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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倾城裙下神 (百里砂)


花朝月忽然愧疚起来,双手抱了他手臂:“蕤哥哥,对不起……”他侧头,她正仰面看他,满眼水汪汪的,乖巧的让人忍不住怜惜,“我不该在这种时候跟你发脾气,我知道大家这样子,你心里不开心。”朱蕤不由得一笑,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没有,我……其实已经习惯了。”
她用力保证,“我以后不会了!”
以后么?朱蕤沉默了一下,微微抿唇,却柔声道:“乖。”怀里的小姑娘又咕哝了几句,慢慢蜷缩起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朱蕤沉默的揽紧了她,伸手轻轻掠回她的发,湛亮星瞳映着月光,幽幽凉凉的温柔。
其实,是他糊涂了……她闹,终归是因为在乎,就算是无理取闹,又怎能跟她计较。她只是个小孩子,喜欢就会想要抓在手里,从不会想过这么多,那么他又为何要让她失望……自从那天听到了云归兮说的话,其实他也在算,细细的算,就算她来人间的第一天,就是他们相识之日,现在也已经有二十六天了。花朝月那天曾说,等到二十九天的时候再回去……满打满算,也只有三天了,他又怎能浪费时间跟她吵架。横竖她在他身边一天,他就拿所有的好对她就是了……
是的,他不知道她是谁,可是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会离开……他不是没想过留下她,也不是没想过会再见,可是却似乎,从一开始就知道不可能,如果她根本不是凡人,又怎可能长留人间?如果她的世界他一无所知,又怎能奢望会再相见?所以再怎么在乎,再怎么不舍,到最后只有六个字,尽人事,听天命。
其实他已经习惯了,习惯了无奈,习惯了接受。他奉师命修补龙脉,见惯了灾疫死亡,之前他还会为每一条生命竭尽全力,也会在每一条生命消逝之时伤心沉郁,可是渐渐的,他真的已经习惯了,不是每一次努力都会有成效,不是每一条生命都能挽救,世间事到了最后,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天光渐渐大亮,喧嚣了一夜的山城也渐渐安静下来,朱蕤仍是坐着一动不动,露水打湿了他的衣衫头发,怀里的花朝月仍旧睡的沉沉的。忽听下面有一处叫嚷起来,朱蕤侧了侧头,运起谛听神术,却听有人叫道:“是瘟疫!一定是瘟疫!”
朱蕤心头一沉,急站了起来,花朝月迷糊的张了张眼睛,喃喃道:“蕤哥哥……”
朱蕤已经向山下掠去,一边道:“下面好像出了事,你召云归兮来照顾你一下。”顿了一下,又续道“刚刚睡醒,小心莫要着凉。”
“嗯?”花朝月双眼迷离的看他,好一会儿,忽然回过神儿来:“出了甚么事?”
朱蕤柔声道:“乖,我去瞧瞧,立刻回来看你。”
花朝月道:“我不能去吗?我想跟你一起去。”
朱蕤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似乎有人生病,怕会度了人,你不要去了好不好?”一言未毕,身边哗然一声,云归兮已经落到了他们身边,迅速复了人身,道:“公子,好像有瘟疫爆发。”
花朝月吓了一跳,一下子就吓清醒了,“瘟疫?”云归兮点了点头。她睡前故事里的瘟疫都十分恐怖,大片大片的死人,而且根本没人会冶,花朝月喃喃的道:“那怎么办?”
朱蕤早将她放了下来,道:“你们先离开这儿,我去瞧瞧。”
花朝月急了,一把抓住他袖子:“你不要去啊!会死的!”
朱蕤轻轻掰开她手,动作温柔,却是不容置疑:“乖,不要闹,我不会有事。你先走,听话。”一边就转了身。
他虽然宠她,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向来没得商量,花朝月又气又急,又不敢跟去,只顿足道:“怎么办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云归兮道:“我只是听旁人这样说,并未亲眼见到。也不知疫情如何。”一边说着,便见迎面一群黑衣人簇拥着锦衣侯过来,锦衣侯大步流星,旁站的黑衣人犹自劝说:“侯爷万金之躯,万万去不得啊……”
锦衣侯神色十分不耐,看到她们才停了下来,道:“你!”他不知道她的名字,只伸手指了一指:“本侯要去前面看看,你要不要去?”
花朝月有点儿犹豫:“可是我很怕……人家说瘟疫只要靠近就会死的。”
锦衣侯拂袖道,“真是胡言乱语,水灾已经有月余,一直平安无事,怎会忽然爆发瘟疫!”
花朝月本也是纸上谈兵,见他说的笃定,惊惧稍减:“真的?”
“本侯说话你也敢不信?”锦衣侯斜眼看她,气势如虹:“本侯现在就要去看看,你要不要去?”
花朝月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点头:“那你要站在我前面。”
锦衣侯哈哈一笑:“好!本侯护着你!有我在,还怕这区区瘟疫不成!”
于是死要面子硬着头皮上阵的少年侯爷成功忽悠了无知小少女下水,两人一前一后,领着淡定的云归兮和一群苦逼的黑衣人,浩浩荡荡的向一处走去。路上花朝月东问西问,也就从黑衣人口中得到了汇报,因为昨天城里城外都在施粥,据说后半夜的时候,来了一大拨灾民,看到这儿施粥便过来领粥,当时天黑也不曾在意,谁知道天亮了一看,那一处施粥的官兵脸上手上都起了大片的红斑,一同吃粥的灾民也都是如此,且发热呕吐四肢抽搐……若不是瘟疫,怎可能散播的这么快?






第068章:地呐,你不能护花何为地!
更新时间:2014-8-20 22:35:36 本章字数:6936

其实大灾之后,常有疠气流行,只是近些年大锦朝风调雨顺,并无大的灾害,上次的汶南和这次的宁县水灾,所波及的面积都不大,实在没想到居然会有瘟疫发作……那黑衣人一路说的绘声绘色,一边双手比画,花朝月越听越是胆战心惊,忽然想起路上那女子,不由喃喃的道:“我好像见过那种红斑啊,蕤哥哥还摸她来着……”
黑衣人一唬的跳到三尺开外去,脸色都变了:“那,那只怕已经度过来了……”
花朝月有点儿慌,“不会罢……”
锦衣侯终于不耐烦起来,回头喝道:“够了!”黑衣人吃了一惊,急垂下手,锦衣侯冷冷的道:“你的命难道比本侯还贵重不成?我都敢去,你有何不敢?本侯包你无事!”
如果说锦衣侯之前的确是有点儿硬着头皮上阵的意思,现在走到这一步,势必无法中途退出,加上这黑衣人一番渲染,反而激起了少年人的锐气。锦衣侯虽年少,凡事却甚有决断,此次他自行请旨出来杀拈花郎,尚武营却在花朝月的迷-药下连番受挫,朝廷也是大失颜面,现在既然到了宁县,遇上水灾开仓施粥,若能为今上博得政声,也许可以将功赎罪,若真的掉头就走,就真的一败涂地了……何况,锦衣侯性子甚傲,也的确做不出临阵退缩的事儿熹。
黑衣人不敢再说,急唯唯道:“是,是。”
锦衣侯瞥了花朝月一眼,满眼写着不屑,一边昂然向前,大步流星。
被鄙视的小姑娘小脸儿泛红,犹豫了一下,还是小跑着跟了上去,心里愤怒捏拳。你们这些无知的凡人们!你们懂甚么!瘟疫本来就是很可怕的啊!做为一个见过瘟神刘元达一次,瞬间被吓哭,然后做了一个月噩梦的小朋友……一提起瘟疫来,眼前顿时就会浮现刘元达奇形怪状又五颜六色的脸……腿都软了有没有!先知的痛苦谁能懂穴!
在锦衣侯的带领下,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官兵已经把这些人驱赶到了一处打谷场中,看守的官兵也不敢离的太近,只远远架上弓箭防备他们乱窜,一看锦衣侯要进,为首的官员脸都吓绿了,忙不迭的提着袍子跑过来,一头磕在地上,涕泪交流:“瘟疫厉害,侯爷万万不可亲身涉险啊啊啊!”好不情真意切,几乎带了回声。
那些黑衣人都是锦衣侯的心腹,深知他的脾气,情知今儿个这一趟是免不了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把忠心演到十成十,上前喝道:“放肆,侯爷做甚么事还要你允可不成!侯爷爱民如子,这才亲到此处施粥,眼下既有瘟疫,侯爷不亲眼看视,又如何能安枕?”
学武之人声音清亮,周围都听的清清楚楚,连打谷场中的哭闹都暂停了些,那官员仆地大哭,不管不顾的扑上来欲抱大腿,锦衣侯一皱眉,黑衣人立刻喝道,“你的命难道比侯爷还贵重不成?侯爷都敢去,你有何不敢?还不带路!”绝对活学活用,深体上意。
那官员还要纠缠,锦衣侯不耐烦起来,索性一脚踹开,他也刁钻,这一脚的力度方位恰到好处,那官员嗷的一声痛叫,已经跌入了感染瘟疫的百姓之中,打了两个滚,锦衣侯犹义正辞严喝斥:“不能知民疾苦,救民水火!朝廷养你何用!”
那倒霉官员已经哭都哭不出来了,锦衣侯哼了一声,大步向前,朱蕤便从人丛中站起,迎了上来,淡淡道:“侯爷。”
锦衣侯脚步一收,端起架子:“情形怎样?”
朱蕤声音清朗:“看起来似乎不甚严重,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发热作呕,而且我试着用内力调理,也可以让热度暂时下去,皮肤表面的红斑我用紫草香膏涂抹,似乎也稍稍有效……可是我对药术实在外行,最好能找个药师来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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