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坐下吃鱼,叔叔给你们挑鱼刺!”
“好!”两个孩子欢呼雀跃,好像这不是被掳劫。
外面的两个看守对此已然习以为常,毕竟三日了,汉子次次都好心帮这两个孩子挑鱼刺,如今这样他们已然见怪不怪了。
于是,便是这样的感人画面:汉子不停的给等君和从善挑着鱼刺,夹着鱼肉,等君和从善不停的给汉子倒酒。
一顿饭其乐融融,也酒足饭饱,酒足的是汉子,饭饱的是等君和从善。
因为那足以撑死人的大鱼,已然只剩下了骨头。
汉子已然喝得两眼迷离,坐着的身子,也有了一些摇晃和歪斜,只是嘴上依然不停,“娃娃,你们好可怜,虽然我为了这些银钱,来此做饭,可是我知道,你们是好人家的孩子,我有心想救你们,可是我没有没那个,呃——本事!”
汉子不停的絮叨着,无非是一些愧疚的话,等君本来就有了一丝动摇,如今被孩子一说,更加的愧疚,如果他们逃出去的话,势必会连累这个不算坏的汉子,那样他于心不忍,可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等死呀?
等君看着已然歪倒在地的汉子,心中十分的纠结!
“哥哥,成功了,我们如何做?”
从善已然知道等君要从这个汉子下手,如今看到他竟然醉倒在此,遂心中十分的雀跃。
“从善,虽然我们一定能逃出去,可是却害了他,这样不好,不如这样……如何?”
等君趴在屏幽的耳朵中,不停的说着。
“好,我听哥哥的!”从善虽然比等君大一点儿,可是自小便被困住在皇宫,根本不知道如何决定一些事,而等君却是十分的有主意。
于是,两个人将汉子的衣袍脱下,并体贴的给熟睡的汉子盖上了干草,以防止他着凉。
于是二人像叠罗汉一样,等君胆子大,骑在了从善的脖子上,从善虽然看起来柔弱,但是男孩子也是有一把子力气的,轻松将等君扛起。
二人就是这样,等君骑着从善,二人身外罩着一件汉子的长袍,虽然也略显宽松了些,但是好在等君也学会了易容术,按照汉子的模样,将自己易容。
一声“走吧,”从善便前行,好在等君聪明,在从善的眼睛部位,开了一个不可察的小孔,以让他看路。
就这样,二人在身上浇了一些酒水,便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因为门口的看守知道汉子喜欢喝酒,又闻到一股酒味,也未细看,只是道:“走了?”
等君学着汉子的粗音道:“嗯——”
便走了出去。
看守虽然奇怪,怎么感觉像是小了一圈,但是由于只是看到一个背影,也就未深究,只是道:“该换班吃饭了!”
“嗯,快饿死了!”
等君和从善顺利出来,举目一看,倒是院子一目了然,旁边便是厨房,里面只有一个做饭的女人,想必是汉子的娘子吧?听汉子说,他和她的娘子都在此地做工。
等君便悄悄的躲在了厨房一侧放杂物的屋子,二人匆忙下来,躲在里面,不敢出声。
因为是晚上,大家也都吃饱了,便聚在院子里喝水聊天,大约也就十几人,就是那晚的黑衣人。
等君透过门缝看到,那些人从厨房不停的提水喝,他逮着个机会,便一个人溜进厨房,将整整一大包蒙汗药,下到了里面。蒙汗药是应千凌当年给他的,说是以备不测,今日正好用到了。
然后迅速的跑回杂物间,继续和从善静静的等待。
终于,当一个人又一次提出一壶水,十几人轮流喝着,不时的说笑逗趣一下,无非就是谁家的小媳妇又有了,谁家的小寡妇,跟谁好上了之事……
等君和从善虽然觉得这些大人很是无聊,人家跟谁,与你们何干?
当月亮已然爬上老高时,外面的几人终于没有了动静,想必是药物起到了作用,可是等君也不敢贸然行事,毕竟那边还有两个看着他们的人。
但是经过仔细的观察,这几个人,的确是没有了动静。
等君拉着从善便从里面悄悄的走出,走进那十几人,东倒西歪的躺了一地,他摇了摇,都如死猪般,没有了动静。
于是,等君和从善悄悄的靠近了,看守他们的那两个人。
“从善,你跟在我后面,不要害怕哟?”等君嘱咐道。
“好!”
等君拿出涟韵给她打造的飞镖,正好还剩下两个,也不迟疑,用力甩了出去,“嗖,嗖!”两声,门口的两个人顿时嘴巴大张,倒了下去,那两个小匕首直直的插在了咽喉。
从善不可置信的捂上了嘴巴,他知道等君会武功,可是能眨眼之间,便将两个大人杀了,而且还是会武功的,他可是不敢想象。
只见等君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将那两个飞镖,从尸体上拔出,然后漫不经心的在二人的衣服上将血迹反复的擦干净,嘴上还嘟囔道:“脏死了,这可是精钢打造的!”
从善此时不只是惊讶,简直是崇拜了,这是何等的气魄潇洒?他十分的羡慕。
“从善,我们将那个叔叔从困着我们的那个柴房里,弄出来!”
“为什么?”从善问道。
“他是个好人,虽然我们不能给他什么,但是也不能让他因此丧命!我们要走不假,可是也不能连累他!”
“好,我听哥哥的!”原先从善说这话时,都带着一点儿抵触情绪,如今再叫哥哥,那是带着自豪的,他已然从心里认下了这个哥哥。
于是,两个五六岁的孩子,将那个喝醉的汉子,费劲儿的拖了出来,之所以用拖的,是因为,汉子的确是太重了,等君虽然自小臂力惊人,可是毕竟是大人的重量,还是有些吃力,二人一商量,便只好将他拖出来。
并且与厨房的那个女人放到了一处。弄出被迷昏的模样。这样他们就不会受到连累了。
做完这一切,二人便赶紧收拾了一下,离开了这个小院。
临走时,等君没忘了,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日后好对爹爹说说。
但是二人急于离开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门口,在他们的身后,汉子便睁开了双眸,看着两个急急逃走的背影,露出来会心的一笑,然后头一歪,继续昏睡。
等君和从善逃离了破旧的院子,便一路飞奔,可是事情却没有那么的幸运,当两个孩子还没有从侥幸逃脱中的兴奋中,缓过劲儿来的时候,
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响起,“哟,这是往哪里跑啊?百里初寒和云屏幽的儿子长得果然俊美,哈哈哈——”
等君和从善奔跑着的脚步陡然停住,看到一白一红两道身影,道:“是你?”
“亏你还认得我,你的本事倒是不小,竟然从百里冰曳的手下跑了,看来我们捡到了一对宝贝!”红衣女子道。
“是呀,媚儿,有了他们,不怕她不就范!”白衣的男子道。
等君知道这是两个危险的人物,遇到他们,便是遇到了悲剧。
“你们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和你有缘分,随我们走吧,百里冰曳无能力保护你们,我可是有,想要逃出我的手心,除非是死人!”红衣的柳媚儿道。
白衣的就是魔君,不禁附和,“得来全不费工夫,媚儿,刚刚还说百里冰曳不可信呢,如今便得来了两个宝贝,如果他不听话,便挑起他们的内乱也好!”
“你倒是深得我心!”
柳媚儿邪魅的睨着他娇声说道。
看到二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等君给从善使了个眼色,二人撒腿便跑,而且方向不同,等君和从善快速的迈动着两条小短腿,拼命的逃脱状。
柳媚儿那讨厌的笑声,便又一次响起来。
“呵呵呵——魔君,你看,那个小崽子,和他的那个娘亲一样,狡猾得跟个泥鳅。”
“是呀,媚儿,你那个,我这个吧?”
“好啊,看谁先抓到!”
柳媚儿说完,飞身而起,都不知道是怎么移动的,便到了等君的眼前,道:“你还跑么?”
等君自然是任命的停下来,“不跑了,可是你胜之不武,你是大人,我是小孩,如果我长到你这么大,你不是我的对手!“
这一刻他知道了,武功高强的重要性。
“哈哈,可惜你生的晚了,不过你要是早出生几年,我不介意将你收入我的后院的!”
当等君被柳媚儿点儿了穴道,扔下时,正好魔君也将从善抓了回来,二人对视一眼,任命的垂下头去。
于是刚刚脱出狼窝的等君和从善,又不幸的再入虎口。
柳媚儿一路和魔君调笑着,便奔着在大锦国怀州的秘密居住点儿走去。
那里是她在这里的临时窝点。
*
与此同时,皇宫中,皇帝百里冰曳正在和屏幽、百里初寒夫妇对峙。
屏幽耐着性子等了三日,还是没有听到百里冰曳的任何关于登等君和从善的任何交换信息。
所以她终于受不了了,便一路的闯入了宫中。
当然还有一路保护她的夫君。
“百里冰曳,我的儿子呢?”屏幽单刀直入。
百里冰曳也不否认,毕竟孩子就在他的手上,遂悠闲的喝了口茶,道:“你何时也如此沉不住气了?这可是少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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