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脸愕然,“你去仙乐斯了?”
他拿手帕一点点帮我抹去浓艳的彩妆,笑着在我唇边轻吻,“当然,我得去看着你,万一被坏人抓住了怎么办?你摔的那一下,摔的我肝都疼了。”
他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不管她们想干什么,这么欺负你,我不会介意公报私仇,修理修理她们。这个事你不用管了,我会想办法引蛇出洞”
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顾子信真是对我上心了,不仅仅是一见钟情的色迷心窍。
第二天,子信以总理的名义,给小水仙和小艳红都送了张帖子,邀请她们参加晚宴。
两张不同的帖子,两个不同的地方,这是她们离总理最近的时候,而且,晚宴上人潮涌动,杀人之后,还有机会脱身。
比起在舞厅守株待兔,这个机会搁着谁,都舍不得放弃。
我去了小水仙参加的那个晚宴。
身穿军服,长靴,以总理的近身护卫身份出现。
小水仙打扮的楚楚动人,如同一朵水仙花般,靠近我们。她端了一杯酒,向总理致上,请他赏面子喝上一杯,然后就与他开始当晚的第一支舞。
我将她手里的酒杯放下,从侍者手里拿了两个新的水晶杯,开了一瓶完全没有启封的酒,倒满之后,递给了她和总理。
做为邀请者,小水仙一饮而尽,还没等总理把酒喝到嘴边,她就中风一般倒在地上,全身抽搐。
她倒地的声响吸引了周围人惊愕的目光。我离她最近,眼看着她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呼吸困难,那眼睛因为惊恐而怒睁着,瞳孔却在缩小,眼睛周围开始变色。
总理说,“把她拿下,是她,给我们斟的酒。”
他的手指着我。
那一刻,我明白了,我们上当了,这场谋杀不是针对总理,而是针对我,或者是顾子信。
准确的说,是针对山西或者江苏的兵马。
此一举,就能将江苏、山西的兵力一并拿下。如果我们的父亲,想保我们性命的话,就得解甲归田。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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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谁伴你长夜微白(下)
还没等我考虑清楚要怎么破这个局,
子信已经提了双枪,直接带了一队人马,从在晚宴上将我截走。
他的手上,要人有人,要枪有枪,即使是总理,也要怵他三分。
他说,“从上一次被他们免军职,无辜陷害,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这样的乱世之中,命运,还是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最牢靠。这样的世道,有枪有人,才能保全自己。”
事后,加上阿臻在里面周旋,知道当日连总理都是被人陷害,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两个老爸不曾交出兵权,但从此与南方政府渐行渐远,大总统当了不足百天的皇帝忧劳身故后没多久,子信的父亲,就宣布了江苏独立。
跟着,父亲将山西的兵马,都交给了子信,山西虽未宣布独立,却早已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南方政府风雨飘摇,全靠陆军总长许有臻独挡一面,苦苦支撑。
问阿臻为何不揭杆而起,他说,有南方政府那面牌子,比没有的强,至少,国还是国,家还是家,对外议政,也有个回旋的余地。
更何况,他擅长行军打仗,不擅长政治,让他去做那个位置,不如扶了人上去,他在后面出谋献策。
至于当时的那场陷害,最终由死去的小水仙白白担了一场虚名,她成了谋害总理的女杀手,因为被识破奸计,自杀身亡。
我曾问子信,他当时如何识破这是一场陷害?他那边的晚宴,可是风平浪静,半点没起涟漪。
原来,那一晚是金玉颜和莫嫣然救了他。
彼时,金玉颜已经嫁给了金融世家的二公子齐彬,成功地救出了被大公子齐文拘禁的齐老爷子,齐家的家业,由齐彬顺利继承。
至于齐文,齐家人念在父子、兄弟的情分上,并没有太过为难他,只收了他手上齐家大部分产业,划出去一个小铺子让他维持生计,而且,对外不许他再打着齐家的名号做生意。
这对于过惯锦衣玉食生活的齐文而言,无疑是从云端到泥土了。
齐彬当了齐家的家主,那样的晚宴,当然有齐家的请帖。
至于莫家,一直给南方政府供给军需,那样的晚宴,也少不得要出席,而且当时莫嫣然已经嫁给了外交部长武方亭的幼子,自是被请为座上客。
所以,在总理从我们这边的晚宴赶过去前,她们也与子信在那边的晚宴上碰面了。
金玉颜曾在小艳红跟前学艺,如今虽然身份有别,但金玉颜念在小艳红当日对她颇为关照,因此在那样的场合,仍然与小艳红谈笑晏晏。
是小艳红说,让她不要久留,最好在总理到之前就离开,免得惹上是非。
虽然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但金玉颜还是将这话告诉了子信。
再加上莫嫣然在后园里,无意间撞见几个人鬼头鬼恼地说话,子信听闻之后,抓来一审,自是真相大白。
他那边的晚宴上,竟然安排在总理到达后,就拉响炸药,将总理在内的满堂宾客,南地的军政要员们,一齐送上西天,然后将此事件,嫁祸给江北司令贺季山。
这样的离间计,一网打尽的狠绝,我们当时以为是府院之争引起,很多年以后,才得知是打算混水摸鱼,所以搅乱一池水,企图渔翁得利的革命党手笔。
一九一六年的七月,革命党就在全国展开“以扫除**统制、建设完全民国为目的”的护国武装起义。
子信所领江苏、山西两地兵马,当然就成了他们招揽的重点对象。
那会儿,我们觉得革命党为国为民,护国运动可以推翻腐朽的、落后的政权,建立新的政权,利国利民,所以就积极响应。
而且,还去许家,打算说服阿臻和我们一道共襄盛举。
阿臻却说,革命党将讨伐端木大总统放在首位,并不是真正关心百姓死活,而且他们党旨要求个人绝对服从主义,有不分青红皂白之嫌,加之他们在湖南、江苏、广东、江西等省市先后发动大小武装起义达四十多次,有内乱之相,军阀割据之势,早晚会被人取而代之,他不想趟那场浑水。
就是那次,看到阿臻和子信相似的眉眼,我再度问出,“你们俩个,真的不是兄弟吗?”
这一问再问,他们俩人也疑惑起来,阿臻想起彤彤说的那笔存在花旗银行的巨款,就问子信,可曾见过那样的一枚印鉴。
子信点头,还说他当年曾逼彤彤杀死许乐福,就是他的父亲说,只要杀了顾家的仇人许乐福,就会将那枚印鉴交给他,让他得一笔巨款,重振顾家的家威。
阿臻和子信到杭州去问公公那枚印鉴之事,公公倒是答的痛快,将印鉴交给了他俩,讲明巨款由许、顾两家各得一半,让子信和阿臻去充实军力。
公公告诉他们,那枚印鉴是当年辅国公受了皇命,将复国款项存入花旗银行的领取凭证,辅国公当年,自知朝中有奸人盯上了这笔款项,担心留在自己手里保不住,就将款项存入了花旗银行,把存单和印鉴分开两地,分别交由女儿和他最信任的弟子——顾甫华拿着。
辅国公当时虽未说明那枚印鉴的用途,但等到辅国公一家出事,公公也就猜到了可能是与朝中政变有关,那枚印鉴,涉及一笔巨款。
担心人微言轻,被人无端陷害,因此他在当年,索性将本该交给辅国公,送交朝廷的税银,瞒了下来,为顾家招兵买马,以图能够护得那枚印鉴的平安。
果然,后来因他兵强马壮,前朝又被南方政府推翻,当年打那枚印鉴主意的人,也蛰伏下去。
后来,也是那批人在中间做手脚,想拿到叶家手里的那对瓶子,还害死了叶继昌,嫁祸到顾家的头上。
连彤彤的母亲,在临死前,都以为是顾家害了叶继昌。
好在,上回南方政府派人到苏杭两地查税银时,公公已经顺藤摸瓜,找到了当年纵火杀辅国公一家,之后又屡次陷害,离间他和许家、叶家的原凶——原外交次长曹天润的父亲,财政总长路瑞生的父亲,司法总长张和仲的父亲,前朝当年的顾命三大臣,把他们一网打尽。
当听说阿臻亲手结果了曹天润性命时,连子信都感叹,这是报应。
可无论他们怎么问,公公都没有说出为何他俩人会如此相像的实情,只说当年他曾误会许伯父和他有伤妻害子之恨,所以才让子信去杀了他,后来,知道有那么一批人在挑拨许、顾、叶三家的关系,知道了真相,自然也就没有再逼子信行事。
这也是前两年,他能和阿臻在江南查问税银一事中,暂放昔日恩怨,结成反逼南方政府减少税赋,为百姓争利联盟的主要原因。
直到公公在战场上受伤,临终之时,才说出当年掉包,用夭折的儿子换了子信当顾家儿子的真相。
公公说,他当年误会许伯父与他有仇,是因为后来当了他填房的顾夫人误导,原来,这个顾夫人是前头顾夫人的表妹,为着顾家的富贵,又不想当妾,就答应了曹、路等人,害死了表姐和她刚生下的儿子,还说是喝了前来救治的大夫,叶继昌的一碗药后,表姐和那天吃了她奶的二公子,才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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