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绝笔,后会无期。”
抬手捏起,有些颤抖,单手背后,却不知该放在何处。
“皇上,要不要追?”
锦衣卫队长弱弱的问道,毕竟那人的到來,已经是震撼万分,毕竟是当年叱咤风云的霍五王,手握兵权,是先皇的左膀右臂,甚至有是当今圣上的五哥,肯定追不得,可是那女子却是皇上想要的人,不追又怕惹來不祥。
霍少宇无言,他沒想到五哥沒死,更沒想到今日的事态,陡然间,捏着那黄纸书信,如同卸下了一块压在胸口的大石头,抬起脚步,缓缓走出,这半年來,他一直做噩梦,而眼下,五哥沒死,他不知道为什么,却开心不起來。
“少夫人……”疾风轻言。
一楼明月山庄的兄弟们,各个四目相对,这是什么节奏?每个人身上可是都带着武器,起初來时那种肝脑涂地的热血,被眼前这锦衣卫浩浩荡荡离去的景象,弄得有些糊涂。
纤尘一体男装,混在其中,他不知道楼上发生了什么事,起初只非云大喝一声:“不要喝,那是鹤顶红。”
紧接着是金属落地的脆响,再后來,她知道发生了动荡,有些按耐不住的想去看,她不担心别的,最怕的是非云会难以脱身,可是,刚想上楼,却听到一阵烦乱的声音,似乎又杀來一个不速之客,满场寂静。
再接下來,那句话宛若春风吹过,萦绕耳畔,那声音沙哑却在人心头蕴育着无法抗拒的霸气,仿若再说:荷花池也有,梨花树也有,还有我亲手搭建的木屋,你不得不跟我走。
“少夫人,您怎么了?”疾风很迫切的想带着纤尘赶在少主还沒有下楼的空档离开,毕竟这虽说沒出什么大事,却也会心里内疚不是,眼下,他一直坐在少夫人对面,楼上的动静似乎很吸引她。
“沒事……”纤尘猛然回神,不知道为何,这一切仿若都是天注定一般,难道这是因果?
“我们回明月山庄吧……”疾风终于按耐不住。
“去芳华谷吧……”纤尘淡漠,起身便准备先走一步。
“回……”疾风刚想说回明月山庄,这一切都是少主的计划,计划完了,不是顺理成章该回家了吗?话语刚到嘴边,看着少夫人萧条的背影,竟生生咽了回去。
前脚刚踏出忘尘楼的门槛,纤尘猛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宛若无线的风筝,眼前也变得虚幻起來,抬手不由自主的捂住肩膀,可身体麻痹的地方越來越大,甚至蔓延到了胸口,此刻,她根本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
“纤尘……”一双手臂,在她身子摇摇欲坠的一刻,紧紧的抓住,紧张的话语,轻柔却让人感觉时隔多年一般。
“非云……我,我恐怕不行了……”
话语有些颤抖,却在哪最后一秒触及到身后的人儿,那张黄金面甲散发着点点金芒,而她依稀能看到那张永远平静的面上,多了许多凝重和担忧,单凭这一点,她的心好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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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山庄
纤尘侧卧在软榻上,这软榻还残留着熟悉的味道。
“你先休息,我给你煎药……”
纤尘感觉自己的手背他紧紧的握着,语毕,身后传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直到那熟悉的房门关闭的声音,纤尘仍旧沒有动弹分毫。
双目紧闭,仿若睡着一般,却沒有半丝的睡意,她明显感觉自己的日子不多了,心思仍旧落在了生孩子上,她可以走,但是,她作为一个女人,作为诸葛非云这般具有盖世风华的妻子,她也该留个后。
第189章 闭目,不愿见
双目紧闭仿若睡着一般却沒有半丝的睡意她明显感觉自己的日子不多了心思仍旧落在了生孩子上她可以走但是她作为一个女人作为诸葛非云这般具有盖世风华的妻子她也该留个后
想到这里她身体动了动平躺着深吸了一口气他既然毫无阴谋和企图为何就是不肯她生孩子呢她越想越觉得纠结
这种感觉就好像和自己的夫君谈论生孩子的问題一样夫君不让妻子怀孕还沒有任何理由这种感觉让人宛若无根的野草沒有方向也沒有终结
“夫人回來啦我要进去看看……”
门外响起熟悉的声音不用猜就知道是那向來活泼的浣花这事隔多年沒回明月山庄竟然还有人记挂想來來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似乎她有且情丝意屡
“浣花不要闹少夫人身子骨本就弱这一回來就病倒了你小丫头片子不要瞎搅和再说了少庄主还沒能和少夫人摊上那么些时间说话呢走走走……去后院门口守着去若是有什么野猫野狗的闯进去你就滚回老家等着嫁吧……”
陈伯时而语重心长时而严厉点播时而严肃时而干笑说的浣花双目舍不得一般看了一眼被陈伯挡住的大门又担心的看了看后院的门
这后院本是明月山庄最大的后花园有山有水有湖泊特别是那明月湖是少主将明月山庄坐落在此地的重要原因听少主说这地势即便是寻遍大江南北也难寻此处这不真个后院被改造成了一处药园子
而且还起早贪黑的亲自打理从不让人擅自闯入野猫野狗也不让进飞鹰团此刻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飞鹰一般的飞鹰都挂在后院山林子的树上绝不容许任何动物和人破坏那药园子
想到这里浣花不由得打了寒蝉生怕刚刚那离开一小会还真会有什么不给面子的玩意儿钻进去
想着想着心里就害怕了赶紧转身朝着后院大门走去
“少主……”
陈伯偷笑看着浣花一回神少主端着一碗药向前也无下人伺候不禁有些不自在可回头看了看少夫人的门窗心里不知为何替这二人暖了一大截
“老陈待会到我书房我要事交代.”
非云言辞轻盈平静可对于跟随非云多年的老陈來说他怎么会看不出少主脸上一闪而过的焦虑和不安以前他总觉得这时间沒什么事情能难住少主自从有了少夫人之后……
老陈似乎明白了定然有大事要发生赶紧躬身颔首便提前去了房他上次进來已经不记得年岁了毕竟这是少主的禁地
一声木门吱呀一声纤尘目光随之闭上娇小的身子消瘦的面颊尖尖的下巴瘦弱的仿佛盖在被褥内很难让人发现
剪眉如黛长长的睫毛在她毫无血色的眼脸上流下一抹剪影宛若一朵睡着的梨花
“还在怪我”诸葛非云知道她在装睡并不理会侧身坐在床边一边吹着滚烫的药汁一边着
“不怪你怪我自己……”纤尘怎能不知他所指何事可是这怪字琢磨起來怪他的事情不是太多了么
不管是她怎么的放下女人的颜面去想自己老公讨要一个孩子还是他为了爱用计谋设计一个不相干的女子还是他时隔这么久她总是感觉这个男人活在心机中还是怪他答应了带她去过平凡的生活而沒有做到
这所有的怪终归还是归属自己是的她应该怪自己怪自己爱上了他若不是爱上他就沒有之后的一切是的她该怪自己
“纤尘不要韧性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也了解你是个怎样的女子可能是我自私了点其实从遇到你那一天开始我就像离开这片纷争连仇恨都放弃了你又何必不懂得满足呢”
非云回身看了一眼纤尘依旧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她仿若不愿意看自己一眼哪怕一眼从忘尘楼回來她都不曾睁开那双眼
放下药碗起身单手背后面向窗外心头一抹暗伤袭來他觉得她能理解
“满足”纤尘不再言语是啊满足他连最起码的东西都无法满足一个女人还谈满足或许两者之间对满足的含义无法归于一途她不愿再多说什么
这两个字让非云觉得很冷仿若这么多年他一直是一个人站在高处任凭寒风凌冽而无法退缩更无法回避更重要的是他也不能退避
而眼下他明显感觉自己的作为在对方的心里已经因为误会而扩大了误会
“來不要想了喝药喝完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诸葛非云出了一口气这女子如同他的心脏她的一举一动都足以让它的心脏停止跳动甚至午夜梦回时有阵阵的抽痛之感
纤尘侧身背对着非云这一举动虽轻缓却让端着药碗的非云手足无措茭白的面颊看似平静眉宇却因为心疼抖动了起來
“别闹小孩子脾气快点喝了”非云强忍着抽动的眉毛本以为这话向以前那般能让她舒服点最重要的是让他自己的心舒服点
房间沉默只有非云手心中的药碗还在不生不息的冒着热气
“沒想到一别多日你那倔脾气还是一丁点都沒有改”非云声音平淡搁下药碗不再勉强紧接着双手急速插入纤尘的身下横抱了起來:“不喝就不喝现在就带你去那个地方”
“你放开我……”纤尘条件反射叫嚣了起來
她能明显感觉到那纤柔的手臂我在她的肩头却力道十足任凭她如何挣扎都不经于事
只得乖乖的斜靠在他的肩头感受从他鼻息内喷洒而出的茶香味洒在脸上轻柔的宛若翠竹林子里刮过的清风洒在发丝宛若舞蝶落在发丝上并且不停的抖动着双翼让纤尘感觉一阵瘙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