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逢源?什么她就左右逢源了!
段续笙瞪了眼陈彦之的背影,道:“别听他瞎说,狗嘴吐不出象牙!”
湛亦含笑点头:“我自然不会听他乱说的。”话是这么说,但段续笙一走,湛亦转脸问了湛西湛东,湛西湛东迫不及待的把孙驸马如何跟王爷献殷勤非奸即盗等一系列行径不含一丝遗漏的告诉了湛亦,真是卖的一手好队友。
湛亦向来不是那种耐不住性子的人,临走时把王爷非礼的心慌意乱才问了些孙驸马的事情。
段续笙表示:“多亏了孙驸马,我好些事情不明白,又不好意思去问手底下的人,都是孙驸马替我解了惑。”
湛亦闻言办事效率相当之高,转日就送了军中一个老文官上来,专门替段续笙解疑答惑,替代了孙驸马一职,有了这么一位老先生段续笙轻松了许多,不用再和孙驸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徒增尴尬。
孙驸马没了到段续笙这里的借口,只能趁着夜里段续笙熬夜苦读的时候送一碗夜宵过来聊上几句。
“王爷,我送你的熏香怎么还未点上?入了夜便要点上的,不然到了睡觉的时候没有效果。”孙驸马说着自顾自走向了香炉,将锦囊中所剩无几的香料点上:“香料似乎剩的不多了,明日我在给王爷送来一些吧。”
段续笙看了眼道:“不用这么麻烦了,驸马这是什么香料?下次我让王妃带上来一些便是。”
“怎么会麻烦呢?这种香料我那里多的是,何须王妃多跑一趟,王爷,茶你喝了吗?味道如何?”孙驸马说着走到了段续笙的桌边,自顾自沏了杯茶喝,尝到是自己送来的茶,眸光闪烁了一下,含笑看向段续笙。
段续笙拿起茶杯抿了一下,笑道:“挺好的,这几日我都有沏来喝。”
孙驸马晃了晃手中的茶杯,道:“这种茶不能抿着喝,要含上一大口,品品味道,再全部咽下去才行。”
段续笙狐疑抬起头:“还有这种讲究?我喝茶向来喜欢抿一小口的。”
除了喝惯了的白芽,她是十分不喜欢喝茶的,向来都是抿一小口。
孙驸马闻言依照他方才说的方式喝了一口,算是示范:“这种茶是有这个讲究。”
这么喝还能好喝几倍不成?
段续笙拿起茶杯,学着喝了一口,这一大口下去着实苦到了段续笙,将茶杯放下没再喝第二口:“我还是以我自己的习惯抿着喝吧。”
孙驸马闻言笑了笑没说话,搬了把椅子坐到段续笙旁边:“王爷这汤好喝吗”
虽然段续笙觉得孙驸马此举有些逾越了,但他靠的还不算太近便没说什么:“挺好喝的。”
段续笙喝着汤,孙驸马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段续笙都喝完了他似乎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段续笙只得道:“天色不早了,驸马回去休息吧,本王也要休息了。”
孙驸马眯着眼睛,看了看段续笙的眸子,似乎隐含着些许的疑惑,他起身道:“是该告辞了,王爷好好休息。”说罢走了出去,临关门还看了眼段续笙。
男人真是奇怪,有陈彦之那样的,还有孙驸马这样的,各有各的奇葩!
段续笙洗漱了一番,松开胸前两个小馒头,钻进被子里睡觉,刚有点昏昏欲睡,她觉得腹部一阵翻搅,某种感觉来势汹汹。
不好了!她月事来了……
虽然她感觉够敏锐了,但是换下的裤子上仍旧沾上了不少血迹,就算她洗了裤子也没地方晒,只得换下来卷吧卷吧找地方埋了去。
她悄悄打开门,今日守夜的是湛西,怀抱着把剑盘腿坐在门口,见她出来打了个哈欠道:“王爷,您还没睡呢。”
段续笙摆出一副难色,揉了揉肚子:“我有些闹肚子,你去给我拿点药吧。”
湛西闻言醒了神,赶紧站了起来:“王爷闹肚子啊?怎么突然闹肚子了?我去叫湛东来守着,我去拿药。”王爷可是他们主子的宝贝,这要是出了半点差池可够他和湛东受的了。
段续笙拉住他摆摆手:“别叫湛东了,湛东守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你就别叫他了,你快去快回便是,就这么一会儿本王能出什么事?快去吧!”
湛西不像湛东那么较真,觉得段续笙说的有道理,又有点心疼好哥们,便点点头跑去拿药了,见湛西走了,段续笙偷偷摸摸抱着裤子出了门,瞧了眼陈彦之的屋子,见他屋里早就黑了灯才松了口气,偷偷摸摸在房后面的一棵树下刨了个坑把裤子埋了进去,没办法,她怕黑,不敢大半夜埋到远处去,只能先埋在院子里了,等天亮了再找机会扔远了。
段续笙刚进了屋,隔壁便开了门,陈彦之走出屋子循着段续笙方才的脚步声停在了一处,他疑惑的看了眼明显被翻动过的树下,又悄声无息的走回了房间。
*
段续笙的月事一来,告假一天,在屋子里呆了一天没出屋,夜里还要找机会把月事布给埋了去,还好她只是前三天来势汹汹,后面就差不多零星一点了,熬过去就是胜利。
第二天段续笙能出屋了,只是精神看起来有些不济,群臣见了就像约好了似的劝导她让她多休息了两天,段续笙却之不恭舒舒服服的又休息了两天把月事熬了过去,到了第四天段续笙的脸色终于恢复正常了,她再不正常估计湛西湛东都要下山去叫王妃了。
段续笙病一好,孙驸马又来了:“前几日王爷生病不适宜闻熏香的味道,我便没把熏香送来,王爷现在可是好全了?”说罢把一包新的锦囊放在了桌上。
其实这几天没点香她也没觉得有什么虫子,就是被月事闹的有些睡不好罢了:“我已经大好了,劳烦孙驸马挂心。”
孙驸马笑道:“王爷这是哪里的话,难道王爷还不把我当朋友吗?”
段续笙干干一笑:“岂会呢,我们不仅是朋友还是亲戚不是。”
孙驸马呵呵笑了笑,道:“王爷,有件好事要告诉你,这几日陈大人想了个办法捉猴子,十分的管用,我们已经抓住了五、六只了。”
段续笙闻言先是一喜,又马上变了脸,陈彦之想的办法?这好像突然就应验了皇兄的说辞。
“是吗?什么办法?”
孙驸马道:“我们做好了小口的罐子,在里面放了玉米,猴子的手能伸进去,但是只要它握住了玉米就拿不出来了,有的猴子会坐在罐子旁边把玉米粒都扣下来吃掉再走,这时我们便趁机捉住它。”
猴子有些自以为是,觉得能到手的东西就不会轻易放手,一定会想办法弄出来,陈彦之居然能想出这种办法。
“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孙驸马又道:“王爷身体既然好了,不如明日去和我们捉猴子吧。”
想起这些猴子曾对她的“欺凌”,段续笙点点头:“好啊,我明日和你们一道去。”
再聊了一会儿孙驸马才离去,孙驸马还没走多久,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
段续笙收拾着桌上的书本,道了声:“进来。”
这一声“进来”可坏事了,段续笙把豺狼放进来了,她一抬头正对上陈彦之的脸。
虽然陈彦之就住在隔壁,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她的房间,闲适的四下看了看,模样如进无人之境,他一眼瞧见了桌上的锦囊,拿到手里闻了闻,刻薄道:“王爷不愧是市井里长大的,还贪图这点小便宜。”说罢不屑的扔到桌上。
你不说话能死吗?
段续笙瞪眼道:“不过是驸马一番好意,我不好不收,哪比得上陈大人眼界高,熏香这种东西可看不上眼,要收也要收大件的”
陈彦之自顾自坐下,脸上笑盈盈的给自己斟了杯茶喝:“段续笙,别不承认了,你这几日收了孙驸马多少殷勤?我不过是不说罢了,到哪都有男人捧着你心里美的不得了吧?”
什么事到了陈彦之嘴里都是一股子龌蹉劲,她可算明白了,她在陈彦之眼里就是一个“娼妓”,那敢情好,陈彦之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伪君子”!
“一般内心本就龌蹉之人看到的事情就是这么龌蹉的,我这种正常人只能置之不理。”
陈彦之耐性似乎好了不少,闻言脸上表情变都没变,仍旧嘴贱道:“那是,一般不正常的人都说自己正常,貌美如花的广宁王可是被男人殷勤着长大的,早就习以为常了,还要我等俗人多嘴做什么?”
段续笙听了耐心可就不那么好了,她平身最讨厌的就是男人说她以色事人,可所有男人看到她的好皮囊加之会唱戏都会把她想成那种以色事人的“娼妓”,当初若不是为了唐洐她根本不会出卖自己的色相让陈彦之抓住这个把柄,动不动拿出来羞辱她一番!她虽然演着男人的角色,可她心里也是个有自尊的姑娘!容不得他这么侮辱!
她几步上前捉住陈彦之的衣领,怒斥道:“陈彦之!你别把自己说的这么高尚!你要是高尚就不会花银子到戏楼里见我!你自己算个什么玩意!不也是拿着银子到戏楼里找乐趣的俗人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外面的湛东听到声音破门而进:“王爷!怎么了!”
“我和你家王爷逗着玩呢。”陈彦之说完与她四目相对,望着她愤怒的脸颊都红起来的俏颜,眼中闪过片刻的迷惑,又突地笑了起来,拿起一旁的锦囊晃了晃:“既然王爷如此心高气傲,就别总闲着没事收这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烂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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