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绯哼哼:“当然,我赶了好几天的路,来到这里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又有女官来教导礼仪,紧接着就是婚礼,我是真的累了。”
桓止也不拆穿她,双手滑到她的腰侧:“好吧,你既然累了,为夫就体谅你一下,今日我来。”
宋绯怕痒地缩了缩,恰好整个人蜷缩到他怀里,滚烫的肌肤,她闭上眼睛,他的唇覆上来,宋绯微哼了声,销/魂/噬骨的滋味,难以言喻。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又晚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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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破费了。
☆、第75章 新婚燕尔
第七十五章
有些事即使听过千百次,也及不上亲身体验一回,比如说男欢女爱这档子事。*与痛苦并存,极致缠绵。宋绯顾及外面有内侍以及女官们守着,即使被他逼到极致也不敢放纵自己发出声音,她咬着唇,全身肌肤如玉泛起一层绯色,他缠绵抚着,简直爱不释手,还时不时便低声唤一句:“阿绯……”
宋绯起初还含糊应着,可是这名字似乎特别好听,他不厌其烦地唤。她心里甜得跟蜜似的,拉起薄被将自己从头到尾包裹住,想起方才种种,脸红得发烫,幸亏自己没有坚持要在上面,否则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桓止又缠上来,鼻尖蹭着她的鼻尖,笑道:“不用懊恼,再来一次,换你在上面?”
宋绯怨嗔地拐了他一记。他一径低低地笑,帷帐密密合上,月光照不进来,四下里一片黑暗,她看不清他的脸,却也能感受到他分外灼热的目光。她想起父王为了炼丹已有三年不近女色,男人呢,在性/事上怎能如此极端。她有些乏力,伸手抱住他蹭了蹭:“我累了,睡觉。”
他沉默了一会儿:“好。”
宋绯初经人事,浑身不舒服,虽然困得不行,但是压根就没有睡意,夫妻一体,她今日算是明白什么意思了,打了个呵欠,闭眼假寐,显然桓止也没有睡意,也不说话,就只是盯着她看,仿佛要看到地老天荒。
将近子夜,宋绯迷迷糊糊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天光自撩起的帷帐里泄出来,她不适地眨了眨眼,只见桓止翻身坐起来,透过挑起的帷帐一角看到外头站了一屋子人。
宋绯翻身坐起来,叹气,洞房之事本来就是羞于启齿,而这些人在外面守了一夜,都心知肚明昨夜发生的事,嘴上虽然不说,宋绯面对他们却觉得非常尴尬。更尴尬的是她们是来索取元帕的。
这时,桓止放下帐子,回过头来,宋绯抱着薄被往里边挪了挪,躺在中间的白色帕子露出一角来,她慢吞吞地拿起来,脸红地看也不敢看一眼,随手甩到桓止手上,低声道:“拿去吧。”
桓止顿了顿,“阿绯……”
宋绯飞快地抬头看他一眼:“怎么了?”
桓止嘘了一声,把帕子摊到她面前。宋绯眼睛瞪得老大,帕子依旧很白净,上面别说是血了,连点血丝也没有,只有……咳咳咳。
她心慌地看向桓止,桓止没有说话,低头咬破手指在帕子上滴下鲜血,然后交给侯在外面的女官。
女官领了元帕,鱼贯退出寝殿。宋绯脑袋完全懵了,这是怎么回事?母后明明告诉她每个姑娘家初夜都会落红的,是贞节的象征,可是为什么她没有?
自己的清白自己心里清楚,她倒没觉得有什么,就怕桓止多心,抬眼觑他,发现他神色如常。她松了口气,神情严肃地看着他:“陛下,坦白说,我们昨夜是不是没有做完?其实你也不懂对不对?”
本来挺严肃的气氛,她这么一说,顿时令人哭笑不得。桓止忍不住笑道:“你这话真是无知得可以,兴许是我昨夜不够卖力,来,我们继续。”他说着,倾身靠近她,她不着寸缕,这下连衣服都不用脱了。
宋绯偏头,他的唇正好落在她脖子上。她轻声喘息:“陛下,别……我开玩笑的。”他却是不依不饶。别说宋绯现在没有余力应付他,现在已是鸡鸣时分,平常这个时间他早就起床了,新婚第一天就因为她而晏起,她可就成了众矢之的。
须知,在那些臣子们的眼睛里,他们的陛下永远没有错,错的永远是陛□后的女人。
她为了避开嫌疑,扬声唤进来侍女,侍女们端着洗漱用具以及新衣走进来,依次站在屏风外。宋绯自己先换好衣服,又转头对桓止道:“我伺候陛下更衣?”
桓止心情愉悦地点头。宋绯还真没服侍过别人,弄起来显得格外笨拙,一层一层给他罩上,先是白色的里衣,然后是玄色深衣,最后给他系腰带时,她几乎整个人趴在他怀中,低头将带钩扣好,拍了拍手道:“好了。”
桓止又将她扯入怀中,轻声呢喃:“家有贤妻,夫复何求。”
因为桓止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宋绯没有舅姑可拜,于是得等到祭祖的时候再拜。祭祖是很隆重的事,尤其是在帝王之家,先得斋戒沐浴三天。所以宋绯倒也不急于一时。
宋绯身边的侍女都是从卫国带过来的,是卫侯为她挑选的,可是她私心里并不是很喜欢,若是依礼制,诸侯若是娶一国之女为夫人,女方须以妹妹或者叔伯家的女儿做为陪嫁,这样即使自己死了或是失宠了,还有其他姐妹。因为如此,卫侯是很乐意多送几个女子给晋王的。
就连卫王后也认为如此,多一个人多个依靠。站在宋绯的立场上她不好说什么,倒是桓止主动表态了,说只娶宋绯一个。这是诸侯国间从未有过的先例。卫侯惊呆了,可是不行,他要保障晋国王后的位置是卫氏,于是退而求其次,从卫国宗室里比较远的一脉里挑了几个女子一同陪嫁,并说晋王若是看不上可以赐给臣下。
宋绯心里膈应得很,她便把朱雀召进宫里来,让桓止封了个女官给她,朱雀在家也闲得无聊,也很乐意。
宋绯对于初夜的事一直耿耿于怀,私下里问朱雀:“朱雀,你初夜的时候疼不疼,血流得多么?”
朱雀涨红了脸:“疼,当时疼得要死要活的,留了好大一滩血。”她看向宋绯,“我听说有的新妇在新婚时三天下不了床的,王后问这个,该不会是……”
宋绯咳了咳:“没有的事,我就是问问。”
她想,也许这事不应该问朱雀,而是应该问医师,可是问宫里的医师万一走漏消息怎么办?那就只能问郑神医了,他桀骜不驯,是不屑于泄露别人的消息的。而郑神医为了给桓缨治病方便一些,已经由宫里移到卿家。
宋绯带着朱雀去卿家,彼时郑神医正在给桓缨看诊。
宋绯轻手轻脚走过去,桓缨见了她,冲她喊了一声:“嫂嫂。”
宋绯含笑应了声:“今日长平君怎么没陪你过来?”
桓缨道:“他有公务在身。”
宋绯哦了声,这时郑神医瞄她一眼:“什么事?”
宋绯特淡定道:“我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阿缨。”她把朱雀拉出来,“雀儿有事请教。”
说完,先拉着桓缨出去了。
朱雀也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半晌替宋绯问了出来:“神医,你说女子初夜不落红是什么原因啊?”
郑神医看着朱雀:“你都成婚好几个月了,怎么现在才来问?倒是刚成婚的只有刚才的王后。”
朱雀咳了咳,心虚地不说话。在救命恩人面前,她还真是撒不来谎话。
郑神医适可而止,淡淡道:“大多数女子初夜都会落红,可能像王后这样像男人一样天天四处跑的,跟别的女子不一样吧?”
朱雀喃喃道:“是么?”她回头告如实禀告给了宋绯。宋绯沉吟片刻,猛然想起那回在清林苑跟魏大公子赛马,马脾性烈横冲直撞,她坐在马上被颠簸得难受,回来后便发现身下出了血,只有一点点,她当时也没在意,原来竟然是这么回事。既然找到原因,她心里就释怀了。
桓止和卿季宣双双公务繁忙。宋绯索性留在卿家,桓缨的情况已经大好,可以很正常地跟宋绯交流,就是话还有些少。
宋绯漫不经心地走着,远远看见庭院里架了一座秋千,秋千上花枝缠绕。一位绿衫小姑娘坐在上面,留给旁人一个忧郁的侧面。
定睛一瞧,不就是卿季宣救下来的那位小姑娘么?宋绯看了桓缨一眼:“她怎么还在这里?长平君不是说送她回家么?”
桓缨缓缓摇头:“她家里已经没人了。季宣看她孤苦伶仃,就把她留了下来。”
“这样啊。”宋绯想了想,这小姑娘十三四岁的年纪,跟她比起来是小了些,可是也可以嫁人了。先前她一直没细看,这样瞧着小姑娘还挺貌美,粉雕玉琢唇红齿白的模样,一身绿衫处在万花从中十分醒目。卿季宣把她放在府里,不怕阿缨吃醋么?有时候男人太心善也不是好事,正好给了女子接近的机会,更何况卿季宣这么优秀。
男人三妻四妾或许很平常,可是阿缨跟常人不同,她死心眼,认准了卿季宣,卿季宣若是有别的女子,她会难以承受的,病情好不容易有气色,可别又被刺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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