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说无事那便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本来小萝莉他们还想听些羞人的事,不过就目前里面这架势,后面的该不是他们能听的了,于是红鲤挥挥手,带着大家散去。
柳思在俞倾城肩上趴了好一会儿,直到俞倾城用满含笑意的声音揶揄她:“你我大婚,我这新郎都没哭,你倒哭得这么伤心作甚?莫不是反悔了?”
于是柳思抽泣着抬起脸来,哽咽道:“我……就是……太高兴了。”
她脸上全是泪痕,俞倾城心下心疼,便摆正她的脸,用衣袖一点点拭去,对于柳思一个女人在大婚当夜痛哭流涕的行为全无嫌弃。
这不是他第一次被掀起喜帕,那执秤杆的人,同是喜悦,一个得意洋洋,满面春风,另一个却情不自禁,泪留不止。
他怀中妻子的眼泪是因为能与他在一起,倍感幸福而流,有妻如此,他多高兴。
柳思哭到后面自觉很是丢脸,拍下俞倾城给她拭泪的手,从他怀里钻出来,坐到一边不支声。
俞倾城看了不禁失笑道:“还有交杯酒,你这是不想喝了?”
于是柳思站起来去斟了两杯合卺酒回来,一手递给他,眼睛却还是看着地上,仍不说话。
俞倾城嗤笑一声,忽然用婉转的曲调唱到:“我本是,年逾三十老儿郎,王妻休离远家乡,天怜官人来垂爱,可叹,新婚不与饮合卺,独留我一人暗神伤……”
这是柳思第一次听到俞倾城唱曲儿,他的声音清冽性感,悠扬悦耳,若配上琴音,定是相得益彰,可这歌词却委实让柳思难过,于是终于抬头白了他一眼,抱怨道:“你就会给我唱这个,教我不好受……”
俞倾城便温柔地笑开,端着酒杯哄劝道:“把合卺酒喝完,日后我给你唱别的。”
柳思拿眼睛瞥了他一眼,终于抿嘴微笑起来,也端起酒杯与他的手臂环在一起,两人一起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到此,两人终于完成了整个婚礼。
接下来是不是该做那个了?
柳思把空酒杯放回原位,又重新坐回俞倾城旁边,脸上通红一片,忽然紧张得手脚都不知放在哪里才好,那种事情她一点经验也没有,要她主动,委实有些难度。
俞倾城沉默着端详她半天,终于不再指望柳思自己动手,于是素手执过她的,放到自己的衣领上,笑道:“妻主,有些事情,必须你亲自来完成。”
“妻主”两个字叫的柳思一哆嗦,又别扭得很,皱眉道:“你还是叫我柳思吧,妻……什么的实在太奇怪了!”
俞倾城挑眉笑笑,也没再坚持,但握着柳思放在他衣领处的手还是没有松开。
柳思觉得被他握住的地方滚烫滚烫的,一直烧到脸上,小心翼翼地瞥他一眼,然后端正坐到他面前,动作缓慢地去解那处的盘扣。
喜服设计的十分繁琐,明扣暗扣实在不少,柳思一点一点解开,动作慢得像半身不遂,可俞倾城却始终噙着笑意凝视着她,不曾有过一点不耐。
以着这种速度,柳思终于将那身喜服脱下,又在衣服里发现了那根喜钗,不禁疑惑道:“给你这个到底是干嘛的?”
俞倾城瞄了一眼那根金步摇,笑着解释:“女子成亲,头上的喜钗一根要交给高堂,意为成人立事,告别父母,另一根则交与夫郎,意为成家立业,默认身份。这根金钗夫郎要妥善保管一辈子,是为妻主的恩惠。”
柳思本以为这东西就是象征性的意思意思,却没想到这么重要,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语调异样:“吴王爷那根也在你手上?”
俞倾城怎会不知她在吃醋,心情颇为愉悦,含笑道:“只有正夫才又资格执妻主的金钗,王爷的我又怎么会有?”
柳思听完就很得意,吴王爷是没那个福气,而自己有,真好。
俞倾城看着柳思那双满含窃笑的眼睛,微笑不语。柳思高兴,他何尝又不窃喜自己可以做她的正夫,这一定是用了他上辈子所有福泽才换得,他不信鬼神,可此刻却着实感谢上苍。
喜服脱下,俞倾城身上也只剩了朱红的里衣,这层脱了,可就真是提枪上阵,动真格了,柳思的动作于是更加缓慢,俞倾城终于忍不住低叹一声,扶正柳思的身体,帮她解下罗裙,好分散她的注意力。
俞倾城的动作比起柳思,要干净利落许多,一丝不苟,有条不紊,朱红罗裙很快褪下,他又抬手拆解柳思的发髻,将她的头发温柔的以指疏开,再不断轻抚,舒服得柳思直眯眼,很快就忘了尴尬。
而他一只手还摩挲着柳思的头顶,另一只手又执过她的放在自己里衣领口上,透过薄薄的布料,柳思已经能感觉到手掌下属于他皮肤的温热,不禁吞了口口水。
里衣当然没有喜服那样复杂,终于柳思将所有扣子解开,露出俞倾城洁白如玉的身体,因为平素也习些功夫,他的身材比起其他男子结实许多,却不粗犷,恰到好处,看着真是可口极了,于是柳思又吞了口口水,看得有些呆愣。
俞倾城愉悦地轻笑一声,再次执过她的手,放到裤腰上。
“……!”卧槽卧槽这个真的要受不了了好吗!
可是想想还是好激动呢……
于是柳思抖着手将那条里裤一点点拽下,却看到他小腹上一条银白色又狭长的疤,当即就愣住了,随后急声问道:“这是怎么弄的?!”她是大夫,这条疤又在产线上,柳思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可还是止不住的惊痛,心疼的得眼睛都直发红。
俞倾城却没回答,而是动作轻柔却暗含力量地将她拽到自己身上,在她耳边轻声哄道:“柳思,今日是我们大婚,莫要谈旁的事,今晚,给我一个没有遗憾的洞房花烛,好么?”
柳思紧盯着那双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那双眸子里有浓浓的期盼,她又怎舍得拒绝……
“好,那你明日要告诉我来龙去脉。”她说。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我啥也不说→_→之前我答应什么来着?
☆、嫁妆
第五十章
俞倾城的技巧委实高超,□□愉,柳思觉得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舒服的味道,以至于被俞倾城轻声唤醒时,还有些不乐意,抱着他的胳膊在他肩窝蹭了又蹭,始终不愿睁眼。
俞倾城有些无奈,但还是坚持唤道:“柳思,该起了,我们早上还得给师叔奉茶。”
柳思不耐烦地哼哼着,又使劲在他身上蹭了蹭,才舍得睁开眼,待迷茫过去,看清俞倾城的脸,便缓缓抿起唇角,忽然伸头吧唧一声偷了个香吻,又扑过去黏在他身上不愿意下来。
俞倾城眼神宠溺,既而轻拍她的脊背,柔声道:“莫要贪睡了,快起罢,我叫人烧些热水,沐浴之后,我们便去。”
古人就是这点不好,礼数忒多,于是柳思不情不愿地翻身坐起,伸了大大的懒腰,又望了眼窗外,此时天才蒙蒙亮,两人昨夜折腾一宿,本也没睡上多久,如今还要早起奉茶,柳思觉得有些糟心,不过以往上山采药也都是早起,已经习惯了,就还是利落的起身穿衣,又叫门外候着的小侍烧水过来。
这边柳思舒服了一整夜,神清气爽,动作也轻快许多,待系上衣带,才发现俞倾城还未起身。
说来,昨夜都是自己享受,又指使他做这做那,柳思有点不好意思,而这么一想,昨夜的缠绵便涌上脑海,脸霎时就红了一片,又快步走回床边,扶他起身。
而俞倾城也确实有些疲惫,禁欲许久,又是自己动作,腰上有些受不住,坐起身后忍不住用手按揉着腰穴,微蹙起眉。
柳思知道这一切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于是上前扶上他的腰侧,轻柔地帮他按揉着,又颇为愧疚地提议:“要不你趴下,我给你按摩按摩?我推拿的手艺还挺不错的……”
俞倾城斜着眼睛睨她,看得柳思望天望地,就差吹口哨,他这才笑开来,翻身趴回床上,算是默认了这个提议。
柳思便力度适中地在他腰上推揉按拍,动作娴熟,十分专业,俞倾城微侧过脸,就能看到柳思认真的表情,好像正做着什么无比重要的事。
他的眼光变得异常柔和。
柳思手下推揉了许久,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到外面的小侍提醒她热水已经烧好,这才停下手,让他们抬进木桶,把水注满,又因为洗澡水只有一桶,她便理所当然地去扶俞倾城,帮他解去松垮的里衣,动作自然。
被服侍的男人抿唇笑笑:“一起洗?”那语气十分随意,可眸中却带了点儿认真。
这种事情,如此羞耻……柳思怎么可能拒绝呢!
由此,这天早上两人洗了个名副其实的鸳鸯浴,柳思倒确实履行了她婚前的承诺,温柔地帮俞倾城擦背,当然也擦了其他地方,差点就擦枪走火在浴桶里……
最后还是俞倾城无奈地把她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又教育她不能让师叔久等,两个人才终于能出了浴桶。
后来俞倾城牵着柳思到得大厅时,师叔已经等候多时了,他盯着柳思的眼神隐含责备,看得柳思不由得低头。随后二人一齐跪下奉茶,按规矩,新娘奉过茶便可起身,而新郎要跪下聆听教诲,可师叔接过柳思的茶之后她却没有起来,就这么跪着问师叔:“师叔,倾城能起身听话么?他昨晚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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