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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良婿 (鸢时)



幼菡则撇了撇嘴,有些抱怨的口气,“夫人,您太心善了,要换了别的主母,这种罪妾就是打死也不算怨。要不是玉蝉替她受了罪,恐怕藩家得饶不了她。”

韶华忽然冷笑了一下,“你们太高估我了,你以为我让玉蝉去藩家请罪是为了徐氏吗?”

当一切事情都解释清楚,严恺之恨不得立刻就把徐心如给关起来,韶华却把他拦住了。水灵的认罪确实给他们很大的优势,如果徐心如拒不认错,以她的身手把兴勇侯府闹得鸡飞狗跳再翻墙逃跑其实并非不可能。她要的是徐心如认栽,要的是徐心如得到该有的报应,而不是打草惊蛇逼她狗急跳墙。

“要不然呢?”

“你们认为,如果把徐氏绑去藩家,她会认罪吗,藩家敢动她吗?”韶华这才跟她们解开谜团,“徐氏是侯爷的妾,这个没错,要打要骂轮不到外人指点。就算我废了她的手脚,徐家也不能出来充大头,可我犯不着替她顶个恶毒的骂名。对付这种人,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逃出兴勇侯府倒没什么,要是把徐家牵扯进来,事情可就不好解决了。既然是严家的妾,那就用严家的办法好了,把罪妾送去净心庵,谁能出来叫板。就算徐家知情,想要来讨说法,只怕到时候徐心如也成不了事了。

看着韶华脸上灿烂如春花的笑容,两人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眼,有些明白徐心如的下场,想必绝不会只是送到净心庵那么简单。

两人忽然松了口气:这才是她们的五娘子。

主仆三人各自心知肚明地笑了起来,初荷问道:“那水灵怎么办?”

“她临到最后肯认罪投诚,也算她醒目。”韶华笑容顿了一下,“只不过,她想回到徐二郎身边可没那么容易。”

肯认错自首,至少说明水灵的良知还在,可是连和徐心如接触过多的人都被送去庄子,就不说被藩家打成重伤,估计活不成的玉蝉。只是韶华既然答应过水灵的要求,她自然就不能动她。

不过,不能动也有不能动的办法,欺负她的人都该付出代价。

第二百八十三章 宝藏非宝


就在京城人心惶惶地担心天花的时候,平洲藏宝一事悄然揭开了眉目。

用严恺之的话说,弘弋一收到消息,接连砸了一对夜光杯。韶华闻言,觉得十分困惑,于是好奇地问,为什么是砸一对,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道行,或者蕴含什么深意。严恺之僵了一脸的严肃转过头看着她,俨然一副认真好学的好学生模样,他一时不是该气还是该笑。

韶华一脸无辜纳闷的表情看着他,“难道不是吗?就算二爷家杯子多,砸一个也就算了,干嘛还得砸一对,多浪费。”

严恺之无奈地摇摇头,原本凝重严肃的气氛被她这么一打岔,反倒成了笑话,“徐家这次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二爷是气大了。”

严恺之把徐家这些年在平洲的所作所为讲给韶华听,听得她眼睛瞪得跟牛铃似的,直道摔多几对杯子都不能泄愤。那些欺民霸市都算是小事,勾结乡绅,贿赂御史,劫道官银,占山为王,甚至把附近一些城镇都暗自收在名下,征收各种苛捐杂税。当年那一次赫赫有名的怀城剿匪之所以那么顺利,并不是因为贺家出手相助,而是这些山贼本就是徐家授意的,早在得知他们到来,许多人都已经撤了。若不是严恺之他们早有准备,兵分两路,混淆视听,恐怕连皮毛都摸不到。

弘弋到底不是先帝,他对平洲的了解远比先帝多。倒不是说先帝糊涂,只是先帝的眼睛都盯着多罗,根本无暇顾及身后事,也给了这些人浑水摸鱼的机会。弘弋知道平洲的水很深,如今借着藏宝和螃蟹阵的机会摸进去,没想到这水深且混,要是一下子连根拔起,只怕泰半的官员都得落水。

也难怪徐家从未想要进京,在平洲他们完全就是土皇帝,仗着和贺家联姻,而贺家又有强大的后盾,商家被排挤也是有口难言。所以,弘弋先是为徐家的作为所震怒,然后又牵扯到太多事,怒不能一举铲除。

“这么说,藏宝图一事是商家捏造出来的?”韶华显得有些失望,还以为真有宝藏这么一回事。

“不,确实有宝藏,只不过这宝藏并非金银珠宝。”严恺之的口气变得低沉凝重,好像在揭露什么天机,然而韶华却不以为意,“没有金银珠宝算什么宝藏。”

就算再珍贵的前朝名家藏品也终究不能比过满山的金子,这种比喻虽俗,但也正好说明了,凡物有价。

严恺之见韶华并不知情,也不愿多说,只是含糊地解释前朝有个孤本,其中涉及权学帝王术。可惜在开国初期的时候不知遗落何处,一直以为是随那场宫廷大火烧成灰烬,没想到竟然是在萧国舅那里。

其实这种东西不管在谁身上都是很忌讳的,虽然说开了也不过一堆白纸黑字。没人知道还好,一旦走漏风声,到时就是百口莫辩,怀璧其罪了。可是这偏偏确实在缡纭夫人手里,而且时隔这么久,要追究也无处找寻。

严恺之有些担心,大概弘弋现在的心思全都放到那本古书上。

据说书中有妖魔,一旦心神不定,就会被吞噬了魂魄,整日痴迷。前朝真宗就是因为着迷这本古书才被当时的答息王侵略,太祖皇帝率二十二帅驱逐了答息军,夺了真宗之位,才立了大青。当初的答息军因被狠狠挫败,随后不久便起了内讧,分成三个部落,其中势力最大的就是多罗。而罗布族索性放弃争权,率领族人群居白山上,自愿附属在大青羽翼下。而剩下的崟月氏因为被多罗排挤在外,和大青完全没有接壤,渐而渐之就失了联系。

知道这本书的人并不多,就算是前朝也都一直藏在皇宫里,谁都不知道到底何人所著,更说不上到底何时出现,所以至今谁都说不出这本书的名字。听闻前朝高祖就是得此书而得天下,但后来就没听人再提起,直至在前朝仁宗的时候,才有出现。据史书记载,仁宗得此书,如同相见恨晚。此后,便日夜沉浸其中,终日不理朝政,直至驾崩当日仍手握书卷。

按理说,这书本该随葬的,可是继位的兴宗觉得其中有嫌疑,特意留了下来。但如果兴宗泉下有知,自他之后,只两代君王便亡国,大概他亲手烧毁这书。可惜史书记载得隐晦含糊,谁也不知道这本书到底长什么样,里面写了什么,只听宫中老人传道:这书极为邪乎,只要你心中有欲念,书就会出现不同的内容。

严恺之虽然不相信有这种邪门歪道,有些东西都是因人而异,高祖得书得天下,真宗因书失江山,这或许是一种因果,但也说明了因人心不同而不同。说不担心弘弋那是骗人的,如今皇室血脉伶仃,多罗蠢蠢欲动,再有徐家这样的狼子野心,严恺之不得不担心会重蹈前朝的覆辙。

韶华见严恺之一个人兀自陷入沉思,轻轻推了他一下,露出担心的表情。严恺之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走神这么久,有些尴尬地清咳了一声,转开脸。韶华见他不愿提及,便转了话题:“那里面到底是不是缡纭夫人的墓?”

严恺之摇了摇头,“只能说是个衣冠冢,就是商家也不知缡纭夫人葬在何处。”

韶华吃惊地说道:“怎么连商家都不知道,不是说病死在平洲吗?”

严恺之点点头,表情甚是严肃,“据商家人说,当年商家要把庶子记在缡纭夫人名下,却遭到拒绝,甚至大闹了一场,差点就写休书了。”

韶华被这个性子刚烈的女子吓到,不仅咋舌问道:“谁写休书?不会是缡纭夫人吧。”虽然缡纭夫人不是公主,可是以她的身份,哪怕是和离了,商家也会受到责罚的。更别说以缡纭夫人的家世,商家怎么会傻得把这门亲拱手相让。“然后呢,商家一定不同意的。”

严恺之轻笑了一下算是默认了她的话,“商家自然不会同意,所以缡纭夫人名下无子,她剩下的嫁妆也不知去向。这也就是藏宝图引起徐贺两家注意的原因。”如果真是缡纭夫人的嫁妆,那怎么也得是比不小的财富。而且她既然无子,又不肯留给商家,自然是后来人先到先得。

迫于宫里的插手,商家不得已才坦白,缡纭夫人临终前一直都不肯回商家,独自住在外面,连丈夫都不肯见一面。而她死后,商家是从她贴身奴仆那里得到消息,大队伍赶过去时,早已人去楼空,连尸首都不见了。商家生怕被萧家和宫里追究,只得匆忙地安排葬礼,假装已经下葬。

一个传奇女子的一生就这么结束了,就连死也都是个迷。

韶华听得有些出神,她似乎可以理解一个举目无亲的女子嫁入夫家后,发现丈夫不如自己心中那般专情痴心,侍妾的刁难,婆家的贪念,再加上丧子之痛,足以将一个铁打的心给击碎。或许就是因为绝望到无路可退,所以她才连葬在夫家祖坟都不屑。这样的女子令人称赞,也令人惋惜,可韶华却只是为她心疼。

就因为从小对她的事迹听得太入迷,以至于知道真相后,忽然有种感同身受的触动。直到严恺之帮她擦眼泪,韶华才发现自己入情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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