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一群笨蛋,本来可以不用死的,做事都不用脑子,看原著的时候就想这么骂了。
☆、中都大战
黄裳一看不好,这两个笨蛋可能想殉情,当下立刻继续说道:“杨大嫂,这些年来赵王对你如何?”
包惜弱没料到他会问这些,有些黯然的说:“很好,若没有他,我和康儿早就死了,也不能有今日在见到铁哥的一日了。我知道,今生我是负了他了,可是我没有办法,我的心里早就只有铁哥,在也装不下任何人了,他的恩情,惜弱只能来生在报了。”
看来十八年夫妻,她虽不爱完颜洪烈,却也并非没有感情。人心都是肉长的,处得久了,怎能无情。暗叹道:“杨大嫂,你可知道,金国皇帝一直以为杨康是赵王的儿子,你今日若与杨大侠死在一处,事情传入金国皇帝耳中,赵王必然会因欺君之罪,而满门抄斩,你忍心连累他死于非命吗?覆朝之下没有完卵,到时候,杨康要怎么办?他终归是你儿子。何况王府的下人仆役都是无辜的,你真的忍心置他们的生死于不顾吗?”
“怎么会…?”包惜弱睁大美目,呆呆的看着黄裳,她只是个普通妇人,没有政治头脑,也没什么见识,她这一生,一直被杨铁心和完颜洪烈护得好好的,没经历过什么黑暗挫折,这些事她根本不懂。
“怎么不会?杨大嫂看起来是读过书的,当知道何为天威难测?何为欺君之罪?”
包惜弱浑身都抖了起来,下意识的死死抱住杨铁心,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能害他死啊?我不能让大家死啊?怎么办?”
杨铁心何尝不是一样,他也不想连累郭靖母子和邱道长他们,所以才想一死。可现在才知道就连死也会牵连旁人,本来他是不在意完颜洪烈的死活的,可是不论如何,是他照顾了惜弱母子十八年,康儿虽不肯认自己,可他必竞是杨家血脉,没有完颜洪烈,杨家血脉早已断绝。且正如黄少侠所言,五府的下人仆役无辜。杨铁心生死无所谓,可他不能为了自己一已之私,累得大家一起没命。下意识的抱紧妻子。
黄裳看他们这个样子,也有些心酸,夫妻分离十八年,还能如此相爱的,他活了两辈子还是初次见到,虽然在爱情上做为输家的完颜洪烈可能更加可怜,可是爱情这种东西很难讲,包惜弱爱着杨铁心,死活不爱完颜洪烈,不能说她就错了,好与不好,只有自己知道。
“杨大侠,我知道我们萍水相逢,你不可能信我,但我还是要劝你,你最好是先让我把杨大嫂送回王府,你带着郭靖等人赶快离开中都。等这件事淡了,过得一年半载,我们大家在从长计议,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既能让你们一家团聚,也不会连累任何无辜之人枉死。你寻了妻子十八年,十八年都等了,在等个一年半载,又有何不可呢?”
一旁的穆念慈听了这么半天,觉得黄裳所言也不无道理,扪心自问,她并不想义父就这样死去,如能找到两全的办法自然是最好的,劝道:“黄少侠说得有道理,爹爹三思啊!”
杨铁心看着怀中的妻子,念念不舍,黄少侠救过他和念慈的性命,他又是郭靖的朋友,应该是不会骗他的,何况,他说的是在理的。杨铁心并非不明事理的人,忍痛放开妻子,包惜弱一步一步走向黄裳,泪流满面,黄裳没有摧她,因他也不知道他们夫妻这一分离,是否还有在见之日,这就得看杨康的了。
杨铁心狠下心来,背转身去,不在看妻子一眼,但是他微微颤抖的身体却诉说着他的痛苦,穆念慈如今爱上了杨康,也懂了情,明白义父心中的伤痛与不舍,伸手握住他的手,支撑着他。
黄裳拉开门,等包惜弱终于走出去后,松了口气,他其实在说杨铁心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的把握能说服他,必竞他们没什么交情,不想竞成功了。这让他对杨铁心有些改观,他本来以为他只是个只懂得自己的爱情,只顾着自己一家人的男人,不想,他真是个重情意的汉子。看他如此痛苦,有些不忍道:“杨大侠,敢紧出城去吧,别让王府的走狗抓了,活着才有在见之日啊!”
杨铁心浑身一震。黄裳带着包惜弱向王府方向走去,将蒙面巾和披风取下,塞进背后的小包袱里。低声对一脸死灰,两眼毫无生气的包惜弱说道:“杨大嫂,康兄在等你。”
包惜弱呆呆的看着他,凄然一笑道:“他不肯认他爹爹。”笑容是那么的绝望。
黄裳劝慰道:“这也不能完全怪康兄,他一直以为自己是金人,以为完颜洪烈是他亲生父亲,现在你突然跟他说他其实是汉人,他的爹爹是个走江湖卖艺的,他一时接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铁哥是他生父,他怎能不认?”
“给他一些时间。”黄裳继续劝道:“能不能让他最终认杨大侠,也要看你了。”
“我?”包惜弱疑惑的看着他,不解的说:“我那么劝他,他都不听,我能有什么办法?”
黄裳摇摇头,包惜弱儿子都那么大了,还这么单纯,不解世事,真是奇迹。“你要多站在他的立场为他想想,换一种方式多劝劝,天长日久,日子有功,或许终有成功的一日,那是你儿子,你自己不设法,还能指望何人?”
一句那是你儿子说得包惜弱心中一紧,紧紧的抓住手中的帕子
黄裳直视前方,心里一沉,暗道不好,迎面走来了两个道士,一个是马钰,另一个没见过,只见他面相清奇,背上斜插一柄长剑,剑把上黄色丝条在风中左右飞扬,黄裳心道:来者莫非是邱处机?他知道邱处机性子火爆,只怕送包惜弱回王府之事不会这么顺利了,当下暗中戒备。
果然只听得那道人对包惜弱说:“贫道听得杨兄劫了你出府,就赶过来相助一臂之力,你这是要往哪里去?杨兄呢?”
包惜弱也不知道撒谎,实话实说道:“邱道长,我随黄公子回王府。”
“什么?”那道人果然是邱处机,他闻言大怒,以为黄裳把杨铁心给害了,也不问清楚情由,就从背后抽出长剑,向黄裳刺来,黄裳知他性子,早有准备,伸手一带,将包惜弱拉到了身后,抽出短笛架住了这寒光凛冽的一剑。马钰是认得黄裳的,知道他是东邪黄药师的儿子,不可能与金人一路,只怕中间有什么误会。忙在一边喊道:“师弟,住手,问清楚了在说。”
邱处机被黄裳架住了一剑,心头火气越涨,哪管师兄说什么,只嚷嚷道:“哼,还用问什么,事情明摆着的。金狗,待道爷今日先解决了你在说。”
黄裳被他骂了声金狗,也被激起了满腔的怒火,他最恨的就是汉奸,哪容得别人这么骂,顿时历喝道:“你个不讲道理的牛鼻子老道,待小爷今天好好教训教训你,也好教你知道马王爷长了三只眼。”
施展‘落英神剑掌’向邱处机当胸劈下,邱处机哪肯示弱,举掌相迎上,两掌击实,邱处机被震得退出了好几步,心下暗暗心惊:观此子年纪尚幼,怎会有如此强悍的内功造诣?此子何人?挥剑在刺,邱处机名声晌亮,是全真七子中武功最高的一个,黄裳也不敢怠慢,短笛展动,迎了上去,两人身形交措,瞬间就过了十几招。
黄裳担心久战不下,一边的马钰为了帮包惜弱不顾身份,和邱处机夹攻自已。右手仍执短笛与邱处机战在一起,左手却变招,正是双手互博的本事,一招‘空手入白刃’,探向邱处机的长剑,邱处机万没料到有人能双手使出不同的招式,攻向人不同的部位,好在他打斗经验极为丰富,脚下一措,施展上乘轻功‘金雁功’躲了开去,到底没让黄裳将长剑夺去。
马钰也担心久战不在,王府中的高手尽皆赶到,会将大家的性命送在中都,当下也顾不得身份,对黄裳揖首道:“大漠一别,黄少侠风采依旧,黄岛主一身英名,可不要被少侠败坏了。”
黄裳哪会不知他的意思,冷哼一声道:“多劳马道长挂心,在下今日之举,完全是为了杨大侠夫妻,决非是金人走狗,道长若是不信,不防去问杨大侠。”
听闻杨铁心还活着,邱处机心中一喜,马钰见他眼神清澈,心下信了几分,抽出长剑,道:“既如此,就劳少侠与我等去见杨大侠,当面解释清楚,若生了什么误会,总是不好的。”
你妹啊!黄裳哪会不知这是打算联手拿下自己了,忍不住心中暗骂,不在多言。马钰刷的一声,刺向黄裳左右双手,黄裳不得不分心两用,左手使出‘兰花拂穴手’迎向马钰,右手仍使短笛以‘玉萧剑法’迎战邱处机。因他知全真七子也非易与之辈,这次出手没有丝毫留情。见他招式精妙,分心二用,邱处机与马钰相顾骇然。
三人战了几十个回合,越战越勇,包惜弱靠墙站着,眼巴巴的看着打斗中的三人,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却不想周围渐渐聚集了一群人,来人除了一起寻王妃的彭连虎、沙通天等人,还有郭靖、江南七怪和王处一。
双方都看见了包惜弱,但此时他们的精力都被打斗中的三人吸引住了,谁都没空理包惜弱。彭连虎等人看黄裳竞然能双手使出不同的招式,在全真二子的围攻下打得条理分明,门户紧守,不露败相,相顾骇然,才短短五年不见,这小子的武功竞然精进到如此地步,若假以时日,这小子的武功会到何种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