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之言:今日上架,不能不感谢大家的支持。热爱将世间的故事与风情与大家分享,但是中间页停了将近十个月,重新回来,能有你们,觉得内心无与伦比的宁静。是的,宁静,而不是激动。
人的一生,如同戏文,总是起起伏伏,须得经历,才能领悟,而并非只是去记住。有西北望射天狼,就有仗藜徐步转斜阳,就像有潮起亦有潮落。
慕容青樱的一生,也是如此。文学是现实生活缺陷的弥补,也是反映与折射,尽管是古文,还是希望大家能在其中或多或少的看到自己的影子,为自己的成长或是忧伤而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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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啥,求荷包求月票求鲜花啊啊啊啊!不然……青樱可要哭死了。。。会被抢男朋友的
☆、第八十章 江山如此多娇2
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应该是这样吗?
先生就是这样的。
她不是不介意他娶了别人,可是纵然她必须顾全大局,心胸比别的女子宽阔,也不过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明禹娶她只为笼络兰陵王,自己也深知这个道理,名义上的罢了,不会碰她,就跟当初自己一样。
可是,他们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残忍地告诉她,他们有名有实。
是以不必刻意硬下心肠,只是胸中已是堵得说不出话来铋。
司马明禹见她醒了,起身端过火上温着的药走到床前来道:“先把药喝了,你回来时烧得厉害,喝过一遍药已经好了许多,幸亏你把毒手神医苏子雍请来了,不然这乡野医生怎能药到病除。”
青樱仍是背对着他,忍着不让眼泪出来。
司马明禹见她不答,将药碗放在床头,又问道:“不想吃药也行,你一向怕苦的,想吃些什么东西?我着人去做,你大概饿得紧了。南”
青樱喉咙一紧,忍不住道:“我不怕苦。”他何必记得自己一向怕苦。
在凤鸣山上时,虽然司马明禹为人冷傲,时时呵斥她,然而只要她生病,却又不爱吃药,他总会温言哄她,直到浅笑着见她喝完草药水。
司马明禹听了,反而松了一口气似的,点头道:“原来是为芳旭有喜的事,我所料非差。”
青樱被他说中,顿时又恼又羞,腾地坐起来大叫道:“我没有!我只是病得神志不清,没来得及恭喜你罢了!”
司马明禹见她浑身中衣湿透,伸手取来另一套干爽的衣物道:“你果真是神志不清,身上都汗湿了也不知道说。”说着又似是自语道:“苏子雍果然说得没错,你这回是风寒内侵,发出汗来就要换衣物,以免又将湿气逼回体内,你就是再气,也要先把贴身的衣物换了。”
青樱听他说得有理,也自觉身上难受,语气一低扭头道:“你先出去,我自会换的。”
司马明禹一面慢慢地抚着衣物一面平淡道:“这倒是奇了,之前的两回都是我替你换的,所以你不必不自在,不是第一回。”
青樱不等他说完便身子往后一缩,尖叫道:“别说了!我自己换的衣服!我明天就走,再也不见你!我回凤鸣山陪先生去!”
心乱如麻,不知他是要如何,也不知自己站在什么位置上,只觉得既委屈又可耻。
司马明禹任她大喊大叫,伸手点了她身上几处大穴。青樱本来功力不如他,又大恸大悲,哪里能有防备,司马明禹很轻易便将青樱点倒,一面细心地给她换了中衣一面淡淡道:“倘若不是因为芳旭怀孕一事,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就凭你没经过我的同意擅自出走,我就在想以后要不要给你的脚上上一个镣铐。”
他语气平缓,却并无半分开玩笑之意,冷静而阴沉,青樱一时也沉默,半晌才道:“我不擅自走,你让我走吧。”
“青樱不是一直想封侯么?如今与北魏纵横捭阖立下大功,却怎么要走?”司马明禹一面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躺好,一面笑道。
青樱听了,清秀的面上浮起一抹笑容,目光却失焦道:“既然有功,就该论功行赏,不如你就赏我自由身吧。”
司马明禹随手捡起桌上的一枝干花朝烛火一掷,屋中顿时只有清冷月光淡抹了一层,两个人都陷在或深或浅地黑暗当中。
司马明禹斜坐在床头,摸索到她的手狠狠抓着,一字一句道:“那你当初在凤鸣山就不要惹上我!既然惹上了,就必定要纠缠一世。”
青樱听了他能将分明是他理亏的事这样厚颜无耻地赖上自己,不由得冷笑道:“那我现在抽身退步还来得及吗?”
司马明禹几近失笑道:“你说呢?青樱,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说着更柔声道:“只要你在这里,想要什么我都会答应你,好不好?”
青樱一听只觉得心中又痛又堵,激得她立时恶言道:“那好,我不想看到李芳旭有孩子,我也不想看到你娶其他人。你答应我吗?”
司马明禹听了似是在轻笑也似是在轻叹,满屋夜色中,叫人迷惘而分不清。半晌他才缓缓道:“青樱,你这样聪明,我以为你永远不会这么说去自寻烦恼。”说着却又轻抚她的长发道:“当然,我可以纵容你任性,即使是以后,我都会纵容。”
说罢他伸手解了她的穴,却又自顾自地宽衣一掀薄被躺卧下来,与青樱睡在一张床上。青樱一惊,身子朝内一缩几乎要贴在墙壁上,低声叫道:“你干嘛……你要睡觉回你自己的行帐去,你的王妃还等着你……你在我这让人看见怎么办……”心中又急又乱,语无伦次。
司马明禹心情却似乎不坏,拉过薄被盖在自己身上,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道:“你紧张什么,之前在宫里不一直都是这样睡的吗?在凤鸣山上你又有多少次想赖在我房里睡?”说着便不言语,呼吸平稳好像安然地睡过去了。
此时虽然是夏季,然而起贤关处于北地本来就不甚酷热,夜间更是凉爽,况且青樱本来风寒未愈,熬了一会便觉得冷,却只熬着不说。
约莫是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她已经是冷得有些瑟瑟,心中一酸就想落下泪来,却听见明禹在背后语气笃定道:“冷就过来。”
被子都被他一个人卷走了,他说的过来自然是他怀中。
青樱甚是硬气,偏不动。
下一刻,身体被一双手从后面抱入一个温暖的所在,紧贴着的是他的心跳。青樱身体顿时觉得像在温水中一样舒服,懒懒地不想动弹,然而神智却告诫自己,贪恋他胸口的温暖,只不过是把自己的心推到万劫不复。
咬牙微微一挣扎,却被一双手臂箍得更紧。
青樱索性不动,听他在耳边说道:“第一,我管得住自己,不会现在对你怎样,所以你不用担心。第二,李芳旭的事让你这么介意,我还是……很开心的。我会安抚好她和兰陵王,但是绝不会负你。第三,我和军师彻夜商谈军政要务,有何不可,你不必担心什么风言风语。”
少年何言轻负?却一旦辜负,即使不是伤心剔骨之痛,也同样百转千回伤情刻骨,纵然司马明禹把话说开,那个已结的珠胎却卡在心中,好像有一股气在身子里面膨胀欲裂开。
过了两日,称病了数十天的颜超羽终于下床,倒也不见他与付继孟言语上还有不和,只是操练起兵来变得比谁都狠,众人都私底下说小颜将军憋了一口气,一定要争谁是赵王麾下第一将。
倒是军师慕容青樱自从从北地回来之后,就一直卧床不见人,据说人也清减了许多。她又是女子,众将也不便入帐商议,只有赵王每日日暮会前去探望。此前青樱三去靖安,定计破风扬关,挥毫讨郑檄文,早已名闻天下,在军中的声望与初来时早已不可同日而语,深受将士的爱戴,但凡有嘴碎的对此嚼上两句,立时就能激起众怒。
这日司马明禹又在青樱这边议事,李芳旭此时有孕恰恰两月,身子常有不适,便遣了丫鬟偃月和连奴过来请王爷。芳旭郡主本来是正妃,从小便是万千娇宠,连带着身旁的丫鬟自然都没有受过冷遇,何尝还需要去请,只有别人巴巴地等着她召见。连奴不过十三四岁,尚不知人事,难免好奇道:“偃月姐姐,你说怎么王爷和军师这么晚了还在议事啊?那慕容军师该多可怜,明明也是女子,每日却这么操劳。”
偃月听了轻嗤道:“你懂什么?议事?真是笑话,一个南方来的小丫头也配当军师,欺名盗世罢了,做那个狐媚样子,我就看不惯!”
谁料这话正好被一个巡夜的兵士听到了,登时便走过来喝道:“你是什么人?敢在此污蔑慕容军师,是想尝尝大爷的老拳?”
偃月何尝是个示弱的,当下还口道:“要是当真是污蔑,就是被你打一顿又有什么要紧?”说着挑衅道:“就怕是被我说准了,有些人才恼羞成怒想逞凶吧?再说,你是军师什么人。这么维护她?”
这话听着不像,那兵士霍得把腰间的刀一拔,偃月也拉开架势冷笑道:“姑奶奶会怕你?”
正巧崔思博有要事连夜来青樱帐前求见赵王,见状连忙呵斥道:“放肆!军中岂容你们私相打斗,况且王爷和军师在里面议事,你们在外吵嚷成什么体统?”
彼时军中文臣数得上的只有慕容青樱和崔思博两人,加上崔思博“莲舌太守”声名在外,是以崔思博威望也颇高,争吵不休的两个人虽然脸上皆还是不忿,却不得不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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