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文瑞已经遭遇不测,你还会这么说么?”瑾瑜朝老欧阳看过去,冷冷的问。
老欧阳语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们都是你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理解。可是,我只在意我该在意的人。现在,我在意的人不知所踪,我不会因为你说他没事,就放过那一个的。
放心,我现在不会对他怎么样。但是,想要他自由,我得先看见文瑞,不然,什么都免谈。要不,皇上现在就告诉我,他在哪里,在谁的手,我自己去找他?”瑾瑜觉得这个皇上真的是很可悲,刚刚生出的一点好感,一点同情心,立马就被他这句话给淹没了。
“朕能保证文瑞无事的,你怎么连朕的话都质疑?”老欧阳恢复了心情,也想起自己的身份,板起脸连自称都变成了朕。
“我只信自己,你不说也没关系,我自个找。没别的事儿,那告辞了。对了,我这样出去,方便么?”瑾瑜才不在乎呢,要怕早就怕了,冷笑着问。
“你,你!。”老欧阳生气也没用,最终还是叫身边的老太监去给找衣衫。
老太监开始不放心走,可是又一想,这女子若是真的想害皇上,也不是自己能阻挡得了的。她要是想害皇上,根本就不用兵刃,一张嘴,几句话就能把皇上气死的。
老太监离开后,御书房里,就剩下瑾瑜和老欧阳俩人。本来这种场合下,还能谈点什么。可惜,现在的气氛已经不再适合说什么了。
老欧阳心里就想着,总会有机会的,等自己把这烂摊子收拾好,一定好好的收拾一下这个小女子。
而瑾瑜呢,则是在分析,心上人究竟在什么人手上。既然,皇上能肯定的说他没事,那说明皇上真的知晓,没事最好!
老太监因为担心御书房的主子,速度很快的就返回,手上的包裹交给瑾瑜。瑾瑜拎着到书架后面换上,稍微整理了一下发髻,走出来,没有停留的跟皇上告辞,直接推开门走了出去。
出了院子,看见接自己来的那顶轿子还在,抬轿子的人也在。她也没说什么,上了轿子,那几个人就立马抬起轿子往来的路走去。
回到宅院后,瑾瑜才知道,秦义海也来了。前些日子他接了一趟镖,不是很远。瑾瑜还以为,他押送镖到地方就直接回信城里呢,没想到又回来了。
“出了什么事?”一进屋子,展群就眼尖的发现瑾瑜身上的衣裙不是离开时穿的那身,紧张的问到。
一听展群这么问,原本就担心的秦义海,也跟着紧张起来看着瑾瑜,等着听她的回答。
啊,这个怎么回答?告诉他们实话,说自己刚刚去见的是皇上,然后跟皇上的人,在御书房打了一仗?那不行啊,不能说实话啊。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出点小状况而已,弄破了衣衫,换了一下。”瑾瑜含糊的解释着。
小状况?弄破了衣裙?展群和秦义海听着,心里都觉得这不是全部,但是既然她不肯说,定然就有她的理由。俩人也都没有追问下去,她无事,平安的回来就好。
“秦公子,你什么时候回信城?”身上的衣裙虽然是新的,可是瑾瑜不喜欢这种熏香的气味,赶紧回自己卧室换掉,才出来坐在桌旁问秦义海。
“许兄弟的事,展兄告诉我了,我想暂时留下,帮你们找人。人多力量大,还请不要拒绝。”秦义海很诚恳的说到。
瑾瑜就朝展群看去,这位呢很无辜的眨眨眼睛;“秦兄说的对,人多力量大。”
瑾瑜很想敲展群一下子,对什么啊,眼下京城里已经激流暗涌,很乱了。秦义海留下的话,那是有危险的。虽然展群说的的确是有道理,这种时候不怕人多,只怕人手不够。
可是,瑾瑜也不想因为救心上人,而让秦义海深陷险境。
秦海义跟许文瑞是兄弟,相互帮忙无可非议,天经地义。可是,害他们二人的人,也是他们的兄弟啊!并且,这两位若是知道了他们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俩人会不会也会成仇人?
瑾瑜是真的害怕,这俩人有朝一日成为敌对的。尽管他们二人现在的关系也不是很亲近,那可不一样的。
他们早晚都是会知道的,只是,不确定他们会是通过什么途径知晓的。还是,自己先告诉?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一切都有可能发生的。秦义海又如此信任自己,瑾瑜此刻真的很纠结。
两个人品都不错的兄弟,拧成一股绳的话,应该对他们彼此都有好处吧?
“你帮我安排芸豆姐弟俩离开。”瑾瑜下了决心后,对展群说到。
展群脸色就有点不好,因为他感觉到,这是刻意的把自己支开呢。有什么事,不能让自己知道?自己在她心里,难道还是这个姓秦的亲近,值得信任?
不高兴是不高兴,展群却还是起身,出去安排了。
“就那么一个丫头,你还要送走,难道真的到了那种地步了么?”秦义海不解的问。
“是的,很快就要到那种地步,所以不得不防着,你真不应该回来。”瑾瑜这样说着,心里斟酌着,该怎么对他说那件事。
“有些事,不是想回避,就能回避的。我之所以又回来,是因为我觉得,我想要的答案在这里。不弄个清楚解决掉的话,我就要一直过那种日防夜防,莫名其妙的日子。”秦义海苦笑着,对瑾瑜说到。
是啊,的确是这样,瑾瑜点点头,更加下定决心,对他说实话,告诉他真相,然后随他自己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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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作者:来要扫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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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相告(第二更)
几番斟酌,瑾瑜下了决心要告诉秦义海真相。不用看时辰,也知道快到吃晚饭的时辰了。这时瑾瑜才想起,折腾到现在,午饭也不曾用过呢。于是,就邀请秦义海到外面吃晚饭去。
院子里的其他人,见二人出来,看样子是要出去。习惯性的,一个个的也都站起身,准备跟着。哪想到,瑾瑜扔了个银锭子给冯贵儿,叫他领人去酒楼吃。
看着手里沉甸甸的银锭子,冯贵明白了,什么都没说,招呼着自己人就要往外走。夫人为主子所做的,他们都看在眼中,谁都没有觉得,主子没找到,夫人就跟别的男子单独出去有什么不对。
秦义海隐隐也觉察到什么,也开口赶了自己带来的俩手下跟冯贵他们一起去。宅院里,就留下一个人看守着。
往正街走的路上,瑾瑜还在想着等下该怎么开口,才合适。秦义海呢,则是在心里猜想,她到底要跟自己说什么?竟然要如此的小心谨慎?
身后有尾巴跟着,秦义海本想提醒一声,可是想想她的本事,觉得她应该是知晓的,就没有开口。不一会儿,就到了正街的一家酒楼,档次不是京城最好的,可是,进去后,秦义海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
瑾瑜进去,就跟伙计点了一个雅间,竟然是二楼靠东唯一的一间雅间,四周是空着的,摆放着花花草草。很幽静,雅间三面是窗,打开后外面的情况一览无余。
跟伙计点了菜后,瑾瑜叮嘱伙计,不急着上菜,没有招呼,不要过来。伙计得了一块银角子,高兴的应着离去,雅间里就剩下俩人。在圆桌两旁面对面坐着。
“程姑娘,可是有什么不妥?”秦义海仍旧这么称呼着。
“我姓方,名瑾瑜,不是故意欺瞒秦公子的……”瑾瑜觉得这个应该对他说。可是。才说了一半,就被他阻止了。
“谢谢方姑娘如此信任在下,坦然相告。你一个人在外面闯荡,多有不便,可以理解。”秦义海笑着说道,心里也很高兴,可是,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今个如此,就是为了告诉自己这些么?
“你可有耐心听我讲一个故事?”瑾瑜笑笑后。看着对面的人问。
?讲故事?秦义海有些不解却还是点点头。
黑夜很快来临,酒楼里客人来了走,走了来。当楼下最后一座醉酒的客人离开后,伙计忍不住的问柜台后的掌柜;“要不,我上去瞅瞅?”
掌柜走到楼梯口。往上看了看;“不必了,去吩咐厨子,等着便是了。还有,告诉他们一声,等下的菜更要用心。”
那两位客人来的时候,掌柜的是看见的,俩人都是人中龙凤啊!
伙计应着往厨房跑去。又有小伙计往楼上探头探脑的,被掌柜的低声呵斥走开了。
楼上,也就是一间雅间还亮着烛光。雅间内,圆桌边的俩人,仍旧是刚进来时的样子,可是神情却完全不一样了。一个是说出了该说的。担心的看着对面的人。
而她对面那位,则是发呆的看着桌上的瓜果点心一动不动,跟雕像一般。
他多么希望,刚刚听到的,真的只是一个故事而已。开始他笑。哪有这么荒唐的事啊?可是,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很自然的就把自己代入到故事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