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映之身边的几个伺候的下人都被带了过来,大刑伺候,他原来就在提刑司待过,对付犯人向来有一套,此刻关系唐家子嗣,更是毫不手软!
韩映之最近一直和唐一鸣闹脾气,生唐一鸣的气,避着不见,等到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已经有一位嬷嬷顶不住酷刑,出卖了她,说出了她为了防止年轻的吴姨娘生出儿子,抢夺她的位置,未雨绸缪,利用独揽府中大权的优势,在吴姨娘的饮食中偷偷加入麝香。
韩姨娘很谨慎,根本就没人发现,一般人也根本不会察觉,再加上老爷也不是很喜欢吴姨娘沉闷的性子,去吴姨娘那边的时间并不多,所以吴姨娘一直都没有怀上子嗣!
唐一鸣脸色黑沉地听完嬷嬷的话,牙齿咬得咔咔作响,用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把下人们都吓了一跳,大气都不敢出!
唐一鸣深知韩映之完全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他是纵容她没错,可是她居然在唐家子嗣上面暗动手脚,还不知道有没有对香兰动手脚,唐一鸣第一次觉得韩映之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后背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脸色阴沉得可怕,连不把唐一鸣当回事的香兰此时也被唐一鸣的气势吓到,不敢再说话!
安梦瑶表面上担心,心中却在幸灾乐祸,韩映之这个作恶多端的女人,早该有今日了!
吴妙晴哭得死去活来,吴太医的话始终环绕在耳边,可能终生无厮,那这辈子不就是毁了?
唐一鸣被吴妙晴的哭声搅得心烦意燥,看到匆忙赶来的韩映之,第一次觉得她的脸如此狰狞丑恶,厉眼一扫,韩映之身子只觉一颤,唐一鸣命人召集全府的人,高声道:“以后府中之事就交由安姨娘主理,颂儿就由安姨娘教导,至于韩映之,从今日起,再也不是主子姨娘,贬为奴婢!”
说完之后,唐一鸣大概还觉得不解气,“贬到柴房去做最低贱的粗使丫头!”
韩映之想不到就一会的功夫,境况就翻天覆地了?
唐一鸣此刻对韩映之没了半点昔日的恩爱之情,全是厌恶,真是贪得无厌的女人,居然想出这种办法扼杀他的子嗣?
你断我的香火,我就折磨得你生不如死,昔日爱侣一旦翻脸,触及了不能触及的底线,便原形毕露,再无任何情谊可以念及!
很快,唐府就传出韩映之哭天抢地的喊冤声,把不大的府邸折腾得鸡飞狗跳,唐一鸣见韩映之到了这个时候还死不悔改,直接命几个身份强壮的嬷嬷将她绑起来,口中塞了脏布,好不容易才得以安静下来,颂儿见到盛怒的父亲,也吓得什么都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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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淡淡一笑,区区一个韩映之,若不是曾经费尽心机地害死了娘,她才懒得花心思对付这样一个人!
云姨担心道:“小姐,那老爷会不会去查证吴太医的事情?”什么吴太医当然是假的,小姐怎么可能真的去冒险请太医?现在在夏侯府是如履薄冰,许嬷嬷随时随地准备抓小姐的把柄,小姐绝不会傻到那份上!
唐诗不以为然,“父亲有几个胆子,敢查吴太医的事情?那是他能查的吗?再则,不管吴太医是真的还是假的,吴妙晴的事情总是真的!”
云姨点点头,大夫是真的,太医的身份自然是假的,不过小姐能出钱给老夫人请大夫,她就算上辈子烧了高香了,“吴太医”的表现也无懈可击,更何况,唐一鸣还另外去找了大夫查证这件事,并无后顾之忧,笑道:“韩映之向来以当家主母自居,如今落得被人人欺凌的下场,想着就解恨!”
唐诗的目光清幽,“自作孽,不可活,这都是她自找的!”韩映之的恶毒程度真不是一般的,吴妙晴虽然可能也不是善茬,不过一年轻女子,韩映之就不着痕迹地剥夺了人家做母亲的可能,不可谓不残忍,不可谓不狠毒,若不是安梦瑶为了讨好自己,告诉自己这个秘密,又有谁会知道?
果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韩映之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被别有用心的盟友出卖,如今在唐家地位卑贱,人人可欺,安梦瑶,吴妙晴,还有那个什么香兰,估计一个都不会放过她,尤其是吴妙晴,年轻女人可能一直生不了孩子意味着什么,吴妙晴应该很清楚,如今见害自己一直不能怀孕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任自己打,自己骂,岂会闲着?
唐府的人没有一个是善类,韩映之以后的处境可想而知,要不是她自己触犯了父亲的逆鳞,怎会落到这样人神共愤的地步?
韩映之当初以为走了一招妙棋,永绝了后患,殊不知对父亲的心思了解得不够深,把握得不够准备,以为扼杀了父亲的其他儿子,便能永远保证唐颂的位子,也对她做的事情太过于自信,以为无人发觉,可还是一朝败露,唐诗深知,父亲对娘的死或许没什么感觉,可是对唐家子嗣却不能没有感觉!
“少夫人,少将军有信来!”管家步履匆匆,将信交到唐诗手上!
唐诗急忙打开信件,沉默不语,云姨试探道:“小姐,怎么了?”
唐诗道:“他说让我即刻启程,去前线找他!”信中并没有多说什么,大概也说不清楚,唐诗心下暗沉,发生了什么事,让阿砚这样的焦急,顾不得多想,忙命云姨收拾东西。
谁知,正准备去向婆婆辞行的时候,从来不曾露面的夏侯夫人出现了,看着唐诗,淡淡道:“去哪里?”
唐诗微微福身,“回婆婆,是阿砚有信来!”
“在哪里?拿来我看看!”唐诗虽有些迟疑,可是面对婆婆的强势,她只得拿出藏在袖中的信件,心中暗自庆幸,幸好阿砚没有在信中说些什么私情的话语,不然婆婆看见了,多尴尬!
夏侯夫人看着儿子写给唐诗的信,眸光一道异色而过,阿砚并不是个乱来的孩子,现在是行军打仗,怎么可能专程带上女眷?
夏侯夫人挥手屏退了左右,“你们都退下,唐诗,你跟我来!”
这是婆婆第一次对自己和颜悦色,唐诗的心忍不住小小地感动了一下。
夏侯夫人坐在上座,定定地盯着唐诗,这还是第一次仔细端量这个儿媳,明眸皓齿颜如玉,云袖嫣然,不施粉黛却依然明艳动人,的确是美人中的美人,难怪多年心如止水的阿砚这次动了心,还如此坚决!
唐诗在婆婆略带压迫感的目光中保持着自己的镇定与坦然,半晌,夏侯夫人忽道:“阿砚让你前去干什么?”
这个问题有些*,小夫妻之间的事情,长辈这样过问总是有些彻查的味道,唐诗沉思片刻,如实道:“我猜想阿砚可能遇到了一点麻烦!”
“胡说!”夏侯夫人用力一拍桌案,怒斥道:“阿砚遇到了麻烦要你去干什么?…”夏侯夫人说完这句话后,后半句忽然收了回去, 她的确不了解唐诗,可是她了解自己的儿子,此举必定另有深意!
第七十五章 相见
见婆婆一直神色怔然,唐诗也不敢催促她,相信婆婆远比她清楚,和阿砚的事情比起来,府中这些学习规矩之事不过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何为家事?何为国事?婆婆不可能分不清楚!
良久,夏侯夫人的目光从信上收回,重新回到唐诗的身上,眉目间的寒意舒缓了几分。
她知道,这不可能是阿砚想出来的办法,怕她这个做娘的在府中虐待他的心上人,才想出办法故意支走唐诗,阿砚自小在军中长大,岂会不知军中不允许携带女眷的规矩?
夏侯夫人沉思片刻,眼眸微动,淡淡道:“阿砚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关她的儿子,她岂能不关心?
唐诗摇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若非必要的事情,他定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派人来接我!”
夏侯夫人目光沉沉,看唐诗不像在说谎的样子,神色一动,“那里是打仗的地方,不是你游山玩水的地方!”
唐诗双手交叠在一起,声音沉静,“我知道,曾经幼时我舅舅常常和我讲沙场的故事,有所耳闻,并不完全陌生!”
夏侯夫人冷笑一声,“故事终究是故事,总不是真的,我是担心你去会让阿砚分心,在那种地方,生死难料,没人能保护你,阿砚又不会丢下你不管!”
唐诗宛然一笑,难怪许嬷嬷说话这般直接,多半是因为和婆婆在一起受了影响,婆婆说话也是如此直截了当,毫不掩饰,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不希望你前去,并不是为你的安全考虑,而是担心让她儿子分心,行军打仗岂容儿女情长?
唐诗轻声道:“婆婆请放心,我断然不会连累阿砚!”婆婆虽然和她基本没有交流,但是她能理解,婆婆也是一个女人,岂能不担心在远在战场的丈夫和儿子?不过唐诗心中隐隐的担忧并没有告诉婆婆,只怕又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但是就算告诉她,也是平添她的烦恼,天各一方,力所不能及!
夏侯夫人看着唐诗眉间坚毅神色,一言不发,将信笺还给唐诗,对这个儿媳,实在没有什么要多说的,看她这个样子,知道的未必有多少,要是她能活着回来,再细细盘问也不迟,夏侯夫人和步夫人之流的区别是,她永远分得清楚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不重要的,不喜欢儿媳归不喜欢,可是阿砚此时能让她去边境,一定有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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