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嫁侯门之三夫人 (溪水流暗涌泉)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溪水流暗涌泉
- 入库:04.10
重新包扎好伤口,将伤药扔给项绍云,这便与项詅两个小心看起那纸上写的字来,这是用了特殊的法子篆刻,不像是用笔写上去的,而是用了绣花针。
密密麻麻的字体看得人眼晕,开头写的是‘吾女詅’,两人一惊,这不会是项老夫人写给项詅的信吧,可她怎么能预料到这信一定会到项詅的手上,接着看下去‘母之将死恨不能抚养,若是吾女能见此物,亦是吾之大幸事。此物乃华家故交鬼谷子所制,吾与你父亲寻他多年,终愿得隧,此物定要吾女詅所出之血相溶才能打开,且只可一次相见,此后再无可见,望吾女仔细收藏,留此想念。’
开篇是项老夫人写的一些对项詅不能抚养的怜惜的话,又说了许多自责不能自已,让项詅好生活着,嫁人生子,预祝幸福快乐,看得项詅眼眶湿热,她从未得到过母爱,就是当年的项老太爷还在时,虽然项老太爷对项詅多有纵容和怜爱,可他毕竟常年不在家中,又是有这许多儿孙,顾不得这一二来,可项詅是知道的,项老太爷是十分疼爱自己,再看项老夫人字里行间都是对项老太爷的维护和珍惜,当年他们的感情应该是很好的吧,虽然项詅不能理解这样的感情,有妻妾成群在中间夹杂着,怎么会有真感情,不过现在追究这些已没什么用处,看完这些话,随后看到的便让徐三爷与项詅两个愣了心神,‘华家还有族人在世,吾女若能寻来为华家传嗣,是为九泉之下外祖、太祖心愿达成。’当年华老爷与华老太爷,很早便预知了自己的命运,且做了最好的安排,这一切安排在了项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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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二章、公断
项绍云在一旁觉察两人有些不对,小声问项詅,“姑姑,怎么了?”
项詅让开给他自己去瞧,自己则靠在椅子一旁发呆,脑子里面消化信中由项老夫人传达的事。
华家还有族人,原先华老爷与华老太爷着人去寻,华家在常州实在是人丁单薄,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从华家牵居常州之后,世代都是单传,女子也少出,子嗣十分艰难,华老太爷原先还有一个兄弟,早年也不知得罪了什么人,华家不与世家多相交,但与官家来往还算频繁,那位华家二太爷得罪了人,还没等华家的人反应过来已被人拉至水井边上砍了头,之后华家寻得官府理论,平白的损了人命自然不会罢休,可人都没了,虽然肇事者伏法归案判了死刑,可终究华家那位二老太爷也回不来了,好容易那一辈得了两个男嗣,又折损了一个,想来也是认命了,华家终究世代单传,到了华老爷这一辈,膝下连嫡子都没有,只得了一个庶子,庶子可奉养却不能传家,想来那个时候华老太爷与华老爷也知了华家的命运,又遇着华如烟与当时的镇南王牵扯,当年晋玮还没反,华如烟泄了华家私密,所以华家两位当家人才为项老夫人寻了项老太爷这门极远的亲事,早早便也预防了华如烟,华老爷的继室心性不是个好的,华如烟这样未出阁的姑娘与镇南王有私情,她这个做母亲的一点也不介意,其中还有怂恿在里面,想来这前前后后的因果,让华老太爷与华老爷看透了华家怕是不成了,当年寻族人的事情也没有着落,所以一心把项老夫人送出门。
信中说了项老夫人果真带了华家的辛密出来,那封信的正面是项老夫人的交代,可背面却是用了紫叮花碾磨出汁,临摹了一副地图,只需用茶水沾上便可显现,项詅有些心烦,那是一副寻找华家世代相传的一种药草生长的地方,这类药草可以喂食催生长生蛊虫,有当年华如烟妖娆蛊虫使用的万形草、、、在她看来,这哪里是什么华家的传世至宝,统统都是邪物,若是被人寻到,不知要害死多少人,此时该怎么选择,其实没有长生不老药,也没有什么不死之身,所谓不死,只不过是形不死,被蛊虫蚕食的身躯,不过是一个躯壳而已,难道要让华家做罪人,如今还要牵连上自己,项绍云,更甚者徐家也会被责问,此时是呈上去还是瞒下来,果真当年华如烟说的对,许多东西不知道是最好的。项老夫人临了了说项家人千万不能涉及此事,绝不能去寻或是再炼药蛊,她留下这东西不过是为了让项詅寻到华家的族人,将它交还给族人,这是华氏族人的东西,华家若是还有人在,就一定会需要,项老夫人除了自小就不是药蛊之身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她生下来就不带有华家的药根,也可能从那个时候开始,华家便已经开始着手布置这一切,华如烟后来的事只是催生了这件事的快速而已,若是其他华家族人还有存者,无疑定会需要,虽然项詅极为不满这样的家族习俗,但人各有志,她不赞同不代表别人不赞同,现在要紧的是怎么与圣上交代,这等邪物,实在难以取舍。
徐三爷也在思索,本来这世上就不存在什么不老长生药,猜不透圣上的心思,不知他是真的想要这东西,还是只是因为好奇,这也算华家的家族秘密了,只看项詅和项绍云怎么想了。
项绍云看完,回头去看一旁的项詅,满脸愁容,这毕竟不是什么好解决的事,“姑姑、姑父,此等邪物,不知怎么处理?”
夫妻两个同时转头去看他,沉默一会儿,“岳母说了华家还有族人在,这东西呈给圣上也做了交代,只看圣上的意思,若是还肯归还了交给华家的人,咱们也可向九泉之下的外祖父与太祖父交代,可若圣上不予归还,一心要自己寻来,咱们可以恳请圣上容许以这条路线图找来华家的族人,多少可以解决常州华家的日后子嗣的事情。”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
项绍云与项詅相看一眼,默默赞同了徐三爷,既然已经寻到了,早交上去早好吧,之后便可知圣上到底是出于好奇还是为了长生,这本来也不干项家的事,若是圣上有心,寻来华家族人,想要炼丹或是炼药蛊,那也是日后的事。
看看外面寒风起了,已近午后,想着出门急了,竟没用午膳,没直接回侯府,去了项府,厨娘煮了三碗面来,三人就着吃了一同去侯府去,项绍云去寻徐家兄弟,夫妻两个回西苑,两个孩子已经歇了午睡,在前厅坐了,说了几番话,徐三爷便拿着项家的印章和那份项老夫人留下来的信,身边就跟了文尚,主仆往宫中而去。
此时府里都是静悄悄的,徐三爷进宫后,她自己也没什么心思歇午觉,便靠在闲阁的热炕上,候着两个孩子起来。蔷儿进来,项詅抬眼看她一眼,便继续想着事。
去柜上拿了毛毡子来给项詅搭上,捧了手炉来给她暖手,之后立在一旁站着,项詅全程也没说话,手炉套了青色的套子,正暖暖的很舒适,手心早先被扎破皮的地方隐隐有着痒,放开摊开手来看,此时只瞧见红红的一点,若不是因为伤着这一处,也不知几时才知道那印章的秘密,心里盘算着,若是圣上一心要去寻,定是要找来华家族人,事情过了这许多年也不知应不应该。
蔷儿看着项詅一边看自己的手心,一边又不语,“少夫人您是不是伤口疼,奴婢再去取了伤药来,若是要紧的,还得请大夫呢。”
项詅摇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平日里做针线不小心针扎的恐怕还比不过,早就不疼了,不用给旁人知晓。”又道,“你去寻了周妈妈来,稍后去看看睿哥儿晚间想喝的白蹄汤炖得怎么样了。”
蔷儿小心应下,从闲阁出来到前厅,问了芍药,说周妈妈在屋里做针线,便去往后院厢房寻周妈妈。
周妈妈听着项詅要见她,放下手里的虎头鞋,这是给她才几个月的孙子做的,还有几件小衣服,一旁立柜上有一双还未成的四五岁孩子的布鞋,应该是给睿哥儿做的,项詅的两个孩子,身上穿的许多衣服鞋袜,周妈妈做来最是舒适,平日没事便会张罗着做一些,现在她年纪大了,嘴里不让她时时动针线,也只是在闲的时候做几双鞋子,西苑里面,几个丫头时时缠着她教一些好看又好用的针法,现在基本也不常动用这些,蔷儿一同帮着收拾好桌面上的东西,待周妈妈洗了手两人一同出来,蔷儿去厨房,周妈妈进前厅,听着闲阁里面没声音,也不知道项詅是不是睡着了,轻手打起帘子,看里面项詅安静的靠在热炕上,抬眼瞧见周妈妈来了,示意她进来。
周妈妈上去接了手炉,又去添置了些银霜炭,试了温度,这才交给项詅,“少夫人怎不去歇会儿,这样坐着小心着凉。”
“妈妈坐吧,找您来说说话。”跟着周妈妈进来的芍药抬了绣凳来挨着炕边放下,项詅让周妈妈坐了,“芍药去回事房看看,今儿早间,像是没了烟墨,你去添置上。”芍药应了声在前厅招了小丫头来候着主子用茶水,屋里的项詅与周妈妈说起话来,“妈妈,今儿早晨我与三爷、云儿一同去了东大街右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