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真听了不该听的东西吧!不说了,我也该走了。”苏景漓不愿多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朝窗外张望了一下,只见不远处灯火隐隐晃动,看起来似乎还有不少侍卫。
“现在你恐怕是走不了了。”容离的嘴角边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微眯的双眼在跳跃的烛光中散发出不明意味的色彩。
苏景漓微微蹙起了眉,这般出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我可以带你出去,不过……”
“什么?”苏景漓满怀希望的看向他。
容离一笑,“我总不能这样子吧!你先回避一下,我将衣服穿上!”
苏景漓脸红,想起刚才在浴桶的事,退到一旁,将帷幔给他遮上。
*
蓝衣已觉察到自家主子的异样,步伐极快,与其平常慵懒样子相反,有一种急躁透露出来。
姬墨倾也没想到这药力如此顽强,奈何他用内力镇压居然还会反噬。
“准备好凉水和冰块,拿到本王的房间!”
“是!”
蓝衣不明所以,看着自家主子倨傲背影摇了摇头,还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主子在想什么了!
偌大朱红桃木浴桶,冒着噬人寒气,里面的人却还是面色潮红,汗流不止,摘了银具的面容更是如桃花般艳丽无双,邪肆狂爵带着一股野性!
“王爷,要不,要不……属下带一个女人过来吧!”蓝衣看了不忍,壮着胆子支支吾吾说出口,怪不得要用凉水和冰块,原来那女子洒的药竟是……
“出去!”
紧闭的双目下,男人冷冷开口,嗓音有些干涩,整张脸顿时阴沉可怕。
蓝衣赶紧退了出去,关上门,心里不禁为那个女子祈祷,最好别再遇见了,否则以他们家主子“细如发丝”的胸襟,今日之苦怕来日无限倍奉还!
第九十章迷性
更新时间:2014-8-20 21:08:43 本章字数:2043
城主府大门口,大门已经关闭,今夜守卫明显增多,两旁站满佩剑守卫,个个看起来精神抖擞,不敢有丝毫松懈!
“相爷,您这么晚了还要出门?”领头守卫见容离走过来,急忙上前迎上去。
“难得今夜凉风习习,屋内太过憋闷,想要出去走走!”
“这位是?”领头侍卫双目精凛看向他旁边的年轻侍卫,“您身边不是一向都由容单陪伴吗?”
他由王爷授意,今夜有刺客行刺,一切出入必须严加探查,这个侍卫却是眼生得很!
“本相由谁陪伴难不成每次还得向你报告,这城主府的礼教就是这般?贵客也得像犯人一样被审问?”容离态度清然,语气却是沉冷如冰。
“不敢,属下不敢!开门,让相爷出去!”领头守卫急忙让路,吆喝着吩咐开门。
苏景漓提着的心放下,低着头跟在容离身后出了门。
将大门关上,领头守卫招呼旁边的人过来,“马上把这事报告给王爷!”
*
盛夏确实难熬,酷热难耐,临睡前已经将所有窗户打开通风,时有时无的带着暖意的风解不了热意。
苏景漓却不是被热醒的!床前压迫感十足的身影令她不得不睁开眼睛,对上头顶黑暗中泛着幽光的暗眸。
“如果热得睡不着,我建议你去洗个凉水澡,看我是去不了这暑气的!”
夜里她穿的也是极其清凉,侧了侧身子,将衣领往上提了提遮住裸露的皮肤。
流毓儒雅秀逸的脸上难得闪现一丝笑意,看着她扯出一个理由:“我只是想来问问你有没有见我衣服里的那包药?”
大晚上梦游似的到她房间就是为了这事,不过苏景漓有些作贼心虚地移开了视线,“什么衣服,什么药啊?”
“我今天换下来的衣服,客栈里拿去洗了,说将衣服里面的东西交给了你!”流毓定定地看着她,嘴角的笑意更甚。
早上出门的时候,客栈的小二确实给了她一包药,药包上写着“迷性”两字,她想来应该是迷/药,就放在身上防身了,而那药……也已经都洒给定王了!
“不就是一包药吗?你身上要多少有多少,还吝啬那么一小包,大晚上不嫌麻烦的过来问我!”
“其他可以,那一包不一样的!”
苏景漓心里一震,又抬眸问道:“有什么不一样?”
那包药她全洒给了定王,定王也没有晕倒吐血什么的,还没事似的带侍卫缉捕她,虽躲在桶里没有看见他什么样子,听声音应该挺有精神的!
流毓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已经用了,无奈叹了口气,缓声说道:“那药叫做‘迷性’,虽无色无味,却是一种药力极强的……春/药!”
“啊……”苏景漓猛然坐起身来,圆目看向他,水澈清眸带上一丝讶然与尴尬,小声开口问他:“可有解药?”
流毓摇了摇头,“你将这药用给谁了?袁弘?”
“如果是他就好了,我当时被定王抓住,情急之下都洒给他了。”不过以定王的权势要个女人不是手到擒来吗?
苏景漓有些厌厌地说,躺下来闭目,没有看到流毓听了她的活,抽了又抽的嘴角,挑了又挑的眉毛。
他那师兄深沉无比,性格向来喜怒莫测,算计人无数,却也没有遇见过被人洒药的事吧,而又不喜触碰女人,只怕今晚有他好受的了!
第九十一章牺牲色相
更新时间:2014-8-20 21:08:44 本章字数:2576
空气中流动着舒缓的气息,夜更是静谧,忙了一天,苏景漓又有些昏昏欲睡,窗户轻轻晃动一下,吹进一股暖风,床上的纱幔飞起,飘在流毓清秀俊脸上。
“怎么,还不走啊,难道我这睡脸就这么让你流连忘返?”苏景漓淡言取笑。
流毓不语,深敛脸色,狭长鹰眸眯起,苏景漓今日一天的事情并未瞒住他,只是没有想到她竟会冒险去救苏护!
苏护和南城苏家果真有什么联系?
“你和苏护到底是什么关系?同为苏姓,你又费劲心思救他,这恐怕不是对待一个陌生人该有的态度吧!”流毓伸手将乱飞的床幔抓在掌中,难测的眼眸注视床上闭目的琼颜。
什么关系?好多人问过她这个问题了,包括他流毓,君无止,南宫御,还有更多人,她是多么想对着世人喊出:“我就是苏护第六女,苏护是我父亲!”
可是不能!
苏景漓扯了唇角,似嘲似讽,“确实不是陌生人的关系!”
流毓眼神乍变,透出凌厉寒气。
“多年之前,我曾上山玩耍,却遇见了一只吊睛猛虎,被它扑倒在地,那只老虎高大粗壮,张着血盆大口,就在我以为自己将要成为老虎腹中食物时,有人救了我!”
苏景漓娓娓说道,闭着眼睛,双手垫在脑后,语气极轻极淡。
“他一箭射在老虎的脖颈,抬手就是一刀,将那只老虎的头瞬间砍下,我当时吓坏了,可心里却也记住了那个人的样貌!”
“是苏护?”流毓问道。
苏景漓动身换了个姿势,没有睁眼,也没有搭话,似睡着了一般,半响,才有开口道:“人不懂得知恩图报,方与禽/兽无异啊!”
感叹了一句,再无声响,两人陷入沉默。
一会儿,流毓起身,将床幔掩好,“好好睡吧!”说罢起身出了屋,将门轻手关上。
苏景漓睁了眼,这一番话她不知道能不能打消流毓心中疑虑,不过她知道是时候与他们分离了!
*
外面是阴云密布,大雨即将来临之兆,屋内铺着紫金丝绸的卧榻,七彩金珠串成垂帘分系两旁,金玉珠石映的墙壁亮堂一片。
横卧榻上的男子,长指支着颅侧,一手捏着一颗白子,注视着榻边上的棋盘。虽褪去了炫灿华服与代表身分的皇贵顶冠,但那无瑕俊美的面庞上,带着轻懒洒意的浅笑,俊眉间流转着淡淡清贵之气。
若是第一次见到定以为他是个极其温雅儒质之人,只有跪在地上刚刚汇报完情况的人知道,那看似闲散温尔的面容下所沉潜的阴森与冷酷。
漫长的时间等待,跪在地上的双膝已经麻木,却依旧如同木头一般一动不动。
姬墨倾终于下完一盘棋,满意得看着自己一手制造的一盘和棋,笑得温润,然下一秒拂袖一挥——黑白棋子“哗”的一声洒落一地。
“尊上恕罪!”
跪在地上的一群由魔教训练出来的的黑衣杀手,齐刷刷低头说道,像是没有自我的木偶,一言一行被人牵制而来。
“该领什么样的惩罚不用本王说吧!”姬墨倾依旧笑意不改,看起来却让人毛骨悚然,“都下去吧!”
“是!”
姬墨倾紫眸微眯,眼里闪过一丝阴晦,优美的唇角却是上挑,露出一抹似有还无的微笑。
苏护今日回京,本已在路上布下杀手,不想被苏护用了一招“金蝉脱壳”逃脱,一帮杀手无功而返!
苏护这只老狐狸果然不好对付!
“马上飞鸽传书给南宫,让他用尽一切办法查出苏景漓与苏护具体关系!”姬墨倾转而吩咐旁边站着的蓝衣。
“一切办法……”蓝衣意味不明的小声重复一下,抬眸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家主子。
姬墨倾寒眸染上点点笑意,又开口道:“告诉他,必要的时候牺牲一下色相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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