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活的很顺溜,木有什么困难。”
“别啊,生活上也就算了,那朝堂之上……”
“朝堂之上只要你少做些孽!我说,你给顺亲王一家整到哪里去了?”
不是你丫的干了什么缺德事儿,文贵太妃至于那么拼命么,还连累到哀家给你当了枪使,你这个缺德的佞臣!
他抬头露出一排大牙,粲然一笑:“唔,送到边关吹风去了。微臣赤胆忠心,自然不愿累及皇室血脉了。”
我朝他挥挥手,示意他可以滚了。好好一个临华殿,被他搞得灯火大歇的,我要把罗摄和阿沫好好抽一顿了。
可他还是坐在那儿,跟长住了一样。我狐疑地撇了撇他,嫌弃道:“你打量着哀家不记得和你的交易呢是吧?”
然后他的眼神儿就亮了一亮,身子也挪了一挪。
“你给我下毒的事情,我大人大量,就算了。你诳我听政的事情,只要你不动萧煜的心思,我也可以勉强配合。送你那姑娘,就当是人情好了。”
孟卿九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然后“嗖”地一声,就没了踪影。
……
哀家决定把临华殿的所有人都拖出来打一顿。
这佞臣的爪牙都伸到我临华殿来了,连我忠诚的阿沫都变节了,这还得了!
“阿沫!”
我又大喊一声,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你要是再不死出来,我就把你随便发配给一个小太监对食去!”
哗啦——
一串儿灯火通明。我这才发现窝在角落里笑得尴尬的阿沫,还有被他压在墙角一脸潮红的罗摄。
我哼哼了两声:“罗统领蹲得可好?”
罗摄嗡嗡:“微臣、微臣还好。”
“脚可麻了?”
……
“没麻就麻溜地滚了!下次再把孟卿九放进来,哀家就送你去当宫女对食的小太监!”
罗摄的脸一下就涨成了猪肝色,连滚带爬极不美丽地撤离了。再一瞟笑抽了的阿沫,得了,什么也不用问了,我无妄地拉上被子,闷头睡觉。
阿沫爬到我床头:“主子……”
“死开,我不想吃饭,不想喝水,不想发火。你等我睡饱了,抽死你小丫的!”
“主子……”
她憋着笑又喊了一声:“主子,孟首辅功夫了得,如入无人之地啊,他是自己进来的……”
……
临华殿养了一群奇葩,我一直以为阿沫算是登峰造极的,新入伙的罗摄算是无人能敌的,我却忘了,还有个老祖宗秦嬷嬷供着呢。
被折腾到大半夜,早起才喝了一碗热汤,她就凑来了。
“小主子,昨日真是惊心动魄啊。”
我搁下汤碗,抹了抹嘴:“嬷嬷昨个儿又玩儿了失踪?”
“咳咳,小主子,老奴昨个儿回了一趟府里,您别说,这青龙令果真在小主子你手里!我还在琢磨呢,你……”
“嬷嬷!”
我的心肝儿啊,我怎么把这个老人家给忘了!
“孟卿九是你找过去的?”
她两眼望天:“唔,老奴看过老爷后,预感到小主子不太好了…..”
预感……奶奶啊,您怎么没去摘星阁掐上一卦呢!
我问:“文老人家那儿也是您吹的风?”
秦嬷嬷嘿嘿笑着搓手:“那个……”
我一下子嗷呜了,垮了一张脸问她:“你下一步是不是要告诉我,我爹的病大好了?!”
秦嬷嬷:……
刁奴啊,都是一群刁奴啊!还吃什么饭啊,哀家就是被捏在手里玩儿的好么!
我脑子囫囵一转,吼道:“萧煜一天到晚哭哭啼啼是不是也是装的?!阿沫,小崽子,是你泄了密么!”
阿沫惊惧地捂住脸,熟练道:“扒一层皮好了,求不打脸!”
罗摄猛地红着脸跳出来挡在她面前:“打我吧,我皮厚!”
一个个的,拖出去,全、部、抽、死!
我闷头呼哧一大口喝掉了一盆汤好,眼冒精光,斗志昂扬。
很好,哀家这下彻底掉贼窝里了,傅邝他老人家的春天,果然又要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临华殿的佞臣刁奴扎堆儿站啊,呜呜呜~哀家的心好痛~
孟小九,酷爱去吃药吧,卖萌可耻,点击着哀家以外的女人也很可耻啊~~~
☆、第二十二章
吃饱喝足,我就遣了罗摄去未央宫绑了蒋德禄来。蒋德禄不愧是跟了先帝一辈子的人,察言观色做得极好,我朝他龇牙咧嘴那么一笑,他就噗通一声开始跪下要交代了。
交代前需得要表些忠心的,这就更让我起了疑心了。
“太后娘娘想问些什么啊?老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和顺地笑了一笑:“阿沫啊,来给公公搬个凳子。这么跪着,待会儿哀家那个宝贝儿子来了看见,多心疼。”
他赶忙推辞:“不碍事,不碍事。奴才惯爱跪着说话的。”
爱跪着嘛?那就跪着吧。阿沫把端来的凳子又重新藏到了墙角,于是蒋德禄抽了抽嘴角,明显不太好了。
“哀家病的久了,总是闭门谢客的,蒋公公啊,你说自皇上登基以来,都发生了哪些大事儿啊?”
哪些大事儿?蒋德禄两眼滴流直转,转了好几轮儿,一本正经掰起了手指。我打量着他不像是个会断章取义的,不承想,他还真给我一二三四起来。
“自咱们皇上继位以来,统共就出了那么几件大事。这头一件就是先帝的大丧,说起来还没料理得完的。太后您抱恙在身,宗亲会面未果,就连祭天典礼和登基册封大典都未尽周详。这第二件就是顺亲王的事情了。王爷早先官司缠身,被定了结党营私之罪,按理是要削籍为民,赐毒酒一杯的。后来不知怎么又说是个误会,被举家流放去了边陲之地。朝堂之上,现在完全演变成了慕御史和孟首辅的战争,他们……”
我揉了揉脑子,恹恹道:“我说蒋德禄啊,你这是诳我呢?”
他一脸谄笑:“哎呀娘娘,老奴冤枉啊,老奴说的却是朝堂大事啊。”
哦,你这还冤枉啊。
我扯了扯袖子:“也罢,我最喜欢冤假错案了。凭他什么事儿,打一顿,我就能听到我要的答案。罗摄——”
看我动了真格儿,老人家有些发虚了:“哎哟,我的小祖宗哎,老奴都是半身入土的人了,您同我闹什么啊。”
我哼了一声:“公公,我哪儿敢和您闹啊,就您和我那混账儿子不把我给闹死了,我就谢天谢地了。”
“这个……”
果然是个老刁奴啊。我劈手扔出一打信笺,满纸酸臭的都是些“外祖亲启”的字样儿。落到蒋德禄跟前儿,他的脸一瞬间白了。
“装啊,你倒是再给我装啊!”
蒋德禄身子一软,挤出满脸哭丧的表情:“娘娘哎……”
“闭嘴!蒋德禄,信不信我把你吊起来抽一顿!”
“娘娘啊,实在是冤枉啊。傅大人早先就说了,先皇后的死很有蹊跷。就连您入宫,也是有些人看好的一局棋。贵太妃想用慕御史来牵制您,所以……”
“所以你们就给我一路装到现在,非给我装到朝堂上去?!”
他会心一笑:“娘娘睿智……”
“睿智你的大头鬼!”
我果然是倒了八百辈子血霉了,被自己的老爹连带着算计。我一直知道大姐的死很有蹊跷,可是我以为爹爹竟然忍心送她进宫,就已经能够接受她会遇到的一切灾难了,现如今,是一出复仇的戏码么?
我很想把蒋德禄这个刁奴踹一顿,可是我前一秒才抬脚,后一秒又要不得安生了。
秦嬷嬷一副翻身做了主人的模样儿,得意道:“小主子,听说您身上大好了,几位王爷和公主都来给您请安来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什么玩意儿?谁说要见他们了?!”
“小主子,您如今代掌青龙令垂帘听政的消息已经朝野皆知了。您知道的,现如今还‘健全’的王爷,都是‘那边’出来的,虽然未有什么风浪,可是其心可诛啊!您要是不见见,恐怕连敌人的底子都摸不了。”
我混乱了,一个个的,都是赶趟儿的么,不知道哀家内忧外患的,很忙么!
消化了半天秦嬷嬷的话,我觉得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鉴于她无比坚定的模样儿,我懒懒地挥了挥手:“得了,既然大老远跑来了,就请了来,都请了来吧。”
那边方才出去请人,这边蒋德禄又欢腾了:“娘娘,玳王和宣王要尤其小心啊。先帝在世时就很喜欢玳王,说他甚是有自己年轻时候的模样儿。不过玳王的野心太大,而且做事心狠手辣,贵太妃知道他难以越过咱们皇上继承大统,这才另做打算。”
我听得又甚是头疼,怎么这些人从小山路走惯了,都这么爱绕弯儿么?直接出大招嘛,至于这么辛苦得“韬光养晦”么?
“得了,小心玳王。那个晋王又怎么说?”
我一个宣王问出开口,蒋德禄又不太好了。我从小混迹后宫,照理说皇子公主都很熟识,可是玳王和宣王我却实在陌生得很,除了一些实在难听的恶名,他们的活动时间居然和我错开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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