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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妻 (杀猪刀的温柔)


  她现在全身就像是被千斤重的大石辗压了无数遍,一动就疼,还不能一死求个解脱,眼睛肿得模模糊糊的,连床边的两盏灯光都被她看成了四盏。
  “饿……”她又快快地喝了好几口水,却感觉越喝越饿,人也不禁幽怨了起来。
  为啥她不昏过去?
  为啥明明是他卖力大半天,为什么他却不叫东西进来吃?
  “狮王哥哥……”饿得不行的柳贞吉哀怨地回头看那去搁水壶的人。
  “嗯?”
  又是简单的一字。
  “我饿。”柳贞吉觉得她还是不要脸算了,她要肚子。
  她全身难受,肚子更是饿得难受。
  “饿?”周容浚挑眉,见她把被子扯得紧紧的,这么有力气,居然喊饿?
  他勾了勾嘴角,也没去动她的补子,只是手在下面搂着她的腰把她提起,又在被中把她翻了个身,就着那炽热的,已被磨得渗出了血丝的地方,一个往前一冲,又钉进了她的体内。
  见她无力地就像飘落的叶子一样飘倒在了他的身上,眼泪同时从她的眼睛里流了出来,娇嘤声声,周容浚没有放松丝毫力道,腰下动作不停。
  他把她搂得紧紧的,在她不停地颤抖着完全无法自抑的时候,他稍停了停,吻去了她脸上的泪水,等她稍微好点,他就又掐死了她的腰,不许她动弹。
  末了,她的眼泪流满了他的整个胸膛,他一个起身把她压在了床上,扯开她身上碍身的被子,快速大力地扔到地上,拉开她的腿粗鲁地大动。
  连续一会,他的脑海闪过一道巨大的灰白,在倒下去的那刻,他撑住了手,没压在她的身上。
  他低头,看着他的汗水滴落在了她瑟瑟抖着嘴的脸上,而她紧闭的双眼,还在流着眼泪……
  看着她楚楚可怜,奄奄一息的样子,周容浚有些怜爱,但更多的却是得意。
  他翘起嘴角,低下头去亲吻她的嘴,看着她无力地睁开眼,朝他可怜兮兮地笑……
  “贞吉儿,”他叫了她一声,微笑着在她耳边喃语,“你就是死,也得死我身边,一生都得跟我睡同一个穴,你敢变,我就掐死你。”
  柳贞吉觉得她的身子钝得想死不说,连脑袋都昏得茫茫然了,所以听到他这句话,话是听到耳朵里了,但根本没了解到那个意思,领会到她变态相公语气中那丰沛的感情,所以别说害怕,感动这种高级的情绪波动,就是连不好意思都没有,只是看着她那双中意的眼睛一刹不刹地看着她,下意识就点了头,然后舔着嘴唇就往门边看,心想美色可餐这种事太假了,她现在唯一的想法是想在被人弄死之前,把空空的肚子给填饱了好上路。
  所以,一等她吃饱了睡醒醒来,把那话想了一遍,就一遍,她一手扶着根本不能动的腰,感觉着好像瘫痪了的下半身,有些委屈地想,她到底嫁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好不容易圆个房,他却威胁说要弄死她。
  有没有搞错?
 

☆、第40章

  柳贞吉这正委委屈屈着,委屈的程度有点深,自个儿都觉出自个儿有几分可怜,又被自个儿的丫环通知说王爷让她好生歇着,赵夫人那边的事不需她操心。
  柳贞吉低头看了看残废得不能动弹的自己,她倒是想操心,可就她这样,能操心得起来吗?
  不过就是如此,身残志坚的狮王妃还是对杏雨说,“那你们盯着些,我还是觉得那个赵夫人没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怪怪的。”
  她一想起这事她还没来得及与周容浚说,就让杏雨去找长殳,把赵童氏的怪异之处说一遍,让他去传给王爷。
  杏雨领命去了。
  一想起赵童氏,柳贞吉也就没有了自艾自怨之心,眉毛也微皱了起来。
  “王妃……”跪坐在床边看着她的如花担心地叫了她一声。
  柳贞吉见她一进来就跪到现在也有不少时辰了,让她去搬小板凳过来,“陪我聊会。”
  “是。”如花搬了矮凳过来坐着。
  “你昨天呆在芙蓉园?”芙蓉园就是安置赵童氏的院子。
  “是。”如花是今早才被召回来。
  “看出什么来没?”
  “就是,”如花偏头想了想,“跟王妃说的一样,赵夫人看小公子的眼睛不是很亲切……”
  “唉。”柳贞吉听了叹了口气。
  这眼神亲切不亲切,其实都不好说,每个人看东西都唯心,而且每个人表达感情的方式都不一样,只要没办法钻进人的心底去瞧一瞧那人到底是怎么想,光看外表还真不能说能百分百看全。
  见她们王妃叹气,知道她是不知该不该信她的判断,如花忍不住安慰道,“我看确实是不像相依为命,还帮儿子上京找爹的母子,那赵夫人看她家小公子的眼神,还不如您看王爷来得温柔……”
  柳贞吉听了不禁一哂,半晌才道,“谁说得准。”
  说罢,她不禁抬头摸了摸自己眼睛,不知道自己看周容浚的时候到底有多温柔,以至于丫环都这么说。
  **
  周容浚再去群芳院,群芳院全哑巴了,也没谁扑到他跟前哭哭啼啼,算省了他不少事。
  路上,他与长殳闲聊,“那她到底什么时候来这院?”
  长殳笑道,“王妃说还要晾晾,等您办的案子一好,她有了那闲心再说。”
  “哼。”周容浚哼笑了一声。
  随即又自语道,“算了,她有那个心就好。”
  晚点就晚点。
  长殳笑。
  周容浚横了他一眼,撇撇嘴,道,“逼也没用,比谁都能哭。”
  长殳忍俊不禁,道,“她还是好的,心里有您。”
  周容浚这次没再出声,不过手提起了腰间的荷包慢慢抛着,拇指偶尔划过荷包上那错落有致的针脚。
  她算来也不是一无是处,长得还不错,绣工也还行,很多时候看起来很怕他,实则私底下她未必喜欢他让她做的那些,但还是会为他去做,去容忍。
  就像这针线活,她也练了许久,才把狮子绣得栩栩如生,宫里最好的绣娘,也未必及得上她一半。
  他知道她花了很多功夫与心思,练这些的初头,她往往都是清晨起身,边打哈欠边练着,一坐就是一个上午。
  如若无心,怎会数月如一日就如清修一样,一个懒觉也未曾睡过,只为把他嘱咐的练好。
  但她不说,他也就假装不知道。
  “王爷,到了。”见他一路不吭声,快到湘香庭时,长殳开了口。
  周容浚“嗯”了一声,停了脚,放下手中的荷包,偏头漫不经心与长殳道,“你说,为什么就没人像她那样能拿好分寸?”
  长殳但笑不语,这事怎么说?在王爷眼里,王妃哪怕哭得让他厌烦他都觉得是好的,而别的女人哪怕是为他死了,他都会觉得死得不是地方,脏了他的眼。
  在他心里,一个天上,一群地下,怎么能比?
  想起群芳院那群庸脂俗粉,周容浚心中厌烦至极,冷然地勾起嘴角,这次大脚一迈,快步进了湘香庭。
  湘香庭住的美人是皇上赐的,在宫里被人叫香美人,到了狮王府,就成了香姑娘。
  想想,她进这王府也三年了。
  所以她想提提身份,长殳也想得通。
  只是她用的方法太不对现在的王爷的心思了。
  周容浚一进去,沈含香就已经惊喜地朝他福了礼,那带着风情的眉眼一动,妩媚动人至极,“贱妾见过王爷,王爷您来了。”
  “见过王爷。”她身后的丫环也福了礼。
  周容浚看向她肚子。
  沈含香顺着他的视线往下,娇羞得脸都红了,低声道,“本来,前段时日就该告诉您的,可是,那个时候,您在外面,好不容易候到您回来,王妃就进门了,我……我……”
  周浴浚没等她“我”个没完,回头主对长殳说,“你来。”
  他昨天进门杀的人,看来对她们这些女人没一点用。
  长殳看着千娇百媚的香美人,挥手让后面跟着的平大夫上前。
  平大夫上前欲要搭脉,李含香犹豫,看向周容浚,脸色暗了下来,“王爷不进屋?”
  “就这么着吧。”长殳开了口,让平大夫探脉。
  李含香皱起了眉,正要说话,却被平大夫温和出言打断,“香姑娘,请。”
  李含香眼睛里有了泪。
  静寂一会,平大夫朝向远处远眺的周容浚道,“王爷,是有了,应在三个月日子左右。”
  “确是?”
  “是。”
  “三个月?”周容浚朝李含香问去。
  “王爷……”李含香已经哭了起来,“有什么不对的吗?贱妾怀了您的孩子,有什么不对的吗?”
  “是挺不对的。”周容浚点点头,对长殳道,“叫内务府的人过来,给本王查,本王也想知道,在本王的狮王府,还有谁能给我戴这绿帽子。”
  “王爷,”李含香呆了,“您说的什么话?那是您的……”
  “那是本王的孩子?”周容浚听了挑高了眉,好笑,“本王会让个贱奴生我的长子?”
  “王府,那确是您的孩子。”李含香凄美地流着眼泪,“您忘了那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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