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全暗的天空有了些黎明的余晖。耳朵里如汽车轰鸣般的声音这才消下去,但也有“嗡嗡”地如苍蝇般作响,但也明显没有前会那般的难受了,却是左耳有被堵着的闷塞感。景在音从权志龙的怀里出来,抬头看他。
“告诉我!”权志龙摩挲着她的双耳问道,“是哪一只耳朵?你现在的感觉是什么?”他有上网查过这个“突发性耳聋”。它是一个大病,很多人都得过。好的人很多,不好的人也很多。日本天后滨崎步在2000年就查出左耳突发性耳聋,08年的时候她的左耳已经完全听不清楚了,听说最近她的右耳也出现了问题。
景在音用自己最大的精神力去听权志龙说话,竟发现左耳一点东西都听不见。她眼神惊恐地捂上自己的左耳,难以置信地看向权志龙,她用眼神询问着什么。权志龙将景在音更紧紧地抱在怀里,靠近她还能听得近的右耳向她陈述“突发性耳聋”。他尽量地往好的方面讲。讲到从高处摔下去也会引发耳聋的原因的时候,景在音突然想起去年在惠斯勒村滑雪的时候,她曾有过好几次从高处滑下去而狠狠摔倒的经历。有一次,她摔倒昏了很久,那会的耳朵就有点吵。她以为这很正常。而后从惠斯勒村后回来之后,她就经常地感冒发烧,每一次都有耳鸣的声音,她也以为这是很正常的,因为发烧的时候经常会觉得耳朵不舒服。最严重的是,最近的那次发烧,那会整个耳朵就像刚才那般得难过。她一直以为这都会很正常,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权志龙看着在音的表情,狐疑道:“你有从高处摔下去过?”
“去年在美国的时候,滑雪从山上滚下来过!从那会起,耳朵耳朵就开始有点难受。我以为......”很少有人把耳鸣当作是病,很多人都不做一回事。
“我可怎么办?我可怎么办?”景在音想起这些就慌,眼泪又开始止不住地流下泪,“我不想,不想听不见。”
断断续续的哭声让权志龙的心也跟着绞。他拭去她的眼泪,他一顿一顿用最坚定的声音向她传达信念:“会好的!会好的!医生说:65%的人都可以恢复的。幸运的小在音一定就在这里面。相信自己,一定要心怀希望才可以好的。”权志龙将在音的脑袋埋在自己脖劲处,轻轻地轻吻她的发虚。在音更是在权志龙的怀里不管不顾地哭了起来。很久很久,才消停。
大家听得景在音已经醒来,纷纷都赶来了医院。那会,在音还在做听力测试及鼓膜透视和耳膜检测。测试的结果是右耳正常,左耳90分贝,属于重度失听。
“在音的24,25的演唱会还是取消吧!我们会和那些歌迷说清你的状况!他们会谅解的!”杨贤石一声令下。
景在音心里一个咯嗒,她不想不唱,她说道:“我想......想我可以的!我还能听得见一些声音。”
“你疯了吗?!你想更严重吗?”杨贤石从未如此大声地和在音说过话。他知道若是这样消息一出,外面的人都会视为在音音乐生涯的结束。同情的人会占据大多数,但幸灾乐祸,添油加醋的人也会很多。
“我不想让外面的人知道。”她不想听到看到哪里都会有“景在音耳聋”的话,她不想看到别人“你不行了”的眼神,她也不想看到听到那些同情的言语和眼神,这样的她觉得自己像是个废人,她不想听到“耳聋”“失聪”这样的词语,她不想她因此她会变得不安生。而且谁知道她以后的结果是怎么样。听力受损的她显然会失去了很多东西。她也不知道以后她还有没有这样子的演唱会。
“在音,不要逞强了?!我们一天不唱是没有关系的。我们好了再来一次,好不好?”朴阿姨坐在床边抚摸着她的头发,阿姨的眼角也能见近泪痕。她都不知道怎么跟她在天上的奶奶交代了,她的孙女令人心疼得难受。
“我没有逞强!我一直都很强!我一定要做下去!贤石哥,相信我一定会做好的。不会让他们发现出异样,我不会搞砸的。谁知道我以后会怎么样?谁知道我会不会好?是不是我一辈子好不了,我就一辈子不能再碰音乐了?我不想什么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心情变得烦躁的景在音突然听到耳朵里的声音更大了。那个声音让她很难受。她单手捂着耳朵皱着眉。
“现在的你根本不行!”杨贤石知道在音的耳朵要在起反应。这样子的在音真的没有办法,耳聋耳鸣的痛苦会带来晕眩和呕吐,会让在舞台上的她抓不准音准。唱歌走调的议论对实力派歌手来说,颇为是面子,也会被有心人逐渐演化成为对粉丝敷衍和不认真。
谁知杨贤石的话让现在敏感度倍增的在音顿时火爆。她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老板,大吼道:“谁说我不行的?!”“你们!你们都给我出去!谁说我不行!谁说不行!”在音就势一个硬生生地推人动作,却没想到直径摔了个狗□,趴在了地上。几人急急忙忙地把在音搀扶起来。在音却挣脱他们自己起来。可这时起来的时候,晕眩感顿增,胃里的恶心感促使她一下子又吐了起来。已经有了两次经验的权志龙忙拿过放在旁边的垃圾桶,让在音吐在里面。权志龙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第一次看到在音这样连心肺都要吐出来架势的他们着实愣住了。痛苦不堪的在音,他们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景在音柔弱的外表下那一颗顽强的心。但是这样子的在音.....
权志龙边扶着在音,对着贤石哥说道:“让在音去吧,哥!她会做好给我们看的。我们要对在音有信心啊!在音会好起来的,对不对?”如果这次在音能够挺住耳疾的痛苦开好这两场演唱会,在音一定会更有信心面对接下来的挑战的。
“你.....”杨贤石没想到权志龙居然会赞成,他不应该是反对的吗?
景在音莫名地眼神看向权志龙,而他给了她鼓励的眼神。他一直都很清楚在她柔弱的外表下有一颗顽强而倔强的心
60
演唱会前的5天,在音一直都在医院里打针吃药,做扫描。朴阿姨天天都呆在医院里陪着在音。权志龙也想呆着,却老是被在音赶回去。权妈妈知道这个消息后,也带着滋补的汤来到医院。对于权妈妈的照顾,景在音受宠若惊,受之有愧。她已经和权志龙分手了!为什么权妈妈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儿媳妇一样?景在音让权志龙劝劝他妈妈不要再来了,但是权志龙似乎当了耳边风。他觉得这些都是应当的。而权志龙也主动地承担起了陪夜的任务。因为耳鸣的痛苦,在音晚上都睡得不太安稳,常常会难受到哭着醒来,这时候权志龙就会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像哄婴儿一样哄着在音。所以两人常常是共睡一张床醒来的。静下来的时候,景在音也曾想过要拒绝权志龙的好意,但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她贪婪地想要这份的关心。第一次负责在音的护士看到这幅场景时,吓了一大跳。原来传闻都是真的。因为这家医院常常会有公众人物住院治疗,所以无论看见什么,听见什么,他们都知道要保护病人的隐私。
虽然景在音并不想将自己耳疾的事情告诉大众,但是天下没有不漏的风,更何况在音直接晕倒在排练现场这么大的动静,外界还是知道了一些关于景在意耳疾的讯息。粉丝们听得都心惊胆跳的。耳疾对于一名歌手来说是不亚于癌症的存在。他们甚至联名写信要求在音不要为了他们再开演唱会了,要多加注意休息。他们会等着她痊愈的。但也有些报道更是直接地打出了巨星陨落的标题,整篇文章充满深深的哀念和惋惜,看得人心烦不已。
但如此贴心理智的粉,景在音很感动很欣慰。即使如此,她也不愿意取消演唱会。她知道这是她又一次的任性妄为。但这不仅仅是履行与歌迷的约定,也是对自己的挑战。景在音和公司都没有站出来做正式的回应,在音只是在她的维特上写道:谢谢大家的关心,我们圣诞节再见。PS:圣诞快乐。而这5日的治疗,在音的耳疾并没有起多大的效果。但又为了满足在音的心愿,公司只是取消24日的演唱会,让在音有多一天的休息。
当25日晚上,景在音出现在舞台上的时候,人满为患的现场却出奇的安静。今夜的会场少了分以往的惊喜,多了一分的平和。很多舞蹈跳跃的环节都被取消掉了,就连些大音量的乐器都很少听到。伴奏采用大多是由钢琴和吉他轻声演奏的。在歌曲的编曲方面都是尽量的柔和。可这些并不妨碍他们从在音歌声中听到一如往常的感动。没有了花哨舞蹈的点缀,他们听到了更多的真诚。没有大音量乐器的震撼,他们更多地感受到了原始音乐的美好,接触到了最美好的声音。他们看见舞台上的在音憔悴了许多,也瘦了许多。他们看见景在音时常有捂住左耳的动作,有时候声音会出现走音跑掉但很快又找回了节奏,快得让人感觉那些个失误都只是一种错觉。这依然是属于景在音水平的演唱。
舞台上几近完美的演出,台下病痛的折磨只有自己咬着牙吞下去。为了提供在音更多的休息时间,YG的小伙伴们取消了晚上的行程为在音站台鼓劲。每次下台休息的时候,在音都会吐一次,那个场景看得谁都是心疼加心惊。整场演唱会在音呕吐的次数超过了以往次数的整合。随时候场的医生都惊呼这丫头真是不要命了。舞台上安排了一张椅子,就是想在音在由晕眩感的时候能够坐着唱歌,但两个小时的演唱会下来,在音的演唱会坐着的时间不超过10分钟,而耳朵里的耳鸣难受得几乎要人命。台下那些幸福地享受着在音完美表演的观众并不知情,他们没发觉今晚的在音在表演上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