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嫁侯门之三夫人 (溪水流暗涌泉)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溪水流暗涌泉
- 入库:04.10
度风立马闭嘴了,华家主母,就是华臣逸的母亲,可是个厉害的人,对家中少爷姑娘都不留情面,不要说自己这个被她儿子迁回的奴才了,虽然日后华臣逸的婚姻大事不由华夫人说定了,不过日后也不定哪天华夫人良心发现了想儿子了,来京城一趟也不是没有的,度风立马乖了,安静的铺好床睡去。
正文 第九十二章、奇遇
京都,徐府,嫃儿和睿哥儿都是在新河出生的,西苑里面没有特别小的孩子要用的东西,就是几年前睿哥儿才来京都时,也有一岁多了,最近徐三爷没事,最爱干的便是拾掇屋子,从能从外边淘到许多小东西来,可美了两个孩子,样样都分成三份,现在项詅肚子里面的那个还没出生呢,却开始与兄姐一起分享东西了。
母子三人坐在软塌上看那些个小玩意,两个小的坐对面,项詅靠着,徐三爷挨她身边坐下,手附上已经六个月的肚子,小声问,“今天他乖不乖?”睿哥儿先抬头,知道父亲问的是母亲肚子里面的弟弟或妹妹,“父亲,今天弟弟不乖,一直在动,早前睿哥儿还听来着。”说完围着榻上的物件从里边绕到项詅身边,将小脑袋放在项詅的肚子上,听了一会儿,悄默默的说,“这会子睡着了。”夫妻两个笑起来,徐三爷伸手把他抱过来放在膝盖上,“人小鬼大,今儿秦先生教的诗背熟了没,早晨为父教你的拳法呢?”一说到背诗学拳,睿哥儿可是极认真的,点头“会背了,会打了,父亲要看?”
蔷儿递上来三个匣子,嫃儿接着,将分成三份的小玩意装好,项詅伸手帮她,装好后盖好盖子,蔷儿拿起来收着,虽然已是八月,就这样坐着不动,也能出一身汗来,抽了帕子来擦汗,徐三爷对睿哥儿说,“今儿就不看了,明儿再看,睿哥儿与姐姐一同去祖母的院子瞧瞧,明儿父亲再检查你们功课。”
嫃儿自己下得榻来,到父母亲面前,先问项詅,“母亲可好?”项詅点头,又问徐三爷,“父亲,女儿去了。”徐三爷笑着点头,就忍不得嫃儿这小机灵劲,大手一挥,“快去,早些回来准备用晚膳。”两个孩子手牵着出门去了,支开他们,徐三爷才好对自家心爱的人说悄悄话,“你今天怎样?”
月份大了不好动弹,整日就在这西苑活动,就是想去湖边走走,徐三爷也是不许的,除非有他在,要不怎么说女人这一生总强不过男人呢,生一个孩子就得好生生的定上一年,有些生个六七个的,相差开,从嫁人到四十岁,恐怕就在忙活这件事了,她与徐三爷都还年轻,这个孩子恐怕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日后还会生,看来上晋的大好河山怕是一时没法子去游览了,抬头含笑,一晃许多年多去,再看眼前这个人,仿若都没有变过,还是这般俊朗有气势,眼光里都能溺死人,“很好,能吃能睡的,咱们去院子里走走吧?”
徐三爷起身扶她起来,心兰跟上拿来披风,给她披上掩好,打起帘子出到院门,满院子秋菊盛开,凉风一来,这些花越是开得精神,“今年似乎开得格外好看。”徐三爷点头,只要她心情好,什么都行,“是比去年要好得多。”下得石阶,走到花丛中,有用花盆的,有直接栽种在花圃里的,有一朵案头菊十分好看,嫃儿每天早晨都来采花了回去戴,这院子里的花,家人小心伺候着,就是为了她们母女两个戴花的,徐三爷伸手摘了,项詅含笑看她,待花插在鬓发中,白中带紫,团簇着十分好看,项詅本来就生得白皙,这段日子又没怎么出门,越发显得水灵,孕妇嘛,总有些不同的韵味来,跟着的人都离了几丈远,两人也不是那新婚的小夫妻,嫃儿都快六岁了,可总也觉得看不腻,爱不完,一含笑就带出嘴角的酒窝,低头亲了一下,总是在人前,项詅可没有他脸皮厚,忙转移话题,“好不好看?”自然是问头上的花,知道她害羞,点头,“好看,戴在你头上便好看。”见他说得这般,起了斗嘴的心,“三爷是敷衍吧,恐怕是那昨日黄花,三爷昧了良心哄我的?”
“哪敢哄你,小心伺候还来不及,果真好看的,咱们女儿的眼光可不及我,日后每日早晨,我来帮你们娘两选花?”这话谁知道是真的假的呢,徐三爷有这般闲情也不是不可能,今日才见他忙开,早晨见着,一整天的,直到近傍晚才回来,“可不敢劳动您,只盼得夫君一句夸,妾身便欢喜了。”与这世间平凡的夫妻一样,从爱情到亲情,顺顺当当的这便是相濡以沫的夫妻情分吧。
“贫嘴,今儿想吃什么,厨房预备下了吗?”日日便操心这吃食,天天花样百出,厨房顺着她的口味,总能准备出几样新菜来。
站着累人,两人便回了廊下,石凳上铺了厚垫子,待项詅坐下,“吩咐了,三爷可有特别想吃的?”拿过面前的茶碗,里面就是一碗白开水,不敢喝茶就怕夜间走了困。
“没有,有什么便吃什么。”也是,他总是不挑的,除了不爱吃甜食,别的到没什么讲究,“湖州府来信了,想来管事们也给你来了消息吧?”
知道她放心不下,华臣逸可是华家的独苗了,虽然他们这一趟,也不定有什么危险,不过,消息传来,说出现旱魃是真的,不做假,这便不是那么轻松的活儿了,项詅点头,早在华臣逸到湖州之后,管着湖州商铺的管事便给她来信了,湖州是什么情形,恐怕徐三爷都不定有她知道得详细,官府传来的消息,多半是参了官话在里面的,实情也不会说得有多少,不过这些不归徐三爷管,圣上自派了人去安排,“是有来信了,说臣逸已经去了澜县,几天功夫,也不知什么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他一个大小伙,要想让别人服他,便要做出点成绩来,此行去湖州是个机会,行不行就看他自己了,又不是烂泥巴扶不上墙的人,他懂得分寸,就是当年云儿去惠州,不比臣逸从小那样的环境,还不是过来了。”夫妻俩就是说闲话,华臣逸可不比项绍云,人家实打实从小就是被家里散养惯了的,要不然也不会被挑中去常州挑起华家这个大梁,不过提到他,徐三爷便想去两个月前他们一行去常州给华臣逸承嗣,告宗庙的事来,脸上带了促狭,“常州尹家人你可还记得?”项绍云常在项詅面前提起尹家老爷和尹庄,魏氏来给项詅请安的时候也会提起尹家夫人和尹家小妹,所以虽然没见过,不过项詅是知道的,点头应他,“记得呢。”
“六月去常州,又见了一回,尹家还有一个未出嫁的小女儿,怕是看上臣逸了,要来京都,被尹夫人拦下,我看他们倒是蛮配的。”什么蛮配的啊,一个跳脱活泼单纯可爱,一个又少年老成时有木呆得不行,时有又聪慧不一般,再说,华臣逸从来都没表示过他想娶妻的意愿来,这鸳鸯谱可不能乱点。
项詅好笑的看他,总是这般玩笑,华臣逸的婚事哪里是他们可以掌控的,远的不说,就是圣上那关都不好过,虽然华臣逸现在与涞角的华家不若以前了,可人家怎么也是有父母亲在不是,娶媳妇这样的大事,还是要征求人家意见的,“三爷可是见着了,云儿家的原先也来说过,尹家小妹十分可爱,既然你们都说了她好,想来也是个好的,不过恐怕咱们做不了主呢,再怎么说也得臣逸自个点头,或是自己提了才好。”华臣逸不是项绍云,项詅可不敢乱做他的主,华家事关重大,华臣逸要娶的可是日后华家的宗妇,不能大意。
徐三爷自然知道这其中的重要,“当然,再说尹家姑娘还小呢,若是尹家人有这般心思自然会拘着,好好养养她的性子,尹夫人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咱们只看过两年什么情形吧,尹家毕竟是在常州,且华家与尹家相交多年,这门亲做得,不过还是要看两人的缘分,我只给你提一提,华家宗妇的人选,日后与咱们家都是相关的,咱们理当为他操这份心。”这是自然的,现在徐家、项家、华家是连在一起的,就是圣上也是这般安排,一文一武一法,恰好达到平衡,圣上可是放心得很。
也是这个道理,“夫君说的是,可惜,我是没见着尹家姑娘,光听你们说的,想来也不会错。”项詅早几年便想着要去常州亲自为华家的外祖烧香祭拜,可这些年来,一事一事的拖着,都没能有这机会。
他们夫妻说着华臣逸最为担忧的亲事,实在是他自己散漫惯了的,涞角华家男子成亲都晚,近三十才成亲的也有好几个,实在不同与世间这许多地方的习俗,六月的时候去常州,侯爷邀了好几家世交的侯爵一同去,徐家一家子的男丁差不多都去,徐家一动,可不得京都许多人家也会表示表示,所以那次给华臣逸操办的承嗣告宗庙之礼可谓十分轰动,华家算是在常州扎下根来,有这许多京里的世家去捧场,活活把华家推上上晋政治的舞台上,这般风头可不是人人都能出的,所以当尹家小妹再次见着华臣逸,一门心思便露出来,可她毕竟是姑娘家,华臣逸不松口,她也不能死缠着,再说她年纪也还小,恐怕也是有不懂在里面吧,也不知过几年了,两人是怎么个情形,不过现在的华臣逸可管不了那么多,头天晚上度风提起尹家小妹引得他不高兴,也就不敢多说了,其实华臣逸也不是不喜欢人家提尹家小妹,无冤无仇的,没那么复杂的心思,他只不过不想人家提起他的婚事,现在他还有成家的意愿,也不想娶亲生孩子,他自己都还没定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