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一声,她本能的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这一刻,她才清楚的意识到,男女之间,天生力量上的悬殊。她若不提真气,不运功,是绝对抱起凤十七这样的男子的,而凤十七这样男子,即便病弱,却能抱着她这样的姑娘,脸不红气不喘,走的稳稳当当。
她微扬起头,对上了他含笑的眼眸:“十七,你干嘛?”
他抿着嘴笑,却不答话,稳着步子,走到床边,把她轻放在了床榻上。
这一刻,胜负似乎大逆转。
但……她岂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
她狡黠一笑,圈住他脖颈的双手,用力往下一压,让他差点直接栽在她身上。
他的双手狼狈地撑在她身侧,“青青!”
“一起睡吧!”她盛情邀约,这是两全其美的方法,凤十七睡得安稳,而她也能睡得让凤十七安稳。
这个姿势保持了又半盏茶的时间,她不退不让,盛意拳拳,终于使得他退了一步:“我去把榻上的那副被褥搬过来!”
她这才松了手,身子往床里面挪了挪。凤十七拿了被褥过来,铺整好躺下,拉过一张被子,从脚盖到了下巴,包得严严实实。面上的表情如壮士赴死般,决然而悲壮。
她打趣:“你盖成这样,是怕我对你有什么不轨之举?”
一句话说红了他的脸,他侧过了身。半晌,忽低低道:“我是怕自己对你有不轨之举!”
这下该她脸红,侧过身,咬着被子,径自发窘去了……
098 探个究竟
更新时间:2014-8-20 22:12:41 本章字数:5122
一夜沉酣,真想沉在这睡梦中不愿醒来,奈何生而为人定重要的便是那五脏庙,日日要祭上一祭。
她揉了揉咕咕叫嚣的肚子,极不情愿地醒了过来。
斜对过歪在美人榻上的美公子放下后里的书卷,朝她翩然一笑:“要不要吃些东西再睡?”
她迷蒙蒙地点头,揉着惺忪的睡眼坐了起来,双脚贴着床沿放下,右脚一勾顺利地伸入了鞋内,左脚勾了又勾,就是勾不到另一只鞋子,打了个哈欠目光往下一落,却是凤十七修长白皙的手。
“昨夜的那双鞋子落了好些土,我边让侍书拿去洗了,一时半会儿也干不了,今日里先穿这双可好?”凤十七微皱着眉,拿着手上那双云锦制成的绣鞋,神色迟疑地抬头问她。
当然好!她这辈子也就穿过一身云锦做的衣衫,还是那日里立了头功,白玉熙一时高兴赏赐的。她虽然一向对吃穿用度没甚讲究,但好东西,人人都是喜欢用的,就怕穿惯了这一双云锦的鞋子,日后再穿她日常穿的鞋子,就会穿出心理落差。
心里虽然如是想,但面上还是拿捏得沉稳,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凤十七这才放心地把另一只鞋子合入她的左脚。
她穿好鞋站起来走了几步,竟然十分适合,讶异地转回身,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的鞋?”
凤十七站在那里,笑而不语,只用蕴满了柔色的眸光,静静地看着她。
“只要是和寨主有关的,公子便搁在心里忘不了!”外屋传来侍书的声音,珠帘子跟着被挑开。
“侍书?!”倒是许久未曾见到这个唇红齿白的小书童,见侍书在她和凤十七身旁立定,便忍住了想去捏一把侍书粉嫩嫩的小脸的冲动,伸手如摸小狗崽般顺了顺他头顶的发:“许久不见,你张高了!”
她这厢十分熟稔的样子,那边侍书却生分地往后退了好几步,避开了她摸着脑袋的手,转过身问凤十七:“公子,饭食已备好,您和寨主洗漱之后便出来用饭吧!”说完便又挑开珠帘子出去了。
她收回了顿在虚空的手,有些没趣地转过脸问凤十七:“侍书怎么了?怎么红着个脸!”
凤十七一笑,提点道:“侍书大了!往后莫要再把他当小孩子,和他这般玩闹!”
“哪里大了,明明就是个小孩子!”小屁孩一个,竟然设起男女之防来了!摸个脑袋,脸红得像是害羞的小姑娘,倒是搞得她彷如那轻薄佳人的登徒子一般!实在是不好玩!
她不悦地撇了撇嘴,走到放着铜盆的架子前,弯腰把脸埋入了那盛满水的铜盆里,憋着气在里头数数,从一数到九,再从九数回到一,如此循环往复,是暗人的必修课,对隐匿时调匀气息十分有帮助,前世里,她几乎日日在洗脸时都要如此练上一练。重生后,便没再练过,果真是退步了不少,如同日前那般动用了龟息的功夫,却还是让公仪璟探到了端倪。这会子必须重新拾起来不可!
她这边如此想便如此做,却是吓坏了从未见过如此阵仗的凤十七,移步上前,身子往前一靠,伸手急急把她的脸从盆里托着了出来。
“你有没有事?”他的一双湿漉漉的手有些无措地在她脸上抚来抚去,见她眼未睁,便来探她的鼻息。
她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睁开了眼,“我没事!我是练练闭气的功夫,好一阵子没练,有些生疏了!看你吓的!”说着便伸手去摸他的额,才片刻的功夫竟然布上了细密的汗珠,一张苍白如纸,像是受了莫大的惊吓,劫后余生的模样。
他忽的抓住了她正在替他拭汗的手,“青青,不回王府了好吗?方才看着你练那闭气的功夫就如此揪心,真不能想象你拿着刀剑和别人厮杀时的模样!这些日子,我又开拓了茶叶和丝绸的生意,城东那家古玩铺子也快开业了,想来不出三月,这山庄的财富便会再翻上一番。不靠那个逍遥王,我也有能力帮你振兴家业!青青!不如今日就和那个王爷请辞,我……”
她点住了他的唇,终于吐露了一半真言:“我知道你能干,但眼下,我暂时还不能离开王府,白玉熙手上握着一件我想要的东西,等我拿到了,我就和你离开这京城,双宿双飞去!”
见凤十七的手又移了上来,似乎要拉下她的手,开口问她的话,便抢先一步,又道:“别问我是什么东西,我不想骗你,等能告诉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等到满脸纠结和疑问凤十七,重重地点了下头,她这才放下了手,不再挡着他说话。
但,最重要的那个问题,她不让问,凤十七此刻还能在说什么?轻轻地叹了一声,幽幽地看着她。
虽说实在是不愿意骗他,但见他这般忧愁的模样,不由得再编了些谎话,让他宽心:“你放心,我在王府不过是看顾那些女眷,没什么危险,平日里佩着剑,也不过是装装样子,哪里能用得上呢!”
凤十七见她如此说,只略松了松眉头,脸上的忧愁之色还是未散。沉沉地漫开来,让这屋子的空气也跟着冷了一冷。
她感觉到了,便往屋子四处看,看能找到什么提个话头,缓和下两人之间这如同冷战的气氛。
巡巡一圈之后,还真让她发现了一件有话题的物件,是一张梳妆的台子,一块能照到半身的铜镜立在台子中央。若是那些风月公子,日常里注重仪表,在房里摆上这么一张女气的梳妆台子,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那满桌子的胭脂水粉,和半敞的转满珠翠钗环的三层妆匣,便有些奇怪了!
她走了过去,拿起一盒胭脂,打开,拿到鼻端闻了闻,说话便有了几分酸意:“聚香斋的香粉,馥美坊的胭脂,还有这些西域进宫的螺子黛和香膏,都是上品,只怕皇宫里的娘娘所用的还没有这儿的讲究。我昨夜里来得唐突,无端占了你的房,又霸了你的床,真该向你那红颜知己陪个不是!”
略含怒意的眸光往凤十七面上一落,生生把凤十七一张俊脸看得又白了几分。
‘噗——’一口鲜血又从凤十七的口中喷了出来。
她这才觉察到方才自己失了言,凑到凤十七的身旁,想要查看他的状况如何,却被从外屋冲进来的侍书一把隔开。
侍书拿出帕子为凤十七擦净了唇角的残留的血痕,抬手顺着凤十七的胸口。
她想帮忙却侍书憎怨地眸光给逼罢了手,只能立在侍书身旁,闭紧这张惹祸的嘴,生怕再说出什么,惹得凤十七再动了气。
折腾了许久,侍书扶着顺了气的凤十七靠坐在了床上,拿了枕头垫在他的背后,又拉过锦被替他盖好,掖了掖被角,这才转过身,缓缓几步来到她跟前,开始替自家被噎得吐了血,欲说却无力的主子,当起了辩解的那张嘴:“寨主!”
一声叫脆脆朗朗的,无半分尊敬,看着自家主子的面子,倒也没有办法不敬,伸手往梳妆台子上指,话音更加强硬起来:“这些胭脂水粉,都是公子为你预备的,每次里水粉铺子里有了新货,公子就让人送来!我家公子对寨主的这份心思我可是看在眼里的,公子心眼实诚,对寨主的一颦一笑都上心得很!见到寨主一笑,公子就能跟着乐上好几日,要是见到寨主难过,公子这十天半日的,连饭都吃不下!像方才那样的玩笑话,寨主莫要再说,大夫说他身子,最怕伤心动气!”
方才那样的玩笑话?!好一个小书童,一番话说得干净利落,既把事情缘由说了清楚,又给她找了个台阶子下!凤氏一族果真了得,出了个小小的书童,便又这般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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