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每次进穗园都是在一道白光过后,就到了这里,难道说只是巧合?
还有杨柳闷她的时候,说的那句,什么叫“实则该来的不该是你,不该是你呀”!
难不成杨柳知道她将要鬼附身在她女儿的身上,所以要闷死她,所以才老叫她孽种。
也不对,若杨柳知道她附身在她女儿身上,应该叫她妖孽,而不是孽种,再不然,难道她不是杨柳和田壮的亲生女儿,可她的长相又与他们何其的相似,又怎会不是他们亲生。
再有一个可能,也是她最不愿意去想的,那就是杨柳生不出儿子来全怪在她身上,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更古至今,子嗣传承永远是一个家庭的重中之重,可在这儿,只有男孩才能传宗接代,女儿只是给别家养的媳妇,负责传宗接代的生殖容器。
若是这样,也就能很容易想通,杨柳口中应该来的那个人是个男娃,而不是女娃,从一开始包裹的崭新花布襁褓可以看出,杨柳当时还蛮期待这小五的到来,要不那样穷的一个家,又怎会做那么崭新的小花布襁褓……
除非,杨柳一早就知道这小五是个男娃,古代又没有B超,杨柳能知道小五是个男娃的可能只有两种,一种是老中医探脉探出,一种就是算卦地算出!
显然,杨柳相信算卦可能最大,一扯上算卦地,没准,算卦地就会说,只要小五不是男的,那就是孽种,孽种不死后患无穷,所以,才有那句“实则该来的不该是你,不该是你”,以及一开始杨柳两度闷死她的情景,再到后来那句句不离口的“孽种”二字!
想到杨柳不喜欢她的可能很大一部分就是生不出儿子来,田朵就有些哭笑不得,杨柳也不想想就算人的命再硬顶多也就是克谁早没,怎么可能会有克人克地生不出儿子来的无稽之谈。
杨柳能不能生出儿子,关键得看老爹的带Y染色体的精子给不给力,管她一毛钱关系,可这样的罪过却硬生生加到她小五的柔弱小肩上,真是有冤无处可伸,有理无处可表,这个世道还真是她明白屁用不管,非得让杨柳那肥婆娘明白了才不会将这事怪罪到她身上。
可若让杨柳明白这些事,除非将那肥婆娘送回现代去亲自感受体验,没准经过长时间地熏陶,那肥婆娘会认命接受这套理论。
可问题又来了,如何将那肥婆娘送去现代,再说,田朵若知道如何回去,她早拍拍屁股溜了,还用在这儿受那肥婆娘的鸟气,想来想去,这就像鸡生蛋蛋生鸡般根本讨论不出到底是先有鸡来还是先有蛋。
现在唯一能洗脱她头顶上这克杨柳生不出儿子的绝嗣罪名,只有多挣钱,将老爹的身子股养壮,等杨柳生出儿子来,这无妄谣言以及强加到她身上的罪名自然不攻而破!
休息了会,也想明白一些事,田朵从树杈上下来,到库房用推车推了十来个塑料框子,先将树上她够得着的苹果摘了,再一箱箱推回仓库,然后又剥了些玉米,番茄,黄瓜,苹果,板栗一样摘了些放进篮子里,用野菜蒙着,接着,心中意念一闪,一道白光闪过,就出了穗园,回到她进穗园时所待的松树下。
【17】落体!
更新时间2011-12-14 20:16:54 字数:2193
四下瞧瞧无人,田朵拎着篮子就去了老爹帮田府收割麦子的麦地,远远地就看见老爹和几个同样瘦弱的佃农正弯着腰挥舞着明晃晃的镰刀在和麦秆较劲,大早上的,在他们的脸上却有大颗大颗的汗珠滴在那明亮的刀刃上,,夏日早晨温暖的阳光再一照竟能晃花了人的眼!
“爹!”田朵快步跑向那黑瘦的男人,“歇会再干吧!”
田壮抬头望了眼快步跑向她的小女儿,甩动镰刀,“嚓”地一声割掉手里的一把麦子,转身放到后方的麦堆上,冲她淡淡一笑,从怀里摸出一个白面馒头来向她晃了晃道,“五丫头,来,爹给你留了个白面馍馍!”
“爹,今儿,小朵也给你讨了些宝贝!”说话间,田朵就跑到了那黑瘦男人的身边,从篮子里摸出一个红艳艳还带着露珠的苹果递给他道,“爹,你快吃,这个可解渴呢!”
“爹,不渴,这个还是留给五丫头饿了的时候再吃!”田壮将手里的白面馒头递给她,然后接过红艳艳的苹果从新塞进篮子里,手一摸,就又摸到了一根长长的东西,掀开野菜一瞧,除了篮子的表面是野菜,下面全是红红绿绿的,“五丫头,你这是从哪儿来的?咱们这一片可从没看见过这样的东西?”
“爹,这些都是我从山里摘地,你就放心吃吧!”田朵从新拿起苹果递给田壮道。
“壮哥,五丫头,今儿来给你带什么好吃的啦!”离田壮不远的庄稼汉擦了把头上的汗笑道。
“生老弟,过来歇会,五丫头从山里摘了些果子,来尝尝!”田壮冲那庄稼汉招招手道。
“生叔叔,过来歇会吧!”田朵笑弯了眼睛道。
此人叫田生,和她老爹的关系很好,她的大女儿美娘和大姐田雨的关系很好,都有一手好绣活,因着两代人相交。
田朵对这家人的印象还不错,只可惜,他家就老大美娘是女儿,老二,老三都是儿子,要不然,没准她也从他家找个玩伴来玩玩。
说起来,这田生倒是个有福的,两儿一女,女儿一手好绣活,两个儿子一个去了离此十里远的清源镇上猪肉铺当学徒,一个去了南阳城的绸缎铺给人当小伙计,三个孩子各个都是技术工种,所谓一招鲜吃遍天,在这点看来,人家田生夫妇的眼光可比自家老爹老娘要看得长远些。
田生望着笑弯了眼的田朵道,“五丫头,你水哥昨儿从肉铺回来给我们拿了些风干的腊肉,来,生叔给你留了些尝尝,不多,五丫头你尝个鲜!”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渗透了大小不一油圈的草纸包来,拆开纸包,里面是夹了腊肉的火烧,笑嘻嘻地递给田朵,“五丫头,你爹的白馍馍你留着下顿吃,先吃生叔这个!”
田朵虽然不饿,可看到那夹了肉的火烧,她还是不由自主的干吞了两下唾沫,自打她来到这个世上,虽说见过肉,可从没吃过,她贪婪地望了眼那夹了腊肉的火烧,“生叔,我不饿,你还是留着当午饭吧!”
她知道这肯定是生婶给生叔准备的午饭,她不是不想吃,可她吃了,生叔就没午饭了,在烈日下干一大晌活,中午不吃东西接着割麦子干活,没准在毒辣的日头下就会晕过去。
那夹了腊肉的火烧,对她,仅能满足身体里沉睡已久的馋虫,可以有,但不是必需地,对生叔,却是维持体力的必备口粮!
“五丫头,你不吃生叔的火烧,是不是不想让生叔吃你摘地这大而圆地红山果啊?”田生蹲在地上将手里的火烧递给了田壮,“你家这小五,太懂事了也不可爱!”接着,点着了旱烟袋“叭”地一声重重吸了口旱烟。
“你生叔给,你就拿着!”田壮将火烧递给田朵道。
“那谢谢生叔!”田朵接过火烧就咬了一口,笑眯了眼,又道,“真好吃!”
然后,蹲在地上,从提篮里拿出一个西红柿,夺过他手里的旱烟袋,将烟丝弄灭,把西红柿递给他,“生叔,您老咳嗽痰多,就是抽这旱烟抽的,要我说,就该让生婶多唠叨你戒了他,给,吃个这个,再吃个苹果,润润嗓子,对你身体好!”
“这小丫头管的还真宽!”田生咬了口西红柿,爽朗大笑道,“恩,好吃,五丫头,你在哪儿摘得,告诉生叔,生叔也去摘点去,活了半辈子还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我也不晓得那是哪儿,总之,就是山上,不过呀,等我再转到哪儿的时候,我给你弄些种子回来,你让生婶在院子里种上几颗,想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摘,你看这红呼呼长得圆圆地像柿子,我叫它西红柿,这个绿地长长地,我叫黄瓜,生吃好吃,炒着吃我想也好吃!”
田朵就着根黄瓜咬口火烧咬口黄瓜,间或再冒两句出来,三人说说笑笑很是高兴,不一会儿,旁边听到风地几个佃农也围了过来,到最后,她那野菜篮子里除了野菜和玉米外,其余都进了佃农的肚子里。
来时满满当当鼓鼓的野菜篮子,等田朵走的时候,扁扁地就剩虚虚地少半篮子高。
告别众人,田朵提着菜篮子到山上又挖了些野菜,然后在山里七拐八绕绕了好几圈,抬头看看日头,怎么看怎么觉得此时回家好有些早。
扫视周围一圈,见无旁人,挑了棵枝繁叶茂的大榕树,爬上榕树,脑中默念空间密码,一道白光过后,她就又回到了穗园,放下手中的野菜篮,一路小跑到仓库,用推车推来了十个塑料筐子,将她能‘够到的西红柿摘了个遍,再将摘好的西红柿一车车地推回仓库,这才推了十筐的西红柿,她就感觉累到不行。
一个人平躺在地头,心里直骂田伟琦那熊孩子,说给她免费当劳奴,结果呢,一跑回田府那享乐窝再也不出来了,一个劲地在心里后悔,当初就不应该那么轻易地放他回去,现在可好,劳奴一去兮不复返,独留她一人兮比黄牛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