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屏住呼吸,一步一步,步步沉重。
清风微晃,水雾氤氲,在迷蒙的空间里,黑发如墨,倾洒在肩膀两侧,犹如瀑布散开,直泻千里。
不知何时起,风中带着兰花清香扑鼻而来,洛亦清一把掀开帷幔。
烛光下,月白内衫虚搭在身上,香肩半露,紫褐色的眸荡漾而开,眼角弯弯,红唇如火,贝齿轻咬,“清清,我美吗?”
女人的手停放在男人的胸膛之上,在他猝不及防间,覆唇而上……
------题外话------
v前最后一次呐喊了,亲们喜欢猪猪的记得入群哦:340371534,么么哒。
第六十一章 醉酒的下场
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女人的唇很软,触碰到嘴角时,禁不住的被一个撞击袭在胸膛之上,任凭他再强大的处变不惊,此时此刻也不由自主的面色一动。
白玲珑放开他的唇,浅尝即止的味道,流转在齿间的淡淡糯米香携带着些许清茶的香甜,小女人半跪在他身前,指尖从他的脸侧滑到耳侧,再到耳坠,又继续拂动下颔,直到停在他如千军万马奔腾的心口。
洛亦清感受着她的小手抚摸而过心脏,那种像似被雷击的感觉麻痹在她的指尖下,忍不住他伸手抓住她的手,停止她进一步的撩拨。
白玲珑欺身而过,“清,你流鼻血了。”
“……”洛亦清转过身,明黄色的龙袍上晕染开朵朵梅瓣。
“清……”白玲珑轻咬红唇,还未说什么,就见那道身影匆匆离殿,走的干干脆脆。
青蛇从床底下探出脑袋,眼角余光只是轻轻一瞥落在女人娇媚难掩妖气的身上,只觉身下一阵躁动,小脑袋一热,一阵暖流从小小鼻孔里滑出。
“……”白玲珑瞪着床底下血溅三尺的小蛇影,小嘴一翘,溜下床,“你说的办法根本就没用,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青蛇忍住内里窜动的内息,止不住的往床底下缩。
白玲珑赤足站在地毯上,见青蛇准备开溜,毫不迟疑的伸出五指缠绕上他的七寸,“连你都想溜走。”
青蛇蛇身一颤,在靠近女人上半身的时候,心脏猛地一颤,那种悸动好比一双手一把捏住,惹得他蓦地瞪大双眼,直接昏倒在地。
“你……你怎么晕了?”白玲珑将青蛇丢在床上,娥眉微蹙,搅得越发的心神不宁。
“咚。”窗户外轻轻一颤,一道身影避开宫内侍卫,不动声色落入皇帝寝宫。
白玲珑惊诧,还未回过神,只觉得腰间被一手拦腰而过,自己身体一阵失重,在晕眩当中落入男人怀里。
银发如月光,轻柔中带着淡淡的梅花清香,白玲珑抬眼看去,又是那只狐狸。
冷沐轩从一开始就窥视在外,从那个皇帝进入开始,他的目光便一直落在白玲珑身上,她柔滑的双手轻抚男人,她带着兰花味道的双唇亲吻男人,当这一幕幕落入眸中时,他只觉得心口,在撕裂,狠狠的裂开一道道口子。
“为什么要这么做?”毋庸置疑,他双目赤红尤带血腥的质问。
白玲珑推开他的身子,避开数步,“姓冷的,我告诉你,不许你近我三尺之内。”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亲他?”冷沐轩委屈的想要靠近她,却见她在自己靠近一步时必定是连退两步。
“白白,我说过了,我需要他。”
“你只需要一个男人,我也可以。”冷沐轩试着再次靠近。
白玲珑抬手阻拦他的动作,“不,你不行。”
“那他一个凡人就可以?”
“对,或许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凡人。”
“珑珑,亏你还是妖界王储,你连他只是一介凡人之身都看不出来?”白狐单手执在胸口,“珑珑,我比他强悍,我的灵气足够你变换成人。”
“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要他。”白玲珑甩下衣袖,打开窗户,“你走吧,如果你不想让我打你走的话,就爬窗子吧。”
“珑珑,我就不信我们真的不可以。”
白玲珑瞠目,身体还未作出反抗,便被他束缚在怀里,额头上一片沁凉,她知道这是他的吻落在了自己的额上,狐族的唇是冷的,在未成婚之前,都是冰冷的。
“宝宝。”洛亦清泡了半柱香的冷水才消去身体里的那股燥热,终于平息了心跳回殿时,眼前的一幕让他再一次动弹不得。
她被一个男人抱着,一头银发美艳妖冶,而男人的唇正吻在她的额头上,缠绵悱恻,意犹未尽的一记深吻。
心,裂开细缝,又在刹那被狂轰滥炸碎成一块一块。
白玲珑惊怵,大惊失色的将冷沐轩推开数步。
冷沐轩被推至墙角,身体猛然的撞在玉粱上。
“你们——”洛亦清双手成拳,将白玲珑揽入自己怀里,拔出悬挂在墙上的佩剑,剑指银发男人,“你竟然还敢跑来,看来朕上一次没有处决你,终究留有祸患。”
“清,你误会了,他只是——”
“洛亦清是吧,你听着,珑珑只能是我,是我的。”冷沐轩怒极,一掌毫不留情的破空而去,带着冷若冰霜的气势,电光火石间便靠近洛亦清。
洛亦清反手将白玲珑推开,迎剑而上,两两针锋匹敌,在冰魄的掌风与冷冽的剑气之间,一白一明黄两道身影,恍若两束雷电,看不清踪影,探不到临界点,周围只剩下一阵接着一阵肆虐的寒气弥漫。
“嘭。”白玲珑白衫轻晃,掌心处紫色火焰跳闪着,站在两人中间,一人一记小火团。
冷沐轩面无表情,银色长发上一团火苗正跃跃欲试,似乎正时刻瞄准着他的俊美长发。
洛亦清眼睑下挑,龙袍上九龙相缠上小小火因子映抹在其中,金色丝线晃动,好似卧侧的金龙正游荡而开,画面太过诡异。
白玲珑熄灭火团,在力竭的最后一刻倒入洛亦清怀里,这一次自己真的尽力了。
洛亦清心疼的将小家伙放回怀里,面朝银发男人,漠然道:“别再出现了,否则别怪朕赶尽杀绝。”
“洛亦清,总有一天本王会让你知道,谁才是配得上珑珑的男人。”
在一阵响动中,银发男人彻底消失。
殿外侍卫听见响动,皆是未等传唤便一拥而进。
“陛下,方才可是有可疑人等闯入?”林宏祈半跪在地,瞧见摇摇欲坠的破窗,这才发觉自己已然失职。
洛亦清摆手,“都退下。”
“诺。”
林宏祈退出殿外,寻着刚刚刺客逃走时跳出的窗户一路追随,可惜未曾发现任何可疑之处,来人已消失不见。
齐若言听闻宫内惊现刺客,匆匆忙忙快马加鞭而至。
“太傅来了就妥了,陛下不让奴才们进去服侍,不知刚刚刺客来时有没有受伤,麻烦齐太傅替陛下诊脉诊脉。”常春颔首站在殿宇前,满面愁容说道。
齐若言点头,“打开殿门,不用通秉了。”
“朕说了都别进来。”大床之上,洛亦清试着唤醒宝宝,可是无论自己如何撩动,她终究一动不动,越来越不安,心底就像是压着一块巨石,压的他连呼吸都跟着沉重。
“陛下,是微臣。”齐若言绕过屏风,走至床前,“听闻刚刚宫内出了刺客,臣不放心,未经通秉,陛下如若要赐罪,也请让臣先好好诊断诊断。”
“朕没事,就是宝宝。”洛亦清抱起小家伙,“你再替她看一看。”
齐若言眉头微蹙,不容违抗圣命,伸出两指准备搭脉之时,却见洛亦清突然将小家伙收回去。
洛亦清将一缕金线缠绕过小家伙的小蹄子,又将另一头放在齐若言手中。
“……”齐若言眉角抽动,悬丝诊脉?
“怎么样?可有什么地方不妥?”洛亦清眉色担忧的问道。
齐若言搭在金线上的手受不住内心的暴动,将金线放下,尽力平复情绪,“陛下,若说您要臣为皇妃诊脉时搭着金线,臣倒是无话可说,可是今天您让臣给一只猪诊脉,臣也无怨言,只是这为何要加上一根金线?”
“她是……雌性。”
“……”
“男女有别。”洛亦清面色如常道。
齐若言眉头轻挑,“可是您口口声声说他是您儿子。”
“朕错了,她是朕……反正就是朕的宝宝,你快点看看,她这样躺着,朕心里担心。”
齐若言沉默的覆手搭在金线之上,“力竭虚脱而已,休息一天就会没事了。”
洛亦清如释重负,坐在床边,指尖轻抚过小家伙的脑袋,嘴角渐渐弥漫开一抹笑意,“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陛下,请您实话告诉臣,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能让臣知道的事?”
洛亦清收回手,放于身前,抬头四目相对,“若言,朕问你一个问题。”
“陛下请问。”
“你先坐。”洛亦清指向旁边的方凳,“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朕送给你的那只白虎变成了一个人,你会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