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月猛然瞪大双目,目光充满震惊,心中一片激荡,皇甫的?江山!自己的外公,皇甫鸿?
容老王爷摇着头,神色苍老,“此中的秘辛,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容卿月脸色刹那变了几变,吞吐的开口:“我是皇甫的外孙女,所以皇帝对我容王府始终欲除之而后快,怕我容王府倒戈反了他君家江山,而皇帝叫我喝下亡忆,是我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我只要忘记一切便可保容王府无忧,一生繁华,爷爷,是吗?”
容老王爷抬眼看着为了容王府而不顾自己生死的孙女,艰难地点了点头,眼眶有些湿润。
容卿月唇畔扯起一抹苦笑,原来如此!自己做了一次决定,皇帝却未履行承诺依旧要对容王府赶尽杀绝,既如此,为何还要隐忍!
容卿月攥紧了袖口,目光坚定,语气坚决的一字一句道:“亡忆,必解!”
墨锦御说得对,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既然老皇帝不容他君家江山倾覆,这副虚伪的嘴脸早该撕裂了!
“丫头,自你喝下亡忆我便从未与你提过你姑姑,也不许你父王他们向你透露一个字,我们容王府对不起她!你姑姑是我领养回来的,从小与你父王算是青梅竹马,日久生情,你姑姑她心里一直是喜欢你的父王,后来为了我们容家进宫当了皇后,如今,你也看到了她为了容王府付出了多少,老头子我内心愧疚无脸见她,你代我多去看看她吧。”容老王爷语气中带着三分恳求,七分后悔。
“好。”容卿月点头,姑姑她…真的很辛苦!
满腹狐疑地开口:“爷爷,皇甫家的江山如今怎么会落在君家的手中?”
容老王爷目光有些迟滞,似在回忆着什么,“百年前你外公的祖父皇甫羽翀年轻时品貌非凡,惊才风逸,身为伯爵府的小侯爷,当时的皇帝君天盛暴虐无道,残暴狠毒,试人命为儿戏,并且横征暴敛,百姓们苦不堪言,于是许多地方的人纷纷起义,皇甫羽翀平日里就乐善好施,受百姓爱戴,也不满皇帝的作为带着百姓们推翻暴政,后被推上皇位,无奈之下只得接受,做了幽羽的皇帝,而被推翻的皇帝正是君家先祖的祖父。”
“那皇甫羽翀为何要将皇位又禅让于君家的先祖?”仍是不解心中的疑虑。
“皇甫羽翀当上皇帝后,实施仁政,大赦天下,君天盛的皇子也就是君家先祖君洛梵也不例外,君天盛犯的错没有必要让他来承担,封了洛王爷,君洛梵对自己父皇的所作所为也是无比的痛心,不管是大势所趋还是人心所向,从此他安安稳稳地做他的洛王爷。可天有不测风云,皇甫羽翀最爱的女子在即将封后之日突然暴毙,皇甫羽翀痛苦不堪,酩酊大醉三日,不理朝政,做了几年的皇帝便禅位给了君洛梵,卸了重任,自此再也没人见过他。幽羽百姓无不惋惜暗叹,依旧是尊崇他的。”
这也是老皇帝的心结吧!百年已过,皇甫家仍有不少拥护,他就是怕若有一天皇甫会反了他君家,所以采用如此手段!皇甫家已经隐身,便是不愿在入此纷争,无奈身为皇帝疑心最重!世上最不愿让人放手的权利,老皇帝是想连根铲除皇甫家,还记得自己失足落水,春日夜宴,连环刺杀,怕是都与他逃不了干系!
君家!皇权!若是你不肯放过容王府和皇甫家族,那我也只能放手一搏!
容卿月攥着拳头,目光温暖的看着脸上几道皱纹深浅不一的老人,果决开口:“爷爷,不为其他,只为自己,我定要搏上一搏!”
容老王爷即是在沉着稳重,此时内心也不由得激动,老眼泛着光泽,“好…好,丫头,容王府始终是你的后盾!想想你的姑姑,还有你为容王府的付出,如今已不需要你在做什么了,定要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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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们学轻功哈~
终于要起来反抗了!太激动有木有~
潜水的妞们都出来哈~
第四十章 护你安好
月色朦胧,花木扶疏。
缓步在银辉流泻的潮声阁院内,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花木清香,夜风吹起,带起了令人愉悦的清爽,引得纤足停驻,淡蓝色云罗裙停摆,螓首微仰,清冷的月光映衬着他绝世的侧颜,如烟笼又似迷雾团绕,一身清冷。
一声轻叹逸出朱唇,容卿月低头,探指抚上一朵开的正艳的花。
“有花堪折直须折。”温润的嗓音在这夜色中悄然染上了几分魅惑。
容卿月一扬眉,看向一身风华的他,慢条斯理道:“世子爷,您这是在,调戏?”
墨锦御轻笑一声,“徒弟今晚难道不是在等为师教你轻功?”
妖孽!轻而易举的就让某个女人落了下风。
“不想死的太早就不准在动用内力,怎么练,你说,我做!”容卿月一咬牙,她的心思何时这么容易就让人看穿!
只是轻易看穿的只有我们锦世子一人而已。
墨锦御淡笑如故,这个嘴硬的丫头,明明是担心他的身体还佯装一副不屑的样子。沉吟了下,“先围着容王府外围跑十圈吧。”
“你再说一遍!”容卿月惊讶的大声道。容王府虽比不得墨王府,这十圈也是要人命的了!一圈少说也有一千米,十圈啊…“世子爷您是在谋杀吧!”
墨锦御不以为然地轻睐一眼,“二十圈。”
“墨锦御你大爷的,什么破轻功本郡主不稀罕了!”容卿月终于炸毛了,使劲的拽下身旁可怜的花朵,死命的摧残。
“容卿月你是在祸害无辜的生命。”世子爷语气淡淡的指出她可耻的罪证。
“锦世子您说过有花堪折直须折。”容卿月想象着这朵妍丽的鲜花就是墨锦御那张欠扁的俊脸,我揪,我揪,我使劲揪!
墨锦御嘴角轻挑,看起来心情十分愉悦。暗处的夙洛擦了把冷汗,卿月郡主您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嚣张啊!放眼天下也就只有您敢和主子放肆了!我的主子,您杀伐果决狠辣冷血的劲呢!自从遇上了卿月郡主温和的跟个小猫一样,谁不知道您是一只披着猫皮的狐狸!您真的没有这么温润,真的没有啊…雅人深致蒙蔽了天下人啊!
可怜容卿月听不见夙洛此时的心声。
眼见花只剩个陪衬的绿叶了,夙洛冷冷的打了个寒颤。
墨锦御淡然一笑,不疾不徐道:“果真?那还省了本世子不少力气,有你这么麻烦的徒弟为师也实在是伤脑筋。”
容卿月赏了他个白眼,扔下手中还完好的绿叶,鼻子轻哼一声,拍了拍手走回夕月阁。再不走今日定会吐血十升!
夙洛闪身出现,搔着后脑,十分困顿,“主子,您今晚不是来教郡主轻功的吗?怎么说不学就不学了?”
墨锦御潋艳如画的俊容收敛了笑意,语气有些清冷:“说教她轻功也就是逗耍着玩罢了,这只小狐狸也没真正往心里去,今夜,有其他的事情要办。”若真是教她轻功又怎会提出这么苛刻的条件。
“是锦世子吧,请进。”容老王爷厚重地声音从屋内传出。
墨锦御摸摸鼻子,唇畔含着一抹清浅的笑意。
夙洛微微一愣,原来主子今晚要见的是容老王爷,看来卿月郡主会尽快恢复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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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府外有位姑娘求见?”
菡沁见容卿月回来一手的花汁,打了盆清水放在紫雕木花架上。
“什么姑娘?”净了手,容卿月拿起一条锦帕边擦边问道。
“好像是姓夙”菡沁仔细地回想。
“夙?”容卿月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墨锦御的那朵开的正艳的桃花?
撇了眼盆中已变了颜色的水,淡淡道:“不见。”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容卿月见菡沁返回来,微挑眉,不肯走?
果然,“郡主,夙姑娘说不见到您是不会走的。”
又是这招,只是好像用错了人。“上次赶走传旨公公的那把扫把呢,该派上用场了。”
菡沁嘴角一抽,满脸黑线,“郡主,夙姑娘并未得罪您,一个姑娘家被扫把赶出去是不是有点,不雅观?”
有吗?容卿月有些不以为然,自己和她是没什么过节,来求见不过是因为墨锦御这个妖孽在这里,打着来求见的幌子踩着她去见梦中情人,她才没这么大度!心里微微泛酸,声线颇冷:“要我再说一遍?”
菡沁听着郡主变了调的嗓音,空气中还若有似无的飘着醋味,有些胆寒,低着头道:“是”
容王府门口一辆淡紫色的马车前站着一身淡紫色绣着百合花瓣织罗踞裙柔美婉约的夙依依,此刻正焦急地拿着一方罗帕来回打转。
见菡沁出来,笑了笑,温声道:“郡主同意了吗?”
菡沁脸上有些愧疚,斟酌道:“夙姑娘先回吧,郡主今日身体不舒服不宜见客。”
不宜见客,恐怕是不想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