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月看着老王爷的因为一句话就变了脸色,不想趟入这趟浑水已不可能。
便抱着老王爷的胳膊嘻笑道:”我说笑的,您的孙女别的不懂,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您放心,我现在就去。“
老王爷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容卿月撇撇嘴不悦道:”不知道的还以为锦世子是您的亲孙子,我倒想是捡来的。“
老王爷低头看了她一眼,哼道:”臭丫头,我倒希望他是我亲孙子。“
容卿月吐吐舌头冲老王爷做了个鬼脸,拉着门外的菡沁准备去墨王府了。
老王爷揉了揉眼睛,喃喃道:”臭丫头。
半个时辰后,墨王府。
容卿月带着丫鬟菡沁从马车上下来,抬头看了看墨王府颇有气势匾额,心里翻了个白眼,呵,连一片牌匾都要做的如此大气,也难怪老皇帝会看墨王府不顺眼了。
派人通秉后,立刻有管家前来迎接,管家看着前面站着自成风华的女子,眼神微晃,这位郡主似乎与传言中不同。
随后又摇摇头,叹了口气:“已经老到相信传言了。”
恭敬地弯腰:“卿月郡主,老奴是墨府的管家,墨老王爷前日抱病身体微恙,不方便接见您,让老奴直接领您去见世子便好。”
容卿月淡淡的看他一眼,点了点头:“烦劳。”
管家领着容卿月往锦墨楼而去,一路的风景让她不由赞叹。不愧是百年墨王府,相比容王府更加恢弘。
离锦墨楼越近,人越稀少,周围更是一片碧绿,愈显肃穆却不单一。
少了花团锦簇争奇斗艳的浓香却多了分典雅高洁,别具一格。
此处与墨王府正厅相隔甚远,看得出主人应不喜吩杂,也又无人敢来打搅。
墨锦御,世人皆传:一顾锦御误终生,不顾锦御终生恨。
容卿月嘴角轻勾,墨锦御。
管家将容卿月领到锦墨楼的门口便顿住脚步,容卿月好奇的看了眼,
管家不慌不忙的解释:“世子不喜人出入锦墨楼,未得世子允许都只得停在门口,等待世子吩咐。
卿月郡主,世子已交待过,您来直接进去便好。”
容卿月挑挑眉,是自己的荣幸?容卿月默默地在心底算着墨王府的家产。
冲管家微微一笑:“请问您姓什么。”
管家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珠,没料到这种八竿子也打不着的问题,躬身微顿了下道:“老奴姓周。”
容卿月点点头,笑的更加温柔。
周管家心里一阵发寒,怎么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容卿月领着菡沁便要往里走,突然面前人影一闪,有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容卿月看了看门口垂首不语的周管家与拦路的人,挑挑眉,静默不语,待在原地不动。
“夙洛,请卿月郡主和她的丫鬟进来。”温润的声音暖如春风,不轻不重,却不容忽视,不容抗拒。
夙洛将胳膊放下,垂着头:“卿月郡主,您请。”
容卿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没有开口,抬步往里走,菡沁连忙跟在她身后,低低着头。
容卿月走进院内,打量着四周,依旧是满院的绿色,唯有靠近窗户那里有株绽放的木槿花,一枝独秀,娇艳欲滴。
容卿月走进屋内,见一男子正含笑对着她,痴望了片刻,发现其实男子也可以一笑倾城,潋滟如画,面容上拢上了雍雍光华,肤若冷玉,一双凤眸潋滟生辉,天生的优雅贵气,风采卓然,真是应了那句一顾锦御误终生,不顾锦御终生恨!,只是透过这表面,容卿月看到了几分凉薄。
稳了稳心神,越是这样的人心思越深,小心为上!
不过一想到墨王府的财大气粗,这屋子里任何一样东西拿出来都是绝非凡品,那是不是就不在乎自己坑一笔再走呢。
这次墨王府帮容王府的目既不明确,或者打乱他们对容王府的什么计划呢?
容卿月十分恭敬地垂首,可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让人感觉不到恭敬:“锦世子,按理说救人也要你情我愿,你未经我的同意,所以我不情也不愿,你不该有点补偿我的觉悟么?”
能更要脸吗!还能更无耻吗!
“容卿月”
“在”
“你一点也不无耻”墨锦御睨了她一眼,轻挑眉毛。
容卿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这点我知道,不谢。”
噗,听着这段吐血的话,小丫头菡沁第一个遁走了。再待下去绝对的要人命!敢同锦世子这么说话,前无古今第一人!深深敬佩起自家主子大无畏勇于牺牲的奉献精神。
墨锦御挥了挥手,就看着夙洛拿了块翠绿流光的凤鸣琉璃佩呈给容卿月,
难道是这丫的觉悟够高,早就准备好了?可就还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墨锦御悠悠开口:“本世子记得,春日夜宴前容爷爷来找过我,说是要我救一个笨丫头,本世子多年未出府,一时心软,外加脑热便答应了。如今看来,本世子药不能停。容爷爷也曾说过,如果笨丫头敢开口管你要什么东西,我是可以双倍去容王府要回来的。”说完后还扬起一抹粲笑,宛如高山雪莲花开般绽放,美得惊人。
容卿月听后几欲撞墙,他他他!这死妖孽几个意思!狠狠了磨了磨牙,他肯定是老头子的亲孙子!
在心底怒骂:锦黑心,等你落在我手里的,我要让你后悔姓锦,啊呸!姓墨!
事情发展已经偏离自己计划的轨道了,此时不撤更待何时。
容卿月摸摸鼻子,谄媚讪笑道:“锦世子,您老辛苦了,这么贵重的玉佩我是坚决不能收!
您千万拿好,再会,哦不,再也不会。”
说完,不等墨锦御回话,便转身跑了出去,拉上正在墙角画圈圈的菡沁飞一般的逃回容王府。
他,墨锦御,此人,十二分危险,远离为上!
墨锦御看着飞快跑出去借以掩饰尴尬,依旧不愿向他低头的人儿,幽深清泉般的眸光破碎出一抹温柔,轻笑出声,看着被夙洛捧在手里的凤鸣琉璃佩,声音不似刚才柔和:“夙洛,收好。”
夙洛恭敬地垂首:“是”。又抬头不解道:“主子,您……”
锦墨楼的木槿花香阵阵,似在解惑,似在,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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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出来了~亲们还满意否?我只写我想写的人。好戏在后面哦~
第七章 冤家路窄
容卿月回到容王府沐浴过后,只着中衣躺在床上,闭着双眸浅浅而眠,一张嘴角弯着浅笑,如诗如画,潋滟尊雅的容颜忽然浮现在脑海。
容卿月陡然从睡梦中惊醒,睁大了双眼,怎么会想到这只妖孽!心里泛起嘀咕,这丫的只见了一面就影响甚深,一遇锦御误终生啊,轻哼了声,转了个身,又阖上眸子沉沉睡去。
丝毫未注意到空气中飘着一缕淡而雅的木槿花香,与一声低低的笑。
天已大亮,容卿月打着哈欠起身,去洗脸时看水盆里漂了许多木槿花瓣,顿时看向菡沁,菡沁立刻会意:“老王爷说您的体质太弱,木槿花可入药。问您是想喝木槿花调制的中药,还是以木槿花瓣入水,更好吸收。”
容卿月翻了个白眼,心想着才没那么矫情,自己精通蛊毒,自然也是识得医药的,木槿,的确有这作用。
有几分不情愿的道:“必须是木槿花么?”
“老王爷说木槿花的效果最好。”
“下次端中药来。”
“我听人说中药是极苦的。”
容卿月总觉得老王爷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木槿花,为何听着如此熟悉一时半刻却又想不起来,自己身体素质又没那么差劲,就是总感觉有股气流不上不下被什么压制了一样。
也不打算在为难菡沁,撇撇嘴角:“那就这个吧。”
菡沁很恭谨地点点头:“是。”
吃过早饭,容卿月吩咐菡沁,今日出门。
容卿月出了门口,便看到马车旁等她的菡沁,微微一笑上了马车。
马车内十分宽敞,配有上好的一套茶具,还有一个金丝软枕。
菡沁心情十分激动,坐在马车门旁,脸上的笑未停过,容卿月好笑的斜睨她一眼,这丫头……怎么说原主对她也极好,不仅平日连称呼都免了,却没怎么带她出过门。
马车在官道上不紧不慢的行驶着,忽然感觉天旋地转整个车厢向左倾斜,容卿月左手把着车门,右手抓住了菡沁,就听车外一声马叫长嘶鸣的声音,车夫稳住了马车。
菡沁稳住身体后推开车门立刻冲下马车,开口便道:“你是怎么骑马的?”
容卿月叹了口气,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做事太急躁,遇事不冷静。
想到刚才的情形,眸光闪了闪。扬声道:“菡沁,回来。”
菡沁撇撇嘴垮着小脸看着坐在车厢内郡主,可怜兮兮道:“郡主,他刚才……”
容卿月声音低沉:“要我再说一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