太医。”
徐三爷捧了茶给她,“祖母息怒,孙儿没什么大碍”,老太君接过茶碗放在桌上,“你自个不心疼自个,家中孩子们不记挂?凡事要小心。”
徐三爷忙不住点头,“好好歇着,养养伤睿哥儿周岁礼可是要好好操办的。”
侯夫人与世子妃应是,家里许久没有大办宴席,老太君这几年喜好安静,即便寿辰也不会大办,侯爷侯夫人自然也不会大肆庆祝,睿哥儿周岁礼,是要热闹一番的。
徐三爷开始正经八百的养伤,徐三爷受伤的消息也不知怎的就传到外面,一天到晚都有人来府探望,自然应付的都是世子和徐二爷,亲近的亲戚,隔房的长辈也来看,伤在背上,自然不能来看的人都要徐三爷赤着身子验伤似的看过去,除了几位叔公,旁的只是隔着屏风问候一声,每每听着徐三爷回应虚弱,再告辞出府的人个个摇头,看来徐三爷这回是伤得严重了。
项詅拿了要换的伤药进来,徐三爷见是她,“都走了吗?”
项詅点头,徐三爷一个鲤鱼打挺起什么,吓得项詅忙扯住他,“干什么呀你,这么大动静,小心碰着伤。”
“嘿,有什么要紧的,没两天疤都没了。”,转身背对着项詅上药。
嫃儿进来看,一天了也不见父亲出过屋子,母亲拿药进来,便跟着来看,走至徐三爷面前,眼神可怜兮兮,“父亲,很疼吗?”
一把抓她在怀里,哈哈笑,“不疼,父亲在钓鱼。”
四下看整个卧房,钓鱼?卧房里哪里有鱼?
项詅哄她,“嫃儿,去看睿哥儿在哪儿,要用晚膳了,去叫来。”
见没有水,也没有鱼,再看父亲还在笑,父亲今天真奇怪,应了项詅,垫脚亲父亲一下,周妈妈打起帘子随她出去找睿哥儿。
“小孩子,你与她说这些。”擦好药,拿了件干净的外袍来给他披上。
徐三爷自己系了衣襟,“逗女儿玩呢,今儿吃什么?”
因徐三爷受伤,所以就在西苑摆饭,“太医说了。你不能吃鱼,也不能吃太多上火的东西,给你炖了肉粥,去看看喜不喜欢。”
将托盘拿开,叫芍药进来收拾,徐三爷趁着芍药低头,在妻子脸上偷香,正转身要出门的项詅,被他扯一下,红着脸看他,徐三爷笑着装着没事人先她一步出去。
前厅摆好了饭菜,项詅出去看嫃儿两个,奶妈抱着睿哥儿进来,看见项詅,挥手要抱,项詅对奶妈说,“放他下来自己走。”
奶妈犹豫,想说哥儿还小呢,却也不敢说出来,放睿哥儿下地,项詅看他颤巍巍的站定,转身看奶妈退后,项詅哄他,“睿哥儿过来,过来母亲这里。”
好容易迈开一脚,身边的嫃儿也来逗他,“睿哥儿来”,转身进花厅,没一会儿出来,手里拿了睿哥儿的小木马,“睿哥儿来,有小木马哦”。
徐三爷听见说话声也出来看,见睿哥儿每走一步站稳了又迈开一步,低头看妻子瞧着睿哥儿走路正在皱眉,“怎么了?”
项詅待睿哥儿走到面前,抱他起来,“睿哥儿走路姿势不对,要改呢。”
随后跟着睿哥儿的人,“日后要多给他下来学着走动,不要老是抱在怀里。”
跟着的人都俯身应是。
上桌吃饭,肉粥煮得软糯可口,嫃儿看父亲碗里只有粥,又想起今天父亲都没有出门,躺在软塌上一天了,再看自己婉里周妈妈夹来的鸭腿,抬头对周妈妈说,“婆婆,给父亲夹菜呢,父亲爱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