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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为后 (乐乐丫头)


  没有料到自己竟会说出来。
  然而余音还清楚地回荡在彼此之间。
  “怎么了?”皇上眉头皱起,疑惑地看着她。
  虞挚心里蓦地收紧。
  哥哥那天的话说得很对:皇上若真的下旨传召,一点点的不情愿都会成为致命的把柄。刚刚回宫地位不稳,她需步步小心。
  “刚刚腹中有些难过,臣妾……”虞挚娥眉微蹙,无力地扶着皇上的胸口喘息。
  皇上一听也紧张起来,拿过鹅绒的枕头给她靠着,“怎样?传御医进来看看?”
  “不必。”虞挚拉住他的衣袖,脸上微微泛起红晕,娇俏可人,“臣妾可不想被人笑话。”
  皇上转念也笑了,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这小东西,面薄得很。”他本来已是强弩之末,这番折腾也早灭了火,索性半躺半卧养神。
  虞挚咬唇佯怒,眼角含羞地瞥着皇上,“还取笑臣妾,今儿晚上明明请皇上去岫云宫,皇上却非要到这来让臣妾出丑。”
  皇上听她提起如美人,脸上的笑意不由浅了些,试探着望了她一眼,“如美人的事,挚儿可真的不怨朕?”
  虞挚一听,即刻就翻身向里,“怨有什么用,美人都已封了。”
  “你莫要这么说,朕的心从来不在她那。”皇上过去安抚着她的肩头,深夜无眠的絮絮低语,他不由剖白了心事,“你走了,朕心里难受。”
  虞挚叹了口气转身,喃喃道,“皇上以后不要赶臣妾走了。”
  “不走了,朕不会让你走了。”皇上将她揽入怀中,心绪起伏。
  “皇上也不要冷落了如美人,她毕竟是太后封的。”虞挚得以埋首,脸上的忧郁娇柔一并退去,露出了倦怠,“太后不喜欢臣妾,想要如美人取而代之,皇上就权当让她老人家高兴,对如美人好些。”
  “没想到挚儿如此明理,能处处为朕着想。”皇上将她搂得更紧了,太后咄咄逼人他都看在眼里,本以为晚上来到香彻宫会接到哭诉,谁知虞挚会如此温柔。
  “挚儿一直都心向皇上,只是皇上过去并不相信罢了。”
  “哎,这些就不要提了。”皇上连声遮了过去,搂着虞挚沉沉睡去。
  虞挚缓缓眨着眼,数着心跳,数着呼吸。整座宫中更渗漏长,陷入旷远而孤独的寂静。她如何都不能够睡着,只能放任思绪蔓延。熬过了今夜,还有无数个日夜在等着她。一时冲动的拒绝如蚍蜉撼树,她游不过这片汪洋的宿命,然而还是贪婪地求片刻不切实际的安稳。
  他呢,又在做什么呢?她闭上眼不敢去想,生怕想透了,猜到了,便蓦然发觉自己的可笑可悲,便再也支撑不下去。
  千万不要有那么一天。
  檐下灯笼长明,宫素鸾走过回廊,远远地就听见府里两位妾夫人的笑声。
  “王爷又输了!还不喝酒?”
  “你们可是存心要把本王灌醉。”瀚景王的声音中已带了微醺的志得意满。
  美人萦怀,美酒相伴,这样的时光神仙都不换。
  宫素鸾不由放慢了脚步,扶着栏杆望去。西院里的灯光还亮,暖暖的热闹旖旎。在她嫁入王府之前,便有两位如夫人在了,一个是瀚州郡守的女儿陈氏,另一个据说是莲妃所赐,出身常氏,也是贵族名门。她们与瀚景王相处日久,自然随意许多。
  “不喝了,本王要歇息了。”瀚景王的声音传来,继而是女子的一声娇呼。宫素鸾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觉得不该听不该看,却又无处可躲。
  因为西院的门一开,瀚景王已经抱着陈氏大步走了出来。
  美人带着三分醉意,脸上一抹酡红,皓腕搂着夫君的脖颈,温顺中潜藏着炽烈。
  宫素鸾忙背过身去,瀚景王根本未看到她,一会儿便走远了。丫鬟含章撇了撇嘴,“都说王爷风流好色,果然名副其实的没规矩。”她是宫素鸾从娘家带来的,对瀚景王没什么好印象,对府里的侍妾更加如此。
  “姑娘家的,你也不害羞。”梳秀说了她一句,又努了努嘴。含章转眼见宫素鸾脸色并不好看,连忙改口道,“瞧那两位如夫人,哪有小姐年轻漂亮,其实……”
  “别说了。”宫素鸾轻声打断她们,迈步继续往回走,“回去歇息了。”
  两人面面相觑,小姐从来都是端庄娴雅,不让她们嚼半句舌头。两人瘪了瘪嘴,连忙跟了上去。
  宫素鸾默默走着,嫁入王府的那天开始,她只把自己当做王妃,从未想过和瀚景王有半点牵连。他有什么女人,她不过问不关心。然而今晚亲眼看见了,却觉得胸口有些发闷。她不禁自己,像瀚景王这样有伤风化的举动,任哪个看了都觉得羞耻吧。风流,好色,真是一点正派的风范底线都没有。以后晚上,她再不会踏入西院半步。
作者有话要说:  

☆、九十六、安心

  红烛盈盈,陈氏仰卧在床,长发已松散开来。她伸出纤白的指头挑弄着瀚景王的腰带,“王爷可好久未到臣妾这来了。”
  “想本王了?”瀚景王嘴角一挑,覆身下去拈起了她的下巴,姿态轻佻。
  “想得很。”陈氏咬唇嗤嗤地笑着,许久未温存,她十分主动地为他宽衣解带,脱鞋上床。
  瀚景王笑眯眯地享受着美娇娘的服侍,漆黑透澈的眼眸中也蒙上了一层不甚暧昧的情愫。陈氏不由凑上去寻他的双唇,冷不防被他扶住了双肩。
  “王爷?”陈氏奇怪地睁开眼,只见瀚景王怔怔地看着她,双眼慢慢瞪大,嘴也张了开来。
  “王……”陈氏不禁去摸自己的脸,不知有什么让他这么惊诧,还未等她伸手,瀚景王已蓦地扭过头,打了个无比响亮的喷嚏。
  陈氏忙掏出手帕递上,瀚景王接过刚刚碰到鼻子,便立刻又打起了喷嚏。
  “王爷可是着凉了么?”陈氏关切地抚着他的背,刚刚喝酒风寒,可能是邪风入侵。
  “你这什么香?”瀚景王将帕子丢给她,从袖中掏出了自己的,言语中有些不悦。他接二连三地打喷嚏憋得俊脸通红,看样子十分难受。
  “是,是月桂香。”陈氏结巴了起来,莫非是自己的香料让王爷不适?
  “本王受不了这个。”瀚景王又打了两个喷嚏,才得以把话说全,“以后别用了。”
  陈氏眼看着他被呛得涕泪涟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花大价钱精心调配的香料反而弄巧成拙,真是该死的丢人。
  “本王出去透透气。”瀚景王已经整衣起身,一看就是没了兴致。陈氏懊悔不已,若是被王府里的人知道王爷半夜就走了,她以后如何抬得起头来。
  “对了。”瀚景王想起了什么停住脚步,“明日见到别人,只说本王在你这歇了罢。”
  陈氏一听这话简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声称是。王爷久经风月,对女人的心思自然是十分懂得拿捏的,连这点都为她想好了。陈氏心中感激,等回过神来要送送瀚景王的时候,他早已经捂着鼻子离去了。
  清早虞挚支撑着起来,侍候皇上更衣上朝,待他走后实在忍不住困意,又回到床上小憩了半个时辰。这三个月来不需听着更声起身,如今看来实在是难得的幸运。
  睡到天大亮,身边有人轻唤,“娘娘,该起了。”
  虞挚睁了睁眼,喃喃道,“是如寄呵。”
  “娘娘瞧,还有红萼,陈泉,东临。”如寄挽着帘幔,笑容浅淡一如驱散寒夜的晨光。
  虞挚卧在枕上,静静地看着跪在榻前的众人,一张张熟悉的面容又回来了,香彻宫不再冷清,大家好像分散的蒲公英,被风一吹便又聚拢到一处,生根发芽,郁郁葱葱,滋长出新的希望。
  “真好。”虞挚低声自语。不知为何,她不再像过去那么讨厌清晨,第一次觉得一天的开始并没有那么沉重。
  “奴婢服侍娘娘梳洗。”红萼也笑了出来,劫后余生,还有什么时候比此刻更让人轻松呢。
  江潮平来请脉的时候,皇上还未下朝,不过还是遣了付如海过来打探,知道虞挚没事才放心。
  付如海走了,虞挚便将宫人屏退,偌大的殿里只剩她和江潮平两人。
  阳光静静地倾斜入内,照在人身上一片温暖,虞挚斜倚在榻上,无意地拨着杯中凉透的浮茶,低眉不语。
  因为江潮平没有说话。
  这件事若他不问,她为什么要说呢?
  他一直伏案写着方子,虽说是写,实则是凝眸握笔,良久未落一字。终于思忖定了写个开头,又觉不妥,一把将纸扯过揉成一团,心里也随着皱皱碎碎被揉成团,一种未名的沉闷就憋在胸口。
  窸窣轻响,一盏茶放在桌边。浅碧水光盈盈,虞挚不知何时已走了过来。四目相对,她嘴角淡淡弯起,“安胎的方子这么难么?”
  江潮平转开目光,低头站起,作为御医可以回答的话有千百句,此情此景他却一句都无法言说。不知怎的,时间就这样停顿了,如木叶凋落。
  “安心难。”良久,他才听见自己的声音。
  虞挚看着他,目光澄澈,缓缓开口,“皇上一心要弥补我,正想方设法地表示信任,这个时候他不会换御医的。”当日她与皇上决裂,江潮平和静妃也在场,如今皇上派他们去白露庵接她回宫,示好之意十分明白。现在又将香彻宫的旧人悉数送回,便是要证明他对她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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